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殿的故事
—欧阳树—
“就是这样，这座树庙——万神殿经历了四千年依旧屹立不倒。
哪怕是在神国侵略是遭到侵入，依旧没有太大的损坏。”
在苍夜他们祈祷完后，这位树使小姐就开始诉说从几千年前到现在，这座万神殿的故事。
她一脸敬仰，看得出在极力描述着它的伟大。
而且不知道为啥，我们是坐在室外的遮阳伞下，一边吃着东西喝着茶、一边听的。
——这真的好吗？
算了、反正我本来就不是很感兴趣，纯当一个饭桌故事听听而已。
我不信宗教，那什么生前吃苦就能在死后上天堂说法，我是完全不信的。
有这种功夫，我为什么不好好享受现在呢？
再说了，这看上去不就是想让出身不好的人拼命吗？
宗教不过是奴役人们思想的手段。——历史的经验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但是我妈是比较相信的。像是和神国打仗的那几年，经常带我们一家人去祈福。
然后二一年，不，应该说是新历八年吧，战争结束后，也会去算命啊、求学业顺利什么的。
我还因为这些事和她吵过架来着……
我爸本来也是不相信的，不过在妈她病发昏迷之后，我爸他也迷信了起来。
或许相信那些莫须有的东西，能够让他好受些吧……
“不过刚刚我没有看到有刻字啊？”
回过神来，我想起：照她刚刚所说，大厅的每个落地神像下都应该有字才对。
但是我之前转了一圈，只看到了“卡特”和“乾”啊。这是怎么回事？
……？！啊！难道是战争中被毁掉了？
我想起我国同样，曾经有过一座美丽的封建庭院，在战争中被洗劫一空。
树使们相互看着、窃窃私语，没有人来解释什么。看来可能就是如我所说，
唉！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但是那里确实曾经有过祂们的名字。”
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在旁边的树使们让开，扫罗老头从中窜了出来。
我们几个人站了起来，向他问好后，再坐下。
他怎么在这？
“因为老夫住这。”啊——
“刚刚您说曾经有是什么意思？”
被看出心思的我有点尴尬，还好舍亭就在这时提出了疑问。
“其实九年前，那里还有着他们的名字。然后…消失了。”
“消失了？”
“嗯，名字和容貌都消失了。但是由于那时候缺少树使，没有什么记录。”
九年前，新历八年、神国的侵略刚刚结束的那一段时间啊。
说是没有树使记录、不会其实是神国破坏了吧。
“不是那场战争的原因。”啊！？
他揉捏着手背，直视着我，脸色平静地说着。
这老头是不是有什么读心术一类的异能啊？这不违法的吗？
“在新历六年的时候，那场战争就已经实际上结束了。那时，这一切都是完好无损的。
是在新历九年左右的时候，那些神像才突然改变了的。”
“这…真是不可思议。”喂喂，舍亭啊，不要这样就信了啊。
“吼吼。这和这里曾经一夜之间被建起相比，可算不上什么。”
就好像讲的故事让小孩相信了一样，总感觉扫罗笑得很高兴。
“而且根据记录，原本只有八座落地神像。
是直到两千年前，冒险者公会的创立者成神之后，祂的神像才出现在了这座树庙里。”
出现？建成吧。
要是这样说，这座神殿就是神迹咯。那些塑像也都是那些“神”自己捏的不成。
我还是觉得，名字什么的，可能就是神国在最后撤军的时候，想着带不走，就糟蹋了。
那帮人不就是这样的嘛，然后为了形象重做了，不记得的部分，就说是什么“消失”，这很宗教。
不过，这个世界上都有异能这种东西了，神什么的…
不不不，现在异能也是科学的一部分，神……性质不一样…吧。
“你内心戏真多啊。”苍夜突然在旁边冷不定地说。
“啥？”
“看你一脸纠结，肯定是在找‘科学’的解释吧。”啊？有这么明显吗？
“吼吼吼！对你这块木头来说，还是太难理解了嘛。”扫罗老头嘲讽说。
“什么玩意儿！”我只是不迷信而已！——虽然想这么喊……
但是当着信教者面前，最好避免这样的说法的常识，我还是有的。
虽然对这老头笑我很不爽，但是我还是没多说什么。
虽然很不爽！
“你去四大树庙祈祷一下，要是足够虔诚，世界树说不定会怜悯你，告诉你到底这么回事。”
切，这老头还在笑，明显一副不认真的样子。
我看啊，他自己就不相信。
“不用了。”祈祷也完了，故事也听了，啥时候走？
“谢谢老师，那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哦！舍亭也想走了吗。
我先起身，一边敷衍着道别扫罗，也感谢着树使们给的点心。
