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方尖碑
黑龙变作细尘消失。但丁拂去方尖碑上的灰尘，露出了一个复杂的图案，图案下面还有文字。
图案整体呈三角形，但在每条边和每个角上，又各自画有浩繁无比的线条，共同组成复杂的三角形阵图。
在图案下方，是奇特的上古文字。
但丁呆呆看着方尖碑，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他只觉得脑海轰然一震，一道神识出现——太阳王阿特拉斯！
但丁眼前浮现幻觉，太阳王的身影与自己的身形重合，原本属于太阳王的关于阵图的知识在脑海中涌现。
方尖碑上的文字顿时变得熟悉，好像是素来使用一般。
原本浩繁的法阵也变得清晰，每一个线条都有特定的意义和作用……
那种熟悉感，仿佛方尖碑就是自己亲手刻下的。
“黄金轮”！
正是这个三角阵的名字。
这也是太阳王刚刚一瞥之间让自己看到的方尖碑中的一个。
但丁有会于心，明白过来这是太阳王给自己最后的神识，用以引导自己学习黄金轮！
想到此处，但丁急忙在方尖碑前盘腿坐好，快速地吸纳太阳王的意识。
他感受到在脊椎骨的末端，在一片黑寂中，出现了一个与方尖碑上一模一样的黄金轮图案。
黄金轮呈金色，有苹果大小，将周围一抹金色的光芒吸纳进来。
这让但丁顿觉精神一振，不复之前的虚弱。
他抬头寻找，看到这种金色光芒是来自周围的黄金矿石中，像水一样蕴含、流动在矿石中。
很奇怪他之前每天与金矿石相伴，却从没有看到这种水流一样的金色光芒。
随着金色光芒注入，三角阵的转动和吸纳力也更加有力，像一只沉睡了数万年的巨兽，现在苏醒了过来，贪婪地吞食着食物。
三角阵变得更加鲜艳炫丽，把体内映得一片金色。
但丁好奇地“俯视”着三角阵，它极小，发于自己的脊柱末端的方寸之间。可是它又像一个无底深渊，任凭金色光芒如流水一样涌入，也完全没有将满的感觉。
随着但丁用意念驱动三角阵，吸收更多的金色光芒，身体也感觉到更加舒展，精神更加舒畅。
此时，太阳王的意识从但丁的脑海中消失。
但丁不知道是自己吸收了太阳王的意识，还是残存的意识传授完毕而散去。
纵然心中万分感激，但丁还是将注意力放在感受和驱动黄金轮上。
慢慢地，他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渐渐进入冥思冥想、忘我无我的状态。
……
此时，如果有人在旁边，就能看到但丁周围的黄金矿石中，如水一样流淌出金色的光芒。
如同金色的冰，融化成金色的流淌的水。
金色光芒向但丁流去，然后被他身下的黄金阵轮如长鲸饮水一样，一饮而尽。
三角阵绽放更耀眼的金色光芒，将更多的流淌出来的金色光芒吸纳进去。
同时，黄金轮也在慢慢变大，从他体内延伸到体外，尺寸达数米，像呼吸一样明暗变化。
……
坍塌事故发生之后的第十五天。
雪神山脚下，矿山的化验室里，几个人面色凝重，看着一个化验人员，用乙炔火焰灼烧一个坩埚。
坩埚里是一块白色的金属。
围观的人中，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着暗银色蚕丝长衫，戴着金丝眼镜，头发灰白，气质儒雅。
他正是黄金星球矿业集团的当家人，约翰•格林斯潘。
他身边一位身材高挑傲人的金发女子，她有一双清澈又深邃的淡蓝色眼睛，是格林斯潘的千金艾奥娜。
还有一位英俊，却因为频繁的夜生活，使得脸色有些青白的浮夸公子，格林斯潘的儿子，艾奥娜的哥哥，维克多。
最后一位是矿区的负责人，查尔斯，一副身材发福的商人模样。
在3000多度的高温中，坩埚中的金属很快熔化。
化验人员熄灭了火焰，熔化的金属很快冷却，变为苍白色的固态。
……
“还是不行，汞挥发后，金汞齐再也无法变回黄金了。”那个化验人员道。
“怎么可能？”维克多走上前来难以置信地瞪着坩埚里苍白的金属。
他拿起桌面上的一把小刀，轻轻划着，那白色的金属居然变成了粉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维克多怒瞪着查尔斯喝问道。
这是刚刚从矿坑里采上来的金矿石中提炼出的黄金。
在坑道发生坍塌后的这段时间里，矿山一直在努力疏通竖井，既是为了救援被困在下面的但丁，也是为了恢复生产。
疏通的过程中，将一些矿石带到地面。
但是，化验室里的工作人员无意间发现，这新带上来的黄金矿石，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提纯一部分黄金后，与汞相遇变成金汞齐，然后高温灼烧让汞挥发，黄金居然再也无法恢复到原本该有的金光闪闪的样子了！
……
黄金，这个在元素周期表所有118个元素中如此独特的一种金属。
它没有毒性，化学性质稳定，可以历久常新；它在地壳中含量稀少，而不过分得少；尤其地，它散发着阳光一样的迷人的金色光泽……
这一切的巧合，假设是巧合，注定它成为贵重金属，并终将是作为货币的最佳选择，是人们永远追寻的珍宝！
但是，常温下唯一的一种液态金属，汞，也就是水银，却能给黄金带来麻烦。
