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轰炸编队
其实，罗舒云挺想知道租界外面的战况如何，中国军队有没有把日本人打得丢弃枪支，溃不成军地跳回到海里去。
沙发上，她闲来无事，便询问那只肥胖的橘猫：“猫咪啊，你知道租界外面的情况吗？中国军队有没有把日本人赶下黄浦江去？”
然而橘猫回应了她，一个大大的哈欠。
一段时间后，罗舒云觉得待在家里太过无聊，便决定去柯太太家里和她聊天。
柯宣怀教授和罗舒云家是世交，早年她的爸爸罗盛和柯宣怀作为同窗一起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之后，他们又一同前往M国留学。
后来，柯宣怀获哥伦比亚大学经济学博士，回国担任大学教授。而罗盛则转而经商，成为一名实业救国的商人。
租界里的人们似乎感受不到战争的威胁，麻将馆里的人依旧在打麻将。街上摆摊的小贩还是像往常一样吆喝，招揽买卖。罗舒云觉得这里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人们比之前更自私了。
穿过过几条街，罗舒云到达了一处优美的住宅。这里就是柯太太家了。
站在门前，罗舒云刚要按门铃。这时，柯学明出来了，他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着急出去。
“舒云，你怎么来了？”柯学明打招呼问说。
“我来找柯太太聊天。”罗舒云说。
“舒云，我还有事情。这会儿没时间陪你进房间里坐了。你自己进去吧。”柯学明说完，便急匆匆地要走。
奇怪的是，罗舒云记得在她还没离开中国的时候，学明哥哥就已经在国外留学了。但是，最近也没听说他回国的事呀。
“等一下……学明哥哥，你不是在欧洲留学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罗舒云喊道。
但柯学明仿佛根本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仍是大步流星地走着。
“学明哥哥，等等我……”罗舒云追上去说道。
柯学明转头说道：“怎么了，舒云？”
“学明哥哥，你现在要去哪里？”罗舒云问说。
“我要尽快去租界外面一趟，报社有一些工作要处理。”柯学明说。
“哦，我也要跟你一起去。”罗舒云说。
“不是，你去干嘛？”柯学明说。
“我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没准儿还可以帮你的忙。”罗舒云笑着说，她似乎不会考虑什么生命危险。
“不行，你不能出去。我也不需要你帮忙。”柯学明严肃拒绝说。
“可是我觉得无聊。”罗舒云说。
“好了，快去找柯太太聊会儿天吧。”柯学明说完，又大步流星地走了。
柯学明比罗舒云大八岁。由于两家来往比较密切，罗舒云管他叫学明哥哥。小时候，柯学明作为年长的哥哥，非常疼爱这个可爱小妹妹，经常带她在上海游玩。
这些记忆，现在正不断从罗舒云的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被柯学明拒绝后，罗舒云决定偷偷跟在他后面。看看他究竟要到租界外面，去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在租界出入门口，英国士兵看了看柯学明的证件，就开门放他出去了。
罗舒云没有拿证件，但还是走了过去。
“女士，外面正在打仗。你最好还是不要出去了。”英国士兵说。
“刚才出去的那个男人，他是我哥哥。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罗舒云撒谎说。
“外面非常危险。”英国士兵警告说。
“我清楚。”罗舒云说。
“所以，你确定要出去吗？”英国士兵说。
“嗯，请放我出去吧。”罗舒云肯定地说。
昨天夜里下得雨，大概是为今天的这一切打算的。被日本军舰炮弹轰击、飞机轰炸过后的上海，呈现出一片阴霾死寂的景象。残破的房屋，满地的瓦砾，没有不说明了，上海人民遭受侵略战争的悲惨。
