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纽约相逢一笑
米乐走出安盛中心，沿着51街往第六大道的方向行走，想找家咖啡馆喝杯咖啡，再返回酒店。刚才面试的情景还在脑海里重演，思绪混乱，她必须定一下神，好好想想。
行走在向往已久的纽约街头，她原应充满新鲜感，但此刻她的心情却像刚经历了一场风暴那样意兴阑珊。刚步下长途大巴时的满心期待，已经变成满怀忧思。
就在大脑档机时，鲁晴发来微信：“航班即将起飞，我们上海再见。纽约是否给你派了红包？”
她发上回信：“不是红包，而是手雷。一言难尽，有空再说。”
步经米开朗基罗纽约酒店门口时，忽然发觉有一双眼睛正牢牢的盯着自己。仔细一看，原来是高松！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侧着头，带着淘气的表情对着她微笑，一点都没有异地相逢所应有的惊奇。
可她却是万分诧异。昨晚在费城，两人还像死对头那样斗酒，互不相让，结果都吐得死去活来。现在酒意全消，竟然就在纽约的街道上不期而遇。这简直就像是梦境那样，让人疑幻疑真。
“高松，怎么会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呢？我已经在华容道上等你多时了！”
“别开玩笑了，我不是曹操，你也不是关公。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梦见去了纽约，怕你在人海中消失了，赶快跑来找你。”
“认真点吧，你来纽约干嘛？”
“没什么，就专程跑来等你，让我这匹识途老马带你去看看纽约。”
“你又在说笑了！我们怎么会这么巧？你知道我要来纽约吗？”
“我又不是孔明，怎么会如此神机妙算？我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预感你会来纽约，所以就到这里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条街上出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米乐眉心收紧，露出怀疑的眼神。
“又是一句信不过的话！不说就算了。你怎么就不问我为什么会来纽约？”
“不问也知道，你是来寻找工作，顺便见识见识这个熠熠生辉的城市，再体验一下金融贵族的生活方式呗。”
米乐当然知道高松的话都是避重就轻。或许他已知道她来纽约的目的，既然他不问，她就不必多说。而他来纽约也必有用意，但他故作神秘，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或许就是不想让她追问他来纽约的目的。既然如此，她也无须多问。
可是念头一转，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要来纽约呢？或许在前晚的毕业舞会上，他和道森闲聊时得知她要来纽约。既然高松不愿透露，他肯定有他的理由，问也是多余的。
“干嘛什么事都逃不出你的料算？你怎么会知道我想看看金融贵族的生活？难道你会读心术？”
“我们这些念金融的人，哪个不向往纽约？哪个不想当金融贵族？这还须动脑筋去瞎猜吗？我们还是找个咖啡馆喝杯咖啡，享受一下纽约的下午茶，再谈谈你在纽约的计划吧。”
“奇怪，你又怎么知道我正想找个咖啡馆？”
“我已经从你的呼吸里，嗅到一股摩卡咖啡的焦味。”
“也不懂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确实是口干舌燥，你知道什么地方有比较便宜的下午茶吗？”
“纽约满街都是咖啡馆，还愁喝不到便宜的下午茶？我知道在第七大道，靠近49街那里有家星巴克。我们这就走过去。”
“除了星巴克，难道就没有别的咖啡馆吗？
“当然有，但那里较近。纽约是世界美食乐园，又便宜又好吃的东西多得是，就怕你的胃太小吃不下那么多。别急，先到星巴克坐下来谈谈吧。”
刚才的面试确实耗费了不少能量，米乐已经不想再花精神去为这点小事伤脑筋。一路上她告诉高松，她已订了三晚的酒店客房，准备在这个城市玩三天，再回费城。
高松则说，他已准备在纽约住上一周。恰好这三天没事，可以陪她到处跑跑，之后便要到两家公司面试。
他原本可以到他弟弟在曼哈顿上城的公寓借宿，但为了配合米乐，他马上通过手机在米乐所住的酒店也订了一间客房。
两人路经一家冰淇淋专卖店时，米乐的冰淇淋控又发作了。吃冰淇淋是她减压的最佳方式。
她停下脚步，一派天真烂漫的说：“我们的纽约美食之旅，能够从冰淇淋开始吗？”
“当然可以啊！纽约是自由女神的驻地，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别和你的食欲抗衡。”
