第二十五章 挖墙角
“你们看看！你们不是自信吗！”
“现在好了，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你们知道隔壁老李怎么跟我说的？他说路丘高也不过如此！”
“我李三思，路丘高的校长！竟然被隔壁思明职高的校长李静波嘲讽成绩！”
“路丘高最为骄傲的东西和底气是什么？！那就是成绩！”
“你们说怎么办？！你们有什么章程出来了没有？！”
今天的路丘高气氛很压抑，因为一向和颜悦色淡定如泰山的老李校长发飙了！
整个教务组的老师都被他狂喷，此时的路丘高校长会议室里，每个在座的老师都如坐针毡。
“我觉得那个学生有作弊的可能，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核实一下。”
李三思旗下第一副校长韩四平拿捏着说道，他同时也是教研组的第一负责人。
“作弊作个屁！我也是教师出身，我看过这个张野的所有卷子，他有着自己明晰且独特的解题思路。”
“这不可能是作弊的孩子！”
“再说了他作弊抄谁呢？！难道他抄出题老师的标准答案？”
“他可是比我们学校内部的第一名，每门课总分都高！”
“韩四平啊，你活了五十多岁了，你年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这个叫张野的，就是一块会读书的璞玉，你们中考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你们教研组就是一群废物！废物！”
李三思继续咆哮。
“那李校我们这就跟那位张同学去做沟通工作，看他愿意不愿意转校过来？”
“这个你还要请示我？你们在成绩出炉的第一时间就应该这么去做！”
“二中一直在我们后面追着呢！他们就等着我们翻车看我们笑话呢！今年夏天中考的时候，他们抢了我们多少分数靠前的生员？！”
“你们是怎么作为的？！你们根本就没做什么补救的措施！我只是不说不要当我不知道！”
“韩四平如果这次你搞不定这个张野，你这个副校长就别当了！”
李三思的吹风机实在是恐怖，这一日，后来被路丘高的教师们称之为磨难日的开始。
而思明职高的这边厢，学校校长李静波的心情却非常愉悦。
他在思明职高当了二十多年校长，跟隔壁的李三思也做了快二十年邻居。
自从自己学校争取来了办理综合普高班的权限以后，这每次碰面，学生的考学成绩就是他李静波被李三思每次嘲讽的点。
现在，就在今天，他故意跑去跟李三思碰了个头，好好的嘲讽了对方一次。
路丘高不过如此。
说这话的时候，李静波这个心情啊真的是爽到起飞。
这个叫张野的，给自己挣面子，好！
这种学生必须鼓励！
杨纪斌那小子说这个张野问题很大，我问题很大个他大头鬼啊！
这个张野唱歌又好听，考试成绩又好，真是人才。
听说挺会打架的，但那又如何？
在思明读书，打点架都是小事，这个叫少年独有的热血嘛，毕竟我们是职高，职高总要有职高的特点，他们普高想打架也都是些废物呢。
不过以李三思那个老鬼的性格，肯定会来挖墙角。
路丘高抛来橄榄枝，张野那小子会不会心动啊？
如果我是他我肯定是心动的。
可惜啊，一个好苗子。
我强行留他在这里是我这个老师校长不地道，我不能这么做。
但真的可惜啊，我好想再通过这孩子打李三思几次脸啊。
李静波今天可是又喜又悲，但他也是一名教师出身的校领导，他深知一所学校的好坏，太影响一个学生的学业了，张野留在这里是真的浪费天赋啊。
李静波已经做好了张野被挖走的准备，但他出于师德又不能阻挠，也就只能自己留自己的办公室里一声叹息了。
……
“逼王你真的牛逼！”
1101寝的人今天就围着张野没散过，这群二货今天就瞎jb吹张野牛掰了。
张野自然也开心的附和了几句还好还好，基本操作之类的话。
他对于这次摸底考的结果还是满意的，名次排名其实不重要，那玩意儿只是用来装逼，他在意的是分数。
这次语文150，他考了142，数学150，他满分，英语150，他也满分。
文综300，他考了294，就政治部分扣了6分，理综300，他就满分300。
这个成绩如果真是高考的话，不管张野最后选了文还是选了理，他都是妥妥的西康省状元，甚至是历年以来分数最高的状元。
但这只是假设。
一来这只是摸底考，考得并不是高中三年所有的课本知识，二来就是这次考试，只是路丘高和思明两校联考，并不是全城十校联考，这做不得数。
