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贤妃昏迷
贤妃斜倚在靠枕上，让李思琪坐在床边，无力地道：“李姑娘，我听说陛下特许了你重查季洪季太医的案子。”
李思琪闻言有些讶然，“娘娘如何知道的？”
“这个不重要，明天你就要出宫了，我不知道你跟季太医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最后那案子会查出个什么结果，但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贤妃说完喘息不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李思琪忙帮她抚胸口顺气，边不解问：“娘娘何出此言？”
虽然心中疑惑又焦急，但看贤妃痛苦的样子，还是道：“您先歇歇，待会儿再说！”
贤妃停顿了半晌，徐徐道：“具体我不知该怎么说，也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怪只怪天道不公天意弄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什么？季洪的死竟然跟贤妃有关？
可是，之前的种种线索表明，好多人都有嫌疑，却无一指向贤妃的！
怎么会这样呢？
“娘娘，您什么意思呀？我都听糊涂了！”李思琪焦急道。
贤妃说完方才那段话，仿佛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般，疲累至极，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幽幽道：“我还没想好怎么说，而且我今日太累了，待水患治住，案子重查之日，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你再来找我吧！回吧！”
不等李思琪再问，塌上的贤妃已然闭上了眼睛。
左右再问也问不出什么，那就等重查案子的时候再说吧！
李思琪行礼告退，回了自己住的厢房。
桂嬷嬷手提食盒打着灯笼等在门口，一看李思琪回来，她小碎步跑迎上来，“李姑娘，我听说你明日就要走了？”
“是啊，嬷嬷快进屋！”李思琪边答话边把她让进屋。
进屋点上灯，桂嬷嬷放下食盒，从袖子里掏出个如意形蓝底绣并蒂莲的荷包。
塞进李思琪手里，“李姑娘，你帮老奴治病，我也无甚回报，我看你一个姑娘家连个荷包都没戴，就给你绣了个，只是配色没选好，这蓝色有点深了，你别嫌弃！”
李思琪的思绪还被贤妃的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困扰着，说了句客气话，收下荷包，问：“桂嬷嬷，你在锦乐宫多久了？”
对方不意她突然问出这句，愣了一刹，回道：“说起来我也是这宫中的老人儿了，自贤妃娘娘入主这锦乐宫老奴就一直在，不知姑娘何出此问？”
李思琪斟酌了下，下人不能议论主子的事，那就不提贤妃，只说季洪，于是，她又谨慎问出：“那您知道十五年前狱中自杀的季洪太医的事吗？”
桂嬷嬷蹙眉想了想，“那季太医很少为娘娘平安脉，不怎么来锦乐宫的。”
顿了一下，她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老奴倒是记起一件奇怪的事！”
“何事？嬷嬷快讲。”李思琪紧张得心也跟着砰砰快跳，催促道。
“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老奴还在锦乐宫内殿伺候，一日午后，我估摸着贤妃娘娘该睡醒了，就送了解暑汤过去，未到殿门口就隐约听到她带着哭腔说‘收手吧，放过季太医，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不知内里情形，不敢贸然入内，快速瞥了一眼，只看到里面站立着一个青衫身影，不知道是男是女，就轻手轻脚离开了！”
放过季太医？可最终结果他还是死了，那就说明着青衫的人没有放过季太医。
而贤妃娘娘确实跟凶手有扯不清的联系！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知而不报，包庇罪犯，是主犯的帮凶，也算是半个杀人凶手！
而她的儿子高奇绩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且多次帮助自己，若贤妃娘娘因为季洪的案子受牵连，高奇绩会原谅自己吗？
李思琪不忍再想下去，讷讷的送走桂嬷嬷。
坐回桌边，愣愣地盯着食盒，一动不动。
回想着和高奇绩认识以来发生的所有事，心中五味杂陈。
没有一丁点吃饭的欲望，李思琪干脆和衣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帐顶，她毫无睡意。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就在她终于意识模糊想要睡去时，外面一道尖利的声音惊得她一个激灵，“不好了，贤妃娘娘没了？”
