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寂静的建筑
济利亚的身形在量子化中变得愈来愈模糊。
“充能时间要到了么？”她在心中这样问自己。
“圣骸，我需要圣骸。”她在心头默念，“不能忘记的事，无论如何必须要想起的事。”
黑色的身影在彩色的抽象世界中穿梭，像是野蛮生长的丛林，不知道尽头在何处。
她感觉意识在飘散，要变成云笼罩这片她内心构筑出的量子态方所。
时间过去了两分半钟，济利亚身形在渐渐变得模糊。
“不行，现在还不可以。”济利亚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是要变成彩色的抽象线条。
“现在还不可以获得绝对的自由。”
“来了。”嘶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黑色的人形奉上一只右手，上面镌刻着金色的字符。
济利亚心底一阵轻松，黑色的人形们趁机咧开大嘴，攀附在她身上。
像是在...进食！
“坍缩，快，坍缩，快一点，我的身体，快点醒来。”哀求声响彻这片量子态方所，这片济利亚用灵魂作为代价交换的世界。
“济利亚姐姐，你去哪里了？”阿成担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她疲惫的睁开眼，眼前的世界变得更加昏黄，火山喷发，满天的硫磺混合物飘散在整个天地，眼前的阿成似乎在焦急的看着她。
手上抓着另一只手，这让她感到十分安心，像是被神所保护着，心头都暖洋洋的。
“去了一个很远的世界，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济利亚想起了弥赛亚，她提起高昂响亮的声音说，阿成听到她精神奕奕的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
为了新人类，为了永恒的幸福，这样做是值得的，济利亚心想，和魔鬼做交换也无妨。
她走到小屋窗口，不舍地将那只苍白的手掌放在那里，金色的字符亮的要跳起来。
“东西是对的。”老兵摸了一下那金色文字，“你们进去吧。”
艾瑞克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消失了，黑手领头向前走去。
济利亚和张走在最后，眼前的世界虽然岩浆如同吞天的海啸般狂乱，但她心里仍感到十分满足。
“你的灵魂已经千疮百孔了。”张的声音直接灌入她的脑海，这让她的精神有点刺痛。
济利亚无暇的眼睛看着张，张同样注视着，窥探到那片深红的最底部像是一片空洞。
“别再使用’永恒’系统了，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里面。”张罕见的主动表达了自己的关心，这让济利亚感到一丝意外。
她沉默不语，和张一齐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在一片黑暗中，张感到一阵柔软，济利亚近乎瘫靠在他的身边，隔着薄薄的战斗维生衣，他感到温热的酮体正在均匀的呼吸，让张无所欲求的内心感到难得的温暖。
“你一点也不惊讶，我为什么要带着你经历这些吗？”济利亚的声音从脑海传来。
张瞳孔猛缩，他明明确认过济利亚并没有超脱超人的精神力，可是为何。
她可以通过精神力和自己交流！
“我没有想过这种问题，星联没有联系我，你需要我，我便和你一起走。”张回应。
“我已经到了最后的地点，需要和你坦白。”
“说吧。”
“第一次看到你，我便发生你的精神力超出常人，是那样的纯净，就像是洁白的雪，那时候我便笃定，如果要见证真正的新人类，就需要你做出巨大的牺牲。”
“我的精神力只是基因改造的结果，我是一名人造人。”
“不是这样的，我现在放出我的精神力，你仔细感受。”
红色的精神力轻轻握住了张的手，混乱，脆弱的情绪感染了张的内心，张控制着自己的那洁白的精神力轻轻抚摸，试图让她安定下来。
济利亚红色的眸子像小鹿一样看着张，张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的精神力是用‘源物质’激发出来的，在宇宙中经过非人地训练，我能控制这股力量使用永恒系统，但是如此使用，对灵魂的伤害，是非常巨大的。”
张隔着头盔，点了点头。
“我希望你能继承这份力量，你拥有我们中最强大的灵魂，能保证不被他吞噬。”
“我检查过，自己似乎并不拥有灵魂。”
一只手轻轻捂住张的嘴，张看向济利亚，发现她在示意让她说完。
