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正义秩序
正义大厅外。
杨灵丰愣愣的站在高耸的光柱旁边，脑海里依旧回荡着刚才的神谕，与他料想中的一样，圣界打算效仿死亡虚空之前的做法，退出文明圈的争斗。
“我不承认！”低沉的咆哮在大门附近回响。
是正义护卫骑士厐司在咆哮，他毫不畏惧的指着正义大厅高耸的金色光柱大门，吼道：“没有正义和秩序的正义大厅，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们这些伪神！”
“放肆！”一个似幻似真的虚影在金色光柱中出现。
“你们让正义秩序黯然失色，你们这些懦弱的伪神，毫无勇气的懦夫，你们还记得当初的誓言吗？”
厐司被一股强大的压力灌注全身，身体颤颤巍巍的就要跪下，身上的铠甲因为压力不断的扭曲变形，“啊！”他仰天怒吼，身体依旧挺立，金色的头发下渗出血迹，张开的大嘴里也满是血丝。
“你们无法统治我，我只屈服于正义秩序之下。”厐司没有理会正在流失的生命基因，他用手指着虚幻的声音，“你不配待在正义大厅！”
“我同意厐司骑士的话。”一名身穿魔法皮甲的女子站在了厐司的身边，她拥有一双金色的双眸，身后是覆盖着层层重甲鳞片的龙尾。
黄金巨龙玛希，拥有‘9’级金属能量生命基因，她最崇拜的就是女神的正义秩序，她的家族徽章就是以‘正义’两个字构成。
她站在厐司身边，浓郁的重金属气息在她的周身浮现，帮助厐司抵抗着压力，自身也在瞬间陷入困境。
“如果我们不在坚守正义秩序，那么我们的存在的价值还在吗？”玛希同样毫无畏惧的望着光柱中的身影，“我们只为同一个理念聚集在一起，圣界也是因为这样的理念而建立，现在，你们却要效仿死亡虚空？”
“这样的话，我们还不如解散。”一位翼人也上前，站到厐司的身边，是翼人族的族长维达，同样是一位‘9’级强者，“我们退缩之后，宇宙间就会流传邪恶战胜正义，以后谁还信服正义秩序？”
他的加入让压力骤减。
“邪恶成为宇宙的主宰实在是太可怕。”仅存的四位秩序骑士毫不犹豫的站到厐司的身后。
“我们期盼是和平。”牛头人部族的两位‘9’级强者先后表态，“唯有正义秩序才能保持永久的和平，恶魔和毁灭骑士们只会进行永无休止的战争，我们必须彻底击败他们。”
短短一分钟之内，圣界大部分文明族群都发表了，而且无一不是反对刚才在正义大厅内的神谕所宣布的退守策略。
剩下没有表态的只有高等精灵的代表以及依附高等精灵的几个族群，因为他们信奉的是自然女神，而‘退守’的策略正是自然女神萨琳娜提出来的。
但从阿尔温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也是支持厐司的，但她不能表态。
最后，就是盖拉亚，作为护卫军团新的统帅，她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静静的等待着正义大厅的再一次的抉择。
正义大厅内部。
萨琳娜显然没有料想到祂的决定会遭到这么多人的反对，祂早已习惯凡人的言听计从，从来没有想过凡人为什么会听从。
祂感觉自己被冒犯到，本能的想要抹除掉反对祂的凡人。
“你最好放弃心中的想法，否则我不得不对你出手。”大天使长哈瑞克斯冰冷的语言在大厅内回荡。
“你什么意思？”
“我早警告过你，正义秩序是信仰，你从来都不了解陛下。”哈瑞克斯嘲讽道：“你只会一味的模仿，但根本无法理解何为正义秩序。”
“你也想反对我？”
“哈哈！”哈瑞克斯大笑，“在护卫骑士军团的眼里，抛弃正义秩序的你，就如同虚空恶魔一样不可信任，你还妄想他们信服你？”
“我只是想维持圣界的存在，维持陛下用生命换来的正义大厅！”萨琳娜用神性压制住心中的愤怒，保持着最基本的平静，“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不妨说出来。”
“失去正义秩序的正义大厅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放弃正义秩序肯定是错误的。”哈瑞克斯声音里透露着迷茫。