李思琪吓得赶紧起身奔向贤妃的寝殿。
殿内灯火通明，上官云莞、蓝灵侍立床边，外殿伺候的一些宫女太监齐齐跪了一地。
桂嬷嬷也在李思琪来之后匆匆赶到。
皇帝来得出奇的快，李思琪还未及近前查看，他就带着太医疾步奔向贤妃床前。
众人纷纷向皇帝行跪礼。
太医先后探了贤妃的鼻息和脖颈大动脉处。
而后惊恐地跪地禀告：“陛下节哀，娘娘已经仙逝了！”
殿内霎时响起一片痛哭哀嚎！
皇帝脚步踉跄几下，颓然瘫坐在床边，失声痛哭。
周德福在旁小心翼翼的劝解：“陛下节哀，小心龙体！”
皇帝无声哭了一会儿，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下令：“速速召烁王回宫！”
有人领命去了。
皇帝又转向殿内众人沉声问：“好端端的，贤妃怎么说走就走了？你们给朕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跪地的众人噤若寒蝉，大殿内鸦雀无声，皇帝冷凌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
先是太医战战兢兢回答：“皇上。依贤妃娘娘的遗容来看，她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亡！”
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神如淬了冰。
上官云莞身子抖了抖，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而落，哑声道：“回皇上，今晚最后跟贤妃娘娘在一起的是李大夫，她们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
蓝灵想尽快撇开嫌疑，也颤声附和：“是，今儿贤妃娘娘称身子不适，也没用晚膳，屏退奴婢后，只留了李姑娘一个人在寝殿。”
皇帝的目光落在李思琪身上，寒声问：“李思琪，你说！”
遇上这样的事，李思琪也有点不知所措，心里各种情绪交织，她直了直身子，不疾不徐答道：“回皇上，今晚民女确实跟贤妃娘娘闲聊了一会儿。”
“都聊了什么？”皇帝问。
对话的内容原本李思琪是不打算说的，没想到皇帝问得如此细致。
组织了语言，李思琪如实回答：“娘娘问起了民女请求陛下重查季家案子的事，她说季大人的死跟她有关系！”
皇帝一瞬不瞬地望着李思琪，而此刻的李思琪为了表明自己没有撒谎，也顾不得什么直视帝王是大不敬之类的规矩。
李思琪闻言有些讶然，“娘娘如何知道的？”
“这个不重要，明天你就要出宫了，我不知道你跟季太医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最后那案子会查出个什么结果，但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贤妃说完喘息不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李思琪忙帮她抚胸口顺气，边不解问：“娘娘何出此言？”
虽然心中疑惑又焦急，但看贤妃痛苦的样子，还是道：“您先歇歇，待会儿再说！”
贤妃停顿了半晌，徐徐道：“具体我不知该怎么说，也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怪只怪天道不公天意弄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什么？季洪的死竟然跟贤妃有关？
可是，之前的种种线索表明，好多人都有嫌疑，却无一指向贤妃的！
怎么会这样呢？
“娘娘，您什么意思呀？我都听糊涂了！”李思琪焦急道。
贤妃说完方才那段话，仿佛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般，疲累至极，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幽幽道：“我还没想好怎么说，而且我今日太累了，待水患治住，案子重查之日，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你再来找我吧！回吧！”
不等李思琪再问，塌上的贤妃已然闭上了眼睛。
左右再问也问不出什么，那就等重查案子的时候再说吧！
李思琪行礼告退，回了自己住的厢房。
桂嬷嬷手提食盒打着灯笼等在门口，一看李思琪回来，她小碎步跑迎上来，“李姑娘，我听说你明日就要走了？”
“是啊，嬷嬷快进屋！”李思琪边答话边把她让进屋。
进屋点上灯，桂嬷嬷放下食盒，从袖子里掏出个如意形蓝底绣并蒂莲的荷包。
塞进李思琪手里，“李姑娘，你帮老奴治病，我也无甚回报，我看你一个姑娘家连个荷包都没戴，就给你绣了个，只是配色没选好，这蓝色有点深了，你别嫌弃！”
李思琪的思绪还被贤妃的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困扰着，说了句客气话，收下荷包，问：“桂嬷嬷，你在锦乐宫多久了？”
