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红脸白脸
“白上等，话可不能乱讲，要知道月山家的人脉分布可是极其广泛的，难道你们超人类班已经掌握了关键性的资料证据吗？”
“情报显示，有大量的购入人肉。”面对富良太志的问题，白川铭所说的“证据”显得是如此苍白无力。
“既然如此，那就请把你们的调查报告送到7区来吧。毕竟要对这样的大家族下手，上头可是会很头疼的。如果你们手里没有关键性证据的话，这件事我也只能当没听到过，因为高层是不会受理这种无正当理由的请求的。”
听见对面的反馈，白川铭微微皱起眉头，看来只能通过演技来说服七区的负责人了，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喋喋不休道，“可是有人大量购入人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富良上等？这意味着我们可以确认一个大型喰种集团的存在啊！”
“富良上等，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直接上报高层吗？明明是大功一件的事情，我为什么还要来找你呢？我明明可以坐镇二十区，却享受七区拼死作战得到的功劳，但是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呢？你说的对啊……”
白川铭说着说着，忽然发出癫狂的笑声，而这笑声逐渐转变为愤怒的颤音，似乎有怒火在她的心中燃烧，“我亲耳听见的事情，却无法拿来当做证据缉拿那些该死的杂碎！”
“如此大量的人肉购入量，就说明必然存在一个巨型的喰种集团！而只是因为没有决定性证据，就坐视不管，放任那么多喰种吃人！每天都有无数人类被分尸啃咬，成为他们的口粮！但是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证据不够确凿？不够决定性？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就算不信也得信！那么多条宝贵的生命就这样流逝，我就该因为没有证据而放任他们？！该死，小时候我明明就如此的无力，为什么偏偏现在也是如此……”
虽然装出一副极其激动，仿佛把心中对喰种的愤怒完全释放出来一般的样子，实际上白川铭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她在给对方安抚自己的机会，借助对方被自己煽动起来的情绪，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和盘托出。
“白上等，请不要激动，我很理解你对于那些杂种的愤怒，但是我们还是需要一些证据，才能把结果提交到搜查官会议上。”
看着白川铭这副狂飙演技的样子，白鸟不禁好奇地转头向旁边的杉然问道，“她一向如此？”
“不，就算是以前，这种被混乱的潮流裹挟着前进的情况，也不怎么多见。”
杉然答非所问地望天叹气，似乎是在和自己说话，随后看向白川铭，用笔在纸上写下“需要我参演吗？”的字样。
白川铭此时还沉浸在扮演当中，没有看见杉然写的东西，而是继续对着电话讲道，“对不起，是我激动了。要说证据的话，其实很简单，月山家人那么多，如果情报属实的话，只需要证明其中几个人是喰种不就可以了吗？”
深吸几口气，作出像是在压制怒气的样子，过了一小会才开口道，“那么……富良上等，你接收到了超人类班班长白上等的讯息，获得喰种餐厅主办人――美食家的信息，并且收到白上等一意孤行的协助搜查证据申请，作为人类，作为搜查官，你打算如何？”
“这件事情不是我能做决定的，我只能保证只要你们把调查报告交到我们手上，我会尽量帮你去搜查关于月山家的情报。”
听见对方如此的回复，白川铭特意加重了自己的语气，对他问道，“你，在害怕吗？”
“我只是一名和你一样的上等搜查官，这种歼灭战需要特等搜查官商议才能拍板决定，我手中最大的权限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
“可是我这里有月山家购入人肉的线索，你也听出来了，能够指向月山家的关键性证据我们暂时拿不出来。你如此说，那便是害怕、退缩了？”
“可是你的权限分明是有对有嫌疑的个人进行调查的权限吧？仅仅是一个职业为仆人的人被怀疑了，而ta恰好是月山家的而已，你说对吗？”
