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苍天已死，约定达成
而就当阴霾笼罩在黄巾营地上空之时。
黄巾众将突然注意到，刚刚宛如天神下凡，三两斧就将神上使挫败的虬髯大汉，又有了新的动作。
将手中巨斧随手抛下，孤身一人向着营地中走来。
“神公，要放箭吗？”
仅有的一处望楼上站岗的黄巾士兵喉咙有些发紧，战战兢兢的询问。
要吗？要放箭吗？
面对如此强盛的大汉，还要做无谓的挣扎吗？
年仅十六岁的张宁只觉前景密布乌云，眼前也不禁浮现出六年前的场景。
那是她才十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而那道顶天立地的身影也还尚在。
头顶黄巾，手持九节杖立于万民中心。
即使是面对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灾民，天公永远都是附身亲诊。
不过寻常之极的河水，只要被天公的符篆沾过，就能根除困扰多年的恶疾。
但面对在大汉朝堂一手遮天的十常侍，天公的头颅却怎么也垂不下去。
即便早已料到会面临铺天盖地的朝廷官兵。
天公依然能高举手中节杖，傲然喊出：
“贫道张角，请大汉赴死！”
但在黎民百姓和张宁最需要天公的时候，天公却走了。
那道顶天立地的伟岸身影倒了。
她的天，也塌了。
原本形势一片大好的起义也很快被镇压，那句人人口耳相传的口号再也没有人会喊起。
看着张宁的低头不语，望楼上的弓箭手也默默的将搭箭的手挪下。
黄巾军真的要亡了。
“放！为什么不放！”
“难道离了天公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吗？难道我们连反抗的勇气都要丧失了吗！”
因为力竭而脸色煞白的张曼成艰难爬起，发出不甘的怒吼。
眼见士兵还在迟疑，他两步窜上望楼，一把夺过弓箭，朝着步步逼近的潘峰拉了个满弦。
而就在弦声震响，箭矢离弦之际。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黄巾营地，响彻在了每个人心中。
“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
“天下大吉！！！“
与绝境中仍心怀希望，莫非……是天公归来了？
张曼成将手中强弓暂缓，开始四处张望寻转声音的源头。
沉溺在幼时美好回忆中的张宁也被这声音打断。
这一声口号，几乎承载了她最美好的回忆。
“父亲，您终于来接宁儿了吗？”
泪水瞬间决堤，浸润了她精致的脸庞。
但当营地中众人视线找到声音来源时，纷纷大吃一惊。
“是你！”
“怎么可能！”
“朝廷鹰犬怎么可能知道天公号令！”
……
“你们是打算在这里苟活，还是要与我一起再伸天公遗志？”
潘峰正立在营门之下，冷冷的抛出一个选择。
“你这种朝廷走狗怎么配提天公。”
一直不曾发言的黄巾将领龚都突然开口，声泪俱下的怒斥潘峰。
“当年……当年就是你们这群朝廷走狗害死的天公，你如今又有何脸面教我们。”
潘峰也并不生气，黄巾军与大汉军队交战六年，早已结下了血海深仇。
从一个朝廷军官口中说出这话，确实少了很多信服力。
从他思考怎么收服这些残存的黄巾军时，就已经料到了会有反驳，在心中也准备好了预案。
“你们劫村掠寨，赤地千里，这也是天公遗志？”
受到潘峰的质问，直接点出自己的恶行，龚都面上不免有些难堪
“我们……我们是为天公报仇不得已才为之。而且这不还都是你们这群朝廷走狗害的。”
“是吗？那并州白波军，太行山中黑山军，尽皆聚兵百万，为祸一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这……”
龚都有心划清界线，但又想到自己所为，和张燕等人又有何本质差别，只能闭口不谈。
“对待同志之人，用身份地位划出的深壑来隔绝。妄想以此保有自己锦衣玉食的安乐生活，这也是天公所传？”
潘峰直接毫不留情的指出了龚都心中所想。
龚都有心反驳，但情急之下又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用手指着潘峰。
“你……”
潘峰却根本不给他思索的机会，直接送上最后一击。
“天公起义之时，我还只是一介武夫，根本不曾害过天公分毫。”
“反倒是你们，一个个打着天公的名头招摇撞骗，为祸一方百姓。让原本安定的百姓纷纷断了活路，我这才有了参军剿匪之心。”
