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嘲讽
篱笆院外，莫氏正在与一名矮胖的妇人好言好语地说着什么，在她们的身侧站着万碧兰和温琳儿。
“娘，没事的。”温琳儿扯了扯妇人的胳膊。“要不是子渊哥和兰儿帮忙，我早就吓坏了。幸好那蛇无毒。”
“琳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温琳儿的娘甄氏冷道：“以后离他们家的人远点，要不然别人说三道四的，对你的名声不好，现在可不比以前。我说莫大嫂，你们瞒得挺紧的啊！你们家万子渊都不能参加科考了，到现在还瞒着大家。要不是村里的二牛在衙门谋了个差事，还不知道你们家万子渊惹了大祸。”
夏渺渺回头看向旁边的万子渊。
后者沉默着，对甄氏说的话毫无反应，显然那妇人说的八九不离十。从小便有神童之名的万子渊这辈子怕是止步于秀才，没有办法再成为举人，进士，甚至谋个一官半职。
万子渊察觉夏渺渺的打量，淡淡地说道：“后悔了？”
夏渺渺嘴角上扬：“我看上你又不是因为你是秀才。”
万子渊愣了一下。
他回头看向夏渺渺。
后者一脸坦然：“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这是原主的想法。
万子渊长得好看，而且是公认的貌比潘安。要是嫁给这样的男人，她一定会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什么才华横溢，什么前途似锦，在原主的眼里是不存在的。
万子渊不自在的撇过脸。
在这一刻，夏渺渺这样轻浮的话竟没有让他反感，反而有种……
奇怪的感觉。
“行了，反正我们两家以后也没有关系了。琳儿，以后别和他们家的人来往。”
甄氏说完，扯住温琳儿的胳膊往里面拉去。
莫氏眼眶红了，这次是被气着的。
以前两家的感情多好啊！莫氏有什么都给温家送去，温家虽不说什么都送过来，但是送棵菜送个蛋也是常有的事，现在翻脸不认人也太让人寒心了。
“娘，你别难过。”万碧兰在旁边安慰。“温婶在气头上，等她气过了就会知道咱们也是受害者。谁知道县令大人抽什么风，把哥哥的科考名额划掉了。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等我们赚了银子，就找人向县令大人求情，说不定就恢复哥哥的科考资格呢？”
“赚银子？谈何容易？虽说这些年你哥哥名声在外，读书几乎没花什么银子，但是你爹的那件事情害得我们背负了巨债，到现在还没有还清呢！”
“我……”万碧兰咬咬牙。“听说城里的方员外家正在招收婢女。我签个活契，到了时间就赎身出来。”
“那不行。你一个及笄的小姑娘要是卖身到了那样的大户人家做婢女，以后谁敢要你？娘不能因为你哥哥就把你毁了。”莫氏一口回拒。
万子渊挑着柴火走过去。
他的脚步声引起莫氏和万碧兰的注意，两人连忙收拾了心情。莫氏想过来帮忙，被万子渊躲开了。
万碧兰擦了擦眼泪，狠狠瞪了夏渺渺一眼，背着背篓进了篱笆院子。
大家沉默着。
万子渊把柴火放到厨房后，对院子里的莫氏说道：“娘，你不用在意外面的说法。人都是自私的。以前他们觉得我是秀才，以后前途无限，想要与我们家交好是正常的。现在我的事情传开，他们知道我跟他们一样只能做农户，之前有多小心赔笑，翻脸的时候自然就有多狰狞丑陋。”
“娘不是在意那些人说三道四，娘是心疼你。这些年来，你凭着自己的能力受村里人的敬重。现在他们翻脸不认人。你怎么受得了那些闲言闲语？”
“我在书院读书的时候，老师对我偏疼了些，年长我的，家境好的，什么样的排挤都受过了。这些闲言闲语不算什么？”
“你怎么从来没有说过？以前我问你，你都说大家都对你很好。”莫氏一听，心疼极了。
万子渊笑了笑：“我不想你担心。再说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你何必为我神伤？只要我们走好脚下的路，总有一天能看见阳光的。”
