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动力学研究所
“我们永远缅怀，那些在抗日战争中阵亡的将士。”季羡林说。
“嗯。”王子昌说。
“嗯。”罗舒云也说。
过了会儿，王子昌问道：“耸云，柏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嗯……大使馆那边也没啥动向。”马耸云回想说。
“唉，nc正张着血盆大口吃人，也不知道我们今后怎么办？”季羡林叹气说。
“只能走一步，看不一步了。”王子昌说。
“那么，柏林的留学生情形怎么样？”季羡林问说。
“说起这个，那些败类留学生可真够混蛋的。我看了都忍|受不。”马耸云气愤地说道。
“怎么回事？”王子昌说。
“这帮人在柏林住了好些年了，德语竟会不了几句，成天只知道打牌享乐。有的还抽上了大烟枪。”马耸云憎恨地说道。
“实在太无耻了。”王子昌厌恶地说道。
“改天我去柏林，一定要吃了这帮王八蛋！”季羡林大骂道。
“哼！现在抗日前景这么艰难，这些也配是中国人。”王子昌不屑地说。
听到这儿，马耸云不由从柏林败类留学生的情景想到目前中国的形势，他灰心地说：
“——唉，最近几天广州，汉口、武汉，这些大城市相继被鬼子占领，我感觉中国渐渐向黑暗里走去了。”
“确实。”季羡林也说，“那个德国的《弗朗克府报》也载着广州的事情，感觉连它的论调也变了。估计报社，也觉得中国的抗战前途没多大希望了。”
“嗯，虽然德国报纸没啥实质性的评论，但我感觉他们承认北平伪政|府的时期也快到了。”马耸云说。
“nc承认北平伪政|府，我们不需要太在乎，即使国际局势可能会不利。”王子昌说。
“是的，我不承认北平伪政|府那些汉奸才是重要的。”季羡林说。
“虽然你们这么说。但依我看，要是中国最终还是会走向彻底失败，还不如早点投降呢。”马耸云没好气地说道。
王子昌和季羡林二公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他们从床上坐起身来，便要伐之。
“一派胡言！耸云，你说的真是一派胡言！”季羡林骂道，“毛先生的《论持久战》已经说了，抗日战争是一场持久战，中国必将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马耸云，你难道没看过毛先生的文章吗？”
“额……”马耸云红着脸说不出话来。现在，他只怪自己平时阅读量太少，只顾着打麻将了。
“羡林，说得对。”王子昌稍稍平息情绪，又鼓舞地说，“目前，虽然我们一直在后撤，但日本人已经深深地陷入到中国的战争泥潭中。只要我们能坚定抗战决心，等到国际局势对我们有利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取得最终的胜利！”
王子昌这番鼓励的话，是给马耸云的，也是给他自己的。其实，有时候他又何尝不是，对抗日前景感到悲观。只是从来不跟别人说起而已。
上午，罗舒云陪陆士嘉女士去参加普朗特教授的一场面试。她们在哥廷根街道一边走，一边谈起了这个话题。
“女士，普朗特教授会答应，收您为他的研究生吗？”罗舒云问。
“舒云，说实话，我不太确定。”陆士嘉叹了口气说。
“嗯？”罗舒云问说。
“我已经尝试拜访普朗特教授两次了，但都没有见到他。”陆士嘉说。
“见普朗特教授这么困难吗？”罗舒云说。
“是的。”陆士嘉说，“我在柏林读德语预科班的时候，就开始与普朗特教授任教的哥廷根大学接触了。”
“之后呢？”罗舒云问说。
“之后，我就写信给普朗特教授，请求他同意做自己博士生导师。但普朗特教授说他的年事已高，不再收博士生了。”陆士嘉说。
此时，路德维希·普朗特教授已经六十三岁了。
“直到昨天，我又一次去流动力学研究所。秘书大概觉得我太烦扰，才答应给我和教授约定时间见面。”陆士嘉说。
“哦。”罗舒云回复，她觉得陆士嘉求学之路太不容易了。