“白上等，请你不要激动，我会尽量配合你的要求。”富良太志无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他已经很不想应付白川铭了，“如果我能够查到什么线索，那么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同样的话，该不会这是课程里面统一教过的吗？如果你不敢进行调查的话，那就请交给我吧，我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情的。”
白川铭故意对电话那头说出很有问题的话，再加上之前情绪炸裂的演出，诱导对方怀疑如果真的交给自己来办，会做出如何偏激的事情，使对方作出更加具有说服力的承诺，这便是欲擒故纵了。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必让白上等操心了。”
听到对方十分心累的回复，白川铭决定进一步吓唬一下对方，让他百分百把这件事揽过去，于是就开口道，“放心吗？连个佣人都不敢查，真的可以叫人放心吗？不如申请调换区域好了，我们班在两天之内杀死了三个A级喰种，一个B级喰种，一个S级喰种，这种事情交给我们难道不该放心吗？”
这时在一旁的杉然终于坐不住了，他径直起身走到白川铭旁边，对着电话说道，“等等，请允许我申请加入这次调查。”
“这个声音是杉然一等的吧？”富良太志此时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马上对着电话问道，“可以请你先安抚一下白上等的情绪吗？”
感觉这种办公室斗争特别麻烦的白鸟从座位上起身，默默走到门前，转头丢下一句：“各位前辈们，没事的话我去喝杯下午茶，有文书工作和架打记得叫我。”后，就挥挥手离开了办公室。
杉然没有管独自出门去的白鸟，继续对着电话说道，“是的，我会向上级申请临时调动，白上等的情绪现在不太稳定，毕竟审问的结果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说罢，杉然带着近乎恳求的眼神看了白川铭一眼，让她不要再向对方挑衅，并对着电话那头解释道，“证据会有的，尽管现在还不太充分，但请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亲手将揭露月山集团丑恶面目的罪证奉上。”
“请允许我替白上等之前的行为道歉，这种迫切地想要看到正义结果而忽视了程序正义的心理，毫无疑问是错误的，但毕竟现在过去的每分每秒，都可能会有新的受害者产生，希望阁下能够理解她这份过于炙热的责任心。”
在杉然的扮白脸下，富良太志终于松了口气，对他回复道，“没关系，我相信以杉然一等的实力肯定可以搜查到足以揭露月山家的关键性证据，我就等着你们超人类班的好消息了。”
“是，也请阁下多多保重。”
挂断电话后，白川铭一脸平静地看向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将他们召集起来问道，“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七区调查一下月山家？事不宜迟，我建议要去的话就马上出发吧。”
叶寒闻言，对白川铭点了点头，“可以去，身体恢复的挺好。”
“去，我当然要去了。”杉然一边回头去拿自己的库因克，准备出门调查，一边面无表情地絮叨着，“所以都说了啊……没有证据谁会和月山家那种庞然巨物正面刚，就算你把富良上等气出脑血栓，他也只会和你打太极。”
白川铭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对杉然摊了摊手道，“我也在说了，怎么可能直接对月山家重要的人下手。一个问题，你说逮到了月山家下人进食，他们敢保吗？”
“当然不敢了，CCG的权力再怎么说也是比月山家大得多得多。”
“嗯，这样不就可以算调查到了？如果担心伤亡问题的话，实际上也没有搜查官受到伤害，而且理由已经有了，就说‘有人说月山家是喰种集团，发现他们的下人在吃人’，这就完了啊，很复杂吗？”
“这样的话，接下来的调查，他们敢拒绝吗？而且月山家又不是一家独大，肯定有不少人想致他们于死地，你觉得不会有敌对势力支持我们吗？”
“但是啊，没有证据，调查的经费和装备，还有人员都批不下来，总不能让人拿着基础库因克就去调查月山家吧，如果那里真的成了喰种老巢，不就和送死一样？说不定也是考虑到这点才不敢动手呢。”杉然并不赞同白川铭的说法，如果仅仅这样就能让CCG去调查月山家的话也太儿戏了。
“那就收集他们下人的资料，然后打电话让他们一个个来CCG总部接受审讯，他们没有不来的理由，这么严重的黑料，月山家的敌对势力会怎么想？如果我是月山家的敌人，肯定会送几只喰种给他们家留下把柄，而且月山习本人也确实是喰种。”
