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小镇百态与试探爱
“一根五十是吧。”
江落抽出利群叼在嘴角，“啪”点燃，当着保安的面吐出一口烟雾：
“去拿收款码来。”
见江落真有交罚款的意思，保安老头眉开眼笑，态度端正，语气带有一点讨好：
“那个...那个...收款码在保安室。”
“怎么？”江落低头看向烟蒂：
“我可是大客户，一次连抽二十多根，要点增值服务怎么了？过分吗？就问你拿不拿？”
“不过分，不过分。拿，这就拿来。”保安老头讨好似的微笑，屁颠屁颠跑向保安室。
江落果断丢下半支烟，撒腿便跑。
绕开散步的人群，跑出小区，他像傻子一样，不顾路人目光一边跑一边笑，笑着笑着，笑出泪来。
“今天血赚一千块，不对，算上应收账款，血赚十五万零九百二十七。”
不幸的是老婆没了，幸运的是老婆没了。
自由的野猫没有归宿，有伴的家犬无处诉苦。
只是分手以后，
他的自由是被迫的，他依旧无处诉苦。
江落一路跑到金怡步行街，走进最大的超市，用最短的时间买最贵的食物。
悲伤的时候就得吃点好的。
他推着购物车，搬入整箱屈臣氏苏打气泡水，一大袋子香米，叶雪嫌他做饭不好吃，所以新家的冰箱里面只有她的化妆品，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填满。
填满冰箱，填满空荡荡的房间，填满空落落的心。
超市里的顾客成双结对，有依偎在一起的幸福夫妻，有一起牵着小孩的温馨之家，有穿着天蓝色短袖校服结伴打闹的学生，有围着西装组长叫嚷请客的同事群，有偷偷往兜里抽塑料的老头老太。
超市的音乐在放周杰伦的《枫》歌词唱道：
“过往温柔已被时间上锁，只剩挥散不去的难过...”
似乎整个热闹超市就只有他一个人是一个人，他在缓缓飘落的音乐中走入粮油区，伸出手，到最上层货架上拿下一瓶289的橄榄油，走到生鲜区包下所有58元一斤的黄牛肉，走到冷柜拿出一袋袋大地希牛排...
导购员看江落拿得多，陪在一边帮他拿货。
“大哥，你买这么多的食物，最近有什么大事吗？我看你很不得把超市都买回家。”
江落手插裤兜，背影落寞：
“马上和老婆结婚，她要我装满冰箱。”
“哈哈。”看样子是暑假工的导购员捂嘴笑：
“那再拿点鸡蛋，补补营养。”
江落点点头。
“咸鸭蛋也来点？”
江落颔首：“随便，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帮我装满购物车就行。”
导购员捡入鸭蛋，揶揄道：
“最近刷抖音，上面说有些女生表面像鸭蛋白白净净，剥开来一看黄的流油，我猜你老婆就属于这种的。”
江落硬生生挤出笑脸：“为什么这么猜？你的判断依据呢？”
导购员张开手掌，另一只手的食指按下大拇指:
“第一点，是人都好色，饮食男女嘛。”她抬起头又按下食指余光瞥向江落：“第二点，其实好不好色还得看对方。”
她最后按下中指，笑出两个梨涡：“第三嘛，馋嘴的女生也嘴馋。”
导购员天真无忧的笑容感染到江落：
“谢谢，现在的小屁孩懂得真多，相当年我们那时候收到一封情书都得脸红三个月。”
导购员蹦蹦跳跳走到前面：“那多low哦。”
“对了你知道莫吉托的原料吗？”
大概是那时候口渴，江落觉得那玩意蛮好喝的，只是价格太贵。
“知道啊。”导购员又一根根掰手指：
“半个青柠切碎，半个榨汁；加满碎冰，大概十五毫升糖浆，四十毫升朗姆酒，最后加满苏打气泡水，对啦还有薄荷叶。”
江落摸摸下巴：
“你懂得真多高考得有九百八十五分吧。”
导购员噗呲一笑：
“没有辣~才二百一十一，就在昌大。”
“昌大？我也在昌大29级会计系，学妹啊。”
导购员抬起头，灵动的眼睛在灯光下亮莹莹的：
