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阵地
“学明哥哥，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阵地吧。我保证注意自己的安全。”罗舒云央求说。
“天哪，你就这么想去阵地吗？”柯学明无奈说。
“嗯，我想去看看中国军队的情形，我相信他们一定在很英勇地坚守阵地。”罗舒云说。
“好吧，舒云。”柯学明让步了，接着他又严肃地说，“从现在开始，我说每一句话你都要认真听，绝不可以违反我的命令。知道吗，舒云？”
“嗯嗯，学明哥哥。我一定认真听你的话，并且遵守你的命令。”罗舒云保证说。
蕴藻滨阵地，中国国民革|命军精锐第八十八师某部的士兵们，在巷子周围构筑了一条坚固的防御工事。横穿巷子的掩体上堆满了沙袋，趴在沙袋上的士兵们握紧了步枪，严阵以待。他们随时打击来犯的日军，侧面的楼层上还架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
柯学明蹲在巷子通道的掩体处，从他的视角可以看到，巷子那边就是日军阵地。日本兵随时都可能发起进攻，而过道沿路上有几处炮弹爆炸后产生的浓浓硝烟，中国守军的视线并不是很好。
“你好，连长。我是《申报》的战地记者柯学明，现在中国守军的情况怎么样？”柯学明向一位体格壮硕的军官问道。
近几天，闸北的六三花园、八字桥、浦东、蕴藻浜等地战斗激烈异常。
“形势恶劣，柯记者。”邹连长语气严峻地说道，“中国的新兵，每当在日军炮火猛烈时，吓得四处躲藏。”
“新兵们缺乏作战的意志力。”柯学明说道。
“不仅如此。”邹连长说道，“随着战事的持久，中国军队中开小差的逐渐增多。”
“开小差？”柯学明不明白问说。
“没错，中国军队的意志力已经显得消沉起来。”邹连长说道，“一些指挥官们，在日军‘武上道’的冲锋下，惊慌不已，擅自将部队后撤，致使一些重要阵地落入日军之手。”
“难道我们的军队害怕和日本人拼刺刀吗？”柯学明问道。
“相对中国军队，日本士兵大多训练有素，单兵素质要远远强于中国守军。”邹连长说。
“这个我知道。”柯学明说，他早就听说过日本士兵的军事素养较高。
邹连长继续说：“而且，我们装备的中正式步枪在和日本三八式步枪拼刺刀时也不占优势，往往需要多出日军伤亡量的情况下才能守住阵地。”
一九零九年出版的日军《步兵操典》上写着：决定战斗最终胜负的是，刺刀突击。白刃战中，一寸长一寸强，日军使用的长枪长刺。插上刺刀后，三八式步枪铳总长一米六六，超过日军平均身高，也比中国军队上了刺刀的中正式步枪长处十几厘米。
柯学明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实际上，即使在我们精锐军队的防守下，日军仍然可以凭借坦克、装甲车协同步兵不断冲压中国阵地。”邹连长说，“随着阵地的不断失守，中国守军也在不断地后撤。”
“武器装备的劣势，现在突显出来了。”柯学明说。
“显而易见。”邹连长说。
“连长，我很理解你和士兵们的在战场的艰难处境，你们辛苦了！”柯学明敬重地说道。
前线一部分士兵们即使在劣势的情况下，也不顾个人生命誓死抵抗日本****。柯学明决定将这些事迹记录下来。
“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军人的职责本来就是保卫国家。”邹连长说，“现在中国正遭受日本人的侵略，我们这些军人挺身而出，慷慨赴死有什么好推辞的。”
邹连长说的大义凛然，柯学明却感受到了他身上悲壮情怀。
“连长，我很钦佩你作为军人表现出得责任与担当。”柯学明郑重地说道，“刚才你说的那些不利情况我会尽快向《申报》的编辑们反应，希望他们了解后能有所改变。”
“谢谢你，柯记者。”邹连长说。
“连长，日军开始进攻了！”一个侦察兵报告说。
随即，邹连长命令道：“全体士兵，准备战斗！”
柯学明拿起望远镜，视线透过街道的弥散的硝烟，日军又一次使用九四式轻装甲车冲压中国守军阵地，后面还有跟进的日本士兵。
“羊子真，用反坦克炮轰击那辆日军装甲车！”邹连长向一名潜伏在火炮后面，隐蔽地士兵喊道。
“是的，连长。”羊子真接到命令，随即开始调整反坦克炮方位，准备瞄准那辆日军装甲车。
这座PAK-37毫米轻型牵引式反坦克炮是从德国进口的，最大重量只有432公斤，基本两名士兵就能推着一门37毫米战防炮在战场迅速转移位置。但它在中国军队中的装备非常稀有，只有精锐的部队才有配备。
羊子真通过反坦克炮上的瞄准镜，视野锁定日本装甲车，随即发射炮弹。日军装甲车被击中燃起大火，冒出滚滚浓烟。
“干得漂亮，羊子真！”邹连长鼓励道。
里面的车组人员被烧的身上燃着火焰，爬出车外面痛苦地叫喊着……一个日本兵忍|受不了痛苦，在他脑袋上开了一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没有了装甲车的掩护，后面的日本步兵只能成为中国马克沁重机枪的靶子。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地上，剩余的步兵也被压制在巷子里的掩体后面，不能动弹。
——嘣的一声爆炸声传来，原来操纵马克沁重机枪两名士兵，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只有弥散着的灰尘……
躲在掩体后面的罗舒云被吓懵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里不动，微微轻启的嘴唇也说不出话来。不一会儿，她感觉脸上有不断往下流动的液体，便伸手触摸，颤抖的手上出现了鲜红的血液。
