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交易
听见卡克的问题，蓝手套顿了一下，随口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卡克不想把菲斯的事情告诉别人，他敷衍道：“没什么，他来过吗？”
蓝手套挑了挑眉，往椅背上一靠，深深地看了卡克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伙计，我没猜错的话，在平时，你遇见的人要么会特别讨厌你、要么会对你格外关照，对你不是特别好就是特别坏，是吧？”
卡克皱了皱眉，“你说这个干什么？”
他只是来问个问题，想得到的答案只是简单的“来过”或者“没来过。”卡克还急着要去找菲斯，没时间在这里浪费。
蓝手套呵呵笑了笑，说：
“当你有求于人的时候，你是弱势的那一方。那么，处于弱势一方的你，不会以为只要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就能得到相对应的答案了吧？别人可没有回答问题的义务，世界也不是这么友善的东西。利益和掠夺，这才是世界的本质。”
卡克顿了顿，露出了副思索的表情，然后问：“我该怎么做？”
“要么，把态度放得足够低。”蓝手套说，“要么，拿出对方想要的东西。”
听完蓝手套的话，卡克思索片刻，然后说：
“我的同伴这段时间在科西特区里寻找天稞花的线索，但是他昨晚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他是有事耽搁了还是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我是来找他的，所以我会到你这里来，询问你知不知道他的情况。”
“说的条理还是很清晰的嘛。”蓝手套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很可惜，在那之后，他并没有来过我这里。”
卡克看了眼蓝手套，点点头，准备起身离去。
“你给我等等。”蓝手套伸出手，“你别那么急。他没有来过我这里，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卡克看着蓝手套，没有接受蓝手套无由来的善意，问：“你要什么报酬？”
“你学得很快。”蓝手套哈哈一笑，又把脸上的笑容一收，然后说，“我稍微冒犯一点……你是叫卡克，营地的卡克，是吧？”
卡克一怔，戒备地问：“你怎么知道？”
“你和那个巡卫在街上大干一场之后，在某些地方就出名了。”蓝手套耸耸肩，“听着，在你出名之后，就有一些大人物对你很感兴趣，或许是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有一部分人想雇用你，你明白吗？”
“报酬呢？”卡克问。
“不会低的。”蓝手套说。
“我知道了。”卡克点点头，“我会考虑的。”说完，卡克立即跳过了这个话题，“那么，你刚才说你能给我找人的建议，是什么？”
蓝手套挑了挑眉，说：“真不客气啊。”
卡克点点头，直言道：“你有委托希望我能接，所以现在不只是我有求于你，你也有求于我。”
蓝手套一愣，忽然笑出声来，伸手一指卡克，说：“你合我的胃口，伙计。以后，假如遇到什么难题，可以来找我。”
“谢谢，我要建议。”
蓝手套对卡克的执拗无可奈何，他耸耸肩，然后说：
“你的同伴未必就在主城区里，如果你在科西特区里没找到他，你可以接着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他——不只是最近常去的地方，最近不去但以前常去的地方也可以找找。人生中遇到的一些事情会把我们拉回以前的日子里，突然换回过去的习惯，这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我知道了。”卡克点点头，蓝手套说得有道理，除了科西特区之外，菲斯也有可能在赌场、酒馆、白兔楼里……卡克有些为难，在酒馆还好，可是赌场卡克不输、白兔楼更让他不想面对，如果菲斯在这两个地方，他该怎么去找人？
“还有一点。”蓝手套对卡克道，“不管你有没有找到你的同伴，记得来和我报个平安。主城区没有宵禁，但是内门在晚上是关着的，如果你在今晚十二点之前都没有和我报平安的话，我就默认你也遇上了难题，会替你通知营地，知道了吗？”
卡克神色复杂地看着蓝手套，意识到蓝手套的善意全部来自于他希望自己接受委托，卡克准备转身离去，说：“你那里的委托，我之后会考虑的。”