而且出卷的人也是路丘高的老师，这更做不得数。
不过似乎考学牛逼这事情挺爽的，尤其是在读书阶段。
从来没有在读书阶段得到过这种位列的张野，他发现自己好像挺享受成为好学生的感觉了。
像今天，任何一名遇到的老师，都会亲切的跟他打招呼，包括那个老班吴玉莲，她竟然对自己和颜悦色起来了。
“小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们谈谈。”
上午课程刚结束，准备去食堂吃饭的张野，刚出教室门，就被一个胖胖的，头却秃的差不多的中年男人叫住了，而他的边上，杨纪斌那个老杨正陪着。
“您好，什么事情啊？”
张野是个经历过诸多风雨的人，他能看得出成年人的很多下意识行为，尤其是站位。
此时的杨纪斌肯定在巴结对方，对方应该是一个有一定身份的人。
“小张你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韩，是隔壁路丘高教研组的，我想代表我们学校邀请你转学到我们那边读书。”
“而且听说了你家里的情况，我们打算免除你三年的学杂费，而且每学期还给你发奖学金。”
“啊，这样啊，我很荣幸。”
果然是来挖自己的，张野第一时间脑子里蹦出的想法就是这个，果然被他猜对了。
“但是我觉得我们思明很好，老师不错，学生也不错，我虽然待了才不久，但我已经产生了认同感。”
“我就是思明人，所以我没必要转学隔壁。”
出乎对方意料，张野竟然拒绝了这个邀请。
这是正常学生肯定不会做出的选择，一个免试入读全城最好高中的机会，但张野却果断拒绝了。
“同学，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吗？我们可是路丘高，整个路丘城里最好的高中，没有之一，我们不是二中那种伪名校，我们是真正的第一高中。”
韩四平的内心其实恼怒了，但他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再次耐心劝解着。
“我很确定自己的选择，而且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你的鼻子微微耸动，你的微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不过你生气就生气吧，如果换做我是你，我肯定也发飙。”
张野则再度态度明确，顺带着反而开导起了对方。
“你是傻吗？还是说你这次考试作弊了？你怕到我们路丘高以后被我们当众揭穿你能力上的不行是吗？”
本来今天已经被李三思骂了半天，积累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现在张野又直接拒绝他，韩四平直接就爆发了。
他至今都不相信张野这种思明的职高生会考出这种分数，这次考试肯定存在某种纰漏。
“你的意思是我作弊造假了是吗？”
张野笑了，他试出了对方的真实想法。
“是的，我合理的怀疑，否则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来我们路丘高。”
“路丘高有你这种老师迟早完蛋。”
“你怎么说话的呢？你这个小鬼。”
“你又不是我思明的老师，我尊重你个鸡儿！”
“老杨你也不管管？你看看你们学校这学生的暴脾气，难怪思明要被家长们嫌弃了。”
“哎，韩校，我会批评教育我会批评教育。”
杨纪斌瞪了张野一眼，示意他住嘴，然后连忙跟边上的韩四平陪笑道。
“切！没我什么事情我吃饭去了。”
张野看着这两个胖子还在那边表演他就无语，直接转身要走。
“小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喽。”
韩四平叫住了张野。
“喂，那老混蛋我跟你说，有本事你让你们路丘高每次考试和我们思明联考，我次次坐你们路丘高的头上拉屎，你信不信？”
张野一直是个嚣张跋扈的人，他除了爱装逼就喜欢打人脸，他受不了被人嘲讽。
而且他更喜欢嘲讽别人。
“小鬼不要以为一次考试登顶你就狂到没边了，这高中三年可是长跑，比赛才刚刚开始，路长着呢。”
“你别废话，趁杨主任在可以做证明，你敢不敢和我们思明每次都联考？”
“幼稚。”