“不管怎么说，终于可以和普朗特教授见面了。”陆士嘉说。
“陆女士，如果一会儿见到普朗特教授他不答应的话，您可以再去找别的流动力学教授。”罗舒云宽慰说，“我相信，还有很多优秀的教授可以选择。”
“舒云，其他教授也许没有普朗特教授更适合，他是世界著名的流动力学的权威。”陆士嘉说。
“原来这样。”罗舒云说。
实际上，普朗特教授是世界著名的流体力学的权威。他和他的老师奥古斯特·佛培尔，（近代应用力学创始人)，以及自己早期的学生波尔教授，所创建的理论联系实际的学术思想，被世人称为“哥廷根思想”。
这个思想体系，培养出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才，散布在世界各地，对科学技术的进步起着极大的作用。
“这次到德国留学，我一定要找最好的老师，学习最先进的技术。这样才不会辜负我叔叔和哥哥的期望。”陆士嘉决心说。
流动力学研究所位于哥廷根城西南角。它由两部分构成，一座两层的办公楼，一座庞大的风洞实验室。
“实验室为什么会有士兵站岗？”罗舒云好奇问说。
“据说，风洞实验室跟最新式的喷气式战斗机有关，属于半军事的机密内容。德国人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严格。”陆士嘉解释说。
“哦，原来这样。”罗舒云说。
进到办公楼里面，罗舒云对秘书女士说：“我们是来参加普朗特教授的面试的。”
“普朗特教授已经在办公室等候了，请跟我来吧。”秘书女士说道。
普朗特教授坐在办公室显得不太耐烦，他似乎觉得这个普通的中国女人，根本不可能成为他的研究生。
“您好，教授先生，感谢您抽出时间来见我。”陆士嘉礼貌地说道。
“坐下吧，女士。”普朗特教授颇不理解地说道，“……我认为你身为一个传统的东方女人，完全可以从事一些别的工作。”
陆士嘉却笑了笑说：“例如？”
“嗯。”王子昌说。
“嗯。”罗舒云也说。
过了会儿，王子昌问道：“耸云，柏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嗯……大使馆那边也没啥动向。”马耸云回想说。
“唉，nc正张着血盆大口吃人，也不知道我们今后怎么办？”季羡林叹气说。
“只能走一步，看不一步了。”王子昌说。
“那么，柏林的留学生情形怎么样？”季羡林问说。
“说起这个，那些败类留学生可真够混蛋的。我看了都忍|受不。”马耸云气愤地说道。
“怎么回事？”王子昌说。
“这帮人在柏林住了好些年了，德语竟会不了几句，成天只知道打牌享乐。有的还抽上了大烟枪。”马耸云憎恨地说道。
“实在太无耻了。”王子昌厌恶地说道。
“改天我去柏林，一定要吃了这帮王八蛋！”季羡林大骂道。
“哼！现在抗日前景这么艰难，这些也配是中国人。”王子昌不屑地说。
听到这儿，马耸云不由从柏林败类留学生的情景想到目前中国的形势，他灰心地说：
“——唉，最近几天广州，汉口、武汉，这些大城市相继被鬼子占领，我感觉中国渐渐向黑暗里走去了。”
“确实。”季羡林也说，“那个德国的《弗朗克府报》也载着广州的事情，感觉连它的论调也变了。估计报社，也觉得中国的抗战前途没多大希望了。”
“嗯，虽然德国报纸没啥实质性的评论，但我感觉他们承认北平伪政|府的时期也快到了。”马耸云说。
“nc承认北平伪政|府，我们不需要太在乎，即使国际局势可能会不利。”王子昌说。
“是的，我不承认北平伪政|府那些汉奸才是重要的。”季羡林说。
“虽然你们这么说。但依我看，要是中国最终还是会走向彻底失败，还不如早点投降呢。”马耸云没好气地说道。
王子昌和季羡林二公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他们从床上坐起身来，便要伐之。