“我确信你拥有，为了达到永恒的幸福，为了摆脱魔鬼的控制，张，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如果我不在了，接收我，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一切，这是我想要你答应我的，唯一的事。”她的精神力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身体也更加瘫软，止不住的发抖，呼吸也变得紊乱。
张无所适从地用精神力去安抚，结果并没有让济利亚安定。
“我应该怎么做。”
“抱紧我。”
张第一次抱住一个女孩，两人在黑暗中紧紧的贴合，远处的火山仍然在迸发，张听着济利亚的呼吸慢慢地均匀下来，那片笼盖天地的火山喷发物，和记忆中过年时教研所外的烟花重合起来，那时他盼望着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像医生护士们一样，身体与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嘴唇也相交，眼神中透露着他们此时的幸福，他在黑暗的小房间隔着格栅用精神力窥伺着这一切，他想，自己长大了或许也能这样，至少就不会感到孤独。
至少，像个人类。
回忆被济利亚放下的手臂打断，他们分开，张看到济利亚迷离的脸。
“我们得快点了，他们已经到电梯井了，陪着我，张。
两人追上前去，与大家一起走进了电梯井。
这里的气压终于正常，连失重感也在慢慢消失，老旧的电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像是缺乏活动的关节重新运动起来。
“基地中有重力井，我们会逐渐被他的引力捕获，注意不要跌倒，节约氧气，现在也可以关闭氧气背包了。”张在通讯频道提醒。
大家一起照做，这里的氧气很充足，让大脑都感到清醒了很多。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黑手询问张。
张略微思索了一下，说：“这里的用途是存放数据，我可以尝试和星联交流，如果他们知道弥赛亚的下落，甚至他们并非敌人的话，那样是最好的结果，走吧，去联络室。”
“可是你们没有发现吗？”艾瑞克小心翼翼地问，观察着众人的神色，怕自己又说了什么傻话。
“你说，发现了什么就好。”济利亚说。
“这里并没有人啊。”
阿成看了看随处可以见的摄像头，说：“可能并不需要大量的人来管理？”
“不是的，这里应该有大量的研究人员。”张说，“先去联络室吧。”
摄像头一动不动，一行人忐忑地向深处走去。
“充能时间要到了么？”她在心中这样问自己。
“圣骸，我需要圣骸。”她在心头默念，“不能忘记的事，无论如何必须要想起的事。”
黑色的身影在彩色的抽象世界中穿梭，像是野蛮生长的丛林，不知道尽头在何处。
她感觉意识在飘散，要变成云笼罩这片她内心构筑出的量子态方所。
时间过去了两分半钟，济利亚身形在渐渐变得模糊。
“不行，现在还不可以。”济利亚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是要变成彩色的抽象线条。
“现在还不可以获得绝对的自由。”
“来了。”嘶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黑色的人形奉上一只右手，上面镌刻着金色的字符。
济利亚心底一阵轻松，黑色的人形们趁机咧开大嘴，攀附在她身上。
像是在...进食！
“坍缩，快，坍缩，快一点，我的身体，快点醒来。”哀求声响彻这片量子态方所，这片济利亚用灵魂作为代价交换的世界。
“济利亚姐姐，你去哪里了？”阿成担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她疲惫的睁开眼，眼前的世界变得更加昏黄，火山喷发，满天的硫磺混合物飘散在整个天地，眼前的阿成似乎在焦急的看着她。
手上抓着另一只手，这让她感到十分安心，像是被神所保护着，心头都暖洋洋的。
“去了一个很远的世界，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济利亚想起了弥赛亚，她提起高昂响亮的声音说，阿成听到她精神奕奕的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
为了新人类，为了永恒的幸福，这样做是值得的，济利亚心想，和魔鬼做交换也无妨。
她走到小屋窗口，不舍地将那只苍白的手掌放在那里，金色的字符亮的要跳起来。
“东西是对的。”老兵摸了一下那金色文字，“你们进去吧。”
艾瑞克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消失了，黑手领头向前走去。
济利亚和张走在最后，眼前的世界虽然岩浆如同吞天的海啸般狂乱，但她心里仍感到十分满足。
“你的灵魂已经千疮百孔了。”张的声音直接灌入她的脑海，这让她的精神有点刺痛。
济利亚无暇的眼睛看着张，张同样注视着，窥探到那片深红的最底部像是一片空洞。