“天哪，你就这么想去阵地吗？”柯学明无奈说。
“嗯，我想去看看中国军队的情形，我相信他们一定在很英勇地坚守阵地。”罗舒云说。
“好吧，舒云。”柯学明让步了，接着他又严肃地说，“从现在开始，我说每一句话你都要认真听，绝不可以违反我的命令。知道吗，舒云？”
“嗯嗯，学明哥哥。我一定认真听你的话，并且遵守你的命令。”罗舒云保证说。
蕴藻滨阵地，中国国民革|命军精锐第八十八师某部的士兵们，在巷子周围构筑了一条坚固的防御工事。横穿巷子的掩体上堆满了沙袋，趴在沙袋上的士兵们握紧了步枪，严阵以待。他们随时打击来犯的日军，侧面的楼层上还架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
柯学明蹲在巷子通道的掩体处，从他的视角可以看到，巷子那边就是日军阵地。日本兵随时都可能发起进攻，而过道沿路上有几处炮弹爆炸后产生的浓浓硝烟，中国守军的视线并不是很好。
“你好，连长。我是《申报》的战地记者柯学明，现在中国守军的情况怎么样？”柯学明向一位体格壮硕的军官问道。
近几天，闸北的六三花园、八字桥、浦东、蕴藻浜等地战斗激烈异常。
“形势恶劣，柯记者。”邹连长语气严峻地说道，“中国的新兵，每当在日军炮火猛烈时，吓得四处躲藏。”
“新兵们缺乏作战的意志力。”柯学明说道。
“不仅如此。”邹连长说道，“随着战事的持久，中国军队中开小差的逐渐增多。”
“开小差？”柯学明不明白问说。
“没错，中国军队的意志力已经显得消沉起来。”邹连长说道，“一些指挥官们，在日军‘武上道’的冲锋下，惊慌不已，擅自将部队后撤，致使一些重要阵地落入日军之手。”
“难道我们的军队害怕和日本人拼刺刀吗？”柯学明问道。
“相对中国军队，日本士兵大多训练有素，单兵素质要远远强于中国守军。”邹连长说。
“这个我知道。”柯学明说，他早就听说过日本士兵的军事素养较高。
邹连长继续说：“而且，我们装备的中正式步枪在和日本三八式步枪拼刺刀时也不占优势，往往需要多出日军伤亡量的情况下才能守住阵地。”
一九零九年出版的日军《步兵操典》上写着：决定战斗最终胜负的是，刺刀突击。白刃战中，一寸长一寸强，日军使用的长枪长刺。插上刺刀后，三八式步枪铳总长一米六六，超过日军平均身高，也比中国军队上了刺刀的中正式步枪长处十几厘米。
柯学明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实际上，即使在我们精锐军队的防守下，日军仍然可以凭借坦克、装甲车协同步兵不断冲压中国阵地。”邹连长说，“随着阵地的不断失守，中国守军也在不断地后撤。”
“武器装备的劣势，现在突显出来了。”柯学明说。
“显而易见。”邹连长说。
“连长，我很理解你和士兵们的在战场的艰难处境，你们辛苦了！”柯学明敬重地说道。
前线一部分士兵们即使在劣势的情况下，也不顾个人生命誓死抵抗日本****。柯学明决定将这些事迹记录下来。
“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军人的职责本来就是保卫国家。”邹连长说，“现在中国正遭受日本人的侵略，我们这些军人挺身而出，慷慨赴死有什么好推辞的。”
邹连长说的大义凛然，柯学明却感受到了他身上悲壮情怀。
“连长，我很钦佩你作为军人表现出得责任与担当。”柯学明郑重地说道，“刚才你说的那些不利情况我会尽快向《申报》的编辑们反应，希望他们了解后能有所改变。”
“谢谢你，柯记者。”邹连长说。
“连长，日军开始进攻了！”一个侦察兵报告说。
随即，邹连长命令道：“全体士兵，准备战斗！”
柯学明拿起望远镜，视线透过街道的弥散的硝烟，日军又一次使用九四式轻装甲车冲压中国守军阵地，后面还有跟进的日本士兵。
“羊子真，用反坦克炮轰击那辆日军装甲车！”邹连长向一名潜伏在火炮后面，隐蔽地士兵喊道。
“是的，连长。”羊子真接到命令，随即开始调整反坦克炮方位，准备瞄准那辆日军装甲车。
这座PAK-37毫米轻型牵引式反坦克炮是从德国进口的，最大重量只有432公斤，基本两名士兵就能推着一门37毫米战防炮在战场迅速转移位置。但它在中国军队中的装备非常稀有，只有精锐的部队才有配备。
羊子真通过反坦克炮上的瞄准镜，视野锁定日本装甲车，随即发射炮弹。日军装甲车被击中燃起大火，冒出滚滚浓烟。
“干得漂亮，羊子真！”邹连长鼓励道。
里面的车组人员被烧的身上燃着火焰，爬出车外面痛苦地叫喊着……一个日本兵忍|受不了痛苦，在他脑袋上开了一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没有了装甲车的掩护，后面的日本步兵只能成为中国马克沁重机枪的靶子。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地上，剩余的步兵也被压制在巷子里的掩体后面，不能动弹。
——嘣的一声爆炸声传来，原来操纵马克沁重机枪两名士兵，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只有弥散着的灰尘……
躲在掩体后面的罗舒云被吓懵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里不动，微微轻启的嘴唇也说不出话来。不一会儿，她感觉脸上有不断往下流动的液体，便伸手触摸，颤抖的手上出现了鲜红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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