“被我击败一次就有阴影了啊，路丘高也不过如此。”
“你有本事把这话再说一遍？！”
“路丘高也不过如此。”
“臭小子！你真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吧？”
韩四平彻底炸了，因为这句路丘高不过如此，被李三思挂在嘴里喷了他们整个教研组整整半天，他早就快忍不了了。
现在这句该死的话又出现在一个韩四平目前最讨厌的学生口里，他哪还忍得了。
不管这里是哪里不管这里是什么场合了，他韩四平就是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叫张野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一个巴掌就要扇过去，但张野是什么人，他的身体反应轻松将这个巴掌躲开，甚至躲开以后就完全无视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潇洒离去。
离去前张野还又高声嘲讽了一句：“路丘高不过如此的原因他知道了，因为路丘高的老师真的比较废物。”
“除了无能狂怒，啥事情都干不了。”
这话真的是把韩四平彻底气得噎住了，他本来想追过去继续打张野，但杨纪斌拖住了他，毕竟这里是思明，你隔壁的的老师如果动手打这边的学生，闹不好会有非议。
“下次月考，我们路丘高组织了多校联考，你们思明也加入进来吧，我这次就如这臭小子的愿，但我会让他明白什么是路丘高的底蕴！”
韩四平离开以前，愤愤然的跟杨纪斌说道。
随后杨纪斌赶紧把这个事情跟自己的校长李静波汇报了。
李静波听完什么都没说，只是哈哈一笑，笑得特别开怀，这让杨纪斌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以后对张野这孩子就尽量不要招惹了，他是好孩子，你知道这一点就可以了。”
见杨纪斌领悟不了自己的意思，李静波只能选择提点一二。
“李校，你这是在害学校，我们学校风评已经那么差了，你还让我纵容这个闹事精。”
“你啊你，你不知道张野对我们思明来说多么重要，你反正听我的就对了。”
“都听您的安排，只是下次这个联考我们同意加入吗？”
“加入我觉得风险很大，我怕到时成绩出来，张野那家伙玩脱了，那可对我们学校得不偿失。”
“你啊你，就是得失心太重，忘记了我们当老师的初衷。”
“这种联考有机会肯定要参与进去，这是对学生们的负责，不要在意个别学生的成绩好坏，我们争取让所有学生正视自己和名校之间的差距。”
“这样一起考多了，没准会有部分学生明白所谓的名校真的也不过如此啊。”
……
张野这次摸底考，考到两校第一，这个事实其实最炸的不是思明的师生，而是路丘高的那批天之骄子娇女们。
今天下午一上课，全年级段前五十的学生被校方组织到了一起，进了学校的多媒体教室，共同重温这次的考试题目，甚至学校的老师还搞来了张野卷子的复印件，通过投影仪放给了这批最优秀的同学看。
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说的就是这种东西。
“这个张野，他的解题思路很奇怪，非常独特，我们怀疑他的日常学习主要是靠自学，老师根本不会这么教授学生这样解题。”
“从这张数学的卷子就可以看出……”
负责这次集中学习的老师就是以韩四平为首的教研组。
韩四平回校以后，将情况跟李三思汇报后又被李三思劈头盖脸的骂了很久。
出了校长室大门的他，就紧急组织了这一次的集中观摩学习培训。
韩四平一定要让自己学校的学生，在下一次的联考中战胜张野，替他报被嘲讽的仇。
竟然说自己是废物，这种仇不报怎么可以。
但韩四平不知道的是，这五十名学生之中，有几个曾经是张野的初中同学，他们不敢置信这是张野的卷子，他们至今也不认为隔壁思明的那个张野曾经就是他们初中班级里唯唯诺诺的那个张野。
而且范文晴也在这五十个学生之中，她看着这些卷子的想法却更加不同了，好看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星星。
不愧是我的哥哥啊。
不对，应该不能称他为哥哥了吧。
不过，他果然是我所理解的那样，是个天才呢！