“我们或许可以尝试唤醒克鲁里亚帝国的皇帝。”古斯毫无存在感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行！”萨琳娜立刻反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剥离出脑海中即将出现的记忆。
这时，正义大厅外聚集的个文明族群代表已经成群结队的离开。
最终，萨琳娜没有出手镇压这些人，这或许是因为哈瑞克斯的警告，也或许是祂自己有考量。
“用这些人去试探一下菲蒂斯的态度也未尝不可。”萨琳娜轻声低语。
…
护卫军团总部，祈祷大厅内。
刚刚离开正义大厅的厐司等人都聚集在这里，杨灵丰陪着他老师返回祈祷大厅之时，这些人立刻围靠上来。
“盖拉亚，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正义秩序不能被邪恶所掩盖，我们必须告诉宇宙间的其他文明，圣界还在坚守正义秩序。”厐司第一句话就直面主题，“我需要你的支持，而且你不用亲自出面。”
“你需要什么？”盖拉亚问。
“军队！”
“没问题，护卫军团所有舰队只要自愿跟随你，我都不会阻拦。”盖拉亚没做任何犹豫。
“好！”厐司退后一步，行了一个下属的军礼，看了眼盖拉亚身后的杨灵丰，带着人果断离开。
很快，吵闹的大厅又变得寂静无声。
“你也想去？”盖拉亚询问。
“我的家人还在银河系。”杨灵丰答道。
“家人…好陌生的词语。”盖拉亚说道：“你的使命不再银河系，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杨灵丰一怔，“什么事情？”
“未来你就会知道，但首先你得完成你的晋级，只有足够强大，才有可能改变一些事情。”
“可是，老师…我…”
“你认为刚才厐司骑士为什么可以全身而退？”盖拉亚打断杨灵丰，问了一个颇为意外的问题。
“我…想不到。”
“自然女神和大天使长意见不合，而且…厐司骑士是试探死神菲蒂斯最好的人选。”盖拉亚声音很低，说完便走到前方的神像下方祈祷。
“试探死神？”杨灵丰不解。
盖拉亚耐心的解释道：“你仔细思考…女神陨落后，圣界只是失去统治力，并不是彻底溃败，我们可以冲进组建护卫骑士军团，正义大厅依旧还有四位神灵，混乱之主艾莎力量虽然强大，但缺少邪神费罗拉的帮助，祂根本不敢现身，而阿迪里…祂的力量还非常弱小，只能在混乱的空间裂痕中躲避正义大厅的追踪。”
“然后就是中立的观察者耐鲁和战神塔瑟，这两位神灵前者追求的是宇宙的平衡，后者只在乎自己，或者有足够的信徒信仰他，并挑动一场庞大的复仇战争，祂才有可能现身。”
“最后剩下的就是死亡虚空的恶魔，魅惑之主塞西拉和恐魔兹克托不会直接参与战斗，也没有战斗能力，但这两个恶魔很难缠，喜欢愚弄凡人，傀儡恶魔提风、篡改者佩克斯只喜欢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所以…正义大厅唯一需要防范的是死神菲蒂斯和祂那两位坚定的支持者蛇神范尔克以及暴食者墨轮，这三名大恶魔从创世女神统治宇宙的末期到现在，都是坚定的同盟。”
“原本，这三个大恶魔从来不曾参与神权的争斗，甚至在很多文明的记录中，死神菲蒂斯是一位善良的神灵，蛇神范尔克一度被人们认为是丰收之神。”
“但现在得到的情报来看，菲蒂斯应该从很早之前就在做准备，毕竟吞噬破坏神斯洛特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吞噬后还能一直保持死神的神行，这证明祂原本就非常强大。”
盖拉亚语调缓慢，杨灵丰静静的听着，当他确认老师说完之后，便下意识的问道：“所以，我们需要死神菲蒂斯的确切态度？也许...祂未必会对神权统治有兴趣？”
“一切都需要观察，或者等待星河漫游者的回归。”
杨灵丰蹙眉思考十多秒，不确定的说道：“如果死神菲蒂斯无意神权统治…”
盖拉亚打断弟子的话题，“那只会更糟糕…野心不再受约束后，一场波及所有文明圈的战争就会爆发！”她转过头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子，“但我们已经别无选择，我现在能够告诉你只有一句话…坚持正义和善良的信念。”
