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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

    脑海中的声音好似把他的内心扒干净,他心中的想法之和李鹏程和父母说过,其他人他是不敢跟他们说的。

    “你是不是对现在发生的一切很好奇,我可以告诉你,前提是……你想听听看嘛。”

    “什么事,说吧,我已经准备好面对最疯狂最邪恶的事物,也做好最坏的打算。”

    “别那么悲观,我说的是一笔交易,你对现在的事情感觉如何?”

    “我觉得我可能和一些不可名状之物有一定程度的接触,感觉还好,最坏就是地球毁灭。”

    “我告诉你吧,交易是完成一场游戏,游戏类容和内涵不是反人性的,不过你在做出选择的时候不算。游戏一般不会害命,而且会有奖励这些奖励是非凡的,就是超能力。有兴致吗,小先生。”

    超能力!段启民立马抓住这个词,从目前发生的一切来看,非凡是一定存在的,超能力大概率是存在的,不是骗人的。假设他说的是真的,应该不会发生太糟糕的事情。真让人犹豫,怎么办。

    “哎呀,我都说了不会有事的,不信的话我直接到你身边亲自演示一下。还有,我以‘祂’的名起誓,我绝对没有伤害你所属种群的意图,也没有这个想法,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恶意对待你的族群。”

    “单纯的起誓有用吗,而且你刚刚说的‘ta’是男的‘他’还是女的‘她’,还是指代神的‘祂’。”

    “第三个,而且你说错了,‘祂’不仅指代神,和神沾边的也可以用。”

    “好的,那么,‘祂’是谁。”

    脑海中声音好像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段启民感到大脑在液化、蒸发,脑海中的声音在此时用低沉、空灵的不似人类的怪异声音说:“祂是虚无中的无上神庙之主,是游戏的化身,是欢愉的布道者,祂掌管着娱乐的堕落与升华,祂是有壳生灵与蜗居生灵的庇佑者。祂掌握游戏的各种权柄,是无视规则、无视一切的无上神明。祂以游戏获得眷属,以游戏获得权柄,以游戏获得欢乐。祂的尊名为——芳.汀斯.多格斯。”

    余音环绕着段启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困意缓缓的将他的意识拉到最低端。咔哒,一声清脆的响指声将他的意识拉回原位,由昏沉迅速转向清醒使大脑感到痛疼。

    似有似无的笑声在脑海中回荡,那道笑声不像是在嘲笑,更像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导致的。很快,笑声停下来,那道声音传出咳嗽,好像是要拉回话题,也可能是憋笑导致他咳嗽。

    “你刚才的异样就是听到他声音的后果,祂的身影在无数个文明之中,祂的化身在温床中等待着苏醒,一次次依靠规则构成的游戏就是对祂最好的礼物,每次游戏结束无论结果如何都能取悦祂,祂或降下伟大的繁荣,或降下可怕的灾难。听着,孩子,你被祂的化身选中,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你可能获得超乎想象的好处,也可能一无所有。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加入祂的游乐园,你愿意吗?”

    无论如何,段启民已经无法逃脱了,他认栽了。不对,他好像抓住某个重要的点,“意思是我所在的文明不会受到无法承受的灾难,还能得到好处?”

    “对,不过要看领导者的选择,他们的选择决定你们的命运,向来如此。”对方很干脆的回答。

    “确实,我加入之后会怎样?”

    “加入之后会给你第一个游戏,赢了游戏就是取悦祂,奖励自不必说。”

    “好吧,我加入,然后呢?”

    没有回应,四周的光开始暗淡,本不该起雾的季节开始出现薄薄一层雾,雾随着时间越来越浓,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

    呼吸不畅,身体活动关节卡顿,雾将温暖带走,红石砖表面的苔藓长出点点冰芒。

    雾气在一个点凝固,模糊的身影在当中扭动交缠。身影与段启民之间的烟雾往四周散去,一个由不同的符号和物品的扭曲怪诞的不明物体,祂身上的符号看起来可以和任何事物相关联,祂身上的物体看起来和人民猜想的不同外星文明的物品有一定程度的相似。祂那搞笑怪异的身体开始变化,一件件熟悉的物体从祂的身体里钻出,那好似外星来物的物件沉入其中。

    骰子,双面硬币,游戏盘,卡牌,铜钱,说明书……不仅是祂身上的舞台再变化,祂的符号也再变!骷髅,四叶草,刀剑,墓地,疯狂……这些符号和他玩过的游戏里的符号一样!