在上海萧条的街道上，柯学明先和他的朋友见面。之后，他们一起去到那家报社。
“前几天，停泊在吴淞口外的日本3艘航空|母舰，集结起一百多架舰载机对淞沪的中国军队进行了大规模轰炸。我们的陆军伤亡惨重。”朋友说道。
“我们不是也有空军，他们在哪里？怎么让陆军承受这么大损失？”柯学明气愤地问道。
“学明，别着急。”朋友继续说，“第二天，中国空军第9大队的4架雪莱克攻击机从南京机场起飞；第8大队的3架马丁式轰炸机、3架亨格尔轰炸机从汉口机场起飞；哲编大队的3架霍克轰炸机从笕桥机场起飞，一同飞抵了上海。他们对狮子林、浏河带长江江面上的20余艘敌舰发动了进攻。”
“太好了，我们必须向日本人报复。让他们知道中国人不是任人欺负的。”柯学明高兴地说。
“正当中国空军临近日军第3舰队时，飞行员洪明旭驾驶的轰炸机尾部突然浓烟滚滚，速度减慢，脱离了编队。”朋友说。
“真是糟糕！”柯学明说。
“此刻，其他飞机已展开攻击队形，准备向敌舰俯冲过去。洪明旭决定赶快离开机群。”朋友说。
“飞行员要放弃飞机，跳伞了吗？”柯学明问说。
“不。”朋友颇为伤感地摇了摇头说，“面对日本军舰，洪明旭热血沸腾，他回头望了望后座驾驶员、他的副手陈锡纯。陈锡纯顿时领会了洪明旭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用手指向下面的敌舰，对他点头。”
“难道他们要……”此时，柯学明猜想到了事实，但他却说不下去。
“洪明旭不顾一切，用力将手中的操纵杆向前猛推到底，驾着满载炸弹的飞机，向日本楚云号军舰冲撞了过去。”朋友说。
“简直太感动了。”柯学明说道。
“不仅如此，在冲向日本军舰的时候，洪明旭还遭到日本人防空炮火的猛烈射击。你可以想象，那时他们所面临的情形。”朋友说。
“这需要巨大的勇气。”柯学明敬佩地说道。
“据观看到的上海居民说，一时间，爆炸声、烈火、浓烟、喊叫声，笼罩着楚云号。洪明旭、邓鸿达也与日本军舰同归于尽了。”朋友说。
沙发上，她闲来无事，便询问那只肥胖的橘猫：“猫咪啊，你知道租界外面的情况吗？中国军队有没有把日本人赶下黄浦江去？”
然而橘猫回应了她，一个大大的哈欠。
一段时间后，罗舒云觉得待在家里太过无聊，便决定去柯太太家里和她聊天。
柯宣怀教授和罗舒云家是世交，早年她的爸爸罗盛和柯宣怀作为同窗一起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之后，他们又一同前往M国留学。
后来，柯宣怀获哥伦比亚大学经济学博士，回国担任大学教授。而罗盛则转而经商，成为一名实业救国的商人。
租界里的人们似乎感受不到战争的威胁，麻将馆里的人依旧在打麻将。街上摆摊的小贩还是像往常一样吆喝，招揽买卖。罗舒云觉得这里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人们比之前更自私了。
穿过过几条街，罗舒云到达了一处优美的住宅。这里就是柯太太家了。
站在门前，罗舒云刚要按门铃。这时，柯学明出来了，他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着急出去。
“舒云，你怎么来了？”柯学明打招呼问说。
“我来找柯太太聊天。”罗舒云说。
“舒云，我还有事情。这会儿没时间陪你进房间里坐了。你自己进去吧。”柯学明说完，便急匆匆地要走。
奇怪的是，罗舒云记得在她还没离开中国的时候，学明哥哥就已经在国外留学了。但是，最近也没听说他回国的事呀。
“等一下……学明哥哥，你不是在欧洲留学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罗舒云喊道。
但柯学明仿佛根本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仍是大步流星地走着。
“学明哥哥，等等我……”罗舒云追上去说道。
柯学明转头说道：“怎么了，舒云？”
“学明哥哥，你现在要去哪里？”罗舒云问说。
