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致命误判
“痛，痛，痛。”
江落捂着脑袋，爬起身呻吟。
“嘭，嘭，嘭。”
江落拍打脑门，大脑沉甸甸的，痛苦的感觉像是要从颅内裂开似的。
喝酒一时爽，醒来火葬场。
醉时如甘露，醒来若酸醋。
腹中如火，胃里空空如也，他现在既想狼吞虎咽又想一泻千里，胃里像有一大团酸沼在腐蚀身心。
“该死，下次再也不碰啤酒。”
最徒劳的无非是放纵后的后悔。
“我睡多久了？怎么星星都出来了？”
江落走入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水流温热。
他掬一捧水，扑在脸上洗去汗渍油腻，冲走困倦疲惫，江落嘴上叼着牙刷，走入厨房，拿起煎锅也懒得洗倒入一层清水加热后抽出吸油纸随手一擦。
转身打开冰箱取出包装好的牛排，扭开煤气放上煎锅，随手倒入粮油，未解冻的牛排拿菜刀切开包装，丢入煎锅，转小火再回卫生间刷牙。
漱完口，江落回到厨房，找出黑胡椒。扭几下粉末像雪飘在牛排上，他低头掰开蒜瓣，砧板都不拿信手拍开大蒜丢入煎锅。
有水入锅，油珠刺啦一声，跳动着带出香味，煎完一边江落搜出锅铲一叉牛排翻面。
他拉开冰箱取出青柠、苏打气泡水、瓶装葡萄糖浆、金色朗姆酒、格子冰块又到阳台摘下叶薄荷，打开b站搜索莫吉托调酒视频，现学现卖。
牛排配洋酒。
举起酒杯，“咕咚，咕咚。”
“真难喝。”江落将酒推到一旁又拉开易拉罐喝现成快乐水，这杯莫吉托，他明明是按照教学视频一比一复刻的，可就是不好喝。
“还是花了五十二块钱的有味道。”
安抚好胃，江落总感觉少点什么，他打开所有灯，又打开音箱，直到房间里充满光和音乐心里才舒服一些。
重回卧室拿起手机，打开只见满屏的未接电话与微信消息。
“靠，平常都没人联系我的，怎么才睡一觉醒来就像错过几个亿似的。”
指纹解开锁，看到一堆叶雪和父亲的未接电话。
“果然喝酒误事。”
江落向来睡眠浅，平常睡觉的时候连细微的下水道补水的声音都能将他吵醒，这次足足有七八个未接来电，他却没醒。
“叮咚”叶雪又来一条新信息，简短两字。
【救命】
“救命？”
江落慌张按下138701915...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首先不管她是不是恶作剧，在现代社会什么情况下要在微信上发【救命】？
他现在联想到的只有绑架。
他的手指颤抖着敲击屏幕按下110
而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嘭，嘭，嘭。”
半夜十一点，谁会来敲门？
“嘟~嘟~嘟~”
电话接通里面的声音不是人工，而是冷冰冰的机械音：
“居民们面对你们的求助我们也无能为力，请您躲在家中关好门窗等候救援...”
江落翻看手机，确定自己按下的是110，他皱起眉头：
“什么鬼？恶作剧吗？就这样花纳税人的钱？”
他闭上眼睛，拍拍因醉酒而沉重的脑袋，江落瞬间意识到不简单，110的恶作剧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还有乌鸦，小区恶臭，江边绿雾，8月夏季王哥一家感冒...