“我也是会计系的，原来是学长呀。”
江流趴在购物车上：
“学妹同学麻烦你带我去买原料好吗。”
“好，学长咱们加个微信吧？”导购员眨巴着眼睛，青涩的脸颊上还有两个小粉刺。
江落沉吟片刻：
“你扫我我扫你？”
滴~
扫码成功，江流看向屏幕：“星星晚睡？你叫什么，我备注一下。”
“叶莹莹。”
江落一愣，没有多话，他打好备注：
“叶同学，有空去落雪箭馆转转哦。”购物车满，江落挥手和她告别。
叶莹莹站在原地，翻看江落的朋友圈，抬起头叉腰皱鼻子：“好啊，都说成年人加微信都是充满目的性的，我原先还不信。”
江落习惯性地摸下巴：“哪儿有？主要看叶同学勤学检工太辛苦，现在国家不是提倡体质体美劳全面发展吗，你想想会射箭的女生多酷。”
江落伸展手臂，摆出弯弓搭箭的样子：“咻咻咻。”
叶莹莹偏过头，青春洋溢的侧脸沐浴在灯光下：
“要去我也不会买你的课，我便宜其他教练也不会便宜你。”
江落摇摇头，没入排队的人海中，整个箭馆都是他的。因为目标客户太少，偌大的箭馆只有他一个业余教练。
小镇的人收入不高，物价倒是直抵一线城市，吃饱穿暖都万分艰难，真没几个人愿意去箭馆消费，除了一个公司老总和一个警局女警喜欢来射箭就没别人愿意花钱。
前几年经济压力太大，他不得不砍掉一半规模做室内羽毛球馆，一切设施改成免费后立马人满为患，趁着人多的机会招商，近期才有几家小吃和奶茶店入住进来，不说日进斗金小日子是一定会越来越滋润的，毕竟几百平米的商业地产放在那里，他真有资本混吃等死。
江流推着满满的购物车却仍觉内心空荡荡，他讨厌社交，整日不是泡在江边就是浸在弓箭馆。叶雪离开后他有些无所适从，连想喝酒都找不到人陪。
“为什么叶雪要和我分手呢？”
江落垂头推车走出超市，走到路边掏出手机刚想滴滴打车，他突然转过头，路边骑黄包车的大爷眼巴巴看向他。
江落收回手机：“大爷，到荣嘉名苑多少？”
面色黄黑，皱纹爬满额头的大爷伸出一只手掌：“五...”他偏转脑袋，瞥向江落手边那满满一车的食物：“十块。”
江落叼上一支烟：“行，可以微信支付吗？”
大爷垂首，失望摇头。
“你等我一下。”
江落走到糖葫芦爷爷的摊子上换来零钱，递给黄包车大爷一张绿色钞票：“大爷到时候帮我搬一下，我家有电梯的。”
大爷直摆手：“是十块，不是五十块。”
“十块运费，四十人工费。”
大爷还是摇头：“五块运费，五块人工。”
“我说五十就五十。”大爷拒收。
江落争他不过只好付钱搬着几大袋食物上车。
黄包车缓缓启动，驶入霓虹世界里，江落遮盖视线，他只觉得这万家灯火晃眼。
大爷按下按钮，音乐起：“我在仰望，月亮上~”
江落坐起身：“大爷，你还挺潮的，贵车还配有车载音箱。”
大爷把住龙头，没有回头：“是潮，这双腿一下雨就痛，这广场舞发声器还是我儿子装的。”
江落哑然：“大爷，你整个手机呀，这年头没有收款码哪里拉得到客。”
前方是鹰南大桥，有大段上坡路，大爷顾不上回答站起身全力蹬。
黄包车走走停停，升升落落。
江落探出脑袋，确认后边没车，跳下黄包，走到背后帮忙推。
鹰南大道是主干道，路边的年轻交警看到走下指挥台，前来搭把手。
在三人的努力下黄包车顺利上坡，江落重新坐上车，江边晚风为他擦去额头汗珠，他掏出一根利群递给交警。
年轻交警接过夹在耳畔走到大爷身前：“大爷，我和您说过多少次了，您这车上路没问题，下次让我看到你再拉客可是要罚款的，一次五十。”
黄脸大爷没说什么，只是皱起一团讨好的笑容。
这世界上有多少笑是强颜欢笑，又有多少哭是撕心裂肺。
江落的心落在这闷热的世界里，难受地喘不过气，有些人活着都难，他不过是被分手了而已，用不着搞得像世界末日一样痛彻心扉。
“我是他儿子，怎么啦？拉儿子回家都算拉客？”
交警无奈摇头：“没什么，只不过您是他的第8个儿子。”
......