“现在好了，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你们知道隔壁老李怎么跟我说的？他说路丘高也不过如此！”
“我李三思，路丘高的校长！竟然被隔壁思明职高的校长李静波嘲讽成绩！”
“路丘高最为骄傲的东西和底气是什么？！那就是成绩！”
“你们说怎么办？！你们有什么章程出来了没有？！”
今天的路丘高气氛很压抑，因为一向和颜悦色淡定如泰山的老李校长发飙了！
整个教务组的老师都被他狂喷，此时的路丘高校长会议室里，每个在座的老师都如坐针毡。
“我觉得那个学生有作弊的可能，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核实一下。”
李三思旗下第一副校长韩四平拿捏着说道，他同时也是教研组的第一负责人。
“作弊作个屁！我也是教师出身，我看过这个张野的所有卷子，他有着自己明晰且独特的解题思路。”
“这不可能是作弊的孩子！”
“再说了他作弊抄谁呢？！难道他抄出题老师的标准答案？”
“他可是比我们学校内部的第一名，每门课总分都高！”
“韩四平啊，你活了五十多岁了，你年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这个叫张野的，就是一块会读书的璞玉，你们中考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你们教研组就是一群废物！废物！”
李三思继续咆哮。
“那李校我们这就跟那位张同学去做沟通工作，看他愿意不愿意转校过来？”
“这个你还要请示我？你们在成绩出炉的第一时间就应该这么去做！”
“二中一直在我们后面追着呢！他们就等着我们翻车看我们笑话呢！今年夏天中考的时候，他们抢了我们多少分数靠前的生员？！”
“你们是怎么作为的？！你们根本就没做什么补救的措施！我只是不说不要当我不知道！”
“韩四平如果这次你搞不定这个张野，你这个副校长就别当了！”
李三思的吹风机实在是恐怖，这一日，后来被路丘高的教师们称之为磨难日的开始。
而思明职高的这边厢，学校校长李静波的心情却非常愉悦。
他在思明职高当了二十多年校长，跟隔壁的李三思也做了快二十年邻居。
自从自己学校争取来了办理综合普高班的权限以后，这每次碰面，学生的考学成绩就是他李静波被李三思每次嘲讽的点。
现在，就在今天，他故意跑去跟李三思碰了个头，好好的嘲讽了对方一次。
路丘高不过如此。
说这话的时候，李静波这个心情啊真的是爽到起飞。
这个叫张野的，给自己挣面子，好！
这种学生必须鼓励！
杨纪斌那小子说这个张野问题很大，我问题很大个他大头鬼啊！
这个张野唱歌又好听，考试成绩又好，真是人才。
听说挺会打架的，但那又如何？
在思明读书，打点架都是小事，这个叫少年独有的热血嘛，毕竟我们是职高，职高总要有职高的特点，他们普高想打架也都是些废物呢。
不过以李三思那个老鬼的性格，肯定会来挖墙角。
路丘高抛来橄榄枝，张野那小子会不会心动啊？
如果我是他我肯定是心动的。
可惜啊，一个好苗子。
我强行留他在这里是我这个老师校长不地道，我不能这么做。
但真的可惜啊，我好想再通过这孩子打李三思几次脸啊。
李静波今天可是又喜又悲，但他也是一名教师出身的校领导，他深知一所学校的好坏，太影响一个学生的学业了，张野留在这里是真的浪费天赋啊。
李静波已经做好了张野被挖走的准备，但他出于师德又不能阻挠，也就只能自己留自己的办公室里一声叹息了。
……
“逼王你真的牛逼！”
1101寝的人今天就围着张野没散过，这群二货今天就瞎jb吹张野牛掰了。
张野自然也开心的附和了几句还好还好，基本操作之类的话。
他对于这次摸底考的结果还是满意的，名次排名其实不重要，那玩意儿只是用来装逼，他在意的是分数。
这次语文150，他考了142，数学150，他满分，英语150，他也满分。
文综300，他考了294，就政治部分扣了6分，理综300，他就满分300。
这个成绩如果真是高考的话，不管张野最后选了文还是选了理，他都是妥妥的西康省状元，甚至是历年以来分数最高的状元。
但这只是假设。
一来这只是摸底考，考得并不是高中三年所有的课本知识，二来就是这次考试，只是路丘高和思明两校联考，并不是全城十校联考，这做不得数。
而且出卷的人也是路丘高的老师，这更做不得数。
不过似乎考学牛逼这事情挺爽的，尤其是在读书阶段。