汞可以“溶解”很多种金属，包括黄金，生成一种叫作汞齐的合成物。既非化合物，也不是混合物。
黄金与汞的合成物叫作金汞齐，也叫“泥金”，呈白色。以前的时候，人们常用这种方法提炼黄金，也用来给物品镀金。
女人的化妆品中因为常常含有汞，所以女人的黄金饰品总是容易变白。不过，只要将白色的金汞齐加热到400度，将汞“蒸发”掉，便剩下纯净的黄金单质了……
格林斯潘家族世代经营黄金，对生产黄金的每一道工序，以及黄金的物理和化学属性，尤其是金汞齐的奇特反应，维克多自小都听得耳朵生茧子了，可是现在，金汞齐加热为什么不能恢复金色呢？
……
“我让人在各个矿层采集了样品，提纯后的黄金颜色暗淡，似乎已经不再是不朽的金属了。用汞进行验证，再也无法变回黄金了……就像我们看到的这样。”查尔斯道。
格林斯潘和艾奥娜对视了一眼，心中充满疑惑。
“查尔斯，这样的黄金矿石有多大的范围？”格林斯潘问。
“现在还不确定，”查尔斯道，“但是根据小型钻机取样结果，从A到E五个坑道，以竖井为中心的一公里范围内的所有金矿石，都已经……几乎毫无价值了。”
“怎么会这样？那是多少黄金储量？”维克多吃惊地问。
“除去之前开采上来的黄金，我们现在在地下损失的黄金，大约是全部金矿的三分之一。”查尔斯道。
“怎么会这样？那岂不是说，下面的黄金已经所剩无几了？”维克多惊呼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大家都沉默着，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与他不同，他的妹妹艾奥娜，眼睛中神光涟涟，似乎并没有损失黄金的难过。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格林斯潘打断他。
“是否要考虑关闭矿山，进行矿坑回填？毕竟疏通坑道的成本很高，而且似乎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查尔斯问。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被困在地下的但丁了。
事实上，根据升井的人的描述，没有人认为但丁还有生存的可能。
“不！”格林斯潘坚定地道，“继续疏通竖井和坑道，我要知道下面发生的一切！”
“是。”
格林斯潘再用凛冽的目光扫了一眼维克多和查尔斯，厉声道：“这件事不得外传，要是走漏风声，后果自负！”
“是。”
图案整体呈三角形，但在每条边和每个角上，又各自画有浩繁无比的线条，共同组成复杂的三角形阵图。
在图案下方，是奇特的上古文字。
但丁呆呆看着方尖碑，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他只觉得脑海轰然一震，一道神识出现——太阳王阿特拉斯！
但丁眼前浮现幻觉，太阳王的身影与自己的身形重合，原本属于太阳王的关于阵图的知识在脑海中涌现。
方尖碑上的文字顿时变得熟悉，好像是素来使用一般。
原本浩繁的法阵也变得清晰，每一个线条都有特定的意义和作用……
那种熟悉感，仿佛方尖碑就是自己亲手刻下的。
“黄金轮”！
正是这个三角阵的名字。
这也是太阳王刚刚一瞥之间让自己看到的方尖碑中的一个。
但丁有会于心，明白过来这是太阳王给自己最后的神识，用以引导自己学习黄金轮！
想到此处，但丁急忙在方尖碑前盘腿坐好，快速地吸纳太阳王的意识。
他感受到在脊椎骨的末端，在一片黑寂中，出现了一个与方尖碑上一模一样的黄金轮图案。
黄金轮呈金色，有苹果大小，将周围一抹金色的光芒吸纳进来。
这让但丁顿觉精神一振，不复之前的虚弱。
他抬头寻找，看到这种金色光芒是来自周围的黄金矿石中，像水一样蕴含、流动在矿石中。
很奇怪他之前每天与金矿石相伴，却从没有看到这种水流一样的金色光芒。
随着金色光芒注入，三角阵的转动和吸纳力也更加有力，像一只沉睡了数万年的巨兽，现在苏醒了过来，贪婪地吞食着食物。
三角阵变得更加鲜艳炫丽，把体内映得一片金色。
但丁好奇地“俯视”着三角阵，它极小，发于自己的脊柱末端的方寸之间。可是它又像一个无底深渊，任凭金色光芒如流水一样涌入，也完全没有将满的感觉。
随着但丁用意念驱动三角阵，吸收更多的金色光芒，身体也感觉到更加舒展，精神更加舒畅。
此时，太阳王的意识从但丁的脑海中消失。
但丁不知道是自己吸收了太阳王的意识，还是残存的意识传授完毕而散去。
纵然心中万分感激，但丁还是将注意力放在感受和驱动黄金轮上。
慢慢地，他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渐渐进入冥思冥想、忘我无我的状态。
……
此时，如果有人在旁边，就能看到但丁周围的黄金矿石中，如水一样流淌出金色的光芒。
如同金色的冰，融化成金色的流淌的水。
金色光芒向但丁流去，然后被他身下的黄金阵轮如长鲸饮水一样，一饮而尽。
三角阵绽放更耀眼的金色光芒，将更多的流淌出来的金色光芒吸纳进去。
