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坛和力量
——十月十日星期日早晨——
今天是周日，苍夜要去健身房打工。
但同时，他也没有停止每天帮千原照顾花坛的约定；因此，他周日总是来得特别早。
现在到了六点，苍夜该走了、不然赶不上规定的时间。
“千原学姐不在吗。”
但这时候，一声成熟且令人印象深刻、略有威慑感的话语，自苍夜背后突然响起。
“她还没来。——早上好苏莱会长。”
收拾收拾站起身，苍夜转头向苏莱打起招呼。
她身穿着发色一般的运动服，火红及腰的长发束成高马尾，肩上还挂着一块擦汗的毛巾。
显然，她应该是在晨练的途中。
“嗯。早上好。”苏莱习惯性地支会苍夜的问好。
“千原前辈她不会来这么早。”苍夜又解释说。
“嗯……那学姐什么时候会到？”
基本是高等部女性中最高个的苏莱，叫最矮个的千原‘学姐’，多少听着有些违和。
“再过一小时、七点钟就差不多了吧。”
但苍夜还是把这份复杂的感觉藏好、回答了苏莱的问题。
这一回答完后、两人就没了对话。
听到答案的苏莱没有直接离开，苍夜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虽然他还得去打工、得快点走，可就这样离开，也有些不合时宜。
不得已，他只好再等一会。
苏莱现在因为晨练、显得气色红润，那比同龄人成熟许多的身材，此刻更是显得艳丽动人。
——要是不是那严肃的表情的话，应该更能显出她的年轻朝气吧。
“找前辈有什么事吗？”苍夜一边想着苏莱什么时候走，一边问苏莱呆在这原因。
“没什么，就是想来提醒一下她。”
提醒？提醒什么？
虽然苍夜有些好奇，但既然苏莱没有说明白；苍夜也就知道这不是能到处说的，就此作罢。
“你照顾它们照顾得很好啊。”
苏莱微微仰头闻着花香，看着遍布的花群对苍夜夸赞道。
“不，这是前辈的成绩。我只是搭把手、帮个忙而已。”
听了苍夜的自谦，苏莱微微笑了笑。
“我认识千原学姐这三年，虽然见过很多帮她的人，但是一直没人能像你一样。”
她突然开始平淡地说着一些突兀、令人不知所措的评价和往事。
“他们都不懂园艺，只能搬水、除草；而且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无论是觉得学姐辛苦想帮她的、说是喜欢花的，都坚持不过两周。”
苏莱似乎非常了解在这小小花坛里，发生的种种事情。
就好像一直有在关注一样。
“但是你，已经坚持了一个多月。”
苏莱看着苍夜，虽然仪态依旧，但是眼中蕴藏一点点试探般的好奇。
“为什么？”苏莱问。
她是指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还是为什么要帮千原？又或是为什么会园艺？
又或者以上都是呢？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苍夜谦虚地笑着说：“只要稍微用点心，谁都能做到。”
苍夜摆摆手，手掌指向中心的花簇。
“而且我也挺喜欢它们；千原前辈也很有趣。再说每天就半个小时左右，其实没什么难的。”
“嗯……”苏莱若有所思。
“你是喜欢学姐吗？”
随后，她用一种…难以想象是在八卦的认真脸问出了这个问题。
“啊？——你是指那种喜欢？”
哪怕是观察力敏锐的苍夜，此刻也不由得愣住反问。
“额…不，我说她很有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用片刻时间确认后，苍夜强调了自己的意思。
但看着苏莱的、那可以说是社交障碍的表情，苍夜也不好怎么样回答她。
“是这样吗……”苏莱看上去，像一个回答问题错了的学生一样、陷入了深思。
想着她平日一副成熟的样子，现在居然为这种事沉思……苍夜有些无语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要帮学姐？——就因为她和你妹妹关系好吗？”苏莱又问。
“嗯~……是，但又不全是。”
犹豫了一会儿后，苍夜还是说出了想法。
“……还有什么原因吗？”苏莱继续追问。
她的样子很难说是朋友的好奇，更像是在收集证据一样、略带严肃。
“硬要说的话，我是想向学姐报恩。”
“报恩？”
“嗯。”苍夜仰起头、像是回想起了往事。
“三年前，我把小雪抛到这里、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学府。
她那时候才十三岁，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了解，就突然得一个人生活。
……她肯定过得不容易，这你也应该知道。”
苍夜说着，把问题抛向了苏莱；她沉默着，点了点头。
三年前、苏莱到学府没多久，就和小雪认识了；那时候的小雪确实没有现在这么开朗。
“小雪能够像现在这样健康成长，我相信千原前辈肯定起了很大的作用。