“情报显示，有大量的购入人肉。”面对富良太志的问题，白川铭所说的“证据”显得是如此苍白无力。
“既然如此，那就请把你们的调查报告送到7区来吧。毕竟要对这样的大家族下手，上头可是会很头疼的。如果你们手里没有关键性证据的话，这件事我也只能当没听到过，因为高层是不会受理这种无正当理由的请求的。”
听见对面的反馈，白川铭微微皱起眉头，看来只能通过演技来说服七区的负责人了，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喋喋不休道，“可是有人大量购入人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富良上等？这意味着我们可以确认一个大型喰种集团的存在啊！”
“富良上等，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直接上报高层吗？明明是大功一件的事情，我为什么还要来找你呢？我明明可以坐镇二十区，却享受七区拼死作战得到的功劳，但是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呢？你说的对啊……”
白川铭说着说着，忽然发出癫狂的笑声，而这笑声逐渐转变为愤怒的颤音，似乎有怒火在她的心中燃烧，“我亲耳听见的事情，却无法拿来当做证据缉拿那些该死的杂碎！”
“如此大量的人肉购入量，就说明必然存在一个巨型的喰种集团！而只是因为没有决定性证据，就坐视不管，放任那么多喰种吃人！每天都有无数人类被分尸啃咬，成为他们的口粮！但是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证据不够确凿？不够决定性？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就算不信也得信！那么多条宝贵的生命就这样流逝，我就该因为没有证据而放任他们？！该死，小时候我明明就如此的无力，为什么偏偏现在也是如此……”
虽然装出一副极其激动，仿佛把心中对喰种的愤怒完全释放出来一般的样子，实际上白川铭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她在给对方安抚自己的机会，借助对方被自己煽动起来的情绪，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和盘托出。
“白上等，请不要激动，我很理解你对于那些杂种的愤怒，但是我们还是需要一些证据，才能把结果提交到搜查官会议上。”
看着白川铭这副狂飙演技的样子，白鸟不禁好奇地转头向旁边的杉然问道，“她一向如此？”
“不，就算是以前，这种被混乱的潮流裹挟着前进的情况，也不怎么多见。”
杉然答非所问地望天叹气，似乎是在和自己说话，随后看向白川铭，用笔在纸上写下“需要我参演吗？”的字样。
白川铭此时还沉浸在扮演当中，没有看见杉然写的东西，而是继续对着电话讲道，“对不起，是我激动了。要说证据的话，其实很简单，月山家人那么多，如果情报属实的话，只需要证明其中几个人是喰种不就可以了吗？”
深吸几口气，作出像是在压制怒气的样子，过了一小会才开口道，“那么……富良上等，你接收到了超人类班班长白上等的讯息，获得喰种餐厅主办人――美食家的信息，并且收到白上等一意孤行的协助搜查证据申请，作为人类，作为搜查官，你打算如何？”
“这件事情不是我能做决定的，我只能保证只要你们把调查报告交到我们手上，我会尽量帮你去搜查关于月山家的情报。”
听见对方如此的回复，白川铭特意加重了自己的语气，对他问道，“你，在害怕吗？”
“我只是一名和你一样的上等搜查官，这种歼灭战需要特等搜查官商议才能拍板决定，我手中最大的权限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
“可是我这里有月山家购入人肉的线索，你也听出来了，能够指向月山家的关键性证据我们暂时拿不出来。你如此说，那便是害怕、退缩了？”
“可是你的权限分明是有对有嫌疑的个人进行调查的权限吧？仅仅是一个职业为仆人的人被怀疑了，而ta恰好是月山家的而已，你说对吗？”
“白上等，请你不要激动，我会尽量配合你的要求。”富良太志无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他已经很不想应付白川铭了，“如果我能够查到什么线索，那么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同样的话，该不会这是课程里面统一教过的吗？如果你不敢进行调查的话，那就请交给我吧，我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情的。”