“一派胡言！耸云，你说的真是一派胡言！”季羡林骂道，“毛先生的《论持久战》已经说了，抗日战争是一场持久战，中国必将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马耸云，你难道没看过毛先生的文章吗？”
“额……”马耸云红着脸说不出话来。现在，他只怪自己平时阅读量太少，只顾着打麻将了。
“羡林，说得对。”王子昌稍稍平息情绪，又鼓舞地说，“目前，虽然我们一直在后撤，但日本人已经深深地陷入到中国的战争泥潭中。只要我们能坚定抗战决心，等到国际局势对我们有利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取得最终的胜利！”
王子昌这番鼓励的话，是给马耸云的，也是给他自己的。其实，有时候他又何尝不是，对抗日前景感到悲观。只是从来不跟别人说起而已。
上午，罗舒云陪陆士嘉女士去参加普朗特教授的一场面试。她们在哥廷根街道一边走，一边谈起了这个话题。
“女士，普朗特教授会答应，收您为他的研究生吗？”罗舒云问。
“舒云，说实话，我不太确定。”陆士嘉叹了口气说。
“嗯？”罗舒云问说。
“我已经尝试拜访普朗特教授两次了，但都没有见到他。”陆士嘉说。
“见普朗特教授这么困难吗？”罗舒云说。
“是的。”陆士嘉说，“我在柏林读德语预科班的时候，就开始与普朗特教授任教的哥廷根大学接触了。”
“之后呢？”罗舒云问说。
“之后，我就写信给普朗特教授，请求他同意做自己博士生导师。但普朗特教授说他的年事已高，不再收博士生了。”陆士嘉说。
此时，路德维希·普朗特教授已经六十三岁了。
“直到昨天，我又一次去流动力学研究所。秘书大概觉得我太烦扰，才答应给我和教授约定时间见面。”陆士嘉说。
“哦。”罗舒云回复，她觉得陆士嘉求学之路太不容易了。
“不管怎么说，终于可以和普朗特教授见面了。”陆士嘉说。
“陆女士，如果一会儿见到普朗特教授他不答应的话，您可以再去找别的流动力学教授。”罗舒云宽慰说，“我相信，还有很多优秀的教授可以选择。”
“舒云，其他教授也许没有普朗特教授更适合，他是世界著名的流动力学的权威。”陆士嘉说。
“原来这样。”罗舒云说。
实际上，普朗特教授是世界著名的流体力学的权威。他和他的老师奥古斯特·佛培尔，（近代应用力学创始人)，以及自己早期的学生波尔教授，所创建的理论联系实际的学术思想，被世人称为“哥廷根思想”。
这个思想体系，培养出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才，散布在世界各地，对科学技术的进步起着极大的作用。
“这次到德国留学，我一定要找最好的老师，学习最先进的技术。这样才不会辜负我叔叔和哥哥的期望。”陆士嘉决心说。
流动力学研究所位于哥廷根城西南角。它由两部分构成，一座两层的办公楼，一座庞大的风洞实验室。
“实验室为什么会有士兵站岗？”罗舒云好奇问说。
“据说，风洞实验室跟最新式的喷气式战斗机有关，属于半军事的机密内容。德国人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严格。”陆士嘉解释说。
“哦，原来这样。”罗舒云说。
进到办公楼里面，罗舒云对秘书女士说：“我们是来参加普朗特教授的面试的。”
“普朗特教授已经在办公室等候了，请跟我来吧。”秘书女士说道。
普朗特教授坐在办公室显得不太耐烦，他似乎觉得这个普通的中国女人，根本不可能成为他的研究生。
“您好，教授先生，感谢您抽出时间来见我。”陆士嘉礼貌地说道。
“坐下吧，女士。”普朗特教授颇不理解地说道，“……我认为你身为一个传统的东方女人，完全可以从事一些别的工作。”
陆士嘉却笑了笑说：“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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