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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牛鼻

    三人快步上岸。

    随后许旭停下太极,开始运劲。

    体内血液流动速度不断加快,心脏仿佛发动机一般轰鸣着,许旭意识深入体内细微之处。

    体内的每一处细微之处都像是尽在掌握,每一处穴窍都有着像是连通了一处神秘之处,无穷无尽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从中涌出。

    八卦。

    许旭的身影在远处的几个人眼中化为一片残影。

    “这个好像比刚刚的还要厉害?”曾辉文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不一定,只能说这个更显形。”左文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颜庆只能听着,卡在明劲,离暗劲还差临门一脚的他没有话语权。

    刚刚来到的张人骧和家人都是目瞪口呆,许旭的速度让他们想起了汽车的车轮,都是带起一片残影的速度。

    “要不是离得远,我们应该连残影都看不到……”左文说出了扎心的事实,在武学方面,他一向耿直。

    许旭的速度越来越快,随后脚下一踩,冰面破碎,许旭的身影消失在冰面上。

    张人骧和家人惊讶地想过去看看,但被左文拦住。

    “他是自己踩碎的,先不要过去。”

    过了一小会儿,左文和曾辉文再次对视一眼,冰面下江水的异动他们已经感觉到了,随后颜庆也是震惊地看着缓缓出现裂纹的冰面。

    这一处的长江离岸上不远,并不是很深。

    冰面逐渐破碎,以许旭落入水面为中心,冰封的江面出现了一大块圆形的水面,这一块水面不断卷动,像是小孩子搅动水盆的水一样,一股无比强大的劲力在水底。

    随后水面的卷动变得很有规律,就连形状也变得几乎一模一样,像是水下有什么不断游动,带动水流不断转圈。

    “这样的力量,子弹能够突破他的劲力吗?”颜庆提出了疑问。

    左文和曾辉文同时摇了摇头,但也不自觉在心底升起了疑问。

    手榴弹能够炸开这样的劲力防御吗?

    随着水流不断转动,水面出现了一个漩涡,在水下的许旭竟然不断浮起,踩着漩涡再次来到水面上。

    这一手跟水不过膝一样,只不过把脚趾换成了全身,难度倒也说不上谁更难,主要是身法方面。

    看着留下残影的许旭仿佛化为一条游龙穿梭在漩涡之间,好似搅弄风云的真龙一般在江面掀起风浪,几人再次感觉世界观受到了挑战。

    “或许是时候了……”颜庆眼神恍惚,他突然有一种想在武学上奋力攀爬的冲动,那些俗事真的值得自己一辈子去负担吗?

    “朝闻道夕死可矣。”左文目眩神迷。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张人骧的父亲说道,张人骧也连连点头,他的弟弟和母亲也一样跟着点头。

    曾辉文从眼前的景象回过神来,发现就只有自己没说话,想了想却想不出什么词。

    “嗯……牛鼻。”

    ……

    最终,许旭在把这一片的冰面都搅碎之后,停了下来,踩着水面走上岸。

    看着水不过膝的许旭,几个人现在已经麻木了。

    张人骧看着走过来的许旭,一如当日天神下凡一般,激动得无以复加。

    张人骧的弟弟倒是淡定了很多,他看向那一天张人骧落水的地方,又看向许旭,心中有了一种习武的冲动。

    如果我也能这么厉害,是不是就能不再有遗憾了?

    “怎么样,你父母同意你跟我去湖南了吗?”许旭向张人骧问道。

    “同意了。”张人骧说着看向自己的父母。

    他们也是看向许旭点着头。

    许旭笑着说道:“我露这一手,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表示张人骧如果成了我的徒弟,安全方面你们是不需要担心的。”

    “放心,我们放心。”

    “我也想去!”张人骧的弟弟说着,抱着自己哥哥的大腿不放。

    许旭看向他,问道:“你叫什么?张人翔?”

    “是!”张人翔看着许旭,眼神里却没有任何害怕。

    “我们去湖南,可是走着去。”许旭没有打算更换移动的工具,还是一双腿。

    张人骧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说什么。

    “那也没事,我已经是小学五年级了!”张人翔丝毫没有畏惧,就跟不知道湖南多远一样。

    “你知道湖南在哪儿吗?”一旁的曾辉文问道。

    “不知道。”张人翔回答得理直气壮。

    许旭看了看张人骧的父母,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看到许旭的目光,他们只是笑着说:“这孩子从小就黏他哥哥。”

    我是想问这个吗?

    许旭又看向张人骧。

    张人骧难得地犹豫了一下。

    “这样吧,你们去重庆武术协会。”许旭思索了一下。

    张人翔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低着声音道:“我是真的想学武。”

    许旭看着江面道:“不是这个问题,我本来想着让你哥哥去湖南跟另一个人相互砥砺,一起成长。”

    “不过你也想习武的话,那就不能这样了。”

    “为什么?”张人翔好奇地问道。

    “你现在太小,只适合打基础,你哥就先和你一起在重庆武术协会打基础吧,你哥基础也没打牢。”许旭说着。

    那个人自然是王超,许旭也只是一时兴起,这小孩儿要跟着的话,那就算了。

    张人翔看了看自己哥哥的表情。

    “你可以帮我带他们一下吗?”许旭看向左文。

    “可以,武术协会门槛不高的。”左文点点头。

    “这本书给你,给他们打基础的时候给他们,你自己也可以借鉴借鉴。”许旭掏出一本书,唐紫尘的武学知识,写本书还是很简单的,许旭特意避开独门绝技,路上总结出来然后让田继光找人写出来的。

    “好了,我有事就先走了。”许旭看着颜庆,“吃饭的事就算了,你那位小师弟到哪儿了?”

    颜庆有些犹豫,因为他感觉许旭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但还是开口道:“他之前就到了,您现在见他吗?我马上跟他打电话。”

    见许旭点点头,他马上走到一旁打电话。

    张人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你们可以回去了。”许旭闭上眼睛,转过身面向长江。

    张家人面面相觑,最终离去。

    左文和曾辉文对视一眼,最终曾辉文鼓起胆子来问许旭,为什么小孩子打个岔好像突然就放弃了张人骧。

    “我只给了他们一个记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