“嘭嘭，嘭嘭，嘭嘭嘭。”
砸门的声音越发急促，江落望向坚固的防盗门，淡定抽烟，他现在甚至乎怀疑自己没睡醒。
110打不通，江落索性拨通叶雪的电话，几乎是瞬间电话接通，叶雪声音颤抖，带有哭腔，江落甚至都能想象出叶雪现在的样子：抱着双腿蜷缩，攒着手机等他电话。
叶雪：“还好你没事，我好怕，门外有丑八怪，他把我抓伤了。”
江落浑身冰冷，蓦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发出吞咽声：
“你现在呢？现在还好吗？”
江落深吸一口气，拖着身体朝大门走去，透过猫眼可以看见在楼道砸门的都是“熟人”。
门外有爱打麻将的刘大姐，她现在皮肤发白，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苍白，额头、脸颊处，无血色的皮肤底下显露出红紫色的青筋，瞳孔灰白无神，鼻孔红黑色像是有凝结的血迹，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串粘液。
刘大姐一门心思变白，天天敷面膜，死后倒是如愿了。
江落收回思绪再次问道：
“你还好么？”
“不好。伤口又痛又痒，落落你说我会不会变得和他们一样丑？”叶雪一边抽鼻子一边回复。
江落无奈：“姐姐，都什么时候了，你现在安全吗？记得关掉灯，锁好门窗，不要发出声音。”
门外大概是丧尸，但江落仍觉得不可思议，一觉醒来遇到这种事情任谁都不愿相信。
“我想自杀，我不想变成丑八怪。”
江落不耐烦：“乖，听话，你先别害怕，现在去找酒精，找开水或者瓶装水冲洗伤口。”
叶雪的语调传递出崩溃，电话里的声音时有时无：“我会死的，电视里被抓伤了都得死，我真的不想变成丑八怪。”
江落猛吸一口烟：“闭嘴！傻*你想想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估计这种丧尸病毒是通过空气传播的。不然警方，军方不可能控制不住，而你还活着这代表什么？代表你体内一定有抗体，别担心，现在！立刻！马上！去找酒精和清水消毒伤口，别怕疼，再拿把干净的刀子刮掉被抓伤的肉。”
叶雪哭出声：“你竟然敢吼我，我不要，我怕疼，被抓的又不是你，我不要。”
江落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拿起手机，好言好语：“我也被咬了，还昏过去了，我现在没事，听话，你也不想变成丑八怪吧？”
说完江落直接挂断电话，情况紧急了解信息才是重中之重他不愿在那个蠢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门外的敲门声密如雨幕，江落凑近猫眼。
“好家伙，全是对门打麻将的，这下一锅端了，1，2，3...总共5只。”
而就在此时，大门
“咔”的一声。
江落瞳孔骤缩：“焯，忘锁门了。”他打开客厅吊灯。望向挂在墙壁上的运动器材最终取下棒球棍，这玩意重心稳，好发力，他停在客厅，眼下有两个选择：
1.跑回卧室反锁门。
2.在空旷的客厅里正面应战。
卧室安全，但里面没有工具，能不能靠人力敲碎防盗窗都难说，他现在如果选择1很可能等于埋头等死，毕竟这里是五楼，就算是跳窗危险系数也是极高的。
江落吐出烟头，压下心底的恐惧，一缕兴奋却漫上心扉：
“早就想教训你们这群打到半夜的牌友，你们这属于私闯民宅，我可是正当防卫。”
他心底还是不愿相信他们真是“丧尸”，还没完全意识到法律在末世已然失效。
丧尸们挤在狭窄的玄关处，竟然一时半伙走不过来。
江落一瞥作出推断：丧尸化后体力智力等有明显下降，而且具有一定的听觉和视觉。