米乐已经二话不说，点了一份黑芝麻冰淇淋。高松也点了同样的口味。
他看着米乐像个小女生那样痛快的舔着冰淇淋，一瞬间竟回到了童年。他越发觉得这个充满童真的女生太过可爱，让人不得不放在手掌上仔细呵护。吕刚说她不食人间烟火，确实有点道理。
他笑着说：“看你吃冰淇淋的样子，才知道什么是大快耳颐。”
“你是在嘲笑我幼稚可笑吧？”
“吃冰淇淋一点都不幼稚。哲学家维根斯坦就经常在剑桥大学的校园里，边吃冰淇淋边思考深奥的哲学问题。”
“我哪有那么神？我吃冰淇淋是为了解压。”
“那也是正常的。看你吃冰淇淋的神情，我就能解压。”
米乐咯咯大笑。两人嘻嘻哈哈的来到星巴克。
一坐下来高松就问：“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你不是识途老马吗？一切由你来拿主意吧。”
高松想不到米乐会让他来安排一切。虽然这只是三天同游，但他感觉到米乐似乎已经将终生都付托给了自己，心里满是甜蜜。
想到过去两年约她单独见面总是被拒，现在能够同她在纽约相聚三天，他觉得自己现在真是求仁得仁，终于得偿所愿了。
“我以前在****投资银行上班，几乎天天都在这一带走动。但走出曼哈顿中城，我也没比你熟悉多少。纽约毕竟是个大都会，值得一看的东西实在太多，三天时间，连走马看花都说不上。首先要问，你有什么非去不可的景点吗？”
“当然要去华尔街。”米乐毫不犹疑的说：“邓爷爷首次到纽约，都要到华尔街去看看。我们学金融的，能不先到那里报个到吗？其次，旅游指南都推荐，到纽约一定要参观几家博物馆。其他就可以随意了。”
“我们喝完咖啡天色已晚，还是明早再去华尔街吧。我建议等一会先到高线公园去欣赏哈德逊河的落日，然后才去吃晚餐。晚饭后先去看夜景，之后到时代广场去看热闹。”
“好的，到哪处看夜景啊？”
“纽约有三个看夜景的地方，我建议今晚就先到洛克菲勒中心的观景台。”
“那明后两天怎么安排？”
“纽约是一座精心打造的城市，有数百年的积淀，因为兼包并蓄，所以丰富精彩，又因为勇于创新，所以充满神奇。它就像一张转动的彩图，让人目不暇给。一时之间，我也说不出要怎么安排。要不，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
“也行，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是给自己放假，或许没有计划就是最好的计划。”
其实在米乐内心，到纽约乐游的雀跃之情已经快速递减。从走出休斯顿罗兰开始，她就觉得纽约并非久留之地。她还没来得及看到纽约美好的一面，就已经被纽约丑陋的一面打了一记耳光。
对高松来说，他最希望看到的是，米乐刚才那种灿烂的笑容一直进行到底。
“你刚才说吃冰淇淋是为了解压，有什么压力吗？”
“没事，只是忽然想放松自己而已。”
“纽约就是一座可以让你放松的城市。这里永不入眠的万千灯色，永不停止的百老汇剧目，遍布每个角落的美食和时尚产品，铺天盖地的大都会风采，应该可以让你观赏不尽。”
“可我忽然觉得纽约也可以让你十分沉重。纽约是众多光环笼罩的城市，是美国的骄傲，但它也给世界排放了许多负能量。几度的世界金融危机就发源于纽约。这个城市的暴力事件也是举世皆知的。不是吗？”
“是什么触动了你，让你对纽约产生这么多负面的印象？纽约怎么忽然变成罪恶的化身了？”
“我只是觉得纽约存在着正负两面。它既是天堂，也是地狱。我们不须要再给它更多的赞美。”
“没办法，历史把它推到世界舞台的正中央，在政治、经济、文化、艺术、学术等许多领域，它都像天之骄子那样傲视群伦。光明的背后，当然也肯定有阴暗的一面。”
“没事，既然我们都已经在这里，就要好好的感受一下纽约的魅力。我刚才所说的，都是没经过大脑的废话。你还有什么观光的建议吗？”
“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单单博物馆我们可能都走不到三家，还有世界贸易中心一号楼顶楼，还有许多我觉得非看不可的地方，但很抱歉，你时间不够，所以我们只能随意而安，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走到哪就吃到哪。”
“没办法，纽约的消费太高，我就只能穷游三天，转一圈就算了。”
最后他们决定，第二天看了华尔街就参观大都会博物馆，再到中央公园走一趟。第三天就去参观古根海姆博物馆，然后再去世界贸易中心1号楼的顶楼俯瞰纽约全景。中间的空档时间就自由填充。
米乐并没有购物的习惯，不想去逛商场，只想把时间花在观看。
高松的盘算也很简单，只要能跟米乐共度三天的时光，就是他在纽约最大的收获。有米乐在身边，他觉得到哪都是赏心悦目的美景，所尝的都美味佳肴，其他的都不重要。
