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吉尔哈德
于是，十小时后。
火红的残阳一点点落入山林的阴影中，黯淡的光线下，三道身影如矫捷地穿梭在山林中。
落在最后面的古默看着伊芙和阿伦的身影，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果然，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手段。
长达十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一开始或许还能隐藏一下，但到后面，每个人为了节省体力都已经各自掏出了一些真本事。
比如古默，依靠的是通透之境、日之呼吸和二虎流·操流型·极[傀儡]，借助对体力的控制以及穿越前的一些长跑经验，将自己的体力节省到极限才勉强坚持了下来。
而阿伦则似乎是利用某种能力，大幅度提高了自身的体力恢复速度，呼吸也变得异常冗长，感受不到半点急促。
至于伊芙……三个人中间，状态最独特的就是她，在赶了一段距离路后，伊芙像是进入了某种特殊的状态，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身形也变得飘忽不定。
甚至于古默自己如果不依靠通透领域的话，都很难捕捉清伊芙的动作。
“这就是天人合一吗……难怪被称为三大感知域体系中最强悍的体系。”
天人合一，作为天人体系的奠基能力，其领悟对体质并无特殊要求，但它对悟性的要求却高到令人发指，不仅如此，天人体系在没有前人引路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入门，可以说是三大感知域体系中掌握条件最苛刻的一种。
虽然资料看了很多，但当亲眼见到天人体系的使用者时，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对比了一番后古默确定了一个事实，现在的他如果和伊芙或阿伦进行决斗的话，胜算可能只有四成不到，分生死的话目前无法判断，因为两人明显还有其他隐藏手段是他所不知道的。
仔细想想，自己能被摇篮之主硬塞了一个三灭之种的传承，那么天赋丝毫不逊于自己的伊芙和阿伦又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得到？
“古默，阿伦，我们好像快到了。”
伊芙站在一颗树梢上，停下步伐，看向身后的两人，说到。
此时的伊芙给人的感觉很是奇妙，相比起正常状态，少了几分活泼，多了几分空灵，如果说平常的伊芙给人感觉像是一朵炽热盛开的红玫瑰，此刻却更像是一株清冷的空谷幽兰。
古默和阿伦闻言，加快脚步，相继跃上树梢，眺望而去。
此时太阳已完全落下，但正因为如此，三人才能极其清晰地看到远处那独立于黑暗中的光芒。
借着阑珊的灯火，隐约可以从中窥见村庄的形状。
“啊，终于到了，我都快累得跑不动了。”
站在最前面的伊芙身上那种空灵的气质骤地消散，不断地碎碎念叨起来。
“用天人合一状态赶路也太枯燥了，果然还是赶紧把魔法飞毯修好才对。”
“话说你们俩难道就不觉得累的吗？我们早上才吃了那么点东西……”
古默看着一刻不停地碎碎念的伊芙，悄悄加快脚步，走到阿伦身边，小声问到。
“那个，阿伦，你知道天人合一的使用者也都是这样……容易变成话痨的吗？”
阿伦闻言，眼皮微动，旁若无闻地看着前方，同时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小声说到：
“我对天人体系主要停留在耳闻阶段，偶尔见过的几个走这条体系的人也都属于性格比较清冷的类型。”
阿伦说到这时，停顿了一会儿，补充了一句：
“说实话，像伊芙这种性格比较活跃的天人合一的使用者，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这句话刚说完，阿伦似乎就想到了什么，瞥了一眼古默。
差点忘了，奇葩的不止前面那个，自己眼前的这个也是。
靠自己的努力硬怼上通透之境的，他真就听都没听过几个。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这样交流，明明用烙印自带的通讯功能要方便不少？”
聊了几句后，阿伦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
“这个吗…怎么说呢，阿伦你难道不觉得，明明两个人就站在一块儿，却非得用虚拟频道进行交流，是一件很无趣的事吗？”
古默说着，耸了耸肩膀，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听到古默的解释，阿伦的眉头微皱，陷入了思考中，过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的确如此。”
即使是他自己，在古默凑过来时，也选择了用语言进行回应而不是发一段消息过去，便足矣说明答案。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交流着，而走在最前面的伊芙，则是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不断地自言自语着，仿佛是打算把憋了一天的话全部说出来一样。
一开始古默还觉得有些新奇，但过了五分钟后，古默的想法就变成了：
啊，还真是难为她能憋这么久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一个人自言自语能比两个人聊天说的话还多上两倍的。
……
夜幕，吉尔哈德村。
喧闹的欢笑声回荡在村庄中，老诺顿坐在篝火旁，看着围着篝火嬉闹的年轻男女们，微笑着摇了摇头。
“年轻真好啊。”