叶雪坐在窗边，眼望江月，夜风揉碎扑在江面的月影，水面波光粼粼。
她露在LED灯下的双腿白如冷月映雪。
她叹息一声，犹带哭腔：“怎么办啊，徐飞，江落他真答应分手了。”
欧巴长相的徐飞，正视电视里的偶像剧，余光却瞥向叶雪：
“分就分呗，他都把你送给他的墨镜毫不在意地送给那个女警了，这种男人不分留着过年？”
叶雪红唇嘟起：“可我不想分，他要是还爱我，我就不想分。”
徐飞摇头叹息悄悄打量叶雪：
“虽然他晚上回家早，但他一个白天都在外面，叶雪你真傻，那种事情又不一定非要等到晚上。”
叶雪转过头：“可是，可是...可是他身上干干净净的，又没有别人的味道。”
徐飞收回视线：“你想想他每次回家的时候有没有换衣服。”
叶雪抿紧唇瓣蜷缩身体抱紧双腿：“那...那怎么办？”
“没什么正常得很，男人最了解男人，这种事情没办法避免的，毕竟家花野花嘛，吃腻了总想着尝尝鲜，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某人一样专情。”
叶雪落泪无声。
徐飞站起身：“要不这样，你问问他，看见你和我在一起有什么感觉，万一他吃醋肯定表明他还是在意你的。现在都快十点了，我先回家了。”
叶雪颔首，徐飞走后，她拿出手机......
江落抽出利群叼在嘴角，“啪”点燃，当着保安的面吐出一口烟雾：
“去拿收款码来。”
见江落真有交罚款的意思，保安老头眉开眼笑，态度端正，语气带有一点讨好：
“那个...那个...收款码在保安室。”
“怎么？”江落低头看向烟蒂：
“我可是大客户，一次连抽二十多根，要点增值服务怎么了？过分吗？就问你拿不拿？”
“不过分，不过分。拿，这就拿来。”保安老头讨好似的微笑，屁颠屁颠跑向保安室。
江落果断丢下半支烟，撒腿便跑。
绕开散步的人群，跑出小区，他像傻子一样，不顾路人目光一边跑一边笑，笑着笑着，笑出泪来。
“今天血赚一千块，不对，算上应收账款，血赚十五万零九百二十七。”
不幸的是老婆没了，幸运的是老婆没了。
自由的野猫没有归宿，有伴的家犬无处诉苦。
只是分手以后，
他的自由是被迫的，他依旧无处诉苦。
江落一路跑到金怡步行街，走进最大的超市，用最短的时间买最贵的食物。
悲伤的时候就得吃点好的。
他推着购物车，搬入整箱屈臣氏苏打气泡水，一大袋子香米，叶雪嫌他做饭不好吃，所以新家的冰箱里面只有她的化妆品，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填满。
填满冰箱，填满空荡荡的房间，填满空落落的心。
超市里的顾客成双结对，有依偎在一起的幸福夫妻，有一起牵着小孩的温馨之家，有穿着天蓝色短袖校服结伴打闹的学生，有围着西装组长叫嚷请客的同事群，有偷偷往兜里抽塑料的老头老太。
超市的音乐在放周杰伦的《枫》歌词唱道：
“过往温柔已被时间上锁，只剩挥散不去的难过...”
似乎整个热闹超市就只有他一个人是一个人，他在缓缓飘落的音乐中走入粮油区，伸出手，到最上层货架上拿下一瓶289的橄榄油，走到生鲜区包下所有58元一斤的黄牛肉，走到冷柜拿出一袋袋大地希牛排...
