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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秦宇听到这声混蛋,很是惊喜。

    山老师无恙,真好!

    在山老师活蹦乱跳时,秦宇怎么看他,怎么烦。现在山老师倒下,生死未卜,秦宇的心啊!真是如坠深渊,如悬巨石。

    现在好了,巨石落地。

    秦宇一高兴,拿出一根“萝卜”英子,运功于掌化成翠绿色玉液,小心翼翼的滴到山老师那两段焦木一般的嘴唇中。

    嗯!哼!---

    玉液入喉,山老师发出销魂一般的吟声。

    秦宇一愣,不知哪不好,总觉得不好。

    黑大个是过来人,尴尬得要死,好死不死的,他闻到玉液的清香,口水满嘴,口水太多,只好咕咚一下,吞咽了下去。

    秦宇又一楞。

    这两个家伙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不挨雷劈电打,不舒服吗?

    秦宇停下来,好奇地看完这个,看那个。

    山老师不能动,只好闭眼装死。

    黑大个低头,再低头,头都低到裤裆里。

    山老师闭眼等下滴芬芳馥郁的玉液,左等,右等,没等来。

    山老师等急了,嘶声道:“唉,唉!秦小子你不要停啊!继续滴啊!”

    “不是,我一滴,你就发出那种怪声。你让我怎么滴?”

    山老师无语,他太舒服了,控制不住自己啊!真是丢脸,不过,相对丢脸,玉液更重要。他眼珠间或一轮,怪秦宇道:“都怪你,要一滴一滴来,都灌到我嘴就完事了呗!我一哼哼,也就完事。”

    “这么说,怨我了。”秦宇怀疑地问。

    山老师无言以对。

    “不怨你,是山老师太‘痛苦’!”黑大个把自己的头从裤裆掏出来,接过来道:“,让我来承受这无边的痛苦吧!把剩的给我,给我!”说完一双牛眼忽闪忽闪,庄严肃穆地盯着秦宇。

    秦宇被恶心得,不要不要的,把手上的玉液都灌到山老师嘴里。

    “手,手----手上还有残余。”山老师吞咽下后,伸着舌头急道。

    秦宇无奈,掏出一只大海碗,盛满清水,洗了洗手,然后把洗手水,给山老师灌下去。

    按理说,山老师该满足了。

    但是黑大个和山老师,像两只饿狗一般还盯着秦宇看。

    秦宇又薅了一根“萝卜”英子,想再多薅一根,嗖,“萝卜”不见了。内桃源,是秦宇地盘,他当然知道“萝卜”藏在何处,一想不能太过分,于是停手。

    两人四眼,死盯着秦宇。

    秦宇在四只火眼缠绕下,把这根“萝卜”英子,也化成玉液,自己喝了一半。

    那感觉,真特么的爽,怪不得山老师嗯哼。怎么形容呢?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咕噜!”黑大个嘴里又发出怪怪地声音。

    秦宇把盛下的半海碗,递给黑大个。黑大上双手捧接。黑炭棒一般的十指,小心翼翼地捧起海碗,一点一点的品。

    这个黑家伙喝水,竟然也发出嗯哼的叫声,把秦宇从“仙境”中被惊醒,气得秦宇想要抢过海碗。

    “咕隆”黑大个急忙一口喝下,然后把海碗递给秦宇。

    身不能动的山师气急败坏地道:“混蛋,都是混蛋!”

    黑大个却哈哈大笑道:我活过来了,被雷算个屁,半碗下去,大爷我又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然后大哭。

    秦宇又特么地愣住,他被两位给搞得有些错乱。

    山老师苦涩道:“他心里一定很苦,让他发泄,发泄吧!”

    秦宇不解地问:“黑牛这是已经忘记过去的苦难了吗?苦个屁呀!再说我们不应该丢掉历史包袱向前看吗?”

    黑大个头一次对秦宇怒吼:“狗屁,忘了历史,一个人,一个国家就没了根。忘记了苦难,意味着苦难会重来。”

    秦宇小声地问山老师:“黑大个不是自我封印了呢?”

    山老师一双黄眼一翻,不屑地道:“他哪是自我封印,他是自欺欺人吧!”

    “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他封个屁的印。他的这一定恢复了部分记忆,而记忆中有太多的伤心事。”

    “什么伤心事?”

    “我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自称,万事通吗?”

    “黑大个是个人,又不是事,我怎么通。”

    “听起来,好有道理啊!”

    “那是当然,要不然,怎么我是老师,你是学生呢!”

    “那请老师为我解惑,他为什么哭?”

    车轮问,山老师对付这种学生,最有一套,他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你去问黑大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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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大个真能哭,先哭到日落,又哭到日升。累了,饿了,停下来,听两家伙竟然在分析他为什么哭,为什么遭雷劈。

    饭熟了,又凉了,两人吃完了,饭又熟了,又凉了,两人正在吃早饭。

    黑大个终于停下哭声,去找吃的,真特么的饿,两人太不地道,吃饭也不叫一声。

    黑大个于是急头白脸的怒吼道:“为什么,我的眼中常泪水,因数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啊!啊!

    正在吃饭的秦宇两位,差点噎死。

    两人心中同时升起一问题,这个黑大个,脸皮这么厚,心这么黑,不会得了厚黑病了吧?这病当然不好对病人说起,两人闭嘴不理黑大个!

