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重逢
“你控制不住白粒的外露了。”霍林源的军靴有节奏的拍打着地面，“现在非常危险，但是危险被利用起来，也可以变成我们的优势。”
李启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们来到一扇带着监视窗的门前，霍林源松开半拖着的李启明，李启明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头一直埋着。
“我警告你，不要像上次一样突然攻击，虽然老师已经帮你已经摆脱Alter们的控制。”霍林源咬紧了牙关，年近五十的他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脾气，否则早就把那丧失重要之人的怒火，发泄在李启明头上。
“他是自我了解的。”李启明说。
“我知道，所以我们才会帮助你。”霍林源冷冷地说，话音刚落，门开了。
里面是一间不大的会客室，和外面冰冷生硬的感觉不同，靠着墙的茶几上有一盆青青翠翠的盆栽，被人精心修建着，墙上有几幅印象派的画，甚至挂着扇百叶窗，用高清显示屏放着连绵不绝的山。
茶几一旁放着两把靠椅，霍林源端来一把椅子摆在李启明身后，用眼神示意他坐下，而自己则坐在了另外一把上。
“见米勒迦之前，有问题问你，我们不能再犯错了。”
李启明松松垮垮地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握住扶手，迟缓地点了两下头，示意自己明白。
“那么第一个问题，你是哪一派？”霍林源将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上，俯下身询问。
突如其来的问题就像是谜语，眼前的男人让李启明想起父亲，也是这样说着谜一般的话语，让自己感觉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可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啊，可以大大方方地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李启明如实说。
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短促又急迫，他又想起了老师，如果那时候按照他们的设想，现在的人类是否已经走上了新人类的道路呢？
“那这样说，你设想的新人类，是什么样呢？”
霍林源严肃的看着李启明，李启明第一次觉得从眼前男人的眼里，读出来期盼的情绪。
“新人类，应该比现在自由许多。”他突然想起阿成，那个小男孩其实挺聪明的，而且不算坏，只是想要生存下去。
“自由，你曾经多喜欢的话语！”霍林源抬高了音量，一种狂乱的情绪差点占有了他，他深呼一口气，露出了松木般坚硬挺拔的笑，“当然，我并不是在责怪你，你和神，终究不是一个人。”
“你见过他吗？”李启明的话语追赶着霍林源刚刚落下的声音。
“当然，老师经常和他交流，而我当时就站在他们旁边，和我们的距离差不多近。”
“那这一切都说的通了！”李启明突然眼里有了神采，“我想和你谈谈维西努！”
男人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李启明瞬间感觉他们之间隔着深深的峡谷，从下面望上去是那么的刺眼，他只能看见一张皱紧眉头的脸。
“维西努？我们的谈论的是严肃的，不是印地神话！”他想离李启明更近点，又向前伸了伸懒头，想要看出李启明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
“Alter们的改造，和神灵魂的冲击，让我们发现你之后，很怀疑你的深层意识是否出现问题。”他顿了顿，像是在挑选词语，“简单来说，我们怀疑你疯了。”
“也许吧，我经常做梦，梦中的银发少年称呼自己为维西努，他好像告诉了我许多，但是好像又什么都没说，我自己都分不清了。”李启明用双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想要将脸藏起来。
“对于你而言，疯不疯都一样，无论是哪一派，重要的都是神的灵魂，至少在之前，我们方舟派是这样认为的，但是老师的选择让我们很惊讶，也许你本身的存在，是非常特别的，所以我才会来见你。”
老是这样，因为我身上的东西觉得我独特，和“你是很聪明的，就是不愿意学。”这种哄骗人的话有什么区别。
“我何曾需要见你们，你未免太过高看自己。”李启明的眼神从指缝里射了出来，那光彩如同烈阳。
“你们只需要看着我！”他突然站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人类做的恶心事！”
他奋力咆哮，像一只挣脱禁锢的狮子。
“你们杀死了他啊，他是那样爱你们，可你们还是杀死了他，他走后你们怎么办，你们是否搞清楚过？现在你们只需要把一切都告诉我，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替他做完你们想要完成的事。”
李启明的声音在房间中回响，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银色薄雾之中。
“你们根本不需要理解什么是新人类，哪一派？我告诉你，我哪一派都不是，你们人类为什么就这样热衷于斗争呢？”
“你果然不像他。”霍林源平和地说，随后旋转了桌子上一个隐秘的旋钮，“走吧，我带你去见米勒迦。”
霍林源缓慢的站了起来，没有急着背过去，反而对着李启明发出松木般挺拔坚硬的笑容，李启明的愤怒被这笑容冲淡了。
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在不刻意挺直肩膀时，厚重的背也会弯曲，他并不像自己营造出来般年富力强，他一定很热爱自己的工作吧，那金色的肩章被他摩挲得发亮。
李启明也随他站了起来，像是新生的太阳从垂垂暮色中升起。
他随霍林源站在西斯莱的《洪水泛滥中的小舟》，那画中的流水在活生生地流动一样，霍林源在画上用手指勾勒出几个简单的线条，一间狭小的密室出现在了眼前。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接下来，就是你们俩的事了。”他让出身，让李启明进去。
两人眼神相交，都有说不出心事，被沉沉雾霭压在心头。
李启明走了进去，门轰然消失，里面是一间充满着乳白色气体的小小房间，放置着许多本书，像是某个人的书房。
“时隔二十年，他终于有兴趣来找我了。”
“维西努的声音？”李启明心头一阵诧异。