从来没有在读书阶段得到过这种位列的张野，他发现自己好像挺享受成为好学生的感觉了。
像今天，任何一名遇到的老师，都会亲切的跟他打招呼，包括那个老班吴玉莲，她竟然对自己和颜悦色起来了。
“小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们谈谈。”
上午课程刚结束，准备去食堂吃饭的张野，刚出教室门，就被一个胖胖的，头却秃的差不多的中年男人叫住了，而他的边上，杨纪斌那个老杨正陪着。
“您好，什么事情啊？”
张野是个经历过诸多风雨的人，他能看得出成年人的很多下意识行为，尤其是站位。
此时的杨纪斌肯定在巴结对方，对方应该是一个有一定身份的人。
“小张你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韩，是隔壁路丘高教研组的，我想代表我们学校邀请你转学到我们那边读书。”
“而且听说了你家里的情况，我们打算免除你三年的学杂费，而且每学期还给你发奖学金。”
“啊，这样啊，我很荣幸。”
果然是来挖自己的，张野第一时间脑子里蹦出的想法就是这个，果然被他猜对了。
“但是我觉得我们思明很好，老师不错，学生也不错，我虽然待了才不久，但我已经产生了认同感。”
“我就是思明人，所以我没必要转学隔壁。”
出乎对方意料，张野竟然拒绝了这个邀请。
这是正常学生肯定不会做出的选择，一个免试入读全城最好高中的机会，但张野却果断拒绝了。
“同学，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吗？我们可是路丘高，整个路丘城里最好的高中，没有之一，我们不是二中那种伪名校，我们是真正的第一高中。”
韩四平的内心其实恼怒了，但他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再次耐心劝解着。
“我很确定自己的选择，而且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你的鼻子微微耸动，你的微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不过你生气就生气吧，如果换做我是你，我肯定也发飙。”
张野则再度态度明确，顺带着反而开导起了对方。
“你是傻吗？还是说你这次考试作弊了？你怕到我们路丘高以后被我们当众揭穿你能力上的不行是吗？”
本来今天已经被李三思骂了半天，积累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现在张野又直接拒绝他，韩四平直接就爆发了。
他至今都不相信张野这种思明的职高生会考出这种分数，这次考试肯定存在某种纰漏。
“你的意思是我作弊造假了是吗？”
张野笑了，他试出了对方的真实想法。
“是的，我合理的怀疑，否则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来我们路丘高。”
“路丘高有你这种老师迟早完蛋。”
“你怎么说话的呢？你这个小鬼。”
“你又不是我思明的老师，我尊重你个鸡儿！”
“老杨你也不管管？你看看你们学校这学生的暴脾气，难怪思明要被家长们嫌弃了。”
“哎，韩校，我会批评教育我会批评教育。”
杨纪斌瞪了张野一眼，示意他住嘴，然后连忙跟边上的韩四平陪笑道。
“切！没我什么事情我吃饭去了。”
张野看着这两个胖子还在那边表演他就无语，直接转身要走。
“小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喽。”
韩四平叫住了张野。
“喂，那老混蛋我跟你说，有本事你让你们路丘高每次考试和我们思明联考，我次次坐你们路丘高的头上拉屎，你信不信？”
张野一直是个嚣张跋扈的人，他除了爱装逼就喜欢打人脸，他受不了被人嘲讽。
而且他更喜欢嘲讽别人。
“小鬼不要以为一次考试登顶你就狂到没边了，这高中三年可是长跑，比赛才刚刚开始，路长着呢。”
“你别废话，趁杨主任在可以做证明，你敢不敢和我们思明每次都联考？”
“幼稚。”
“被我击败一次就有阴影了啊，路丘高也不过如此。”
“你有本事把这话再说一遍？！”
“路丘高也不过如此。”