话说为什么会给我们点心啊？
—无—
与扫罗和树使们道别后，苍夜一行走出了神殿。
“啊！”然而快到主路上时，小雪忽然一拍裙袋。“我把手机落在里面了！”
“你真是…我和你一起去。——你们先走吧。”苍夜说完，和小雪一起跑回去了。
“还真是糊涂。”大树吐槽着。
他和舍亭两也没打算先走，在原地边聊边等。
“对啊，周雪她明明是S级，却好像老是犯糊涂。”舍亭友善地笑着，和大树聊了起来。
两人谈论着小雪的事情：每天早上总是最后一个到教室；
明明是七阶异能者，有时候却甚至会把栾尔落在寝室，这样的“坏话”。
“每次看到她，我都会忘记她是和那个会长一样的、七阶异能者？
——她太没有那种样子了。”
没有像苏莱那样，气势汹汹、威压群雄的气场。——大树这样想。
“不过周雪她这样也是她的优点吧。”舍亭发表着意见。
“每天踩点到？”
大树说着笑话，把舍亭逗得轻笑。两人之间，不知不觉已经变得这样融洽。
“要是周雪她像苏莱大人那样，有‘七阶的感觉’，你难道觉得更好吗？”
“额、算了吧。”大树耸耸肩“那个会长，有点吓人。”
大树的滑稽样子又引得舍亭轻轻发笑。
“对啊，周雪就是因为是那样的，才会那么讨人喜欢。
——这一个月下来，我看到她朋友，无论是在其他班、其他年级、还是特等部都有。”
大树并不知道这事，有些意外地继续听着。
“学生会、图书委员、秩序委员、还有其他社团……我要是也能像她那样就好了。”
舍亭露出有些向往的神情，毕竟她现在、没几个朋友。
本来的熟人，大都由于舍亭记忆的缺失，给两边都造成了一种撕裂感——性格、经历……
因此哪怕他们不是在抗拒舍亭，舍亭她自己，也觉得不好再去找他们。
现在和舍亭关系好的，除了大树，就只有苍夜和小雪这几个人了。
一时间，舍亭有一些小失落。
“舍亭…没事，我陪你。”大树就这样悄悄抓住了舍亭的手。
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舍亭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着大树，大树也看着她。
两个人都不说话，默默地对视着。
然而在气氛走向粉色之际，从主路方向，传来了动静。
两人连忙松开手，装作没事的样子。
“就是这样，这座树庙——万神殿经历了四千年依旧屹立不倒。
哪怕是在神国侵略是遭到侵入，依旧没有太大的损坏。”
在苍夜他们祈祷完后，这位树使小姐就开始诉说从几千年前到现在，这座万神殿的故事。
她一脸敬仰，看得出在极力描述着它的伟大。
而且不知道为啥，我们是坐在室外的遮阳伞下，一边吃着东西喝着茶、一边听的。
——这真的好吗？
算了、反正我本来就不是很感兴趣，纯当一个饭桌故事听听而已。
我不信宗教，那什么生前吃苦就能在死后上天堂说法，我是完全不信的。
有这种功夫，我为什么不好好享受现在呢？
再说了，这看上去不就是想让出身不好的人拼命吗？
宗教不过是奴役人们思想的手段。——历史的经验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但是我妈是比较相信的。像是和神国打仗的那几年，经常带我们一家人去祈福。
然后二一年，不，应该说是新历八年吧，战争结束后，也会去算命啊、求学业顺利什么的。
我还因为这些事和她吵过架来着……
我爸本来也是不相信的，不过在妈她病发昏迷之后，我爸他也迷信了起来。
或许相信那些莫须有的东西，能够让他好受些吧……
“不过刚刚我没有看到有刻字啊？”
回过神来，我想起：照她刚刚所说，大厅的每个落地神像下都应该有字才对。
但是我之前转了一圈，只看到了“卡特”和“乾”啊。这是怎么回事？
……？！啊！难道是战争中被毁掉了？
我想起我国同样，曾经有过一座美丽的封建庭院，在战争中被洗劫一空。
树使们相互看着、窃窃私语，没有人来解释什么。看来可能就是如我所说，
唉！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但是那里确实曾经有过祂们的名字。”
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在旁边的树使们让开，扫罗老头从中窜了出来。
我们几个人站了起来，向他问好后，再坐下。
他怎么在这？
“因为老夫住这。”啊——
“刚刚您说曾经有是什么意思？”
被看出心思的我有点尴尬，还好舍亭就在这时提出了疑问。
“其实九年前，那里还有着他们的名字。然后…消失了。”
“消失了？”
“嗯，名字和容貌都消失了。但是由于那时候缺少树使，没有什么记录。”