李启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们来到一扇带着监视窗的门前，霍林源松开半拖着的李启明，李启明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头一直埋着。
“我警告你，不要像上次一样突然攻击，虽然老师已经帮你已经摆脱Alter们的控制。”霍林源咬紧了牙关，年近五十的他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脾气，否则早就把那丧失重要之人的怒火，发泄在李启明头上。
“他是自我了解的。”李启明说。
“我知道，所以我们才会帮助你。”霍林源冷冷地说，话音刚落，门开了。
里面是一间不大的会客室，和外面冰冷生硬的感觉不同，靠着墙的茶几上有一盆青青翠翠的盆栽，被人精心修建着，墙上有几幅印象派的画，甚至挂着扇百叶窗，用高清显示屏放着连绵不绝的山。
茶几一旁放着两把靠椅，霍林源端来一把椅子摆在李启明身后，用眼神示意他坐下，而自己则坐在了另外一把上。
“见米勒迦之前，有问题问你，我们不能再犯错了。”
李启明松松垮垮地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握住扶手，迟缓地点了两下头，示意自己明白。
“那么第一个问题，你是哪一派？”霍林源将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上，俯下身询问。
突如其来的问题就像是谜语，眼前的男人让李启明想起父亲，也是这样说着谜一般的话语，让自己感觉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可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啊，可以大大方方地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李启明如实说。
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短促又急迫，他又想起了老师，如果那时候按照他们的设想，现在的人类是否已经走上了新人类的道路呢？
“那这样说，你设想的新人类，是什么样呢？”
霍林源严肃的看着李启明，李启明第一次觉得从眼前男人的眼里，读出来期盼的情绪。
“新人类，应该比现在自由许多。”他突然想起阿成，那个小男孩其实挺聪明的，而且不算坏，只是想要生存下去。
“自由，你曾经多喜欢的话语！”霍林源抬高了音量，一种狂乱的情绪差点占有了他，他深呼一口气，露出了松木般坚硬挺拔的笑，“当然，我并不是在责怪你，你和神，终究不是一个人。”
“你见过他吗？”李启明的话语追赶着霍林源刚刚落下的声音。
“当然，老师经常和他交流，而我当时就站在他们旁边，和我们的距离差不多近。”
“那这一切都说的通了！”李启明突然眼里有了神采，“我想和你谈谈维西努！”
男人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李启明瞬间感觉他们之间隔着深深的峡谷，从下面望上去是那么的刺眼，他只能看见一张皱紧眉头的脸。
“维西努？我们的谈论的是严肃的，不是印地神话！”他想离李启明更近点，又向前伸了伸懒头，想要看出李启明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
“Alter们的改造，和神灵魂的冲击，让我们发现你之后，很怀疑你的深层意识是否出现问题。”他顿了顿，像是在挑选词语，“简单来说，我们怀疑你疯了。”
“也许吧，我经常做梦，梦中的银发少年称呼自己为维西努，他好像告诉了我许多，但是好像又什么都没说，我自己都分不清了。”李启明用双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想要将脸藏起来。
“对于你而言，疯不疯都一样，无论是哪一派，重要的都是神的灵魂，至少在之前，我们方舟派是这样认为的，但是老师的选择让我们很惊讶，也许你本身的存在，是非常特别的，所以我才会来见你。”
老是这样，因为我身上的东西觉得我独特，和“你是很聪明的，就是不愿意学。”这种哄骗人的话有什么区别。
“我何曾需要见你们，你未免太过高看自己。”李启明的眼神从指缝里射了出来，那光彩如同烈阳。
“你们只需要看着我！”他突然站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人类做的恶心事！”
他奋力咆哮，像一只挣脱禁锢的狮子。
“你们杀死了他啊，他是那样爱你们，可你们还是杀死了他，他走后你们怎么办，你们是否搞清楚过？现在你们只需要把一切都告诉我，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替他做完你们想要完成的事。”
李启明的声音在房间中回响，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银色薄雾之中。
“你们根本不需要理解什么是新人类，哪一派？我告诉你，我哪一派都不是，你们人类为什么就这样热衷于斗争呢？”
“你果然不像他。”霍林源平和地说，随后旋转了桌子上一个隐秘的旋钮，“走吧，我带你去见米勒迦。”
霍林源缓慢的站了起来，没有急着背过去，反而对着李启明发出松木般挺拔坚硬的笑容，李启明的愤怒被这笑容冲淡了。
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在不刻意挺直肩膀时，厚重的背也会弯曲，他并不像自己营造出来般年富力强，他一定很热爱自己的工作吧，那金色的肩章被他摩挲得发亮。
李启明也随他站了起来，像是新生的太阳从垂垂暮色中升起。
他随霍林源站在西斯莱的《洪水泛滥中的小舟》，那画中的流水在活生生地流动一样，霍林源在画上用手指勾勒出几个简单的线条，一间狭小的密室出现在了眼前。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接下来，就是你们俩的事了。”他让出身，让李启明进去。
两人眼神相交，都有说不出心事，被沉沉雾霭压在心头。
李启明走了进去，门轰然消失，里面是一间充满着乳白色气体的小小房间，放置着许多本书，像是某个人的书房。
“时隔二十年，他终于有兴趣来找我了。”
“维西努的声音？”李启明心头一阵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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