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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针对橘政宗的局

    芬格尔一脸肃然,他抽出手中的匕首,脸上是慨然赴死的悲壮。

    “橘家主,快走,不能让这个怪物的野心得逞……”他惨笑两声,“能救出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今日我芬格尔也死而无憾了……”

    说完,他又举起利刃捅了洞拐几刀。

    那假冒的橘政宗头颅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旋转一百八十度,骨骼嘎嘎作响,紧接着那怪物浑身血肉褪去,露出玉质般的颅骨。

    幽蓝色的火团缠绕在骷髅头两旁,静静燃烧。

    火团燃烧后,又氤氲开一层血色雾气。

    薄薄的一层血雾悄悄蔓延,遮蔽住橘政宗的视线,只能听到耳畔传来芬格尔的惨叫声。

    “你,”橘政宗动容道,他深深看了芬格尔一眼……

    干脆利落跑路。

    木门依旧紧缩。

    血雾内,芬格尔和洞拐默默倒数,几秒后,芬格尔魁梧的身躯整个倒飞出去,砸开木门,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份羊皮卷轴……

    在暮色中熠熠生辉,犹如萤火般的墨绿光团,围绕着卷轴起舞……

    看见那些光团的第一眼,橘政宗脑海里仿佛出现一颗永不枯萎的大树,白发垂髫的老人朝着大树跪拜。

    每一次竭诚叩首都有光斑汇进他们年迈的身躯,于是老树抽出新芽,所有老人逆向生长,重新焕发生机。

    橘政宗心脏砰砰直跳……

    那卷轴仿佛自带灵性般,想要挣脱束缚,飞向怪物的方向,可是却被芬格尔满是血污的手紧紧握住,最后终于放弃挣扎,彻底安静下来。

    “你是我的了……”芬格尔喃喃自语。

    橘政宗四处打量,发现那骸骨怪物躺在木屋里,好似没有了声息。

    而芬格尔的胸口破开一个大洞,他煞白着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卷轴放在自己的心脏上,卷轴渐渐虚化,芬格尔的面色红润起来……

    橘政宗走到了芬格尔身前,用力掰开他另一只手握紧的匕首,眼瞳漠然。

    “我不是假的,我是真的芬格尔啊……”芬格尔急忙说。

    “我知道。”橘政宗目光一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接着用刀挑断对方的手筋、脚筋后,把卷轴从芬格尔的血肉里硬生生扯了出来。

    芬格尔的气息再度虚弱下去。

    刀尖抵在他的额头上。

    “芬格尔·冯·弗林斯,原卡塞尔学院A级学员,因为不明原因,逐渐堕落成现在的E级,原来你是为了找这种东西……”

    橘政宗忽然一笑,慢条斯理道。

    “现在,这是我的了。”

    长刀贯穿头颅。

    橘政宗将羊皮卷轴送入心脏,他忽然发现整个世界多了些什么东西,仿佛与星空中的什么东西有了联系,他微微抬头。

    目光透过暮色,透过群星,落在无垠星空之间,落在那虚空中漂浮的一具不朽身躯上面……

    与星辰相比,那具身躯渺小的就像沧海一粟,可是橘政宗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被他所吸引。

    那是……

    极致的力,极致的美。

    橘政宗忽然发现自己能够微微操纵那具身躯,虽然只是移动一根小拇指,就耗费了他所有精力,但是那股充沛的力量,让他有种足以毁灭星辰的错觉。

    龙类的足迹没有涉及星辰,但是这种生物做到了……

    橘政宗浑身止不住颤栗,他的野心在此刻空前膨胀,他不要做世界的王,他要成为宇宙的王!

    他的旗帜要插遍整片宇宙,赫尔佐格所过之处,所有贱民都只能跪地臣服!星空没有边界,他赫尔佐格的国度……也没有边界!

    就算是复苏的黑王又怎么样,也只是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尘埃,就算是真的苏醒,也只配在他的王座下匍匐。

    力量潮水般褪去,眼前的无垠星空崩裂成碎片。

    橘政宗忽然从空想中醒来,巨大的空虚感向他袭来,哪怕他现在的力量足以匹敌次代种巨龙,愤怒之下,足以将东京陆沉……

    但是他还是感到空虚,他从宇宙的王座上跌下尘埃,感受到那股无敌的力量后又怎么会此满足于此呢。

    就一份卷轴的力量还是太过渺小,而且不集齐所有卷轴还会有随时被人剥离的风险。

    橘政宗有些遗憾的同时还有些庆幸,要是不能剥离他才会真的感到难过,这种好事怎么能轮到区区影武者身上呢,只有他赫尔佐格博士本人才配在群星间加冕!

    而且,没有关系,找齐所有的卷轴,他就能重回巅峰啦!

    橘政宗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他将两人的躯体清理干净,又不忘在脑袋,心脏这些关键部位补刀,最后才带着笑意离开。

    身后的木屋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照出橘政宗先生潇洒的背影。

    可惜他没有看见的是……

    那团火光在他彻底离开后,诡异熄灭。

    木屋完好无损。

    良久,两道身影再度出现,赫然是洞拐和芬格尔。

    “那你芬格尔这个身份怎么办?”洞拐问。

    芬格尔打了个哈欠:“只好再等一等喽,反正他也没有多久好活了……”

    他搓搓手,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别人是集齐七龙珠召唤神龙,我就让他集齐七份羊皮卷轴召唤恶魔,

    真期待看政宗先生的表情啊,费尽千辛万苦找到卷轴,才发现不过是把自己往黄泉路上又送了一程。”

    芬格尔说:“我对自己有自知之名,虽然不知道橘政宗先生为日本准备的究竟是什么精彩剧本,但想必一定是大师杰作。

    我想他这么热爱表演的人,绝对也很乐意为我们亲情献上一次演出吧,哪怕代价是他的狗命。”

    “你这玩的挺变态啊。”洞拐嘀咕道,“不过还确实挺有意思的。”

    ……

    ……

    “没想到是源师兄亲自出面?”

    何耀懒洋洋道,他手里还拿着游戏机,俨然一副网瘾少年的模样。

    “大家长失踪了。”源稚生说话的时候死死盯着何耀的眼睛,留意他的神态变化。

    很可惜,自始至终,何耀都没有半点躲闪。

    他只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显然已经猜到源稚生过来的原因。

    在源稚生观察何耀的同时,何耀也在观察源稚生。

    日本执行局局长脸上最后一丝稚气终于褪去了,阴柔的五官依旧一点没变,但紧抿的唇,却没来由给这张脸上,抽掉一分依赖,添了一分坚毅。

    一个男人究竟要怎么样才配称得上男人。

    答案很简单,当他们丧失所有依靠,转而成为别人的依靠的时候。

    他们之所以还能够保持孩子气,只是因为还有人能够在他们面前遮风挡雨。

    哪怕风再大,雨再大,只要前面还有人,总是能够找到安身的地方。

    那个地方叫家。

    那样的人,一般在家庭里扮演着父母的角色。

    可是遮风挡雨的人走了,家没了,自然就只剩直面风雨这一条路。

    很不幸,在源稚生心里,那个人,叫橘政宗。

    “还劳烦源师兄亲自走一趟。”

    何耀说。

    “这可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