两人走到由废弃的铁路改造的高线公园，看着哈德逊河沉阳欲堕的景致。
高松说：“你能感受到许多中国留美学生‘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滋味吗？”
米乐忽然深有感触的说：“我此刻就是这种心境，已经不用再去揣摩人家的感受了。”
行走在向往已久的纽约街头，她原应充满新鲜感，但此刻她的心情却像刚经历了一场风暴那样意兴阑珊。刚步下长途大巴时的满心期待，已经变成满怀忧思。
就在大脑档机时，鲁晴发来微信：“航班即将起飞，我们上海再见。纽约是否给你派了红包？”
她发上回信：“不是红包，而是手雷。一言难尽，有空再说。”
步经米开朗基罗纽约酒店门口时，忽然发觉有一双眼睛正牢牢的盯着自己。仔细一看，原来是高松！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侧着头，带着淘气的表情对着她微笑，一点都没有异地相逢所应有的惊奇。
可她却是万分诧异。昨晚在费城，两人还像死对头那样斗酒，互不相让，结果都吐得死去活来。现在酒意全消，竟然就在纽约的街道上不期而遇。这简直就像是梦境那样，让人疑幻疑真。
“高松，怎么会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呢？我已经在华容道上等你多时了！”
“别开玩笑了，我不是曹操，你也不是关公。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梦见去了纽约，怕你在人海中消失了，赶快跑来找你。”
“认真点吧，你来纽约干嘛？”
“没什么，就专程跑来等你，让我这匹识途老马带你去看看纽约。”
“你又在说笑了！我们怎么会这么巧？你知道我要来纽约吗？”
“我又不是孔明，怎么会如此神机妙算？我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预感你会来纽约，所以就到这里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条街上出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米乐眉心收紧，露出怀疑的眼神。
“又是一句信不过的话！不说就算了。你怎么就不问我为什么会来纽约？”
“不问也知道，你是来寻找工作，顺便见识见识这个熠熠生辉的城市，再体验一下金融贵族的生活方式呗。”
米乐当然知道高松的话都是避重就轻。或许他已知道她来纽约的目的，既然他不问，她就不必多说。而他来纽约也必有用意，但他故作神秘，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或许就是不想让她追问他来纽约的目的。既然如此，她也无须多问。
可是念头一转，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要来纽约呢？或许在前晚的毕业舞会上，他和道森闲聊时得知她要来纽约。既然高松不愿透露，他肯定有他的理由，问也是多余的。
“干嘛什么事都逃不出你的料算？你怎么会知道我想看看金融贵族的生活？难道你会读心术？”
“我们这些念金融的人，哪个不向往纽约？哪个不想当金融贵族？这还须动脑筋去瞎猜吗？我们还是找个咖啡馆喝杯咖啡，享受一下纽约的下午茶，再谈谈你在纽约的计划吧。”
“奇怪，你又怎么知道我正想找个咖啡馆？”
“我已经从你的呼吸里，嗅到一股摩卡咖啡的焦味。”
“也不懂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确实是口干舌燥，你知道什么地方有比较便宜的下午茶吗？”
“纽约满街都是咖啡馆，还愁喝不到便宜的下午茶？我知道在第七大道，靠近49街那里有家星巴克。我们这就走过去。”
“除了星巴克，难道就没有别的咖啡馆吗？
“当然有，但那里较近。纽约是世界美食乐园，又便宜又好吃的东西多得是，就怕你的胃太小吃不下那么多。别急，先到星巴克坐下来谈谈吧。”
刚才的面试确实耗费了不少能量，米乐已经不想再花精神去为这点小事伤脑筋。一路上她告诉高松，她已订了三晚的酒店客房，准备在这个城市玩三天，再回费城。
高松则说，他已准备在纽约住上一周。恰好这三天没事，可以陪她到处跑跑，之后便要到两家公司面试。
他原本可以到他弟弟在曼哈顿上城的公寓借宿，但为了配合米乐，他马上通过手机在米乐所住的酒店也订了一间客房。
两人路经一家冰淇淋专卖店时，米乐的冰淇淋控又发作了。吃冰淇淋是她减压的最佳方式。
她停下脚步，一派天真烂漫的说：“我们的纽约美食之旅，能够从冰淇淋开始吗？”