“那个……”夏渺渺站在门前，不合时宜地打断他们的谈话。“抱歉打断一下。我可以用厨房吧？”
“你想做什么？”莫氏收拾心情，打起精神应付夏渺渺。
对莫氏来说，外面的闲言闲语只会让她心里难受，这个刚进门的儿媳妇却会让她整个人都难受。
“做饭啊！我饿了。”夏渺渺道。
“你是猪吗？中午才吃多久，你又饿了。”万碧兰瞪着夏渺渺。
夏渺渺双臂抱胸，懒懒地看着万碧兰：“我是你大嫂。如果我是猪，你哥哥是什么？种猪吗？”
“咳。”万子渊蹙眉。“胡说什么？”
“管好你妹妹，再骂我的话，就不是几句话的事情。”夏渺渺警告地看了一眼万子渊。
万子渊沉默了一下，看向愤愤不平的万碧兰。
后者觉得委屈，但是也看懂了万子渊眼含的意思。从小到大哥哥就是这样，生气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怕得不行。
厨房里，夏渺渺把那些百合花从柴火堆中解下来。
花卉可以插瓶，而她找了半天，终于在家里找到一个破罐子。
花儿插在罐子里，再摆放在柜台上，整个破败的茅草屋立即多了几分生机勃勃。
最后把剩下的根茎清理干净，再炒了一个百合丝。
在炒百合丝的时候，另一口锅里煮着玉米糊糊。
万家的生活与大多数家庭一样，连温饱都成问题，别想着美味的大餐。而这几天她厚着脸皮吃了他们不少鸡蛋，剩下不多的鸡蛋是不敢再随便用了。
“你用油了？”万碧兰见到桌上的炒百合丝，大惊道：“你瞧瞧你用的油，足够我们全家人用十天了。照你这样用下去，我们早晚得饿死。”
莫氏也是一幅心疼的样子。
夏渺渺知道这家的情况。既然打算在这里生活，就要与万家的人长期相处，所以需要让他们接纳她的生活方式。而她的方式就是不能委屈自己的胃。
“你放心吃吧！以后家里的三餐交给我来办。我不会让大家饿肚子的。”夏渺渺自信满满地说道。
万子渊见大家的脸色不好看，打破这沉寂的气氛说道：“做都做了，先吃吧！银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们最近都瘦了，的确应该好好补补。”
“娘，没事的。”温琳儿扯了扯妇人的胳膊。“要不是子渊哥和兰儿帮忙，我早就吓坏了。幸好那蛇无毒。”
“琳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温琳儿的娘甄氏冷道：“以后离他们家的人远点，要不然别人说三道四的，对你的名声不好，现在可不比以前。我说莫大嫂，你们瞒得挺紧的啊！你们家万子渊都不能参加科考了，到现在还瞒着大家。要不是村里的二牛在衙门谋了个差事，还不知道你们家万子渊惹了大祸。”
夏渺渺回头看向旁边的万子渊。
后者沉默着，对甄氏说的话毫无反应，显然那妇人说的八九不离十。从小便有神童之名的万子渊这辈子怕是止步于秀才，没有办法再成为举人，进士，甚至谋个一官半职。
万子渊察觉夏渺渺的打量，淡淡地说道：“后悔了？”
夏渺渺嘴角上扬：“我看上你又不是因为你是秀才。”
万子渊愣了一下。
他回头看向夏渺渺。
后者一脸坦然：“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这是原主的想法。
万子渊长得好看，而且是公认的貌比潘安。要是嫁给这样的男人，她一定会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什么才华横溢，什么前途似锦，在原主的眼里是不存在的。
万子渊不自在的撇过脸。
在这一刻，夏渺渺这样轻浮的话竟没有让他反感，反而有种……
奇怪的感觉。
“行了，反正我们两家以后也没有关系了。琳儿，以后别和他们家的人来往。”
甄氏说完，扯住温琳儿的胳膊往里面拉去。
莫氏眼眶红了，这次是被气着的。
以前两家的感情多好啊！莫氏有什么都给温家送去，温家虽不说什么都送过来，但是送棵菜送个蛋也是常有的事，现在翻脸不认人也太让人寒心了。
“娘，你别难过。”万碧兰在旁边安慰。“温婶在气头上，等她气过了就会知道咱们也是受害者。谁知道县令大人抽什么风，把哥哥的科考名额划掉了。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等我们赚了银子，就找人向县令大人求情，说不定就恢复哥哥的科考资格呢？”