和她这三年帮我照顾小雪的事比，照顾花坛一两个月算什么？就是三Sh……”
苍夜说着，忽得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改口说：“就是三四年，我也愿意。”
“……还真是有毅力。”苏莱很是赞扬地说。
“不是、那只是个说法。倒不是一定要照顾花坛三年，主要还是看前辈她要……”
苍夜解释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这似乎没有什么用；苏莱还是一副微微皱眉、不解的样子。
这个话题，还是别聊了吧……
“——在我看来，你更有毅力。”
“嗯？”
“锻炼啊。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你在晨练，下雨天也没见你停过。”
虽说苍夜没有看到过苏莱锻炼的全程，但苏莱晨跑路线的终点是教学楼；
所以不光是苍夜，在教学楼的学生几乎都能看到。
无论是烈焰高照、还是风吹雨打，就没见苏莱停过。
“……没什么大不了的，想要变强就锻炼、理所当然。”苏莱倒是无所谓的样子。
“你这种一点不松懈的想法，才是真的有毅力。对比之下我这不算什么。”
或许是不喜欢被这样吹捧，苏莱皱了皱眉。
“咳——不过我觉得你已经足够强了啊。”意识到苏莱的情绪变化，苍夜连忙转移话题。
“十六七岁的七阶，这世上可不多。能当你对手的可就更少了。”
“哼……”听了苍夜的评价，苏莱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哪里少。光是这学府不就至少有两个吗。”
学府有个非官方论坛，网友在上面将学府的七名武能者的实力通过各种对比、进行了排名；
而苏莱，在上面位居第三。
“那个…只是‘战斗力谁高’一样的娱乐性质的话题吧，评出来的又不是一定对。”
“但也没差多少吧，我也就那样——不，实际上可能还要低。”
“这……”苍夜一时不好回话。
“要是不是最强的话，七阶又有什么意义。不还是不能掌控一切吗。”
话题变得莫名的“凶悍”，让苍夜不得微妙地皱了皱眉。
苏莱说完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看上去的不对劲、很快就离开了。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啊……”
而苍夜，则是看着她的背影、弱弱地嘀咕。
今天是周日，苍夜要去健身房打工。
但同时，他也没有停止每天帮千原照顾花坛的约定；因此，他周日总是来得特别早。
现在到了六点，苍夜该走了、不然赶不上规定的时间。
“千原学姐不在吗。”
但这时候，一声成熟且令人印象深刻、略有威慑感的话语，自苍夜背后突然响起。
“她还没来。——早上好苏莱会长。”
收拾收拾站起身，苍夜转头向苏莱打起招呼。
她身穿着发色一般的运动服，火红及腰的长发束成高马尾，肩上还挂着一块擦汗的毛巾。
显然，她应该是在晨练的途中。
“嗯。早上好。”苏莱习惯性地支会苍夜的问好。
“千原前辈她不会来这么早。”苍夜又解释说。
“嗯……那学姐什么时候会到？”
基本是高等部女性中最高个的苏莱，叫最矮个的千原‘学姐’，多少听着有些违和。
“再过一小时、七点钟就差不多了吧。”
但苍夜还是把这份复杂的感觉藏好、回答了苏莱的问题。
这一回答完后、两人就没了对话。
听到答案的苏莱没有直接离开，苍夜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虽然他还得去打工、得快点走，可就这样离开，也有些不合时宜。
不得已，他只好再等一会。
苏莱现在因为晨练、显得气色红润，那比同龄人成熟许多的身材，此刻更是显得艳丽动人。
——要是不是那严肃的表情的话，应该更能显出她的年轻朝气吧。
“找前辈有什么事吗？”苍夜一边想着苏莱什么时候走，一边问苏莱呆在这原因。
“没什么，就是想来提醒一下她。”
提醒？提醒什么？
虽然苍夜有些好奇，但既然苏莱没有说明白；苍夜也就知道这不是能到处说的，就此作罢。
“你照顾它们照顾得很好啊。”
苏莱微微仰头闻着花香，看着遍布的花群对苍夜夸赞道。
“不，这是前辈的成绩。我只是搭把手、帮个忙而已。”
听了苍夜的自谦，苏莱微微笑了笑。
“我认识千原学姐这三年，虽然见过很多帮她的人，但是一直没人能像你一样。”
她突然开始平淡地说着一些突兀、令人不知所措的评价和往事。
“他们都不懂园艺，只能搬水、除草；而且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无论是觉得学姐辛苦想帮她的、说是喜欢花的，都坚持不过两周。”
苏莱似乎非常了解在这小小花坛里，发生的种种事情。
就好像一直有在关注一样。
“但是你，已经坚持了一个多月。”
苏莱看着苍夜，虽然仪态依旧，但是眼中蕴藏一点点试探般的好奇。
“为什么？”苏莱问。