导购员看江落拿得多，陪在一边帮他拿货。
“大哥，你买这么多的食物，最近有什么大事吗？我看你很不得把超市都买回家。”
江落手插裤兜，背影落寞：
“马上和老婆结婚，她要我装满冰箱。”
“哈哈。”看样子是暑假工的导购员捂嘴笑：
“那再拿点鸡蛋，补补营养。”
江落点点头。
“咸鸭蛋也来点？”
江落颔首：“随便，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帮我装满购物车就行。”
导购员捡入鸭蛋，揶揄道：
“最近刷抖音，上面说有些女生表面像鸭蛋白白净净，剥开来一看黄的流油，我猜你老婆就属于这种的。”
江落硬生生挤出笑脸：“为什么这么猜？你的判断依据呢？”
导购员张开手掌，另一只手的食指按下大拇指:
“第一点，是人都好色，饮食男女嘛。”她抬起头又按下食指余光瞥向江落：“第二点，其实好不好色还得看对方。”
她最后按下中指，笑出两个梨涡：“第三嘛，馋嘴的女生也嘴馋。”
导购员天真无忧的笑容感染到江落：
“谢谢，现在的小屁孩懂得真多，相当年我们那时候收到一封情书都得脸红三个月。”
导购员蹦蹦跳跳走到前面：“那多low哦。”
“对了你知道莫吉托的原料吗？”
大概是那时候口渴，江落觉得那玩意蛮好喝的，只是价格太贵。
“知道啊。”导购员又一根根掰手指：
“半个青柠切碎，半个榨汁；加满碎冰，大概十五毫升糖浆，四十毫升朗姆酒，最后加满苏打气泡水，对啦还有薄荷叶。”
江落摸摸下巴：
“你懂得真多高考得有九百八十五分吧。”
导购员噗呲一笑：
“没有辣~才二百一十一，就在昌大。”
“昌大？我也在昌大29级会计系，学妹啊。”
导购员抬起头，灵动的眼睛在灯光下亮莹莹的：
“我也是会计系的，原来是学长呀。”
江流趴在购物车上：
“学妹同学麻烦你带我去买原料好吗。”
“好，学长咱们加个微信吧？”导购员眨巴着眼睛，青涩的脸颊上还有两个小粉刺。
江落沉吟片刻：
“你扫我我扫你？”
滴~
扫码成功，江流看向屏幕：“星星晚睡？你叫什么，我备注一下。”
“叶莹莹。”
江落一愣，没有多话，他打好备注：
“叶同学，有空去落雪箭馆转转哦。”购物车满，江落挥手和她告别。
叶莹莹站在原地，翻看江落的朋友圈，抬起头叉腰皱鼻子：“好啊，都说成年人加微信都是充满目的性的，我原先还不信。”
江落习惯性地摸下巴：“哪儿有？主要看叶同学勤学检工太辛苦，现在国家不是提倡体质体美劳全面发展吗，你想想会射箭的女生多酷。”
江落伸展手臂，摆出弯弓搭箭的样子：“咻咻咻。”
叶莹莹偏过头，青春洋溢的侧脸沐浴在灯光下：
“要去我也不会买你的课，我便宜其他教练也不会便宜你。”
江落摇摇头，没入排队的人海中，整个箭馆都是他的。因为目标客户太少，偌大的箭馆只有他一个业余教练。
小镇的人收入不高，物价倒是直抵一线城市，吃饱穿暖都万分艰难，真没几个人愿意去箭馆消费，除了一个公司老总和一个警局女警喜欢来射箭就没别人愿意花钱。
前几年经济压力太大，他不得不砍掉一半规模做室内羽毛球馆，一切设施改成免费后立马人满为患，趁着人多的机会招商，近期才有几家小吃和奶茶店入住进来，不说日进斗金小日子是一定会越来越滋润的，毕竟几百平米的商业地产放在那里，他真有资本混吃等死。
江流推着满满的购物车却仍觉内心空荡荡，他讨厌社交，整日不是泡在江边就是浸在弓箭馆。叶雪离开后他有些无所适从，连想喝酒都找不到人陪。
“为什么叶雪要和我分手呢？”
江落垂头推车走出超市，走到路边掏出手机刚想滴滴打车，他突然转过头，路边骑黄包车的大爷眼巴巴看向他。