“别再使用’永恒’系统了，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里面。”张罕见的主动表达了自己的关心，这让济利亚感到一丝意外。
她沉默不语，和张一齐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在一片黑暗中，张感到一阵柔软，济利亚近乎瘫靠在他的身边，隔着薄薄的战斗维生衣，他感到温热的酮体正在均匀的呼吸，让张无所欲求的内心感到难得的温暖。
“你一点也不惊讶，我为什么要带着你经历这些吗？”济利亚的声音从脑海传来。
张瞳孔猛缩，他明明确认过济利亚并没有超脱超人的精神力，可是为何。
她可以通过精神力和自己交流！
“我没有想过这种问题，星联没有联系我，你需要我，我便和你一起走。”张回应。
“我已经到了最后的地点，需要和你坦白。”
“说吧。”
“第一次看到你，我便发生你的精神力超出常人，是那样的纯净，就像是洁白的雪，那时候我便笃定，如果要见证真正的新人类，就需要你做出巨大的牺牲。”
“我的精神力只是基因改造的结果，我是一名人造人。”
“不是这样的，我现在放出我的精神力，你仔细感受。”
红色的精神力轻轻握住了张的手，混乱，脆弱的情绪感染了张的内心，张控制着自己的那洁白的精神力轻轻抚摸，试图让她安定下来。
济利亚红色的眸子像小鹿一样看着张，张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的精神力是用‘源物质’激发出来的，在宇宙中经过非人地训练，我能控制这股力量使用永恒系统，但是如此使用，对灵魂的伤害，是非常巨大的。”
张隔着头盔，点了点头。
“我希望你能继承这份力量，你拥有我们中最强大的灵魂，能保证不被他吞噬。”
“我检查过，自己似乎并不拥有灵魂。”
一只手轻轻捂住张的嘴，张看向济利亚，发现她在示意让她说完。
“我确信你拥有，为了达到永恒的幸福，为了摆脱魔鬼的控制，张，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如果我不在了，接收我，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一切，这是我想要你答应我的，唯一的事。”她的精神力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身体也更加瘫软，止不住的发抖，呼吸也变得紊乱。
张无所适从地用精神力去安抚，结果并没有让济利亚安定。
“我应该怎么做。”
“抱紧我。”
张第一次抱住一个女孩，两人在黑暗中紧紧的贴合，远处的火山仍然在迸发，张听着济利亚的呼吸慢慢地均匀下来，那片笼盖天地的火山喷发物，和记忆中过年时教研所外的烟花重合起来，那时他盼望着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像医生护士们一样，身体与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嘴唇也相交，眼神中透露着他们此时的幸福，他在黑暗的小房间隔着格栅用精神力窥伺着这一切，他想，自己长大了或许也能这样，至少就不会感到孤独。
至少，像个人类。
回忆被济利亚放下的手臂打断，他们分开，张看到济利亚迷离的脸。
“我们得快点了，他们已经到电梯井了，陪着我，张。
两人追上前去，与大家一起走进了电梯井。
这里的气压终于正常，连失重感也在慢慢消失，老旧的电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像是缺乏活动的关节重新运动起来。
“基地中有重力井，我们会逐渐被他的引力捕获，注意不要跌倒，节约氧气，现在也可以关闭氧气背包了。”张在通讯频道提醒。
大家一起照做，这里的氧气很充足，让大脑都感到清醒了很多。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黑手询问张。
张略微思索了一下，说：“这里的用途是存放数据，我可以尝试和星联交流，如果他们知道弥赛亚的下落，甚至他们并非敌人的话，那样是最好的结果，走吧，去联络室。”
“可是你们没有发现吗？”艾瑞克小心翼翼地问，观察着众人的神色，怕自己又说了什么傻话。
“你说，发现了什么就好。”济利亚说。
“这里并没有人啊。”
阿成看了看随处可以见的摄像头，说：“可能并不需要大量的人来管理？”
“不是的，这里应该有大量的研究人员。”张说，“先去联络室吧。”
摄像头一动不动，一行人忐忑地向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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