白川铭故意对电话那头说出很有问题的话，再加上之前情绪炸裂的演出，诱导对方怀疑如果真的交给自己来办，会做出如何偏激的事情，使对方作出更加具有说服力的承诺，这便是欲擒故纵了。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必让白上等操心了。”
听到对方十分心累的回复，白川铭决定进一步吓唬一下对方，让他百分百把这件事揽过去，于是就开口道，“放心吗？连个佣人都不敢查，真的可以叫人放心吗？不如申请调换区域好了，我们班在两天之内杀死了三个A级喰种，一个B级喰种，一个S级喰种，这种事情交给我们难道不该放心吗？”
这时在一旁的杉然终于坐不住了，他径直起身走到白川铭旁边，对着电话说道，“等等，请允许我申请加入这次调查。”
“这个声音是杉然一等的吧？”富良太志此时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马上对着电话问道，“可以请你先安抚一下白上等的情绪吗？”
感觉这种办公室斗争特别麻烦的白鸟从座位上起身，默默走到门前，转头丢下一句：“各位前辈们，没事的话我去喝杯下午茶，有文书工作和架打记得叫我。”后，就挥挥手离开了办公室。
杉然没有管独自出门去的白鸟，继续对着电话说道，“是的，我会向上级申请临时调动，白上等的情绪现在不太稳定，毕竟审问的结果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说罢，杉然带着近乎恳求的眼神看了白川铭一眼，让她不要再向对方挑衅，并对着电话那头解释道，“证据会有的，尽管现在还不太充分，但请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亲手将揭露月山集团丑恶面目的罪证奉上。”
“请允许我替白上等之前的行为道歉，这种迫切地想要看到正义结果而忽视了程序正义的心理，毫无疑问是错误的，但毕竟现在过去的每分每秒，都可能会有新的受害者产生，希望阁下能够理解她这份过于炙热的责任心。”
在杉然的扮白脸下，富良太志终于松了口气，对他回复道，“没关系，我相信以杉然一等的实力肯定可以搜查到足以揭露月山家的关键性证据，我就等着你们超人类班的好消息了。”
“是，也请阁下多多保重。”
挂断电话后，白川铭一脸平静地看向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将他们召集起来问道，“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七区调查一下月山家？事不宜迟，我建议要去的话就马上出发吧。”
叶寒闻言，对白川铭点了点头，“可以去，身体恢复的挺好。”
“去，我当然要去了。”杉然一边回头去拿自己的库因克，准备出门调查，一边面无表情地絮叨着，“所以都说了啊……没有证据谁会和月山家那种庞然巨物正面刚，就算你把富良上等气出脑血栓，他也只会和你打太极。”
白川铭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对杉然摊了摊手道，“我也在说了，怎么可能直接对月山家重要的人下手。一个问题，你说逮到了月山家下人进食，他们敢保吗？”
“当然不敢了，CCG的权力再怎么说也是比月山家大得多得多。”
“嗯，这样不就可以算调查到了？如果担心伤亡问题的话，实际上也没有搜查官受到伤害，而且理由已经有了，就说‘有人说月山家是喰种集团，发现他们的下人在吃人’，这就完了啊，很复杂吗？”
“这样的话，接下来的调查，他们敢拒绝吗？而且月山家又不是一家独大，肯定有不少人想致他们于死地，你觉得不会有敌对势力支持我们吗？”
“但是啊，没有证据，调查的经费和装备，还有人员都批不下来，总不能让人拿着基础库因克就去调查月山家吧，如果那里真的成了喰种老巢，不就和送死一样？说不定也是考虑到这点才不敢动手呢。”杉然并不赞同白川铭的说法，如果仅仅这样就能让CCG去调查月山家的话也太儿戏了。
“那就收集他们下人的资料，然后打电话让他们一个个来CCG总部接受审讯，他们没有不来的理由，这么严重的黑料，月山家的敌对势力会怎么想？如果我是月山家的敌人，肯定会送几只喰种给他们家留下把柄，而且月山习本人也确实是喰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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