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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生存艰难

    申博羽并没有起身,而是挺直腰背,信誓旦旦回道:“不成功便成仁,我若只选择自己苟且偷生,任由申博弈小人得势,楚国的百姓将会生存艰难,民不聊生!

    故博羽愿意为了齐楚两国和自己,拼死试一试!求圣上成全!”

    说完,又是一记响头。

    皇帝颔首,带着赞许,应允道:“好,朕答应你,既要秘密返楚,朕给你一道秘旨,明日你便离开吧!”

    申博羽得偿所愿,谢主隆恩,拿着秘旨离开暂且不提。

    这边高奇绩守护京城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近几日,京城不仅没有异样,反而比之前还安定,连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都少了。

    厉雨冷月那边还没有李思琪的消息,他开始坐立不安,心烦意乱。

    想起之前皇上下旨重查季家案子的事。

    这么多天过去了,想必也该有眉目了。

    安排岳阳继续加强城防,他径自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郭应枚见烁王亲临,赶紧领着众人小跑着迎上去,弯腰赔笑道:“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高奇绩没时间跟他客套,直奔主题,“不必多礼,你们各自继续忙,负责重查季洪旧案的留下即可!”

    郭应枚略显诧异,还是客气地将高奇绩让上座,命人拿出一叠卷宗,双手递上,如实答道:“此案是圣上特意下旨重查的,所以下官亲自去办的,只是下官不才,因这案子过去久远,人证物证找起来都极其麻烦,并没有查到他是否是受人构陷。

    案情记录上显示是由于他给云贵人开的安胎保胎药出了差池,导致云贵人生下双头怪胎,他才被牵连入狱的,还未来得及审讯,他家里就出了事,他亦含恨自缢!”

    看到高奇绩不满的表情及紧锁的眉头,他赶紧补充道:“不过,也并非全无发现,下官费了一番功夫,倒是找到了季洪自缢当天值守的狱卒。

    他说季洪死之前有个长相阴柔的男子去探视,定是他将季家被灭门的消息告知季洪,他才心灰意冷,生无可恋,含恨而亡的。”

    长相阴柔?雷鸣曾说过他看到的蓝衣人,也就是令狐志年,从背影看不辨男女,难道这个探监人是令狐志年?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高奇绩脱口问出:“那人可是着蓝衣?”

    “正是呢!”郭应枚连连点头。

    高奇绩翻阅着卷宗,有些怀疑,“你确定?”

    郭应枚又拿出狱卒的口供记录,“王爷请过目。”

    高奇绩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记录上如是写道:“季洪并非要犯,故允许探视,那日一长相阴柔,话少句短,身着蓝衣两手空空的男子前来探望,待了约半炷香的时间……”

    郭应枚边察言观色边解释道:“当时查问时,狱卒说探视人着的是蓝衣,我也是提出了怀疑的,毕竟过去十几年了,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那狱卒解释,由于那人的长相和说话态度,他特意多看了几眼,故印象深刻!”

    既如此,那就可以确定,是令狐志年无疑了!

    他跟季洪有什么关系呢?为何那日李思琪说母妃跟凶手有牵扯,母妃跟令狐志年又有何关系?

    种种疑问霎时浮上心头,高奇绩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

    看来,得找母妃谈一谈了!

    思索一瞬,高奇绩将卷宗和狱卒口供记录递回,接着问话,“季家灭门案重查了吗?”

    郭应枚又取出一沓卷宗,“王爷,灭门案查清了,季家满门被杀实则做了替死鬼,那伙山匪余孽原是要报复同住在旗纛街负责剿匪的季宏昌大人。

    可能同为季大人又住在同一条街,匪徒给搞混了!”

    高奇绩一目十行地翻着卷宗,若有所思。

    两人官职品阶悬殊,稍微打听一下,就不可能搞混错杀,除非是有人借刀杀人,故意引错路!

    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季洪的药出问题被牵连入狱,季家被报复错,以及季洪含恨而亡是同一个人一手策划的?

    都是令狐志年!

    高奇绩被自己的这个猜测惊到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恐怕单凭奇勋一个人难以对付!

    先去母妃那里,而后再找父皇好好商议一下。

    他起身,准备离开,郭应枚松了口气,都站起准备送客了,他又问道:“你觉得这两件案子真的就像表面那么简单吗?”

    郭应枚战战兢兢回道:“启禀王爷,下官以为此两案看似清晰明了,实则疑点重重,看似毫无关联,实则密不可分,故下官会继续查下去,不负圣上厚望,给蒙冤者一个交代!”

    高奇绩黑脸:这不跟没说一样!

    挥了挥手,高奇绩抬步往外走,“郭大人辛苦了,留步吧!本王告辞!”

    郭应枚赶紧拱手躬身行礼,“恭送王爷!”

    待高奇绩走远他才站直身子,抬袖擦了擦额头上涔涔的汗水,长呼出一口气。

    高奇绩马不停蹄直接去了贤妃的锦乐宫。

    贤妃依旧躺在床上养着,平时高奇绩除了例行请安很少来她这里。

    而现在这个时辰并不是请安的时候,高奇绩的到来令她又惊又喜,可又隐隐有些不安。

    高奇绩向贤妃行了礼,贤妃赐座看茶。

    见她看起来虽然虚弱,但精神尚好,高奇绩也稍稍放下心来。

    他喝了一口茶,也不拐弯抹角,“母妃,儿臣有一事想请教您!”

    贤妃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是那件事吗?

    稳了稳心神,她苍白地笑了笑,道:“绩儿问吧,母妃定知无不言!”

    “母妃认识令狐志年吗?”高奇绩目不转睛凝视着她问。

    贤妃仿佛已经料到他要问的内容,丝毫没有意外惊讶的表情,豪不躲避他探寻的目光,回视着他,肯定道:“是!”

    “母妃和他之间有何牵扯?”高奇绩又问。

    贤妃捋了捋略显凌乱的鬓发,拉了拉有些许褶皱的衣衫,叹息一声,幽幽道:“他就像我的兄长一样陪我长大,直到我被选上来齐国和亲,他对我不舍,就在和亲路上劫亲,结果当然失败了,他被打得遍体鳞伤,几乎丧命……”

    顿了顿,贤妃声音更咽着继续道:“两年后,他竟奇迹般地出现在了皇宫,不知从哪里学得了一身江湖术士的把戏,曾一度取得你父皇的欢心!

    但自从他预言你父皇‘必有七龙女方得一龙子’后,你父皇就有些不喜。

    那时齐国确实已经有六位公主,我已怀上了你,康贵妃也早我月余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