对方不意她突然问出这句，愣了一刹，回道：“说起来我也是这宫中的老人儿了，自贤妃娘娘入主这锦乐宫老奴就一直在，不知姑娘何出此问？”
李思琪斟酌了下，下人不能议论主子的事，那就不提贤妃，只说季洪，于是，她又谨慎问出：“那您知道十五年前狱中自杀的季洪太医的事吗？”
桂嬷嬷蹙眉想了想，“那季太医很少为娘娘平安脉，不怎么来锦乐宫的。”
顿了一下，她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老奴倒是记起一件奇怪的事！”
“何事？嬷嬷快讲。”李思琪紧张得心也跟着砰砰快跳，催促道。
“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老奴还在锦乐宫内殿伺候，一日午后，我估摸着贤妃娘娘该睡醒了，就送了解暑汤过去，未到殿门口就隐约听到她带着哭腔说‘收手吧，放过季太医，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不知内里情形，不敢贸然入内，快速瞥了一眼，只看到里面站立着一个青衫身影，不知道是男是女，就轻手轻脚离开了！”
放过季太医？可最终结果他还是死了，那就说明着青衫的人没有放过季太医。
而贤妃娘娘确实跟凶手有扯不清的联系！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知而不报，包庇罪犯，是主犯的帮凶，也算是半个杀人凶手！
而她的儿子高奇绩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且多次帮助自己，若贤妃娘娘因为季洪的案子受牵连，高奇绩会原谅自己吗？
李思琪不忍再想下去，讷讷的送走桂嬷嬷。
坐回桌边，愣愣地盯着食盒，一动不动。
回想着和高奇绩认识以来发生的所有事，心中五味杂陈。
没有一丁点吃饭的欲望，李思琪干脆和衣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帐顶，她毫无睡意。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就在她终于意识模糊想要睡去时，外面一道尖利的声音惊得她一个激灵，“不好了，贤妃娘娘没了？”
李思琪吓得赶紧起身奔向贤妃的寝殿。
殿内灯火通明，上官云莞、蓝灵侍立床边，外殿伺候的一些宫女太监齐齐跪了一地。
桂嬷嬷也在李思琪来之后匆匆赶到。
皇帝来得出奇的快，李思琪还未及近前查看，他就带着太医疾步奔向贤妃床前。
众人纷纷向皇帝行跪礼。
太医先后探了贤妃的鼻息和脖颈大动脉处。
而后惊恐地跪地禀告：“陛下节哀，娘娘已经仙逝了！”
殿内霎时响起一片痛哭哀嚎！
皇帝脚步踉跄几下，颓然瘫坐在床边，失声痛哭。
周德福在旁小心翼翼的劝解：“陛下节哀，小心龙体！”
皇帝无声哭了一会儿，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下令：“速速召烁王回宫！”
有人领命去了。
皇帝又转向殿内众人沉声问：“好端端的，贤妃怎么说走就走了？你们给朕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跪地的众人噤若寒蝉，大殿内鸦雀无声，皇帝冷凌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
先是太医战战兢兢回答：“皇上。依贤妃娘娘的遗容来看，她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亡！”
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神如淬了冰。
上官云莞身子抖了抖，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而落，哑声道：“回皇上，今晚最后跟贤妃娘娘在一起的是李大夫，她们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
蓝灵想尽快撇开嫌疑，也颤声附和：“是，今儿贤妃娘娘称身子不适，也没用晚膳，屏退奴婢后，只留了李姑娘一个人在寝殿。”
皇帝的目光落在李思琪身上，寒声问：“李思琪，你说！”
遇上这样的事，李思琪也有点不知所措，心里各种情绪交织，她直了直身子，不疾不徐答道：“回皇上，今晚民女确实跟贤妃娘娘闲聊了一会儿。”
“都聊了什么？”皇帝问。
对话的内容原本李思琪是不打算说的，没想到皇帝问得如此细致。
组织了语言，李思琪如实回答：“娘娘问起了民女请求陛下重查季家案子的事，她说季大人的死跟她有关系！”
皇帝一瞬不瞬地望着李思琪，而此刻的李思琪为了表明自己没有撒谎，也顾不得什么直视帝王是大不敬之类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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