“赚银子？谈何容易？虽说这些年你哥哥名声在外，读书几乎没花什么银子，但是你爹的那件事情害得我们背负了巨债，到现在还没有还清呢！”
“我……”万碧兰咬咬牙。“听说城里的方员外家正在招收婢女。我签个活契，到了时间就赎身出来。”
“那不行。你一个及笄的小姑娘要是卖身到了那样的大户人家做婢女，以后谁敢要你？娘不能因为你哥哥就把你毁了。”莫氏一口回拒。
万子渊挑着柴火走过去。
他的脚步声引起莫氏和万碧兰的注意，两人连忙收拾了心情。莫氏想过来帮忙，被万子渊躲开了。
万碧兰擦了擦眼泪，狠狠瞪了夏渺渺一眼，背着背篓进了篱笆院子。
大家沉默着。
万子渊把柴火放到厨房后，对院子里的莫氏说道：“娘，你不用在意外面的说法。人都是自私的。以前他们觉得我是秀才，以后前途无限，想要与我们家交好是正常的。现在我的事情传开，他们知道我跟他们一样只能做农户，之前有多小心赔笑，翻脸的时候自然就有多狰狞丑陋。”
“娘不是在意那些人说三道四，娘是心疼你。这些年来，你凭着自己的能力受村里人的敬重。现在他们翻脸不认人。你怎么受得了那些闲言闲语？”
“我在书院读书的时候，老师对我偏疼了些，年长我的，家境好的，什么样的排挤都受过了。这些闲言闲语不算什么？”
“你怎么从来没有说过？以前我问你，你都说大家都对你很好。”莫氏一听，心疼极了。
万子渊笑了笑：“我不想你担心。再说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你何必为我神伤？只要我们走好脚下的路，总有一天能看见阳光的。”
“那个……”夏渺渺站在门前，不合时宜地打断他们的谈话。“抱歉打断一下。我可以用厨房吧？”
“你想做什么？”莫氏收拾心情，打起精神应付夏渺渺。
对莫氏来说，外面的闲言闲语只会让她心里难受，这个刚进门的儿媳妇却会让她整个人都难受。
“做饭啊！我饿了。”夏渺渺道。
“你是猪吗？中午才吃多久，你又饿了。”万碧兰瞪着夏渺渺。
夏渺渺双臂抱胸，懒懒地看着万碧兰：“我是你大嫂。如果我是猪，你哥哥是什么？种猪吗？”
“咳。”万子渊蹙眉。“胡说什么？”
“管好你妹妹，再骂我的话，就不是几句话的事情。”夏渺渺警告地看了一眼万子渊。
万子渊沉默了一下，看向愤愤不平的万碧兰。
后者觉得委屈，但是也看懂了万子渊眼含的意思。从小到大哥哥就是这样，生气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怕得不行。
厨房里，夏渺渺把那些百合花从柴火堆中解下来。
花卉可以插瓶，而她找了半天，终于在家里找到一个破罐子。
花儿插在罐子里，再摆放在柜台上，整个破败的茅草屋立即多了几分生机勃勃。
最后把剩下的根茎清理干净，再炒了一个百合丝。
在炒百合丝的时候，另一口锅里煮着玉米糊糊。
万家的生活与大多数家庭一样，连温饱都成问题，别想着美味的大餐。而这几天她厚着脸皮吃了他们不少鸡蛋，剩下不多的鸡蛋是不敢再随便用了。
“你用油了？”万碧兰见到桌上的炒百合丝，大惊道：“你瞧瞧你用的油，足够我们全家人用十天了。照你这样用下去，我们早晚得饿死。”
莫氏也是一幅心疼的样子。
夏渺渺知道这家的情况。既然打算在这里生活，就要与万家的人长期相处，所以需要让他们接纳她的生活方式。而她的方式就是不能委屈自己的胃。
“你放心吃吧！以后家里的三餐交给我来办。我不会让大家饿肚子的。”夏渺渺自信满满地说道。
万子渊见大家的脸色不好看，打破这沉寂的气氛说道：“做都做了，先吃吧！银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们最近都瘦了，的确应该好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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