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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满城风雨

    风雨旧曾谙,多少往事尽。六月的七、八号,是一年高考时。多少人在这两天答完了人生中第一次相对重要的考卷,多少人从这一刻开始将走向不同地方。人的命是上天注定得,可这运却由自己做主。多年寒窗,能不能改变自己的运,看的不就是这四十八小时。也许这有些仓促,也许有些茫然,但这毕竟也是公平。

    六月六号的下午,在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以前的高中室友胖胖有发说说,“高考别怕,我在工地等你。考好了,我等你4年;没考好,我等你3天。”这小子就算是已经步入社会多年,幽默性一如既往。有很多,或许就算过去再久,也没可能会变。

    高中同学五六十,到了现在还有联系的不超过十人。这当然不是我冷漠,而是我无情。难不成当年与人交往的时候虚与委蛇了,还是说没有真情相对,到如今我也不大懂了。

    人生不相逢,相逢何相识。只要把未来的路走好,就算忘记了过往又如何。

    胖胖姓方,名成,字忘忧。前面是他的父母所给,最后一个是我所取。按理讲,今人有的只有名和姓,字压根就没有。我之所以会送他一个字,不过是觉得有趣罢了。

    当年的胖胖可以算作是一个好人。这些许年的人生里,我把好人这个词先后送给两个人。一个是胖胖,一个是“游戏君”。同样真诚,同样自在。

    说他是个好人,自然是有理由的。胖胖的家在我们那边得一个山里,会来这里读书,不过是因为在他们那边没办法读了。没办法读的原因也很简单,成绩没考好,进不去那边的学校。听他讲,他们那里的高中上大学的要有七八成的样子。这么厉害,简直就如同是什么地方的中学,牛的不得了。既然这么厉害,那还不想个办法进去。要知道,这几年的大学虽说不怎么吃香,但总比没学上要好的多。

    “哥也想上啊!可没办法,上不了就是上不了,我能咋样。兄弟你也不是不知道,而今是什么情况。没考好,又没硬关系,你凭什么进去。”

    当年在我说出了我的疑问后,胖胖是这么回答的。当时的我在听到后,只是“哦”了一声。真心话,他遇到的情况,我能理解。毕竟我也经历过,一样的道理。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要理解不是。

    那一年我父亲带着我,我带着礼物,去了几家领导的门。最后礼品送出去了不少,但却也没好结果。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有些人收礼办事是真心,收礼不办事也是真心。没有人不想成人之美,只是要不伤害自己才好。人应该就是这样,精明的很。

    在这之后,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读了一些史书。从那些书里知道,国人最是讲情分,所谓的办事找关系,求人求自己。用心想一想,总能让自己扒开云雾,见日出。

    几千年来,都是人情大于法理。那么有没有只讲法律,不讲人情的时代。有的,在东周末年,就在帝国还在探索的时候。时代的混乱,催生新事物的发展,世事皆如此。不过在探索了几十年后,发现走不通,也就重新回到了原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真的可以说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勃焉!

    当然这没有错,毕竟人和人的交往,要是只有理性,不讲情分,岂不是太无聊,太尴尬。或许人和其他生物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人有情,有义。古人讲,“草木无情,有时飘零。”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又或者什么也不是。

    胖胖没有到他们那边的优质学校,来了我们这边,是不是说明我们这里的升学率不高?也不是,我们这里只不过是对落后地方的居民有照顾。

    后来到了其他地方读书,被问到你们那边的少数民族是不是会在一些考试中加分的时候,自己总会微微点头。

    当他们看到点头后,心中觉得很是不甘心。国家明明就已经对西北地区的考生有了照顾,为什么还要搞这样的操作。就不能公平一些,让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说起来看到他们很愤怒,我也能理解。毕竟以前的我也和他们一样。小的时候,看到新闻消息说。京城那边的考生高考只要能考四百多分,就可以上清华北大。会不会嫉妒,那肯定了。大家都是一样的考生,凭什么你们考那么一点分就可以读好大学。后来也明白了,大家的卷子不一样。人家考的可能真的只有四百多分,但其水平说不定比你考六百多分还来的扎实。教学水平,接受教育的内容终究是不同的。

    也不是地域歧视,就是实打实的说。能住在京城,大部分人非富即贵。生在这样的人家,从小有好的教育资源,有良好的学习习惯。不可能学不好,不可能上不了好学校。当然了,就算是再怎么牛的地方,也有一两个渣渣。要不然每年也不会有很多“优质”考生南雁北飞的跑到西北五省的个别学校混吃等死。

    说起来人家能在这里考上,其本身就已经在说明问题。别人在自家身份是渣渣,但到了你们这边,随便考考,就能考上好学校。说明啥,不清楚吗?会有这样的局面也不是今天才有。从南宋以来,差不多就形成了南方多书香,北方多刀兵。当时是谁有谁的优势,谁也不怕谁。可今天就实在让人很难受了。不过那也没啥,时代在进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地分南北,考卷更分南北。

    这几年以来,呼吁教育资源合理配置,说给优惠让好老师“上山下乡”。可这怎么可能,时代都已经走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去谈什么奉献,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合适啊,怎么不合适。一个没有奉献的时代是不完美的,一个只知道追求物质的社会是长久不了的。没错啊,道理很好,但现实太骨感,骨感的让人有奉献的心气却无奉献的行动。

