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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器与人

    凌静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倔强地继续战斗,看样子还是要冲过来救杨飞。

    国安队从来没有抛下队友逃跑的先例,凌静不打算去做这个例外。

    在黑衣人的亡命冲击下,凌静闪躲的有些狼狈,杨飞越发焦急,注意力不由偏转了一瞬,那葛衣老者却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欺身而进一掌打出。

    杨飞判断这一掌躲闪不及,咬咬牙拿着剑刺向老者,想要以命换伤,这样留给凌静应对时逃跑几率会大很多。

    干瘦的手掌躲过剑刃,轻飘飘贴在了杨飞的胸口,随后“嘭”的一声闷响,一股白气从杨飞后心冲出。

    那竟是身体被劲力打透了。

    凌静眼瞳一缩,暗恨自己还不够强大,顺手打死了最后一个黑衣人。

    葛衣老者看着杨飞像摊烂泥瘫在地上,笑眯眯的对凌静说道:“小姑娘,投降吧,你长这么漂亮,老夫可舍不得杀你。”

    “呸,老色胚。”

    老者脸上抽搐两下,很久没人敢对他这么不尊重了,转头对着阴影处喊道:“能不能打个商量?把这小姑娘让给我,我不收你钱了。”

    谢伟强心中鄙夷,传音道:“杜老,我尊重你是前辈,但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你能压下来的。”

    “装神弄鬼的小子。”

    杜老嘀咕了一句,又看向凌静。

    杨飞的视线已经模糊,冷的就像是赤身裸体躺在冬天的雪地里,但他坚定的看着凌静的方向,想要看到她成功撤退。

    凌静深吸一口气,把剑举到与额头平齐,这动作吸引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另一只手握拳,掌心处是刚才摘下来的耳环。

    激活姐姐的全力一击应该足以击败这个老家伙,最关键的是不要让他觉察到异常。

    凌断在这里的话应该能一招结束战斗,但同样的一击让凌静发出,结果很难说,她连葛衣老者的方位都很难锁定,就像是同样的一把步枪,有人只能瞄边,有人不加瞄准镜依然很准。

    葛衣老者一开始比较谨慎,看凌静没有逃跑的意思,远远地与凌静过了几手,凌静已经全力出手,却被老者轻描淡写接了下来。

    就这样过了几十招,葛衣老者膨胀了,觉得国安队的人也不过如此,打法越加得理不饶人,单凭一张肉掌慢慢缩小凌静闪避的范围。

    凌静全力以赴,却无法阻止葛衣老者的接近,葛衣老者有些不耐烦了,一掌拍开长剑,另一只手抓向凌静的胳膊,只要被他碰到,他有信心结束战斗。

    眼看凌静抬起胳膊抵挡,葛衣老者露出个智珠在握的笑容。

    凌静等的就是此刻,估摸着葛衣老者无法逃脱的距离,手中亮起一道光芒,那凛然的剑光刺的葛衣老者遍体生寒,知道自己是上当了。

    等光芒褪去,凌静面前是一大片鲜血,任谁看到都要感慨出血量超大,但凌静没有放松警惕,刚才的一击似乎打到了人,却不像是打在了正面。

    葛衣老者此时已退回谢伟强身边,身上鲜血淋漓,借着月光看去,他的伤口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新长出来细嫩的皮肤,就像是枯树皮上长出了新芽。

    “小子,你的眼光很准啊。”

    谢伟强看他一眼,说道:“杜老小心点,说好的价钱不能变。”

    杜老脸上有点挂不住,冷哼道:“老夫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这小姑娘不错,我们打个商量,这次出手的钱我不要了,把她留给我。”

    “她身上的因果,你承担不起。”

    “老夫知道自己打不过国安队那帮变态,躲几年就是了。”

    谢伟强看着远处,眼神幽幽:“国安队可能会倾巢而出,你能逃到哪里去?”

    葛衣老者想到那副景象打了个哆嗦,疑惑道:“这小姑娘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国安队不至于出动那么大阵仗吧。”

    “我会送上挑战书。”

    “你疯了。”

    葛衣老者惊恐的后退一步,仿佛要离这个疯子远一点才能感到安全。

    “你知道战端一开,要死多少人吗?我们组织虽然强大,却也不敢正面和国安队抗衡啊。”

    “这就是你不如我的原因。”

    谢伟强背着双手,面容在斑驳的月光里模糊不清,只有双眼亮的可怕。

    “去吧,把她抓回来。”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发号施令,放在往日,葛衣老者绝不会理会他,可这时他真的有些怕了。

    人在江湖越老越谨慎,葛衣老者知道自己的情况,几乎没有上升的可能,而谢伟强还年轻,看他的作为,即便不是英雄也会是枭雄,就如锥入囊中,必有出头的一日,也许以后还要仰仗他。

    葛衣老者的身形越来越矮,仔细看去,他的双脚陷入土中,随后是整个身体,这是施展了土遁。

    大地仿佛成了他的助力,遮掩了一切动静,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凌静身后,并起右手如刀砍向凌静后颈,直到打中的前一刻才让凌静觉察到。

    她脸上的惊慌不似作假,葛衣老者对自己的身手有自信,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小姑娘,葛衣老者舔舔嘴唇,朝她胸前探去。

    “不能玩,我占一点便宜应该没问题。”

    葛衣老者的手离凌静越来越近,突然浑身一凉,连忙往后跃去,所有的意识都在尖叫着告诉他有危险,还不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就又看到一片熟悉的白光。

    这是吴用的全力一击,如果说凌断的攻势是一排浪,会主动寻找防守者的弱点攻击,那吴用的攻势就像是一排床弩,不管是怎样的防御在面前都要穿透。

    葛衣老者已经来不及逃了,抬起双臂护住脑袋,全身灵力运转,隐隐在身前形成龟壳形状,却见白光所过之处,龟壳防御被打的全是透明窟窿。

    白光伴随着月光漫过了老者身旁,场上一片死寂,没过片刻,随着两三声声嘶力竭的咳嗽,老者从黑暗中慢慢走出,他的左臂软踏踏垂在身侧,不停往下流着鲜血,整个人像是刚从血池里泡过澡,浸的衣服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离凌静还有三步远时,老者停了下来看着凌静,眼神复杂,却又不敢接近,天知道凌静身上是否还有同级别的护身利器,虽然可能性比较小,但自己的伤势不算乐观,回去起码要修养几年才能缓过来。

    刚才硬捱的一剑去了老者几乎半条命,国安队毕竟是国安队啊。

    老者虚抬右手,凌静身下的土地托着她慢慢浮空,这样做虽然看起来很怂,但有个意外情况,老者能多些闪避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