“真是…难以琢磨的一位神灵。”杨灵丰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
“今天的就聊到这里，这个给你…”盖拉亚拿出两个雕刻着魔法纹路差不多巴掌大小的木盒，“里面分别装着圣能特性和邪能特性，分别是‘惩戒’和‘死亡’特性。”
…
银河联邦，最高议会大楼，决策会议室。
这间会议室里，很少有像今天这样每个位置都坐着人，虽然大部分是投影的。
而且，今天的会与往常的安静不同，会议从一开始就发生了争吵，很激烈的争吵，争吵的焦点都在与A-2星域和D区生态圈的战争，但争来争去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因为他们到目前为止不知道众神的争斗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张凌平看着争吵的与会者，耳边环绕着他们的粗鄙之语，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些人有些可怜。
是的，是可怜。
看似高高在上，但却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做主，只能静静的等待别人的裁决。
他心中突然想到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牲畜，它们麻木的进食和成长，只为等待有一天被屠宰后摆上货架。
“哎！”无声的叹息之后，张凌平看向身边会议室里唯一空着的座位，这是留给圣堂代表的座位，但会议已经开始半个分钟，依旧是空着的。
“你能确定通知到圣堂了吗？”张凌平招来他身后的秘书官询问。
“是的，瓦努恩骑士长亲自接通的视频童话。”
听到秘书官的话，张凌平不由得有些烦躁，“联系上圣界那边了吗？”
“两分钟前的消息，通讯一直连着，却没有人回应。”
张凌平有点想骂娘，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正在他郁闷之极的时候，身边座位的投影视频亮了起来。
佩斯特-李的身影显现而出。
争吵刹那间停止，会议室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抱歉，刚才在和杨灵丰委员通话，来晚了。”佩斯特-李解释了一句。
“众神争斗的结果如何？”杨文华部长第一个发问。
佩斯特-李平静的环视四周，说道：“因为死亡虚空的介入，邪神逃跑了…”
“那…”
佩斯特继续说道：“圣界的目光注视着这里，邪神短时间不敢出现，但很有可能会以另外的方式降临…换句话说就是，D区生态圈的围剿战争可能会很难打。”
“法师塔监测到的邪恶力量是恶魔吗？”张凌平目光看向贾斯提翁。
“是的。”依旧是佩斯特在回答，“死亡虚空的恶魔加入这次争斗，但女神专注于追踪邪神，所以…我们可能要迎来一场硬仗。”
他选择隐瞒女神陨落的消息，而且这也是圣界的态度。
“双星联盟的态度暧昧，克鲁里亚帝国和纳仑共和国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对我们进行支援。”总理署秘书长尤库恩皱着眉说道：“必须尽快结束D区生态圈的战争，我觉得可以考虑军部提议的轰炸计划。”
“利用恒星耀斑轰炸对D区进行无差别摧毁吗？”佩斯特-李的目光落在杨文华的身上。
“目前只有这个办法才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结束D区的战争。”杨文华毫不避讳，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称呼他‘战争狂人’和‘刽子手’。
“我同意这个方案。”佩斯特-李直接表态。
“前辈，D区拥有超过千亿的联邦合法居民，以及数超过三万颗加盟行政星！”张凌平皱了皱眉。
“邪能统治着那里，我刚才也说得很明白，邪神逃脱了，虽然祂暂时不会出现，但祂的力量可以影响到信仰祂的人，如果我们不行动，不出一个月，D区的千亿联邦公民都会变成另外一种生命形态，你们…应该看过蓝星的战争报告，那还只是冰山一角。”