“等等！”蓝手套说，“这样，我帮你寻找你的同伴，你接受老爷们的雇佣，怎么样？”
卡克犹豫了一下，说：
“不止我的同伴，我们调查天稞花而寻找的人，如果你也答应找她，我就接受雇佣。”
“那不是件简单的事。”蓝手套摇摇头，“现在没谈拢，以后我们再接着谈吧，不耽误你找人了，你快去吧。”
卡克礼貌地和蓝手套道别，离开了他居住的地方，直奔科西特区而去。主城区里的道路一如既往地宽敞整洁、灯光明亮，昼光没照到的地方都有灯光铺满，科西特区也仍旧笼罩在高贵、傲慢和矜持之中。
正值上午，园丁们在街道或庭院间修建植草，也有货车在支路上匆匆忙忙地运载货物。卡克走在科西特区的主路上，和几个衣装华丽的人擦肩而过，他没有在周围的路上看见菲斯。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卡克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便找到一个在路边修剪草丛的园丁。卡克想着蓝手套说的“有求于人要把态度放得足够低”，便在脑海中回忆足了礼貌和谦卑，向那个园丁问道：
“呃，你好。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窄额头、长鼻子、灰眼睛的卷发男人？他应该和我穿着差不多的衣服。”
卡克问完，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园丁旁边，等待园丁的回答。他听见园丁不断开合的剪刀发出清脆的咔擦声，除此之外再没有听见什么别的声音。
半晌，园丁挪了一下凳子，他紧张地望了下庭院中，不经意地瞥了卡克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说：
“别和我说话！快走开！在工作的时候和人聊天，我会被开除的！”
卡克有些恼，还是耐下性子来，说：
“你就和我说一下，说一下就好，很快的，我不会纠缠你的。”
“真烦啊！”园丁皱着眉头看了下卡克，不耐烦地挥手驱赶卡克，说，“没见过！没见过！好了，你快走吧，去问别人去！”
卡克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乐意，没和园丁纠缠，转身去找下一个目标。
卡克不想把菲斯的事情告诉别人，他敷衍道：“没什么，他来过吗？”
蓝手套挑了挑眉，往椅背上一靠，深深地看了卡克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伙计，我没猜错的话，在平时，你遇见的人要么会特别讨厌你、要么会对你格外关照，对你不是特别好就是特别坏，是吧？”
卡克皱了皱眉，“你说这个干什么？”
他只是来问个问题，想得到的答案只是简单的“来过”或者“没来过。”卡克还急着要去找菲斯，没时间在这里浪费。
蓝手套呵呵笑了笑，说：
“当你有求于人的时候，你是弱势的那一方。那么，处于弱势一方的你，不会以为只要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就能得到相对应的答案了吧？别人可没有回答问题的义务，世界也不是这么友善的东西。利益和掠夺，这才是世界的本质。”
卡克顿了顿，露出了副思索的表情，然后问：“我该怎么做？”
“要么，把态度放得足够低。”蓝手套说，“要么，拿出对方想要的东西。”
听完蓝手套的话，卡克思索片刻，然后说：
“我的同伴这段时间在科西特区里寻找天稞花的线索，但是他昨晚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他是有事耽搁了还是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我是来找他的，所以我会到你这里来，询问你知不知道他的情况。”
“说的条理还是很清晰的嘛。”蓝手套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很可惜，在那之后，他并没有来过我这里。”
卡克看了眼蓝手套，点点头，准备起身离去。
“你给我等等。”蓝手套伸出手，“你别那么急。他没有来过我这里，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卡克看着蓝手套，没有接受蓝手套无由来的善意，问：“你要什么报酬？”
“你学得很快。”蓝手套哈哈一笑，又把脸上的笑容一收，然后说，“我稍微冒犯一点……你是叫卡克，营地的卡克，是吧？”
卡克一怔，戒备地问：“你怎么知道？”
