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张氏的苦恼

    砰砰！砰砰！有人敲门。

    从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渺渺在家吗？”

    夏渺渺听见张氏的声音，马上迎了出去，打开篱笆院门请她进来说道：“娘，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瞧你说的，我们住一个村里，我想过来就过来，还用问为什么？”张氏用挑剔的眼神看着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他们都不收拾吗？”

    “都是我弄乱的。等会儿我会收拾的。”夏渺渺端来椅子放在院子里。

    房间太狭窄，便是她也不爱呆着。张氏只是过来看她，坐不了多久，还是在院子里宽敞些。

    “怎么是你收拾？你是嫁给他们家做媳妇的，不是做仆人的。你在娘家都没有做过什么农活儿，怎么还跑他们家做牛做马来了？”张氏说着，看见莫氏背着背篓出来，站起来挡在莫氏的面前：“亲家，我才刚来，你这是去哪里？怎么也不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莫氏向来怵张氏，见她来了，恨不得刚才没有回来，怎么可能留下来应付她？她强挤了一个笑容说道：“我还有活儿没有做完，你们母女慢慢聊。”

    万碧兰刚才出门了。

    此时万子渊在家。见状端着清水走出来，双手递给张氏说道：“岳母，请喝水。”

    “还是女婿懂事。”张氏本来也不是找莫氏麻烦的，见万子渊给了她足够的颜面，也就不为难那懦弱无比的莫氏了。

    莫氏借机出门。

    万子渊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他在帮夏渺渺做事，现在用不上他，就回房间看书。

    “渺渺，他们家的人没有为难你吧？”张氏压低声音说道：“我瞧那书呆子好像对你好了些。难道是我看错了？”

    “娘，我现在是他的妻子，他不对我好对谁好？”夏渺渺为万子渊说好话。“他其实挺好的。从娶了我开始便决定跟我好好过日子。”

    “要是这样，那他连洞房都没入就离开了几天？骗谁呢？”张氏不相信，紧接着神情古怪地说道：“你们现在洞房没有？”

    “娘。”夏渺渺脸颊绯红，臊得慌。“你今天是特意过来打趣我的吗？要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是回去照顾爹吧！我这里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哎呀，娘不问就是了。”张氏见状也不再问，面上露出愁苦之色。“娘生了几个，也就你懂事。你大哥蠢笨如猪，小弟又是这样不成器的。”

    “娘，到底怎么了？”夏渺渺坐在她的身侧。“小弟又惹祸了？”

    “他哪天不惹祸了？家里的银子都被他挥霍光了。现在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追债的都找上门来了。”张氏红了眼眶。“我这是作了什么孽？”

    “多少银子？”夏渺渺问。

    “这和你没有关系。娘就是心里闷得慌，想找个人说说话。银子的事情我已经找你舅舅借了。不过你也知道的，你舅舅家里也不宽裕。这次为了我的事情，还跟我那嫂子，也就是你舅妈闹起来了。你舅妈都回娘家了。你说说这个祸星，因为他一个人，让我们几家人的日子都过不好。”张氏哽咽。

    夏渺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抱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娘，别难过。我会陪着你的。”

    万子渊坐在窗前看书，可是从刚才开始，他的注意力都不集中。以前只要拿到书，眼里和心里都只有书，现在却如此的不专心。

    听见外面母女的谈话，他看向她们的方向。母女俩不知道说了什么，向来泼辣的张氏哭得像个泪人儿，夏渺渺好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