杨灵丰愣愣的站在高耸的光柱旁边，脑海里依旧回荡着刚才的神谕，与他料想中的一样，圣界打算效仿死亡虚空之前的做法，退出文明圈的争斗。
“我不承认！”低沉的咆哮在大门附近回响。
是正义护卫骑士厐司在咆哮，他毫不畏惧的指着正义大厅高耸的金色光柱大门，吼道：“没有正义和秩序的正义大厅，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们这些伪神！”
“放肆！”一个似幻似真的虚影在金色光柱中出现。
“你们让正义秩序黯然失色，你们这些懦弱的伪神，毫无勇气的懦夫，你们还记得当初的誓言吗？”
厐司被一股强大的压力灌注全身，身体颤颤巍巍的就要跪下，身上的铠甲因为压力不断的扭曲变形，“啊！”他仰天怒吼，身体依旧挺立，金色的头发下渗出血迹，张开的大嘴里也满是血丝。
“你们无法统治我，我只屈服于正义秩序之下。”厐司没有理会正在流失的生命基因，他用手指着虚幻的声音，“你不配待在正义大厅！”
“我同意厐司骑士的话。”一名身穿魔法皮甲的女子站在了厐司的身边，她拥有一双金色的双眸，身后是覆盖着层层重甲鳞片的龙尾。
黄金巨龙玛希，拥有‘9’级金属能量生命基因，她最崇拜的就是女神的正义秩序，她的家族徽章就是以‘正义’两个字构成。
她站在厐司身边，浓郁的重金属气息在她的周身浮现，帮助厐司抵抗着压力，自身也在瞬间陷入困境。
“如果我们不在坚守正义秩序，那么我们的存在的价值还在吗？”玛希同样毫无畏惧的望着光柱中的身影，“我们只为同一个理念聚集在一起，圣界也是因为这样的理念而建立，现在，你们却要效仿死亡虚空？”
“这样的话，我们还不如解散。”一位翼人也上前，站到厐司的身边，是翼人族的族长维达，同样是一位‘9’级强者，“我们退缩之后，宇宙间就会流传邪恶战胜正义，以后谁还信服正义秩序？”
他的加入让压力骤减。
“邪恶成为宇宙的主宰实在是太可怕。”仅存的四位秩序骑士毫不犹豫的站到厐司的身后。
“我们期盼是和平。”牛头人部族的两位‘9’级强者先后表态，“唯有正义秩序才能保持永久的和平，恶魔和毁灭骑士们只会进行永无休止的战争，我们必须彻底击败他们。”
短短一分钟之内，圣界大部分文明族群都发表了，而且无一不是反对刚才在正义大厅内的神谕所宣布的退守策略。
剩下没有表态的只有高等精灵的代表以及依附高等精灵的几个族群，因为他们信奉的是自然女神，而‘退守’的策略正是自然女神萨琳娜提出来的。
但从阿尔温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也是支持厐司的，但她不能表态。
最后，就是盖拉亚，作为护卫军团新的统帅，她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静静的等待着正义大厅的再一次的抉择。
正义大厅内部。
萨琳娜显然没有料想到祂的决定会遭到这么多人的反对，祂早已习惯凡人的言听计从，从来没有想过凡人为什么会听从。
祂感觉自己被冒犯到，本能的想要抹除掉反对祂的凡人。
“你最好放弃心中的想法，否则我不得不对你出手。”大天使长哈瑞克斯冰冷的语言在大厅内回荡。
“你什么意思？”
“我早警告过你，正义秩序是信仰，你从来都不了解陛下。”哈瑞克斯嘲讽道：“你只会一味的模仿，但根本无法理解何为正义秩序。”
“你也想反对我？”
“哈哈！”哈瑞克斯大笑，“在护卫骑士军团的眼里，抛弃正义秩序的你，就如同虚空恶魔一样不可信任，你还妄想他们信服你？”
“我只是想维持圣界的存在，维持陛下用生命换来的正义大厅！”萨琳娜用神性压制住心中的愤怒，保持着最基本的平静，“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不妨说出来。”
“失去正义秩序的正义大厅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放弃正义秩序肯定是错误的。”哈瑞克斯声音里透露着迷茫。
“我们或许可以尝试唤醒克鲁里亚帝国的皇帝。”古斯毫无存在感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行！”萨琳娜立刻反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剥离出脑海中即将出现的记忆。