同时，黄金轮也在慢慢变大，从他体内延伸到体外，尺寸达数米，像呼吸一样明暗变化。
……
坍塌事故发生之后的第十五天。
雪神山脚下，矿山的化验室里，几个人面色凝重，看着一个化验人员，用乙炔火焰灼烧一个坩埚。
坩埚里是一块白色的金属。
围观的人中，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着暗银色蚕丝长衫，戴着金丝眼镜，头发灰白，气质儒雅。
他正是黄金星球矿业集团的当家人，约翰•格林斯潘。
他身边一位身材高挑傲人的金发女子，她有一双清澈又深邃的淡蓝色眼睛，是格林斯潘的千金艾奥娜。
还有一位英俊，却因为频繁的夜生活，使得脸色有些青白的浮夸公子，格林斯潘的儿子，艾奥娜的哥哥，维克多。
最后一位是矿区的负责人，查尔斯，一副身材发福的商人模样。
在3000多度的高温中，坩埚中的金属很快熔化。
化验人员熄灭了火焰，熔化的金属很快冷却，变为苍白色的固态。
……
“还是不行，汞挥发后，金汞齐再也无法变回黄金了。”那个化验人员道。
“怎么可能？”维克多走上前来难以置信地瞪着坩埚里苍白的金属。
他拿起桌面上的一把小刀，轻轻划着，那白色的金属居然变成了粉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维克多怒瞪着查尔斯喝问道。
这是刚刚从矿坑里采上来的金矿石中提炼出的黄金。
在坑道发生坍塌后的这段时间里，矿山一直在努力疏通竖井，既是为了救援被困在下面的但丁，也是为了恢复生产。
疏通的过程中，将一些矿石带到地面。
但是，化验室里的工作人员无意间发现，这新带上来的黄金矿石，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提纯一部分黄金后，与汞相遇变成金汞齐，然后高温灼烧让汞挥发，黄金居然再也无法恢复到原本该有的金光闪闪的样子了！
……
黄金，这个在元素周期表所有118个元素中如此独特的一种金属。
它没有毒性，化学性质稳定，可以历久常新；它在地壳中含量稀少，而不过分得少；尤其地，它散发着阳光一样的迷人的金色光泽……
这一切的巧合，假设是巧合，注定它成为贵重金属，并终将是作为货币的最佳选择，是人们永远追寻的珍宝！
但是，常温下唯一的一种液态金属，汞，也就是水银，却能给黄金带来麻烦。
汞可以“溶解”很多种金属，包括黄金，生成一种叫作汞齐的合成物。既非化合物，也不是混合物。
黄金与汞的合成物叫作金汞齐，也叫“泥金”，呈白色。以前的时候，人们常用这种方法提炼黄金，也用来给物品镀金。
女人的化妆品中因为常常含有汞，所以女人的黄金饰品总是容易变白。不过，只要将白色的金汞齐加热到400度，将汞“蒸发”掉，便剩下纯净的黄金单质了……
格林斯潘家族世代经营黄金，对生产黄金的每一道工序，以及黄金的物理和化学属性，尤其是金汞齐的奇特反应，维克多自小都听得耳朵生茧子了，可是现在，金汞齐加热为什么不能恢复金色呢？
……
“我让人在各个矿层采集了样品，提纯后的黄金颜色暗淡，似乎已经不再是不朽的金属了。用汞进行验证，再也无法变回黄金了……就像我们看到的这样。”查尔斯道。
格林斯潘和艾奥娜对视了一眼，心中充满疑惑。
“查尔斯，这样的黄金矿石有多大的范围？”格林斯潘问。
“现在还不确定，”查尔斯道，“但是根据小型钻机取样结果，从A到E五个坑道，以竖井为中心的一公里范围内的所有金矿石，都已经……几乎毫无价值了。”
“怎么会这样？那是多少黄金储量？”维克多吃惊地问。
“除去之前开采上来的黄金，我们现在在地下损失的黄金，大约是全部金矿的三分之一。”查尔斯道。
“怎么会这样？那岂不是说，下面的黄金已经所剩无几了？”维克多惊呼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大家都沉默着，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与他不同，他的妹妹艾奥娜，眼睛中神光涟涟，似乎并没有损失黄金的难过。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格林斯潘打断他。
“是否要考虑关闭矿山，进行矿坑回填？毕竟疏通坑道的成本很高，而且似乎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查尔斯问。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被困在地下的但丁了。
事实上，根据升井的人的描述，没有人认为但丁还有生存的可能。
“不！”格林斯潘坚定地道，“继续疏通竖井和坑道，我要知道下面发生的一切！”
“是。”
格林斯潘再用凛冽的目光扫了一眼维克多和查尔斯，厉声道：“这件事不得外传，要是走漏风声，后果自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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