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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八卦

    在经历了将近两年的迷茫和动乱后,我终于偷得两年的清闲时光。颂国复国后,我定了国号为灿,又在众人的提议下,定了年号为正泽,立了元宝为新皇,我则成了护国长公主。

    按照我的想法,时局未定,我本不想这么早便论功行赏,但族长和金蝉都说,这些都是必须的,因而我也便由着他们去搞了,而我只想在我仅存十余年的时光中,思考一下连明泽皇后都没有搞明白的事情。

    不过,虽然我已告诫众人没事不要来烦我,有什么大事去找族长商量,找不到族长就去找金蝉,再不济不是还有一位新皇吗?

    可我却奈何不得年仅六岁的新皇要黏着我,于是百官们经常能看到朝堂之上,我愁眉苦脸地抱着赖在我怀里不肯走的新皇,耷拉着眼皮听他们在我面前,为着赋税,为着征兵,为着城防,在我面前吵来吵去。

    往往我都不说话,他们自己吵来吵去就把事情给吵好了,于是,我见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便打着哈欠,抱着已经熟睡的新皇回到后宫。

    时间久了,不晓得为何,我就有了不怒自威的天子形象在外流传。

    对于药生尘传进宫的这句关于我的传闻,我表示不能理解,待他绘声绘色说完后,我只能无奈感慨果然传闻不可信。

    其实也不怪大臣们如此无聊,原本大家都以为辽国很快便会组织军队重新攻打我们,却没成想我们认真战备了整整两年也没等到辽国派来的大军。

    后来才知,辽国现在可谓是四面楚歌,不光是我们,东海,北疆,西娆都在举兵攻打辽国。相比较于我们只是守着两座城池且有火药在手,也不怪辽皇选择将我们的问题搁置,先去解决另外三边的问题。

    不过,我们也深知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是我们绝佳的机会。于是,这两年,我们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围绕着强兵这一个主题来执行。

    或许是前有猛虎,后有饿狼的缘故,颂国复国后,上至君王百官,下至士子百姓,全都卯足了劲,势要将颂国养的兵强马壮,意图吞并辽国。

    大家如此团结,我也确实不好泼冷水,便只好带着大家喊了几句口号应付了事,却没想惹得大家更加激昂了。

    这个结果,实在非我本愿。

    养精蓄锐的这两年,我唯一记挂的是便是何时能杀了熙元,给为我而死的灿灿和青梅报仇。

    已经是太医院院判的药生尘每日来为我把脉,直言我近几日心气浮躁,要好生休养。

    我看着外面开全了的荷花池,对着他点了点头,恹恹地没有回他。倒是坐在旁边为我剥莲子的金蝉瞄了一下我的脸色,小心地开口道:“公主殿下是否是想起了灿灿和青梅?”

    我撸着袖子点了点头道:“马上就是灿灿和青梅的忌日了,我一想到害死她们二人的熙元还存活在这个世上,心中就烦躁得很。”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便只剩下宫女转动冰扇的声音。

    那是我拜托沈从莘做出的一种类似于现代风扇的扇子,立在一堆冰块中,由一人轻轻转动把手,利用杠杆原理,将凉爽的冰风送满整个房间。

    只是,再凉爽的风也消不去我此刻满心的怒火。

    许久,金蝉才继续剥着手中的莲子淡淡道:“自那位熙元公主被救走后,我们再也没有打探到她的消息,想来应该是回到了朝歌城。不过,在这之中,我们倒是探得了这位公主的身世,很是让人唏嘘,不知长公主是否有兴趣一听?或许能为你报仇添上一些助力。”

    我听着金蝉此话,顿时好奇心大起,忙抓了一把她剥好的莲子在手中,还分了一半给端坐在凳子上的药生尘,盘起腿来催促金蝉道:“快说快说,我倒想看看这位熙元公主有着什么样令人唏嘘的身世。”

    金蝉宠溺地看了一眼我,但见我终于不再是刚才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神色也放松了下来,脱口的第一句话便将我惊到了。

    她道:“熙元公主并非是皇后亲生,而是已经故去的一位妃子所生。”

    我张大了嘴巴看着金蝉,良久才道:“不是皇后所出?不可能吧,不是说,皇后疼爱这位公主的程度远胜自己嫡出的大皇子吗?”

    金蝉点了点头继续抛出一个惊雷:“而这位故去的妃子姓名不详,只知道是因为惑乱后宫,被辽皇赐死的,而且连熙元公主的血脉都存疑。”

    这下我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看着金蝉结巴道:“你是说,备受辽皇宠爱的熙元公主可能不是辽皇的孩子,而是他的妃子跟人私通生出来的?!”

    金蝉还是淡然地点了点头,我却难以置信地向后仰了仰疑惑道:“你说的这些到底可不可靠啊?这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金蝉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吓得我立刻找补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怀疑你探听消息的能力啊,我是觉得这个事情实在说不通。”

    捧着我塞过去的莲子,呆愣愣地听完这一切的药生尘也忽然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道:“是呀,宰相大人,您说的这些,莫说师父了,连我听着都觉得不可能呀。”

    金蝉拍了拍手上的莲子壳,又在宫女端过来的水中净了净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棉帕擦干了手上的水分后才道:“我也觉得此事无法说通,因而直到今日才说与你们听。不过,据我所知,此事并非是空穴来风。”

    我哦了一声,凑过去表示洗耳恭听,金蝉白了我一眼继续道:“据侍候熙元公主的宫人描述,熙元公主此人十分忌讳有人提及她的身世,哪怕是宫人稍微一点做的不对或者说的不对,她便立刻要将人拖去打死,可她越是如此,就越是有人传言她并非是皇后亲生,更有甚者,说她根本不是公主。”

    我听金蝉如此说,忽然想起熙元曾经说过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