江落收回手机：“大爷，到荣嘉名苑多少？”
面色黄黑，皱纹爬满额头的大爷伸出一只手掌：“五...”他偏转脑袋，瞥向江落手边那满满一车的食物：“十块。”
江落叼上一支烟：“行，可以微信支付吗？”
大爷垂首，失望摇头。
“你等我一下。”
江落走到糖葫芦爷爷的摊子上换来零钱，递给黄包车大爷一张绿色钞票：“大爷到时候帮我搬一下，我家有电梯的。”
大爷直摆手：“是十块，不是五十块。”
“十块运费，四十人工费。”
大爷还是摇头：“五块运费，五块人工。”
“我说五十就五十。”大爷拒收。
江落争他不过只好付钱搬着几大袋食物上车。
黄包车缓缓启动，驶入霓虹世界里，江落遮盖视线，他只觉得这万家灯火晃眼。
大爷按下按钮，音乐起：“我在仰望，月亮上~”
江落坐起身：“大爷，你还挺潮的，贵车还配有车载音箱。”
大爷把住龙头，没有回头：“是潮，这双腿一下雨就痛，这广场舞发声器还是我儿子装的。”
江落哑然：“大爷，你整个手机呀，这年头没有收款码哪里拉得到客。”
前方是鹰南大桥，有大段上坡路，大爷顾不上回答站起身全力蹬。
黄包车走走停停，升升落落。
江落探出脑袋，确认后边没车，跳下黄包，走到背后帮忙推。
鹰南大道是主干道，路边的年轻交警看到走下指挥台，前来搭把手。
在三人的努力下黄包车顺利上坡，江落重新坐上车，江边晚风为他擦去额头汗珠，他掏出一根利群递给交警。
年轻交警接过夹在耳畔走到大爷身前：“大爷，我和您说过多少次了，您这车上路没问题，下次让我看到你再拉客可是要罚款的，一次五十。”
黄脸大爷没说什么，只是皱起一团讨好的笑容。
这世界上有多少笑是强颜欢笑，又有多少哭是撕心裂肺。
江落的心落在这闷热的世界里，难受地喘不过气，有些人活着都难，他不过是被分手了而已，用不着搞得像世界末日一样痛彻心扉。
“我是他儿子，怎么啦？拉儿子回家都算拉客？”
交警无奈摇头：“没什么，只不过您是他的第8个儿子。”
......
叶雪坐在窗边，眼望江月，夜风揉碎扑在江面的月影，水面波光粼粼。
她露在LED灯下的双腿白如冷月映雪。
她叹息一声，犹带哭腔：“怎么办啊，徐飞，江落他真答应分手了。”
欧巴长相的徐飞，正视电视里的偶像剧，余光却瞥向叶雪：
“分就分呗，他都把你送给他的墨镜毫不在意地送给那个女警了，这种男人不分留着过年？”
叶雪红唇嘟起：“可我不想分，他要是还爱我，我就不想分。”
徐飞摇头叹息悄悄打量叶雪：
“虽然他晚上回家早，但他一个白天都在外面，叶雪你真傻，那种事情又不一定非要等到晚上。”
叶雪转过头：“可是，可是...可是他身上干干净净的，又没有别人的味道。”
徐飞收回视线：“你想想他每次回家的时候有没有换衣服。”
叶雪抿紧唇瓣蜷缩身体抱紧双腿：“那...那怎么办？”
“没什么正常得很，男人最了解男人，这种事情没办法避免的，毕竟家花野花嘛，吃腻了总想着尝尝鲜，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某人一样专情。”
叶雪落泪无声。
徐飞站起身：“要不这样，你问问他，看见你和我在一起有什么感觉，万一他吃醋肯定表明他还是在意你的。现在都快十点了，我先回家了。”
叶雪颔首，徐飞走后，她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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