“我要尽快去租界外面一趟，报社有一些工作要处理。”柯学明说。
“哦，我也要跟你一起去。”罗舒云说。
“不是，你去干嘛？”柯学明说。
“我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没准儿还可以帮你的忙。”罗舒云笑着说，她似乎不会考虑什么生命危险。
“不行，你不能出去。我也不需要你帮忙。”柯学明严肃拒绝说。
“可是我觉得无聊。”罗舒云说。
“好了，快去找柯太太聊会儿天吧。”柯学明说完，又大步流星地走了。
柯学明比罗舒云大八岁。由于两家来往比较密切，罗舒云管他叫学明哥哥。小时候，柯学明作为年长的哥哥，非常疼爱这个可爱小妹妹，经常带她在上海游玩。
这些记忆，现在正不断从罗舒云的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被柯学明拒绝后，罗舒云决定偷偷跟在他后面。看看他究竟要到租界外面，去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在租界出入门口，英国士兵看了看柯学明的证件，就开门放他出去了。
罗舒云没有拿证件，但还是走了过去。
“女士，外面正在打仗。你最好还是不要出去了。”英国士兵说。
“刚才出去的那个男人，他是我哥哥。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罗舒云撒谎说。
“外面非常危险。”英国士兵警告说。
“我清楚。”罗舒云说。
“所以，你确定要出去吗？”英国士兵说。
“嗯，请放我出去吧。”罗舒云肯定地说。
昨天夜里下得雨，大概是为今天的这一切打算的。被日本军舰炮弹轰击、飞机轰炸过后的上海，呈现出一片阴霾死寂的景象。残破的房屋，满地的瓦砾，没有不说明了，上海人民遭受侵略战争的悲惨。
在上海萧条的街道上，柯学明先和他的朋友见面。之后，他们一起去到那家报社。
“前几天，停泊在吴淞口外的日本3艘航空|母舰，集结起一百多架舰载机对淞沪的中国军队进行了大规模轰炸。我们的陆军伤亡惨重。”朋友说道。
“我们不是也有空军，他们在哪里？怎么让陆军承受这么大损失？”柯学明气愤地问道。
“学明，别着急。”朋友继续说，“第二天，中国空军第9大队的4架雪莱克攻击机从南京机场起飞；第8大队的3架马丁式轰炸机、3架亨格尔轰炸机从汉口机场起飞；哲编大队的3架霍克轰炸机从笕桥机场起飞，一同飞抵了上海。他们对狮子林、浏河带长江江面上的20余艘敌舰发动了进攻。”
“太好了，我们必须向日本人报复。让他们知道中国人不是任人欺负的。”柯学明高兴地说。
“正当中国空军临近日军第3舰队时，飞行员洪明旭驾驶的轰炸机尾部突然浓烟滚滚，速度减慢，脱离了编队。”朋友说。
“真是糟糕！”柯学明说。
“此刻，其他飞机已展开攻击队形，准备向敌舰俯冲过去。洪明旭决定赶快离开机群。”朋友说。
“飞行员要放弃飞机，跳伞了吗？”柯学明问说。
“不。”朋友颇为伤感地摇了摇头说，“面对日本军舰，洪明旭热血沸腾，他回头望了望后座驾驶员、他的副手陈锡纯。陈锡纯顿时领会了洪明旭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用手指向下面的敌舰，对他点头。”
“难道他们要……”此时，柯学明猜想到了事实，但他却说不下去。
“洪明旭不顾一切，用力将手中的操纵杆向前猛推到底，驾着满载炸弹的飞机，向日本楚云号军舰冲撞了过去。”朋友说。
“简直太感动了。”柯学明说道。
“不仅如此，在冲向日本军舰的时候，洪明旭还遭到日本人防空炮火的猛烈射击。你可以想象，那时他们所面临的情形。”朋友说。
“这需要巨大的勇气。”柯学明敬佩地说道。
“据观看到的上海居民说，一时间，爆炸声、烈火、浓烟、喊叫声，笼罩着楚云号。洪明旭、邓鸿达也与日本军舰同归于尽了。”朋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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