    “祂是谁?不对,这不重要,祂是神吗?或者是祂口中那位存在的眷属?祂变的样子我很清楚,那么之前祂的样子是其他文明的符号和造物吗?真的有外星文明?真的有神?”段启民陷入了思考中,他做好了面对未知的打算,但眼前的一切都是颠覆他之前生活的常识,他一时无法消化眼前的事件。

    段启民想到眼前的“祂”或许还不是神祗,“祂”没有克苏鲁神话中“不可直视神明”的特性。可洛夫克拉夫特写的不一定是祂们,祂们是什么还不清楚,搞不好只是部分相似。唉,可洛夫克拉夫特很可能真的见过这些不可名状的神明,“祂”有关的未知生物就在他眼前,这让人不禁猜疑。

    四周的景物再次变化,雾变的稀薄,温度开始上升,那由符号与物件组成的怪物不见了,只有一名分不清性别的人站在他面前。“祂”身形瘦弱,身体是陶瓷一般的哑灰色,穿着的衣物只有一件袍子,袍子很宽松,如果是正常人穿的话隐私部位肯定会走光,可“祂”身上没有生殖器、**和喉结,不会出现常人穿这身袍子的尴尬。面部则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人偶一样,眼睛比一般人要大得多,鼻子小巧精致,嘴唇有一丝肉色。

    段启民在心里对这个奇怪的生物的外貌所惊艳,“祂”的眼睛挑起对准段启民的眼睛,好像直视了他的灵魂。

    再段启民愣神的功夫,“祂”手臂泛起点点星光,它们在“祂”的手臂上悦动,运行的轨迹绘制的是某种神奇的图像,是不可亵渎、不可逾越的。

    光点集中在“祂”的指尖上,“祂”抬起手,光点脱离“祂”的手,飞到段启民的手上,与段启民的手融为一体。光茫散去,手上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没有伤口,只是有些痒。

    “蜗居与文明中的生物有一些只需要固定形式线条和色彩就可以使其性奋,这是一种优势,可以促进不同文明生物之间的感情,之后你或许有机会试一试。”“祂”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要不是手中有些搔痒,段启民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病,刚才都是自己想象的,还有周围的温度和雾可以证明。

    他走到之前长出冰芒的苔藓前摸了摸,外面已经软了,中间还是硬的。确定完毕后像往常一样回到出租屋,打开门。一进门就有一种想要做伸展运动的冲动,可慵懒将实际行动的想法压住了。

    如往常一样拿起手机,随机挑选一个游览器,点进去,翻找与克苏鲁神话有关的信息,最终他找到了一个叫“彼望黑”的视频创作者,点开他创作的视频:

    克苏鲁神话是是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制造的,他的人生很悲惨,作品也是死后才出名的。克苏鲁神话是诞生于三流恐怖神话的神话体系,大致是以人类的渺小为核心创作的。宇宙中有无数的种族与文明远远凌驾于人类之上,人类在当中只不过是和沙子一样无须在意的蝼蚁,人类对这些未知的探索都会招致灾难的结局。人类时常要依靠宇宙中其他强大的力量才能延续,而这些存在对人类毫无兴趣……

    “如果‘彼望黑’讲的没错的话,如果我所接触真的是克苏鲁相关的事物的话,祂们为什么来找我?为什么要邀请我进入祂们的‘游乐园’?我们在祂们眼里是没有意义的才对。”段启民陷入沉思,“之前遇到的怪物说过,祂是游戏之神叫来的,应该是‘游戏’的相关人物,或者是事物。祂说过游戏之神是有壳生灵和蜗居生灵的庇护者,还说了蜗居于文明的生物,所以人类其实受那位存在的庇佑!祂还说我之后可以试试用外型优势和其他文明的生物促进感情,意思是我以后可以和外星人接触!天啊……这场‘游戏’应该是是一个机会。”段启民有一种自己就在一段传说里的不真实感。

    又查找了一些信息,恰巧看到了“师妹”这个字,才想起两天前交的师妹,连忙打开QQ。

    扑腾腾:大师兄喜欢看书?

    换名字了,也正常,老姐的微信名都换了好几次了。

    叮咚宇宙:书看较喜欢。

    写完这段话赶紧下线,继续查找资料。

    滑动着手机屏幕的手指停住了,不断左右查看的眼睛定住了,激动的心情冷静了下来,他看到眼睛里又一个倒计时。

    10:23:36。

    ……

    注:由于一些原因,我之后不会标记太多“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