看着那一对对搂在一快儿的年轻男女，老诺顿感慨着，拿起一旁的酒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哟，老诺顿，你怎么又一个人躲在这儿喝酒了？难道又在怀念你当初的征战生活了？”
满脸胡茬子的大汉走来，爽朗地大笑到。
“豪格，你个混账家伙就别取笑我了，你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教会的神圣骑士了，只不过是一个村庄里混吃混喝的糟老头子罢了。”
“只是看你有点没精打采而已，老伙计，怎么，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豪格走过来，拍了拍老诺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询问到。
“只是有点迷茫而已，豪格，你知道，当初我是受不了那种压力才被选择到这里，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亏欠教会太多了？”
老诺顿打了个酒嗝，饱经风霜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熏红，嗓门也不由自主地变大了几分。
“当初是主教大人从废墟里面把我救出来的，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时那场大火，他抱着我，低着身子，把我从那该死的地狱里带了出来。
真的，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当时的姿态，如同传说中的英雄一般，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拿自己一辈子来报答教会。”
“我拼了命的锻炼，成为了最年轻的神圣骑士，我带领着教会的远征军参与过大大小小上百场战争，他们把我喊做最强的骑士。”
老诺顿喊着，熏醉的表情上流露出一抹追忆，但随即，又转化为一抹深沉的愧疚和自责。
“但是，我逃跑了！”
砰！
装着麦酒的木杯重重砸在一旁的酒桶上，老诺顿大喊着，仿佛是想要这种方式发泄自己的愧疚。
“他们都认为我只不过是退役而已，但我自己最清楚！我是个懦夫！
我只是一个在关键时刻逃跑的懦夫而已！”
“老诺顿……”
豪格看着老诺顿那沮丧的神态，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叹息一声：
“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自责，十年前那场诸庭会议，即使你在场，也不可能改变得了那群大人物的决定，格瑞斯主教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让你来到这里的。”
“但如果我留下的话，主教他或许就不会死在那，那群混账贵族，居然用掀动战争这种可笑的理由去诬陷主教大人！
他们明明心知肚明，我们打的仗，有一大半是帮这群混账东西收拾烂摊子！”
豪格没在说话，他知道，这是这位昔日被冠以最强骑士之名的老人最大的一块心病，但实际上只要听过当年那件事的人都看得明白，那分明就是所有各个王国公国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蓄意对教会进行的一次谋害而已。
如果教会当时不将大量的顶尖骑士全部以各种理由遣散出圣城，化整为零，让各个王国公国心存忌惮的话，现在圣城或许就已经不存在于地图上了。
但即便是清楚这些，豪格也明白，这样并不会让老诺顿的愧疚变轻。
自己最敬重的人被诬陷谋害时自己却不在那里，甚至事后还不能为对方进行复仇，这种感觉，确实很不好受。
“我知道，豪格，我也清楚其实当时即使我在那很可能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希望为教会做些什么。”
老诺顿低着头，声音沙哑。
“我这条命是教会给的，不能随意浪费，因此，我只能选择将自己的精力花在培养年轻人身上，但结果这些年你也看到了。”
豪格沉默下来，的确，他承认，老诺顿是一个很好的战士，但他并不是一位好的老师。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你没必要……”
豪格说到一半时，看着老诺顿那黯淡的眼神，顿时哽住了，最后，所有的劝慰全部化作了一声叹息：
“这并不是你的责任，教会现在几乎招揽不到有潜力的年轻人，毕竟相比起贵族们的手段你也不是不清楚，有机会就贿赂，贿赂不行就要挟，如果要挟还不行……”
说到这里，豪格没有再说下去。
要挟还不行的话，会用什么手段已经不用多言。
教会这些年也不是没出过年轻的天才，但随着那些天才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殒命后，就很少有年轻人敢选择教会了。
他也知道老诺顿今天情绪为什么那么失控的原因，勇者试炼即将开启了。
所有人都很清楚，这是教会最后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教会便再没有翻身的余地，或许要不了几十年，那座无数人心中的圣城就会被贵族麾下的军队们摧毁。
但问题在于，如今的教会根本派不出一个三十岁以下的天才去参加勇者试炼。
具他所知，目前教会最优秀的一个年轻人也只是堪堪步入大骑士的门槛，作为正常的年轻人来讲这很优秀，但想要和那群怪物般的天才们争夺勇者的资格，这明显不够看。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和周围的欢笑声显得格格不入。
忽然，一个中年男子从另一个方向跑了过来。
“喂，老诺顿，村口有人找你！”