“本以为你们有天公血脉为首，还能存有为天公复仇之志，没想到和其他并无二致。”
“名为义军，实为乱贼！”
被潘峰话锋正指，龚都五脏六腑都快气炸，听到最后那句“名为义军，实为乱贼“后更是怒不可遏，直接拔剑冲向了潘峰。
“够了！“
一直沉默无言的张宁终于说话了，叫停了龚都。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尽到应有的义务，坠了天公名声。“
张宁将全部责任一人担到了自己身上，向着营地中各方深深一拜。
“神公，万万不可啊。“
众将赶忙劝阻，但张宁不为所动，依旧坚持拜完了各方。
“我知道你来此目的是什么，那就是让我们追随你吧？“
平日中虽然基本不参与黄巾军管理，但继承自父亲的聪慧还是让她猜出了潘峰的目的。
“你很聪明。“
潘峰坦然，算是证实了张宁的猜测。
“而我们也可以追随你，但你必须证明你的实力。“
张宁脸上挂着泪痕，但神情毅然，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
“你们此处最强的神上使已经被我所败，这还不够吗？“
潘峰有些费解，此处黄巾军虽然人多势众，但缺少了规模化的弓弩和盾阵，并不能将数量优势真正发挥出来。
“不，不是向我证明。你的实力很强，我们这里有没有缺弓少箭，你一人就可以截断我们的粮草供给，让我们不攻自破。“
”但你要争霸天下，光凭武艺高强是不够的，还需要有足够强的势力。“
“所以……？”
潘峰知道张宁心中已经有了定论，静待后文。
“黑山军张燕，打着我父亲名头为祸一方。你何时剿灭了他，我们就归顺与你。”
“而在你彻底剿灭他之前，我们也会出手助你一次，只要我们能办到。”
看着张宁和年龄极不相符的坚定眼神，潘峰突然说到：
“那如果我要你呢？”
少女神情依旧，冷冷开口：“可以，但得在剿灭张燕之后。”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既然此行的目的达到，结果虽然并未完全如意，但也只是调换了一下顺序而已，潘峰摆摆手转生准备离开。
但就当他刚刚迈出一步时，嘴角一动，突然又停住了脚步。
“我想到我需要什么帮助了。”
黄巾众将突然注意到，刚刚宛如天神下凡，三两斧就将神上使挫败的虬髯大汉，又有了新的动作。
将手中巨斧随手抛下，孤身一人向着营地中走来。
“神公，要放箭吗？”
仅有的一处望楼上站岗的黄巾士兵喉咙有些发紧，战战兢兢的询问。
要吗？要放箭吗？
面对如此强盛的大汉，还要做无谓的挣扎吗？
年仅十六岁的张宁只觉前景密布乌云，眼前也不禁浮现出六年前的场景。
那是她才十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而那道顶天立地的身影也还尚在。
头顶黄巾，手持九节杖立于万民中心。
即使是面对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灾民，天公永远都是附身亲诊。
不过寻常之极的河水，只要被天公的符篆沾过，就能根除困扰多年的恶疾。
但面对在大汉朝堂一手遮天的十常侍，天公的头颅却怎么也垂不下去。
即便早已料到会面临铺天盖地的朝廷官兵。
天公依然能高举手中节杖，傲然喊出：
“贫道张角，请大汉赴死！”
但在黎民百姓和张宁最需要天公的时候，天公却走了。
那道顶天立地的伟岸身影倒了。
她的天，也塌了。
原本形势一片大好的起义也很快被镇压，那句人人口耳相传的口号再也没有人会喊起。
看着张宁的低头不语，望楼上的弓箭手也默默的将搭箭的手挪下。
黄巾军真的要亡了。
“放！为什么不放！”
“难道离了天公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吗？难道我们连反抗的勇气都要丧失了吗！”
因为力竭而脸色煞白的张曼成艰难爬起，发出不甘的怒吼。
眼见士兵还在迟疑，他两步窜上望楼，一把夺过弓箭，朝着步步逼近的潘峰拉了个满弦。
而就在弦声震响，箭矢离弦之际。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黄巾营地，响彻在了每个人心中。
“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
“天下大吉！！！“
与绝境中仍心怀希望，莫非……是天公归来了？
