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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积怨已深必须得赶尽杀绝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今天都是新的一天。”

    “对于每个人来说,明天永远都不会来到。”

    “好工整哦,圆园。”

    万俟淳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想刘圆园竟然接了一句,她作为凡间帝王之女,不仅修为这方面严格训练,连带着琴棋书画四书五经骑射画艺她样样精通。

    刘圆园只是微微一笑,提起手中的“方芳”没有再搭话,因为这小龙说对她修习雷灵有帮助所以她打算带上它。

    “圆园,我听说凡间每年都会有一个什么节日专门比对对子,你有么有参加过?”

    “自然有,先皇喜欢对对子特意创办了这个节日一直延续至今,作为皇族自然是要参加的。”

    这个节日是刘圆园每年唯一一次能从庄子里出来的日子,皇族子孙都得参加,重要性比得上皇上的生辰宴,也就是这个节日里,她每次都会遇到行刺。

    “我听说这个比试的第一名奖赏颇丰啊,你学问这么好有没有夺得头筹?”

    “奖赏也就是外邦进贡的一些稀罕玩意儿而已,我又不需要。”

    刘圆园没有直接回答,但这番话听起来好像是她为自己没有夺得头筹找借口一般,事实上她说的都是真话。

    刘圆园从五岁开始几乎每一年参加都会夺得头筹,而奖赏她每次都送了她母后嫡亲妹子的女儿也就是当朝付贵妃所生的九公主刘槿楦。

    为什么说是几乎呢?在刘圆园没有参加这个比试之前,也有那么一个人次次夺得头筹,自从刘圆园参加他就很少能夺冠了,不过两人实际相差不大可谓针尖麦芒,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是并列。

    而这个人,就是刘氏的死对头,谢家谢宰相的嫡次子,缥缈仙宗炼器峰的谢家二公子谢玄。

    刘圆园一路上没有再说话,她心里想事,那个叫谢玄的人,与其他谢家人不一样,她分不清真假也无需分清真假。这家店的人,上至八十老朽,下至孕中胎儿都是她的敌人,将来她都是要一一发落的。

    皇族与谢家的恩怨并不是才开始,从当今皇上开始,刘家的修士也就只有皇上和几位王爷还有一个长公主,势力渐微,谢家气焰高涨。

    直到这一辈,皇族就刘圆园这么一个修士,谢家满门无凡人,更是嚣张得不得了,两家积怨已深了。

    她从小,就被父皇几位皇叔和姑姑围着灌输敌对谢家的思想,谢家人同样也是如此。

    嫡系全部斩杀,庶族流放边关,旁支男充军,女充妓,规矩是如此定的,可她姑姑却告诉她必须赶尽杀绝!

    谢家风光几十年,尊荣富贵的日子过惯了,这样的惩罚只会激发他们心中的不满,受伤的野兽最危险,留不得的。这些年,因着朝廷中谢宰相一家独大的局面,谢家旁支也在各地为虎作伥,招摇惯了,凡是姓谢的脸上都有光……

    ……

    “你去哪了?”

    “母亲,我……”

    此刻的万俟夫人一双狐狸眼满满的审问,看着从墙那边跳到她面前的小儿子万俟彦怀,少年没有少年模样,长发用一根顶端镶东珠的银簪挽起,虽然发式是男女通用的可那银簪仔细一看上面还雕着葡萄花鸟纹路分明就是女子用的。

    他低垂着眼睑不敢看母亲严厉的样子,而这幅柔弱的样子更加显得他娇弱,小扇子一般的睫毛眼皮上还有着淡淡的桃红色,声音也没有普通男子一般硬朗柔柔弱弱。万俟芷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伸手将少年的发簪抽了出来,瀑布般柔顺的墨发彻底披散开来。

    “天黑前回来。”

    “是,母亲。”

    少年如释重负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匆匆走了,他与万俟溶不同,他是四五岁时被万俟夫妇抱回来的,他知道自己并非两人亲生,在家里时时保持礼仪以客人的身份自居。

    口中叫着父亲母亲兄长,却不敢逾越半分,更是有万俟辰怀那个不被母亲喜欢的亲儿子在前,他一个旁支抱养的在这个家过得小心谨慎,不像万俟溶一口一个爹娘,最后还不是被送到庄子里,小小年纪怀了孩子。

    其实万俟夫妇对万俟彦怀还算不错,万俟家人丁稀薄不论是他还是万俟溶在之前都两人都是视如己出甚至比对万俟辰怀还要好。

    可万俟彦怀心中的郁结怕是很难解开,没有特别的事他甚至不会出自己的院子本本分分的待着,活的小心翼翼。

    万俟夫人看着少年的背影摇了摇头,万俟溶算是养废了,没过两三个月可能就要生了……万俟彦怀又是如此……

    手中的银簪……

    且说万俟彦怀别了他母亲便直接下山了,他的修为快要突破元丹境上下邀月峰并不算什么。

    “二公子这是要出去?”

    “嗯,有劳了。”

    万俟彦怀从腰间拿出邀月峰的令牌给守门的弟子看,放行后便径直出去上了一辆马车。

    他平日里是不会出门的,可就在一个月前他偶然出门遇到一个人。

    一个不会用异样眼光看待自己的人,一个真正理解自己的人,至此一别他便日日盼望着再见他,两人约好每月的这一日见面,他一夜没睡想着自己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梳什么样的发式才得体。

    虽然母亲将他的发簪抽走了,可他身上有些银子没走出多远就又买了一支青玉雕百合的发簪将头发挽起来,他甚至出门之前还偷偷用胭脂点了眉眼,只为见那人。

    路途遥远,他到了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两人约在仙家城外再过一座山的一间客栈中。

    他一路急不可耐掀开马车侧面的小帘子在过路的人中寻找着他的身影,到了客栈门口的时候马夫给他掀起车帘将踏脚凳放在地上。

    他微微低头弯腰扶着车准备下去,面前出现一只戴着红宝石扳指的手,万俟彦怀抬起头便被一抹笑晃花了眼,他回以微笑唇角勾起淡粉的薄唇尽显柔美,伸手搭在男人的手上。

    “子沁兄。”

    “彦怀,为兄在此等候多时了。”

    名叫子沁的男人将万俟彦怀扶下马车后仍然没有放开手,就那么搭着进了客栈,两人上了二楼的一个包房里,满桌的饭菜已经摆好,对面摆着两幅碗筷和小酒盅只等着两人落座。

    “如此说来,子沁兄是何时到的?”

    “昨日。”

    “怎的昨日便来了?看来是彦怀迟到了。”

    “哪里,我住的远自然是要早些动身的。”

    “不知子沁兄家住何处?”

    “青屏山后面的山峰上。”

    万俟彦怀一听便认为子沁兄住在清澜镇附近的某座山上。毕竟青屏山后面只有清澜镇旁的一座山了,再往后就是和魔修们分界的峡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