“你和那个巡卫在街上大干一场之后，在某些地方就出名了。”蓝手套耸耸肩，“听着，在你出名之后，就有一些大人物对你很感兴趣，或许是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有一部分人想雇用你，你明白吗？”
“报酬呢？”卡克问。
“不会低的。”蓝手套说。
“我知道了。”卡克点点头，“我会考虑的。”说完，卡克立即跳过了这个话题，“那么，你刚才说你能给我找人的建议，是什么？”
蓝手套挑了挑眉，说：“真不客气啊。”
卡克点点头，直言道：“你有委托希望我能接，所以现在不只是我有求于你，你也有求于我。”
蓝手套一愣，忽然笑出声来，伸手一指卡克，说：“你合我的胃口，伙计。以后，假如遇到什么难题，可以来找我。”
“谢谢，我要建议。”
蓝手套对卡克的执拗无可奈何，他耸耸肩，然后说：
“你的同伴未必就在主城区里，如果你在科西特区里没找到他，你可以接着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他——不只是最近常去的地方，最近不去但以前常去的地方也可以找找。人生中遇到的一些事情会把我们拉回以前的日子里，突然换回过去的习惯，这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我知道了。”卡克点点头，蓝手套说得有道理，除了科西特区之外，菲斯也有可能在赌场、酒馆、白兔楼里……卡克有些为难，在酒馆还好，可是赌场卡克不输、白兔楼更让他不想面对，如果菲斯在这两个地方，他该怎么去找人？
“还有一点。”蓝手套对卡克道，“不管你有没有找到你的同伴，记得来和我报个平安。主城区没有宵禁，但是内门在晚上是关着的，如果你在今晚十二点之前都没有和我报平安的话，我就默认你也遇上了难题，会替你通知营地，知道了吗？”
卡克神色复杂地看着蓝手套，意识到蓝手套的善意全部来自于他希望自己接受委托，卡克准备转身离去，说：“你那里的委托，我之后会考虑的。”
“等等！”蓝手套说，“这样，我帮你寻找你的同伴，你接受老爷们的雇佣，怎么样？”
卡克犹豫了一下，说：
“不止我的同伴，我们调查天稞花而寻找的人，如果你也答应找她，我就接受雇佣。”
“那不是件简单的事。”蓝手套摇摇头，“现在没谈拢，以后我们再接着谈吧，不耽误你找人了，你快去吧。”
卡克礼貌地和蓝手套道别，离开了他居住的地方，直奔科西特区而去。主城区里的道路一如既往地宽敞整洁、灯光明亮，昼光没照到的地方都有灯光铺满，科西特区也仍旧笼罩在高贵、傲慢和矜持之中。
正值上午，园丁们在街道或庭院间修建植草，也有货车在支路上匆匆忙忙地运载货物。卡克走在科西特区的主路上，和几个衣装华丽的人擦肩而过，他没有在周围的路上看见菲斯。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卡克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便找到一个在路边修剪草丛的园丁。卡克想着蓝手套说的“有求于人要把态度放得足够低”，便在脑海中回忆足了礼貌和谦卑，向那个园丁问道：
“呃，你好。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窄额头、长鼻子、灰眼睛的卷发男人？他应该和我穿着差不多的衣服。”
卡克问完，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园丁旁边，等待园丁的回答。他听见园丁不断开合的剪刀发出清脆的咔擦声，除此之外再没有听见什么别的声音。
半晌，园丁挪了一下凳子，他紧张地望了下庭院中，不经意地瞥了卡克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说：
“别和我说话！快走开！在工作的时候和人聊天，我会被开除的！”
卡克有些恼，还是耐下性子来，说：
“你就和我说一下，说一下就好，很快的，我不会纠缠你的。”
“真烦啊！”园丁皱着眉头看了下卡克，不耐烦地挥手驱赶卡克，说，“没见过！没见过！好了，你快走吧，去问别人去！”
卡克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乐意，没和园丁纠缠，转身去找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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