他高举棒球棍慢慢朝牌友们靠近，正当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丧尸发出咯痰般的撕吼声，猛然一个加速朝江落扑去。
他猝不及防，仓促照着“刘大姐”就是一记毫无保留的膝撞，膝盖冲击小腹，打击感比沙袋好不少，在江落的预想中这一下会令“刘大姐”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可它没有，它冲势不减两只手抓住江落的大腿。
还好穿的是牛仔裤，这一下误判带来的后果是致命的，近身之下他没办****圆棒球棍，而且剩下的“牌友”们在离他大概一两米的距离时纷纷冲刺。
“完了。”
江落捂着脑袋，爬起身呻吟。
“嘭，嘭，嘭。”
江落拍打脑门，大脑沉甸甸的，痛苦的感觉像是要从颅内裂开似的。
喝酒一时爽，醒来火葬场。
醉时如甘露，醒来若酸醋。
腹中如火，胃里空空如也，他现在既想狼吞虎咽又想一泻千里，胃里像有一大团酸沼在腐蚀身心。
“该死，下次再也不碰啤酒。”
最徒劳的无非是放纵后的后悔。
“我睡多久了？怎么星星都出来了？”
江落走入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水流温热。
他掬一捧水，扑在脸上洗去汗渍油腻，冲走困倦疲惫，江落嘴上叼着牙刷，走入厨房，拿起煎锅也懒得洗倒入一层清水加热后抽出吸油纸随手一擦。
转身打开冰箱取出包装好的牛排，扭开煤气放上煎锅，随手倒入粮油，未解冻的牛排拿菜刀切开包装，丢入煎锅，转小火再回卫生间刷牙。
漱完口，江落回到厨房，找出黑胡椒。扭几下粉末像雪飘在牛排上，他低头掰开蒜瓣，砧板都不拿信手拍开大蒜丢入煎锅。
有水入锅，油珠刺啦一声，跳动着带出香味，煎完一边江落搜出锅铲一叉牛排翻面。
他拉开冰箱取出青柠、苏打气泡水、瓶装葡萄糖浆、金色朗姆酒、格子冰块又到阳台摘下叶薄荷，打开b站搜索莫吉托调酒视频，现学现卖。
牛排配洋酒。
举起酒杯，“咕咚，咕咚。”
“真难喝。”江落将酒推到一旁又拉开易拉罐喝现成快乐水，这杯莫吉托，他明明是按照教学视频一比一复刻的，可就是不好喝。
“还是花了五十二块钱的有味道。”
安抚好胃，江落总感觉少点什么，他打开所有灯，又打开音箱，直到房间里充满光和音乐心里才舒服一些。
重回卧室拿起手机，打开只见满屏的未接电话与微信消息。
“靠，平常都没人联系我的，怎么才睡一觉醒来就像错过几个亿似的。”
指纹解开锁，看到一堆叶雪和父亲的未接电话。
“果然喝酒误事。”
江落向来睡眠浅，平常睡觉的时候连细微的下水道补水的声音都能将他吵醒，这次足足有七八个未接来电，他却没醒。
“叮咚”叶雪又来一条新信息，简短两字。
【救命】
“救命？”
江落慌张按下138701915...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首先不管她是不是恶作剧，在现代社会什么情况下要在微信上发【救命】？
他现在联想到的只有绑架。
他的手指颤抖着敲击屏幕按下110
而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嘭，嘭，嘭。”
半夜十一点，谁会来敲门？
“嘟~嘟~嘟~”
电话接通里面的声音不是人工，而是冷冰冰的机械音：
“居民们面对你们的求助我们也无能为力，请您躲在家中关好门窗等候救援...”
江落翻看手机，确定自己按下的是110，他皱起眉头：
“什么鬼？恶作剧吗？就这样花纳税人的钱？”
他闭上眼睛，拍拍因醉酒而沉重的脑袋，江落瞬间意识到不简单，110的恶作剧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还有乌鸦，小区恶臭，江边绿雾，8月夏季王哥一家感冒...