这时，正义大厅外聚集的个文明族群代表已经成群结队的离开。
最终，萨琳娜没有出手镇压这些人，这或许是因为哈瑞克斯的警告，也或许是祂自己有考量。
“用这些人去试探一下菲蒂斯的态度也未尝不可。”萨琳娜轻声低语。
…
护卫军团总部，祈祷大厅内。
刚刚离开正义大厅的厐司等人都聚集在这里，杨灵丰陪着他老师返回祈祷大厅之时，这些人立刻围靠上来。
“盖拉亚，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正义秩序不能被邪恶所掩盖，我们必须告诉宇宙间的其他文明，圣界还在坚守正义秩序。”厐司第一句话就直面主题，“我需要你的支持，而且你不用亲自出面。”
“你需要什么？”盖拉亚问。
“军队！”
“没问题，护卫军团所有舰队只要自愿跟随你，我都不会阻拦。”盖拉亚没做任何犹豫。
“好！”厐司退后一步，行了一个下属的军礼，看了眼盖拉亚身后的杨灵丰，带着人果断离开。
很快，吵闹的大厅又变得寂静无声。
“你也想去？”盖拉亚询问。
“我的家人还在银河系。”杨灵丰答道。
“家人…好陌生的词语。”盖拉亚说道：“你的使命不再银河系，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杨灵丰一怔，“什么事情？”
“未来你就会知道，但首先你得完成你的晋级，只有足够强大，才有可能改变一些事情。”
“可是，老师…我…”
“你认为刚才厐司骑士为什么可以全身而退？”盖拉亚打断杨灵丰，问了一个颇为意外的问题。
“我…想不到。”
“自然女神和大天使长意见不合，而且…厐司骑士是试探死神菲蒂斯最好的人选。”盖拉亚声音很低，说完便走到前方的神像下方祈祷。
“试探死神？”杨灵丰不解。
盖拉亚耐心的解释道：“你仔细思考…女神陨落后，圣界只是失去统治力，并不是彻底溃败，我们可以冲进组建护卫骑士军团，正义大厅依旧还有四位神灵，混乱之主艾莎力量虽然强大，但缺少邪神费罗拉的帮助，祂根本不敢现身，而阿迪里…祂的力量还非常弱小，只能在混乱的空间裂痕中躲避正义大厅的追踪。”
“然后就是中立的观察者耐鲁和战神塔瑟，这两位神灵前者追求的是宇宙的平衡，后者只在乎自己，或者有足够的信徒信仰他，并挑动一场庞大的复仇战争，祂才有可能现身。”
“最后剩下的就是死亡虚空的恶魔，魅惑之主塞西拉和恐魔兹克托不会直接参与战斗，也没有战斗能力，但这两个恶魔很难缠，喜欢愚弄凡人，傀儡恶魔提风、篡改者佩克斯只喜欢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所以…正义大厅唯一需要防范的是死神菲蒂斯和祂那两位坚定的支持者蛇神范尔克以及暴食者墨轮，这三名大恶魔从创世女神统治宇宙的末期到现在，都是坚定的同盟。”
“原本，这三个大恶魔从来不曾参与神权的争斗，甚至在很多文明的记录中，死神菲蒂斯是一位善良的神灵，蛇神范尔克一度被人们认为是丰收之神。”
“但现在得到的情报来看，菲蒂斯应该从很早之前就在做准备，毕竟吞噬破坏神斯洛特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吞噬后还能一直保持死神的神行，这证明祂原本就非常强大。”
盖拉亚语调缓慢，杨灵丰静静的听着，当他确认老师说完之后，便下意识的问道：“所以，我们需要死神菲蒂斯的确切态度？也许...祂未必会对神权统治有兴趣？”
“一切都需要观察，或者等待星河漫游者的回归。”
杨灵丰蹙眉思考十多秒，不确定的说道：“如果死神菲蒂斯无意神权统治…”
盖拉亚打断弟子的话题，“那只会更糟糕…野心不再受约束后，一场波及所有文明圈的战争就会爆发！”她转过头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子，“但我们已经别无选择，我现在能够告诉你只有一句话…坚持正义和善良的信念。”
“真是…难以琢磨的一位神灵。”杨灵丰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
“今天的就聊到这里，这个给你…”盖拉亚拿出两个雕刻着魔法纹路差不多巴掌大小的木盒，“里面分别装着圣能特性和邪能特性，分别是‘惩戒’和‘死亡’特性。”