九年前，新历八年、神国的侵略刚刚结束的那一段时间啊。
说是没有树使记录、不会其实是神国破坏了吧。
“不是那场战争的原因。”啊！？
他揉捏着手背，直视着我，脸色平静地说着。
这老头是不是有什么读心术一类的异能啊？这不违法的吗？
“在新历六年的时候，那场战争就已经实际上结束了。那时，这一切都是完好无损的。
是在新历九年左右的时候，那些神像才突然改变了的。”
“这…真是不可思议。”喂喂，舍亭啊，不要这样就信了啊。
“吼吼。这和这里曾经一夜之间被建起相比，可算不上什么。”
就好像讲的故事让小孩相信了一样，总感觉扫罗笑得很高兴。
“而且根据记录，原本只有八座落地神像。
是直到两千年前，冒险者公会的创立者成神之后，祂的神像才出现在了这座树庙里。”
出现？建成吧。
要是这样说，这座神殿就是神迹咯。那些塑像也都是那些“神”自己捏的不成。
我还是觉得，名字什么的，可能就是神国在最后撤军的时候，想着带不走，就糟蹋了。
那帮人不就是这样的嘛，然后为了形象重做了，不记得的部分，就说是什么“消失”，这很宗教。
不过，这个世界上都有异能这种东西了，神什么的…
不不不，现在异能也是科学的一部分，神……性质不一样…吧。
“你内心戏真多啊。”苍夜突然在旁边冷不定地说。
“啥？”
“看你一脸纠结，肯定是在找‘科学’的解释吧。”啊？有这么明显吗？
“吼吼吼！对你这块木头来说，还是太难理解了嘛。”扫罗老头嘲讽说。
“什么玩意儿！”我只是不迷信而已！——虽然想这么喊……
但是当着信教者面前，最好避免这样的说法的常识，我还是有的。
虽然对这老头笑我很不爽，但是我还是没多说什么。
虽然很不爽！
“你去四大树庙祈祷一下，要是足够虔诚，世界树说不定会怜悯你，告诉你到底这么回事。”
切，这老头还在笑，明显一副不认真的样子。
我看啊，他自己就不相信。
“不用了。”祈祷也完了，故事也听了，啥时候走？
“谢谢老师，那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哦！舍亭也想走了吗。
我先起身，一边敷衍着道别扫罗，也感谢着树使们给的点心。
话说为什么会给我们点心啊？
—无—
与扫罗和树使们道别后，苍夜一行走出了神殿。
“啊！”然而快到主路上时，小雪忽然一拍裙袋。“我把手机落在里面了！”
“你真是…我和你一起去。——你们先走吧。”苍夜说完，和小雪一起跑回去了。
“还真是糊涂。”大树吐槽着。
他和舍亭两也没打算先走，在原地边聊边等。
“对啊，周雪她明明是S级，却好像老是犯糊涂。”舍亭友善地笑着，和大树聊了起来。
两人谈论着小雪的事情：每天早上总是最后一个到教室；
明明是七阶异能者，有时候却甚至会把栾尔落在寝室，这样的“坏话”。
“每次看到她，我都会忘记她是和那个会长一样的、七阶异能者？
——她太没有那种样子了。”
没有像苏莱那样，气势汹汹、威压群雄的气场。——大树这样想。
“不过周雪她这样也是她的优点吧。”舍亭发表着意见。
“每天踩点到？”
大树说着笑话，把舍亭逗得轻笑。两人之间，不知不觉已经变得这样融洽。
“要是周雪她像苏莱大人那样，有‘七阶的感觉’，你难道觉得更好吗？”
“额、算了吧。”大树耸耸肩“那个会长，有点吓人。”
大树的滑稽样子又引得舍亭轻轻发笑。
“对啊，周雪就是因为是那样的，才会那么讨人喜欢。
——这一个月下来，我看到她朋友，无论是在其他班、其他年级、还是特等部都有。”
大树并不知道这事，有些意外地继续听着。
“学生会、图书委员、秩序委员、还有其他社团……我要是也能像她那样就好了。”
舍亭露出有些向往的神情，毕竟她现在、没几个朋友。
本来的熟人，大都由于舍亭记忆的缺失，给两边都造成了一种撕裂感——性格、经历……
因此哪怕他们不是在抗拒舍亭，舍亭她自己，也觉得不好再去找他们。
现在和舍亭关系好的，除了大树，就只有苍夜和小雪这几个人了。
一时间，舍亭有一些小失落。
“舍亭…没事，我陪你。”大树就这样悄悄抓住了舍亭的手。
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舍亭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着大树，大树也看着她。
两个人都不说话，默默地对视着。
然而在气氛走向粉色之际，从主路方向，传来了动静。
两人连忙松开手，装作没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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