“嘭嘭，嘭嘭，嘭嘭嘭。”
砸门的声音越发急促，江落望向坚固的防盗门，淡定抽烟，他现在甚至乎怀疑自己没睡醒。
110打不通，江落索性拨通叶雪的电话，几乎是瞬间电话接通，叶雪声音颤抖，带有哭腔，江落甚至都能想象出叶雪现在的样子：抱着双腿蜷缩，攒着手机等他电话。
叶雪：“还好你没事，我好怕，门外有丑八怪，他把我抓伤了。”
江落浑身冰冷，蓦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发出吞咽声：
“你现在呢？现在还好吗？”
江落深吸一口气，拖着身体朝大门走去，透过猫眼可以看见在楼道砸门的都是“熟人”。
门外有爱打麻将的刘大姐，她现在皮肤发白，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苍白，额头、脸颊处，无血色的皮肤底下显露出红紫色的青筋，瞳孔灰白无神，鼻孔红黑色像是有凝结的血迹，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串粘液。
刘大姐一门心思变白，天天敷面膜，死后倒是如愿了。
江落收回思绪再次问道：
“你还好么？”
“不好。伤口又痛又痒，落落你说我会不会变得和他们一样丑？”叶雪一边抽鼻子一边回复。
江落无奈：“姐姐，都什么时候了，你现在安全吗？记得关掉灯，锁好门窗，不要发出声音。”
门外大概是丧尸，但江落仍觉得不可思议，一觉醒来遇到这种事情任谁都不愿相信。
“我想自杀，我不想变成丑八怪。”
江落不耐烦：“乖，听话，你先别害怕，现在去找酒精，找开水或者瓶装水冲洗伤口。”
叶雪的语调传递出崩溃，电话里的声音时有时无：“我会死的，电视里被抓伤了都得死，我真的不想变成丑八怪。”
江落猛吸一口烟：“闭嘴！傻*你想想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估计这种丧尸病毒是通过空气传播的。不然警方，军方不可能控制不住，而你还活着这代表什么？代表你体内一定有抗体，别担心，现在！立刻！马上！去找酒精和清水消毒伤口，别怕疼，再拿把干净的刀子刮掉被抓伤的肉。”
叶雪哭出声：“你竟然敢吼我，我不要，我怕疼，被抓的又不是你，我不要。”
江落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拿起手机，好言好语：“我也被咬了，还昏过去了，我现在没事，听话，你也不想变成丑八怪吧？”
说完江落直接挂断电话，情况紧急了解信息才是重中之重他不愿在那个蠢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门外的敲门声密如雨幕，江落凑近猫眼。
“好家伙，全是对门打麻将的，这下一锅端了，1，2，3...总共5只。”
而就在此时，大门
“咔”的一声。
江落瞳孔骤缩：“焯，忘锁门了。”他打开客厅吊灯。望向挂在墙壁上的运动器材最终取下棒球棍，这玩意重心稳，好发力，他停在客厅，眼下有两个选择：
1.跑回卧室反锁门。
2.在空旷的客厅里正面应战。
卧室安全，但里面没有工具，能不能靠人力敲碎防盗窗都难说，他现在如果选择1很可能等于埋头等死，毕竟这里是五楼，就算是跳窗危险系数也是极高的。
江落吐出烟头，压下心底的恐惧，一缕兴奋却漫上心扉：
“早就想教训你们这群打到半夜的牌友，你们这属于私闯民宅，我可是正当防卫。”
他心底还是不愿相信他们真是“丧尸”，还没完全意识到法律在末世已然失效。
丧尸们挤在狭窄的玄关处，竟然一时半伙走不过来。
江落一瞥作出推断：丧尸化后体力智力等有明显下降，而且具有一定的听觉和视觉。
他高举棒球棍慢慢朝牌友们靠近，正当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丧尸发出咯痰般的撕吼声，猛然一个加速朝江落扑去。
他猝不及防，仓促照着“刘大姐”就是一记毫无保留的膝撞，膝盖冲击小腹，打击感比沙袋好不少，在江落的预想中这一下会令“刘大姐”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可它没有，它冲势不减两只手抓住江落的大腿。
还好穿的是牛仔裤，这一下误判带来的后果是致命的，近身之下他没办****圆棒球棍，而且剩下的“牌友”们在离他大概一两米的距离时纷纷冲刺。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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