张曼成将手中强弓暂缓，开始四处张望寻转声音的源头。
沉溺在幼时美好回忆中的张宁也被这声音打断。
这一声口号，几乎承载了她最美好的回忆。
“父亲，您终于来接宁儿了吗？”
泪水瞬间决堤，浸润了她精致的脸庞。
但当营地中众人视线找到声音来源时，纷纷大吃一惊。
“是你！”
“怎么可能！”
“朝廷鹰犬怎么可能知道天公号令！”
……
“你们是打算在这里苟活，还是要与我一起再伸天公遗志？”
潘峰正立在营门之下，冷冷的抛出一个选择。
“你这种朝廷走狗怎么配提天公。”
一直不曾发言的黄巾将领龚都突然开口，声泪俱下的怒斥潘峰。
“当年……当年就是你们这群朝廷走狗害死的天公，你如今又有何脸面教我们。”
潘峰也并不生气，黄巾军与大汉军队交战六年，早已结下了血海深仇。
从一个朝廷军官口中说出这话，确实少了很多信服力。
从他思考怎么收服这些残存的黄巾军时，就已经料到了会有反驳，在心中也准备好了预案。
“你们劫村掠寨，赤地千里，这也是天公遗志？”
受到潘峰的质问，直接点出自己的恶行，龚都面上不免有些难堪
“我们……我们是为天公报仇不得已才为之。而且这不还都是你们这群朝廷走狗害的。”
“是吗？那并州白波军，太行山中黑山军，尽皆聚兵百万，为祸一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这……”
龚都有心划清界线，但又想到自己所为，和张燕等人又有何本质差别，只能闭口不谈。
“对待同志之人，用身份地位划出的深壑来隔绝。妄想以此保有自己锦衣玉食的安乐生活，这也是天公所传？”
潘峰直接毫不留情的指出了龚都心中所想。
龚都有心反驳，但情急之下又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用手指着潘峰。
“你……”
潘峰却根本不给他思索的机会，直接送上最后一击。
“天公起义之时，我还只是一介武夫，根本不曾害过天公分毫。”
“反倒是你们，一个个打着天公的名头招摇撞骗，为祸一方百姓。让原本安定的百姓纷纷断了活路，我这才有了参军剿匪之心。”
“本以为你们有天公血脉为首，还能存有为天公复仇之志，没想到和其他并无二致。”
“名为义军，实为乱贼！”
被潘峰话锋正指，龚都五脏六腑都快气炸，听到最后那句“名为义军，实为乱贼“后更是怒不可遏，直接拔剑冲向了潘峰。
“够了！“
一直沉默无言的张宁终于说话了，叫停了龚都。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尽到应有的义务，坠了天公名声。“
张宁将全部责任一人担到了自己身上，向着营地中各方深深一拜。
“神公，万万不可啊。“
众将赶忙劝阻，但张宁不为所动，依旧坚持拜完了各方。
“我知道你来此目的是什么，那就是让我们追随你吧？“
平日中虽然基本不参与黄巾军管理，但继承自父亲的聪慧还是让她猜出了潘峰的目的。
“你很聪明。“
潘峰坦然，算是证实了张宁的猜测。
“而我们也可以追随你，但你必须证明你的实力。“
张宁脸上挂着泪痕，但神情毅然，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
“你们此处最强的神上使已经被我所败，这还不够吗？“
潘峰有些费解，此处黄巾军虽然人多势众，但缺少了规模化的弓弩和盾阵，并不能将数量优势真正发挥出来。
“不，不是向我证明。你的实力很强，我们这里有没有缺弓少箭，你一人就可以截断我们的粮草供给，让我们不攻自破。“
”但你要争霸天下，光凭武艺高强是不够的，还需要有足够强的势力。“
“所以……？”
潘峰知道张宁心中已经有了定论，静待后文。
“黑山军张燕，打着我父亲名头为祸一方。你何时剿灭了他，我们就归顺与你。”
“而在你彻底剿灭他之前，我们也会出手助你一次，只要我们能办到。”
看着张宁和年龄极不相符的坚定眼神，潘峰突然说到：
“那如果我要你呢？”
少女神情依旧，冷冷开口：“可以，但得在剿灭张燕之后。”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既然此行的目的达到，结果虽然并未完全如意，但也只是调换了一下顺序而已，潘峰摆摆手转生准备离开。
但就当他刚刚迈出一步时，嘴角一动，突然又停住了脚步。
“我想到我需要什么帮助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