    从家里那边带吃的过来和我们分享,有人来寝室扎刺,也会挺身而出。说真的因为以前的那件事,自己心中一直不安。现在有这样一位很有担当的存在,自己觉得很幸运。

    在这里要说一下,看网络小说,是他带着的;会坚持写东西。也是他影响的;会心忧家国,和他就关系了。

    在开头的时候,把他发的那几个文字搞出来,就已经说明了若干问题。高考他失败了!没失败,也说不出那样的话。

    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上天总会觉得老实人就应该多经历一些磨难。在爱情上,他和班上的另一个女生相恋无果,在学业上也折戟沉沙,在生活上也浑浑噩噩。

    他家里做点小买卖,生计不成问题。他在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候,有讲过,每到快过年的时候,他都会和自己的爸妈一起去进货,拉货,让后在街上摆个地摊叫卖。讲真,自己还惭愧。长这么大,除了伸手拿钱比较快以外,自己还真的没多大用处。

    小的时候总觉得让同学看到自己在田里劳动是一件很羞耻的事。虽说大家都一样,都是农村娃,但心里不知为何就莫名的自卑起来。后来,当自己不再年少,回忆到这儿的时候,突然就明白,这不过是小孩子的过家家。有啥子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我肯定不算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我会觉得羞愧,只是在和胖胖比较后,在想到自己的那些不靠谱的想法。

    人比人气死人,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高中毕业后,是真的每和胖胖怎么联系。怎么说呢,除了吴宇和乔冉外,其他人全部都进去了静默时刻。

    有一年的春节,不知道他从哪里加的我微信,问我,我是不是有两个微信号。当看到他的这个问题时,我在第一时间进行了否定。哥们从来就只有一个的好不,要那么多干啥。这玩意又不靠等级取胜,数量排名。有一个就已经足够,那么多实在没啥营养。

    在得到我的否认后,他把另外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微信号删除。我和他在这个正确的微信号上随便扯了一些事。是真的不知道说啥,也很无奈。毕业二三年了,彼此是啥情况,这个只有自己清楚。唉,世间的事不就是如此。没有了交集,再好的情分也会一天天变淡。

    胖胖的新动态,我没做评论。只是看了看,然后就算完了事。倒是另外一个高中同学,在下面留下了四五个大笑的表情包。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他的话有趣,还是啥。总不会是嘲讽,是奚落吧。

    高考没成功怎么了,人生不只有这一条路。我们只要坚持心中所求,未必就不能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

    今年高考的时候,恰好是端午节。端午节应该会有很多人吃粽子。不过对于我来讲,从来就没有重视过。不在这里重视,同样的,在其他的节日上也不重视。怎么讲,越长大,越觉得假日没意思。可能这和我这个人目前为止都是单身有关。要是有一个人陪伴,应该也不会如此无趣。

    高考的时候过端午,这应该算是一个比较沉重的话题。今年的高考的考题会不会和爱国有关,会不会让考生们谈一谈屈原对于今人的意义。

    这几天不仅看了人物的传记,还看了看一些哲学类的书。以前看到这种书,应该会直接选择无视,然后去寻找自己喜欢的书看。

    著名的主持人白岩松在他的书里写到,看书要在正确的时间看。看的早了,读不来,看的晚了,没意义。在适合自己的年龄里,遇到对的书,这不仅是幸运,更是幸福。

    这句话是不是很有道理?要三七开。能看懂的人,自然好处多多,看不懂的人,只不过会心一笑。我读的书多也不多,少也不少。我常对别人讲,现在我只读过去看过的书,现在的书是不看的。这可能有些言过其实,不太准备。但情况差不多如此,只是略微有些差距。

    看了很多书以后发现,其实大部分都一样。有人在评点过去的小说时说,“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甚么区别。”差不多就是这样。几千年下来,道理总还是那么一些。只不过不同时代的人,用不同的包装重新优化了一下。这也不能怪现在的人,毕竟人性差不多从古至今都一个样。

    权利是毒药,金钱是垃圾,美色是枯骨。每个时代的人都知道的不知道,可哪一次不是都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一个接一个过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什么样的书才适合自己,这还真的是一个问题。鞋子是不是适合,总是自己最清楚。

    不以成败论英雄,不以得失做计较。人生那么长,真的不需要太着急。我们坚持的,努力的,都会给我们以回报。

    高考期间自己是待在宿舍的,忍受着饥饿,向往着美好生活。我记得前面应该有说过,每放假的时候,自己都会很痛苦。食堂的一些商家关门回家,这很正常。毕竟人家也需要休息,也需要陪伴家人。你的需要只是你的需要而已,和你相比家人更重要。

    什么人最辛苦,应该是那些全面无假的人。在这些人里有当兵的,有服务行业的,有自由职业的。他们都因为自己从事行业的特殊性,不得不在别人休息的时候工作。

    我们最大的优势是看得见别人努力,最大的败笔是看不见别人付出。许多年前,有一个人提出了质量守恒定律。在这个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有得失。没有只进不出,只有一来一往。我们在得到一些的时候,总要失去什么才行。有那么一些时候,即使你看不到,但那也真实存在。

    端午节的时候,“游戏君”出去洗脸玩乐了,秦风回家陪伴家人了。在这里留下的只有我和沐辰。以往的几年里,我都是一个人过这样的假期的。今年,最后的假,能有一个人,是幸运还是……

    过完了端午,就是中旬的开始。再有十多天,就要离开。心中有些不安。沐辰说。“你不是要出去走走的吗?怎么还不出去,在等什么。”

    “这就去,马上就去。等过完了端午,就差不多了。不急,一切都在计划中。”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心中不禁有疑问。这不是应该在前面,怎么到这里才写。这家伙,在搞什么,不懂。

    就在我有疑惑的时候,我看到他在最后的一句话,有很多,开始未必是开始,你要用心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