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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们时代的和平

    上午九点多,季羡林到瓦尔德·施密特家送《印度宗教哲学史》。

    施密特教授见到是季羡林来了,便满脸惊恐地说道:“我差点以为,昨天晚上战争就会爆发。幸而没有,但谁也不敢保险会这样平安下去。”

    “确实,教授先生。”季羡林说。

    接着,施密特教授又说:“谈那些事全都没用,我们还是做自己的工作!”

    “好的,教授先生。”季羡林点头说。

    施密特教授和很多哥廷根学者一样,素来以自己本职专业为己任,一般不会轻易跟别人谈论政治。

    接着,他们又共同翻译起了那本《佛般泥洹经》。

    晚上八点,季羡林吃过欧普尔太太送来晚餐,本想读《大藏经》。然而,无线电里小胡子正在演讲,他大谈德国人民期盼和平,但是国际犹太战争贩子企图引起战争。

    从收音机喇叭扩散出的音波可以知道,小胡子的演讲不时会引起场下德国人的欢呼声

    季羡林被吵得心头的怒气如火焰,心里大骂:“世界上竟然有这样愚蠢的民族!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还在那里大呼小叫,捧小胡子这种狗都不如的、头脑简单的东西!我真想跑出去把所有的无线电打翻。”

    又过了几天,经过一番紧张的斡旋,危机局势似乎发生了大转变。

    席勒草坪的参天大树下,罗舒云正坐在长椅上翻看今天刚发行的报纸:

    小胡子邀请英国首相张伯伦、法国总|理达拉第、意大利总|理墨索里尼在慕尼黑开会,协商解决捷克斯洛伐克问题。

    这就是著名的慕尼黑阴谋吗,罗舒云心想。

    内维尔·张伯伦首相乘坐飞机,抵达巴伐利亚州首府慕尼黑。无数慕尼黑市民众夹道欢迎他,把他视为和平的使者。

    而阿道夫·小胡子曾经在这座城市发动过“啤酒馆政|变”,经历过惨剧的失败。不过,小胡子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寒酸的小政客了。

    现在,他俨然像征服者一样,在慕尼黑迎接英国、法国和意大利的首脑们。

    慕尼黑会议是两个西方民|主国家,对垒两个fxs独裁国家。它们没有邀请社会主义苏联参加,而捷克斯洛伐克只是谈判桌上的筹码。

    这场会议从中午开始,一直谈到第二天凌晨两点。为避免战争的风险,英国和法国又妥协了。小胡子承诺说,这是他对本该属于德国领土的最后要求。

    很快地,德军便进入苏台德地区。

    早晨季羡林醒来,还没吃早点,就听见对面的施密德家有人来按门铃,告知欧普尔太太,凌晨时候收音机里的新闻消息。

    “欧普尔太太呀,我们终于和苏台德的日耳曼同胞团聚了,每个德国人都应该为此而感到高兴。”施密德太太环抱欧普尔太太诉说着,险些掉下愚蠢的眼泪。

    “嗯,我实在太感动了。”欧普尔太太说。

    季羡林只听见她们那会儿在门口嘀咕着什么,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离开卧室,询问了欧普尔太太才知道:慕尼黑会议,已经谈拢了。德国又胜利了,他心里也高兴,因为又能在德国住下去了;但也不高兴,眼看着强权压倒公理。

    慕尼黑会议结束后,张伯伦老首相就飞回了英国,飞机在郝斯陆机场降落。

    下飞机的时候,张伯伦对前来欢迎的显要人物和群众们,自信满满地挥动着那份有小胡子签字的协议说:“伟大的英国人民们,我相信这是我们时代的和平!”

    人群之中,罗舒云举起照相机,为首相拍了一张标志性的照片。

    照片中,张伯伦先生站在一排话筒前演讲,身后还是簇拥的人群。他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手臂还高高举着那份有小胡子签字的协议。

    有人向他喊道:“好样的,张伯伦!你真是个有本事的人!”

    还有儿童唱歌夸赞他:“因为张伯伦是个呱呱叫的好人。”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张伯伦笑逐颜开地坐上了准备返回唐宁街官邸的汽车。

    看着首相乘坐的汽车渐渐模糊,罗舒云留念说:“张伯伦老首相就这样离开了……”

    “怎么?你想和他说些什么话吗?”旁边的魏新笑着说。

    “即使我想对张伯伦老首相说什么,也办不到。因为我的英文不怎么样。”罗舒云说。

    接着,魏新说:“阿萝,我带去你不错的地方。”

    “嗯?去哪里?”罗舒云问说。

    “去了你就知道了。”魏新说。

    “好吧,反正也没事儿可做。”罗舒云说。

    海德公园喷泉边的空地上,罗舒云惊奇地发现那里停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

    “哇偶!你哪来的摩托车?”罗舒云好奇地问说,“为什么我们都是穿越,而我什么都没有?”

    “嗯……大概想象力吧。”魏新骑在摩托上想了想说。

    “你是说我没想象力吗?”罗舒云生气地问说。

    “嗯。”魏新逗趣说,“你知道的,这个东西也不是什么笨蛋都能有的。”

    “我的想象力比你强多了,好吗?”罗舒云表现出不服气的样子。

    虽然是上午时分,但伦敦阴郁的气候使得天空看不见丝阳光。三轮摩托车穿过一条条街道,开上了维多利亚时代新哥特式的建筑风格的伦敦塔桥,而下面是流淌地泰晤士河。

    魏新把摩托车开到一条只有一端出口街道里,他在最末尾的一间神秘酒吧停了下来。

    “女歌星,我们的目的地到了。”魏新转头笑着说。

    走到酒吧前台,魏新对服务员说他可以免费为酒吧弹钢琴,而酒吧只需要给他和罗舒云提供一些酒水。

    服务员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竟然答应了,因为最近酒吧的钢琴手恰好辞职了。

    在德国,魏新从来没有去过酒吧。因为那里不允许演奏爵士乐,小胡子称它是黑鬼们堕落的音乐。

    魏新带领罗舒云来到一处桌子处坐了下来。

    “阿萝,看那边的吹萨克斯的黑人和小号手,这是一个属于爵士乐的时代。”魏新兴奋地说道,“我真为自己所处的时代感到骄傲!”

    那边黑人小乐队正在起劲地吹奏着乐器。罗舒云不懂音乐,但她觉得这里一个激|情四射地地方,在这里除了谈话、喝酒,就是跳舞。

    “没有意义就是没有摇摆,没有即兴就是没有爵士。”魏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