火红的残阳一点点落入山林的阴影中，黯淡的光线下，三道身影如矫捷地穿梭在山林中。
落在最后面的古默看着伊芙和阿伦的身影，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果然，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手段。
长达十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一开始或许还能隐藏一下，但到后面，每个人为了节省体力都已经各自掏出了一些真本事。
比如古默，依靠的是通透之境、日之呼吸和二虎流·操流型·极[傀儡]，借助对体力的控制以及穿越前的一些长跑经验，将自己的体力节省到极限才勉强坚持了下来。
而阿伦则似乎是利用某种能力，大幅度提高了自身的体力恢复速度，呼吸也变得异常冗长，感受不到半点急促。
至于伊芙……三个人中间，状态最独特的就是她，在赶了一段距离路后，伊芙像是进入了某种特殊的状态，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身形也变得飘忽不定。
甚至于古默自己如果不依靠通透领域的话，都很难捕捉清伊芙的动作。
“这就是天人合一吗……难怪被称为三大感知域体系中最强悍的体系。”
天人合一，作为天人体系的奠基能力，其领悟对体质并无特殊要求，但它对悟性的要求却高到令人发指，不仅如此，天人体系在没有前人引路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入门，可以说是三大感知域体系中掌握条件最苛刻的一种。
虽然资料看了很多，但当亲眼见到天人体系的使用者时，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对比了一番后古默确定了一个事实，现在的他如果和伊芙或阿伦进行决斗的话，胜算可能只有四成不到，分生死的话目前无法判断，因为两人明显还有其他隐藏手段是他所不知道的。
仔细想想，自己能被摇篮之主硬塞了一个三灭之种的传承，那么天赋丝毫不逊于自己的伊芙和阿伦又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得到？
“古默，阿伦，我们好像快到了。”
伊芙站在一颗树梢上，停下步伐，看向身后的两人，说到。
此时的伊芙给人的感觉很是奇妙，相比起正常状态，少了几分活泼，多了几分空灵，如果说平常的伊芙给人感觉像是一朵炽热盛开的红玫瑰，此刻却更像是一株清冷的空谷幽兰。
古默和阿伦闻言，加快脚步，相继跃上树梢，眺望而去。
此时太阳已完全落下，但正因为如此，三人才能极其清晰地看到远处那独立于黑暗中的光芒。
借着阑珊的灯火，隐约可以从中窥见村庄的形状。
“啊，终于到了，我都快累得跑不动了。”
站在最前面的伊芙身上那种空灵的气质骤地消散，不断地碎碎念叨起来。
“用天人合一状态赶路也太枯燥了，果然还是赶紧把魔法飞毯修好才对。”
“话说你们俩难道就不觉得累的吗？我们早上才吃了那么点东西……”
古默看着一刻不停地碎碎念的伊芙，悄悄加快脚步，走到阿伦身边，小声问到。
“那个，阿伦，你知道天人合一的使用者也都是这样……容易变成话痨的吗？”
阿伦闻言，眼皮微动，旁若无闻地看着前方，同时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小声说到：
“我对天人体系主要停留在耳闻阶段，偶尔见过的几个走这条体系的人也都属于性格比较清冷的类型。”
阿伦说到这时，停顿了一会儿，补充了一句：
“说实话，像伊芙这种性格比较活跃的天人合一的使用者，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这句话刚说完，阿伦似乎就想到了什么，瞥了一眼古默。
差点忘了，奇葩的不止前面那个，自己眼前的这个也是。
靠自己的努力硬怼上通透之境的，他真就听都没听过几个。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这样交流，明明用烙印自带的通讯功能要方便不少？”
聊了几句后，阿伦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
“这个吗…怎么说呢，阿伦你难道不觉得，明明两个人就站在一块儿，却非得用虚拟频道进行交流，是一件很无趣的事吗？”
古默说着，耸了耸肩膀，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听到古默的解释，阿伦的眉头微皱，陷入了思考中，过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的确如此。”
即使是他自己，在古默凑过来时，也选择了用语言进行回应而不是发一段消息过去，便足矣说明答案。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交流着，而走在最前面的伊芙，则是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不断地自言自语着，仿佛是打算把憋了一天的话全部说出来一样。
一开始古默还觉得有些新奇，但过了五分钟后，古默的想法就变成了：
啊，还真是难为她能憋这么久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一个人自言自语能比两个人聊天说的话还多上两倍的。
……
夜幕，吉尔哈德村。
喧闹的欢笑声回荡在村庄中，老诺顿坐在篝火旁，看着围着篝火嬉闹的年轻男女们，微笑着摇了摇头。
“年轻真好啊。”
看着那一对对搂在一快儿的年轻男女，老诺顿感慨着，拿起一旁的酒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哟，老诺顿，你怎么又一个人躲在这儿喝酒了？难道又在怀念你当初的征战生活了？”