“臭小子！你真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吧？”
韩四平彻底炸了，因为这句路丘高不过如此，被李三思挂在嘴里喷了他们整个教研组整整半天，他早就快忍不了了。
现在这句该死的话又出现在一个韩四平目前最讨厌的学生口里，他哪还忍得了。
不管这里是哪里不管这里是什么场合了，他韩四平就是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叫张野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一个巴掌就要扇过去，但张野是什么人，他的身体反应轻松将这个巴掌躲开，甚至躲开以后就完全无视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潇洒离去。
离去前张野还又高声嘲讽了一句：“路丘高不过如此的原因他知道了，因为路丘高的老师真的比较废物。”
“除了无能狂怒，啥事情都干不了。”
这话真的是把韩四平彻底气得噎住了，他本来想追过去继续打张野，但杨纪斌拖住了他，毕竟这里是思明，你隔壁的的老师如果动手打这边的学生，闹不好会有非议。
“下次月考，我们路丘高组织了多校联考，你们思明也加入进来吧，我这次就如这臭小子的愿，但我会让他明白什么是路丘高的底蕴！”
韩四平离开以前，愤愤然的跟杨纪斌说道。
随后杨纪斌赶紧把这个事情跟自己的校长李静波汇报了。
李静波听完什么都没说，只是哈哈一笑，笑得特别开怀，这让杨纪斌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以后对张野这孩子就尽量不要招惹了，他是好孩子，你知道这一点就可以了。”
见杨纪斌领悟不了自己的意思，李静波只能选择提点一二。
“李校，你这是在害学校，我们学校风评已经那么差了，你还让我纵容这个闹事精。”
“你啊你，你不知道张野对我们思明来说多么重要，你反正听我的就对了。”
“都听您的安排，只是下次这个联考我们同意加入吗？”
“加入我觉得风险很大，我怕到时成绩出来，张野那家伙玩脱了，那可对我们学校得不偿失。”
“你啊你，就是得失心太重，忘记了我们当老师的初衷。”
“这种联考有机会肯定要参与进去，这是对学生们的负责，不要在意个别学生的成绩好坏，我们争取让所有学生正视自己和名校之间的差距。”
“这样一起考多了，没准会有部分学生明白所谓的名校真的也不过如此啊。”
……
张野这次摸底考，考到两校第一，这个事实其实最炸的不是思明的师生，而是路丘高的那批天之骄子娇女们。
今天下午一上课，全年级段前五十的学生被校方组织到了一起，进了学校的多媒体教室，共同重温这次的考试题目，甚至学校的老师还搞来了张野卷子的复印件，通过投影仪放给了这批最优秀的同学看。
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说的就是这种东西。
“这个张野，他的解题思路很奇怪，非常独特，我们怀疑他的日常学习主要是靠自学，老师根本不会这么教授学生这样解题。”
“从这张数学的卷子就可以看出……”
负责这次集中学习的老师就是以韩四平为首的教研组。
韩四平回校以后，将情况跟李三思汇报后又被李三思劈头盖脸的骂了很久。
出了校长室大门的他，就紧急组织了这一次的集中观摩学习培训。
韩四平一定要让自己学校的学生，在下一次的联考中战胜张野，替他报被嘲讽的仇。
竟然说自己是废物，这种仇不报怎么可以。
但韩四平不知道的是，这五十名学生之中，有几个曾经是张野的初中同学，他们不敢置信这是张野的卷子，他们至今也不认为隔壁思明的那个张野曾经就是他们初中班级里唯唯诺诺的那个张野。
而且范文晴也在这五十个学生之中，她看着这些卷子的想法却更加不同了，好看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星星。
不愧是我的哥哥啊。
不对，应该不能称他为哥哥了吧。
不过，他果然是我所理解的那样，是个天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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