    黑大个竟然跳了起来,换了一身衣服,除了比平时焦一些,黑一些,没什么不同。精神体力大好,这“萝卜英子”,真是给力,秦宇心想,这种好东西,不能随便再给这两货。

    黑大个掀开大锅,一大锅的米饭,没有了热气。

    黑大个看着饭就觉得香,他问秦宇两人:“你们吃完饭了吧!”

    山老师撇嘴道:“我们还饿。”

    “哦!我还以为,这些饭都是我一人的。”

    然后两个人开始抢饭,把秦宇这个做饭的人挤到一边。

    秦宇冷眼看着抢饭的两货,冷笑。

    他先拿出酸白菜,两人在抢饭,

    又拿出咸荸荠,两人仍在抢饭,

    最后,他最后拿出萝卜干。

    萝卜干!?!

    两人猛地停下,饿狼般盯着秦宇手上这坛咸萝卜干。

    这个暗铁色的陶瓷大罐子,罐子在两人眼中不断放大,放大----,两人要狂化吗?

    秦宇一楞,马上明白过来,他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是真的咸萝卜干。”

    黑大个和山老师,仍然盯着那罐子,他们不相信秦宇,因为秦宇有太多的前科,天地冰莲,他当成雪菊;人心初果,他当成了苹果;九天玄参,他当成萝卜----

    山老师和黑大个跟着秦宇,看到过秦宇的太多暴殄天物的奇葩事。

    不等秦宇再解释,两人不扑了上来。

    可惜他们是伤员,被虚空中伸出的两只玉手,像拎两个纸人一般,拎起。然后她娇声地问秦宇:“这萝卜干,给奶奶我,尝一尝,行吗?”

    “你是谁?”秦宇迟疑地问,眼前这个佳人,弱怯不禁晨风,娇媚却胜夏花,身姿袅娜如杨柳,眼波随漾似秋水,灵慧天生,初入人间。

    山老师和黑大个,顾不得挣扎,顾不得抢咸萝卜,像两上挂在女人手上的两上布偶,呆呆地看着眼前人。

    佳人一笑,真倾城。

    她叹息了一声道:“才分别了几天,你们三就不认得我了,我只打扮了一下。”

    山老师痴痴地问:“胡瑾吗?”

    “嘻!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要不我亲你一下呀。”

    秦宇呆呆地道:“你不是胡瑾!”没等佳人发问,秦宇急道:“她已经熟了,你还生。”

    “嘻---”佳人开心道:“看在你是我孙婿的分上,我悄悄地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又长出一尾,我多了一条命,这条命才开始,含苞欲放哟。”

    “你不是胡瑾!”黑大个怒吼,不顾一身伤,指上着胡瑾道:“你是胡枝花,我的妻子。”

    喊完,大声痛哭。

    秦宇和山老师如遭雷劈,黑大个娶这等美人,画面实在不美好。

    胡瑾以为此来,不会再有人记得她,没想到,不仅山老师认出来她来,这个黑大个竟然也认出来她来。

    她就是胡枝花,黑大个曾经的妻子,不过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她惊慌中,扔下黑大个和山老师,飞一样的消逝在天地交接的远方。

    秦宇和山老师头顶十万个为什么,凑过来。

    没有他俩问,黑大个拉着秦宇和山老师,鼻涕一把,泪一把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要说这黑大个也是真的牛。

    那时黑大个已经是一名军官,前途无量,为了在一人群中,看过一眼的胡枝花。他苦苦追寻,可惜找到时,胡枝花已是大帅的众多小妾中的一员。

    黑大个只能压住心中的相思,但情如千丝万缕萦绕不去。

    军阀攻伐,大帅战败被俘,众多小妾被对手当财物瓜分。

    胡枝花被对方一员悍将抢到手。

    黑大个投诚,官位不动,他打死对方悍将,带着胡枝花远走高飞。

    为了胡枝花,他黑大个放弃了权位和名爵,他们从此过上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黑大个以为,从此后,今生就是永生,今世就是永世。

    没想到,胡枝花的家人来访。

    一黑衣老叟要强行带胡枝花归家,胡枝花不愿归,老叟大骂她:“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嫁与贱类,辱我涂山门房楣,赶紧跟我走,不然,我让你俩生生世世受鞭挞之苦。”

    于是打了起来,黑大个不是老叟的对手,被打的遍体鳞伤。胡枝花嘤嘤啜泣,答应跟老叟走,却被老叟鞭打至晕,拖地而行。见此情状,黑大愤怒至急,引得血脉觉醒,祖皮来护,把黑衣老头打得抱头鼠窜。

    按理说,两人应该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虽然那时神州大地遍地烽火,总有高山深林可为桃源。

    没想到,不久,胡枝花竟然悄然离开。

    一开始黑大个以为胡枝花被人虏走,但是桌上的一封信却打破了黑大个的推测。

    胡枝花说,男儿大丈夫,不为五鼎生,既为五鼎烹。她不想过如此清贫的生活,她对黑大个很失望。要追逐自己的繁华之梦,希望黑大个勿念。

    黑大个怎么可能不挂念,又一次入世,那时,他只有一个目的,找回自己的妻子。现在找是找到了,可惜现在的胡枝花已经是胡瑾。

    如果胡瑾想认他,两人第一次徐城见面,她就会认他。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