她是指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还是为什么要帮千原？又或是为什么会园艺？
又或者以上都是呢？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苍夜谦虚地笑着说：“只要稍微用点心，谁都能做到。”
苍夜摆摆手，手掌指向中心的花簇。
“而且我也挺喜欢它们；千原前辈也很有趣。再说每天就半个小时左右，其实没什么难的。”
“嗯……”苏莱若有所思。
“你是喜欢学姐吗？”
随后，她用一种…难以想象是在八卦的认真脸问出了这个问题。
“啊？——你是指那种喜欢？”
哪怕是观察力敏锐的苍夜，此刻也不由得愣住反问。
“额…不，我说她很有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用片刻时间确认后，苍夜强调了自己的意思。
但看着苏莱的、那可以说是社交障碍的表情，苍夜也不好怎么样回答她。
“是这样吗……”苏莱看上去，像一个回答问题错了的学生一样、陷入了深思。
想着她平日一副成熟的样子，现在居然为这种事沉思……苍夜有些无语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要帮学姐？——就因为她和你妹妹关系好吗？”苏莱又问。
“嗯~……是，但又不全是。”
犹豫了一会儿后，苍夜还是说出了想法。
“……还有什么原因吗？”苏莱继续追问。
她的样子很难说是朋友的好奇，更像是在收集证据一样、略带严肃。
“硬要说的话，我是想向学姐报恩。”
“报恩？”
“嗯。”苍夜仰起头、像是回想起了往事。
“三年前，我把小雪抛到这里、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学府。
她那时候才十三岁，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了解，就突然得一个人生活。
……她肯定过得不容易，这你也应该知道。”
苍夜说着，把问题抛向了苏莱；她沉默着，点了点头。
三年前、苏莱到学府没多久，就和小雪认识了；那时候的小雪确实没有现在这么开朗。
“小雪能够像现在这样健康成长，我相信千原前辈肯定起了很大的作用。
和她这三年帮我照顾小雪的事比，照顾花坛一两个月算什么？就是三Sh……”
苍夜说着，忽得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改口说：“就是三四年，我也愿意。”
“……还真是有毅力。”苏莱很是赞扬地说。
“不是、那只是个说法。倒不是一定要照顾花坛三年，主要还是看前辈她要……”
苍夜解释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这似乎没有什么用；苏莱还是一副微微皱眉、不解的样子。
这个话题，还是别聊了吧……
“——在我看来，你更有毅力。”
“嗯？”
“锻炼啊。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你在晨练，下雨天也没见你停过。”
虽说苍夜没有看到过苏莱锻炼的全程，但苏莱晨跑路线的终点是教学楼；
所以不光是苍夜，在教学楼的学生几乎都能看到。
无论是烈焰高照、还是风吹雨打，就没见苏莱停过。
“……没什么大不了的，想要变强就锻炼、理所当然。”苏莱倒是无所谓的样子。
“你这种一点不松懈的想法，才是真的有毅力。对比之下我这不算什么。”
或许是不喜欢被这样吹捧，苏莱皱了皱眉。
“咳——不过我觉得你已经足够强了啊。”意识到苏莱的情绪变化，苍夜连忙转移话题。
“十六七岁的七阶，这世上可不多。能当你对手的可就更少了。”
“哼……”听了苍夜的评价，苏莱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哪里少。光是这学府不就至少有两个吗。”
学府有个非官方论坛，网友在上面将学府的七名武能者的实力通过各种对比、进行了排名；
而苏莱，在上面位居第三。
“那个…只是‘战斗力谁高’一样的娱乐性质的话题吧，评出来的又不是一定对。”
“但也没差多少吧，我也就那样——不，实际上可能还要低。”
“这……”苍夜一时不好回话。
“要是不是最强的话，七阶又有什么意义。不还是不能掌控一切吗。”
话题变得莫名的“凶悍”，让苍夜不得微妙地皱了皱眉。
苏莱说完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看上去的不对劲、很快就离开了。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啊……”
而苍夜，则是看着她的背影、弱弱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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