满脸胡茬子的大汉走来，爽朗地大笑到。
“豪格，你个混账家伙就别取笑我了，你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教会的神圣骑士了，只不过是一个村庄里混吃混喝的糟老头子罢了。”
“只是看你有点没精打采而已，老伙计，怎么，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豪格走过来，拍了拍老诺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询问到。
“只是有点迷茫而已，豪格，你知道，当初我是受不了那种压力才被选择到这里，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亏欠教会太多了？”
老诺顿打了个酒嗝，饱经风霜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熏红，嗓门也不由自主地变大了几分。
“当初是主教大人从废墟里面把我救出来的，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时那场大火，他抱着我，低着身子，把我从那该死的地狱里带了出来。
真的，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当时的姿态，如同传说中的英雄一般，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拿自己一辈子来报答教会。”
“我拼了命的锻炼，成为了最年轻的神圣骑士，我带领着教会的远征军参与过大大小小上百场战争，他们把我喊做最强的骑士。”
老诺顿喊着，熏醉的表情上流露出一抹追忆，但随即，又转化为一抹深沉的愧疚和自责。
“但是，我逃跑了！”
砰！
装着麦酒的木杯重重砸在一旁的酒桶上，老诺顿大喊着，仿佛是想要这种方式发泄自己的愧疚。
“他们都认为我只不过是退役而已，但我自己最清楚！我是个懦夫！
我只是一个在关键时刻逃跑的懦夫而已！”
“老诺顿……”
豪格看着老诺顿那沮丧的神态，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叹息一声：
“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自责，十年前那场诸庭会议，即使你在场，也不可能改变得了那群大人物的决定，格瑞斯主教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让你来到这里的。”
“但如果我留下的话，主教他或许就不会死在那，那群混账贵族，居然用掀动战争这种可笑的理由去诬陷主教大人！
他们明明心知肚明，我们打的仗，有一大半是帮这群混账东西收拾烂摊子！”
豪格没在说话，他知道，这是这位昔日被冠以最强骑士之名的老人最大的一块心病，但实际上只要听过当年那件事的人都看得明白，那分明就是所有各个王国公国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蓄意对教会进行的一次谋害而已。
如果教会当时不将大量的顶尖骑士全部以各种理由遣散出圣城，化整为零，让各个王国公国心存忌惮的话，现在圣城或许就已经不存在于地图上了。
但即便是清楚这些，豪格也明白，这样并不会让老诺顿的愧疚变轻。
自己最敬重的人被诬陷谋害时自己却不在那里，甚至事后还不能为对方进行复仇，这种感觉，确实很不好受。
“我知道，豪格，我也清楚其实当时即使我在那很可能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希望为教会做些什么。”
老诺顿低着头，声音沙哑。
“我这条命是教会给的，不能随意浪费，因此，我只能选择将自己的精力花在培养年轻人身上，但结果这些年你也看到了。”
豪格沉默下来，的确，他承认，老诺顿是一个很好的战士，但他并不是一位好的老师。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你没必要……”
豪格说到一半时，看着老诺顿那黯淡的眼神，顿时哽住了，最后，所有的劝慰全部化作了一声叹息：
“这并不是你的责任，教会现在几乎招揽不到有潜力的年轻人，毕竟相比起贵族们的手段你也不是不清楚，有机会就贿赂，贿赂不行就要挟，如果要挟还不行……”
说到这里，豪格没有再说下去。
要挟还不行的话，会用什么手段已经不用多言。
教会这些年也不是没出过年轻的天才，但随着那些天才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殒命后，就很少有年轻人敢选择教会了。
他也知道老诺顿今天情绪为什么那么失控的原因，勇者试炼即将开启了。
所有人都很清楚，这是教会最后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教会便再没有翻身的余地，或许要不了几十年，那座无数人心中的圣城就会被贵族麾下的军队们摧毁。
但问题在于，如今的教会根本派不出一个三十岁以下的天才去参加勇者试炼。
具他所知，目前教会最优秀的一个年轻人也只是堪堪步入大骑士的门槛，作为正常的年轻人来讲这很优秀，但想要和那群怪物般的天才们争夺勇者的资格，这明显不够看。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和周围的欢笑声显得格格不入。
忽然，一个中年男子从另一个方向跑了过来。
“喂，老诺顿，村口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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