…
银河联邦，最高议会大楼，决策会议室。
这间会议室里，很少有像今天这样每个位置都坐着人，虽然大部分是投影的。
而且，今天的会与往常的安静不同，会议从一开始就发生了争吵，很激烈的争吵，争吵的焦点都在与A-2星域和D区生态圈的战争，但争来争去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因为他们到目前为止不知道众神的争斗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张凌平看着争吵的与会者，耳边环绕着他们的粗鄙之语，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些人有些可怜。
是的，是可怜。
看似高高在上，但却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做主，只能静静的等待别人的裁决。
他心中突然想到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牲畜，它们麻木的进食和成长，只为等待有一天被屠宰后摆上货架。
“哎！”无声的叹息之后，张凌平看向身边会议室里唯一空着的座位，这是留给圣堂代表的座位，但会议已经开始半个分钟，依旧是空着的。
“你能确定通知到圣堂了吗？”张凌平招来他身后的秘书官询问。
“是的，瓦努恩骑士长亲自接通的视频童话。”
听到秘书官的话，张凌平不由得有些烦躁，“联系上圣界那边了吗？”
“两分钟前的消息，通讯一直连着，却没有人回应。”
张凌平有点想骂娘，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正在他郁闷之极的时候，身边座位的投影视频亮了起来。
佩斯特-李的身影显现而出。
争吵刹那间停止，会议室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抱歉，刚才在和杨灵丰委员通话，来晚了。”佩斯特-李解释了一句。
“众神争斗的结果如何？”杨文华部长第一个发问。
佩斯特-李平静的环视四周，说道：“因为死亡虚空的介入，邪神逃跑了…”
“那…”
佩斯特继续说道：“圣界的目光注视着这里，邪神短时间不敢出现，但很有可能会以另外的方式降临…换句话说就是，D区生态圈的围剿战争可能会很难打。”
“法师塔监测到的邪恶力量是恶魔吗？”张凌平目光看向贾斯提翁。
“是的。”依旧是佩斯特在回答，“死亡虚空的恶魔加入这次争斗，但女神专注于追踪邪神，所以…我们可能要迎来一场硬仗。”
他选择隐瞒女神陨落的消息，而且这也是圣界的态度。
“双星联盟的态度暧昧，克鲁里亚帝国和纳仑共和国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对我们进行支援。”总理署秘书长尤库恩皱着眉说道：“必须尽快结束D区生态圈的战争，我觉得可以考虑军部提议的轰炸计划。”
“利用恒星耀斑轰炸对D区进行无差别摧毁吗？”佩斯特-李的目光落在杨文华的身上。
“目前只有这个办法才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结束D区的战争。”杨文华毫不避讳，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称呼他‘战争狂人’和‘刽子手’。
“我同意这个方案。”佩斯特-李直接表态。
“前辈，D区拥有超过千亿的联邦合法居民，以及数超过三万颗加盟行政星！”张凌平皱了皱眉。
“邪能统治着那里，我刚才也说得很明白，邪神逃脱了，虽然祂暂时不会出现，但祂的力量可以影响到信仰祂的人，如果我们不行动，不出一个月，D区的千亿联邦公民都会变成另外一种生命形态，你们…应该看过蓝星的战争报告，那还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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