“当然可以啊！纽约是自由女神的驻地，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别和你的食欲抗衡。”
米乐已经二话不说，点了一份黑芝麻冰淇淋。高松也点了同样的口味。
他看着米乐像个小女生那样痛快的舔着冰淇淋，一瞬间竟回到了童年。他越发觉得这个充满童真的女生太过可爱，让人不得不放在手掌上仔细呵护。吕刚说她不食人间烟火，确实有点道理。
他笑着说：“看你吃冰淇淋的样子，才知道什么是大快耳颐。”
“你是在嘲笑我幼稚可笑吧？”
“吃冰淇淋一点都不幼稚。哲学家维根斯坦就经常在剑桥大学的校园里，边吃冰淇淋边思考深奥的哲学问题。”
“我哪有那么神？我吃冰淇淋是为了解压。”
“那也是正常的。看你吃冰淇淋的神情，我就能解压。”
米乐咯咯大笑。两人嘻嘻哈哈的来到星巴克。
一坐下来高松就问：“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你不是识途老马吗？一切由你来拿主意吧。”
高松想不到米乐会让他来安排一切。虽然这只是三天同游，但他感觉到米乐似乎已经将终生都付托给了自己，心里满是甜蜜。
想到过去两年约她单独见面总是被拒，现在能够同她在纽约相聚三天，他觉得自己现在真是求仁得仁，终于得偿所愿了。
“我以前在****投资银行上班，几乎天天都在这一带走动。但走出曼哈顿中城，我也没比你熟悉多少。纽约毕竟是个大都会，值得一看的东西实在太多，三天时间，连走马看花都说不上。首先要问，你有什么非去不可的景点吗？”
“当然要去华尔街。”米乐毫不犹疑的说：“邓爷爷首次到纽约，都要到华尔街去看看。我们学金融的，能不先到那里报个到吗？其次，旅游指南都推荐，到纽约一定要参观几家博物馆。其他就可以随意了。”
“我们喝完咖啡天色已晚，还是明早再去华尔街吧。我建议等一会先到高线公园去欣赏哈德逊河的落日，然后才去吃晚餐。晚饭后先去看夜景，之后到时代广场去看热闹。”
“好的，到哪处看夜景啊？”
“纽约有三个看夜景的地方，我建议今晚就先到洛克菲勒中心的观景台。”
“那明后两天怎么安排？”
“纽约是一座精心打造的城市，有数百年的积淀，因为兼包并蓄，所以丰富精彩，又因为勇于创新，所以充满神奇。它就像一张转动的彩图，让人目不暇给。一时之间，我也说不出要怎么安排。要不，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
“也行，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是给自己放假，或许没有计划就是最好的计划。”
其实在米乐内心，到纽约乐游的雀跃之情已经快速递减。从走出休斯顿罗兰开始，她就觉得纽约并非久留之地。她还没来得及看到纽约美好的一面，就已经被纽约丑陋的一面打了一记耳光。
对高松来说，他最希望看到的是，米乐刚才那种灿烂的笑容一直进行到底。
“你刚才说吃冰淇淋是为了解压，有什么压力吗？”
“没事，只是忽然想放松自己而已。”
“纽约就是一座可以让你放松的城市。这里永不入眠的万千灯色，永不停止的百老汇剧目，遍布每个角落的美食和时尚产品，铺天盖地的大都会风采，应该可以让你观赏不尽。”
“可我忽然觉得纽约也可以让你十分沉重。纽约是众多光环笼罩的城市，是美国的骄傲，但它也给世界排放了许多负能量。几度的世界金融危机就发源于纽约。这个城市的暴力事件也是举世皆知的。不是吗？”
“是什么触动了你，让你对纽约产生这么多负面的印象？纽约怎么忽然变成罪恶的化身了？”
“我只是觉得纽约存在着正负两面。它既是天堂，也是地狱。我们不须要再给它更多的赞美。”
“没办法，历史把它推到世界舞台的正中央，在政治、经济、文化、艺术、学术等许多领域，它都像天之骄子那样傲视群伦。光明的背后，当然也肯定有阴暗的一面。”
“没事，既然我们都已经在这里，就要好好的感受一下纽约的魅力。我刚才所说的，都是没经过大脑的废话。你还有什么观光的建议吗？”
“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单单博物馆我们可能都走不到三家，还有世界贸易中心一号楼顶楼，还有许多我觉得非看不可的地方，但很抱歉，你时间不够，所以我们只能随意而安，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走到哪就吃到哪。”
“没办法，纽约的消费太高，我就只能穷游三天，转一圈就算了。”
最后他们决定，第二天看了华尔街就参观大都会博物馆，再到中央公园走一趟。第三天就去参观古根海姆博物馆，然后再去世界贸易中心1号楼的顶楼俯瞰纽约全景。中间的空档时间就自由填充。
米乐并没有购物的习惯，不想去逛商场，只想把时间花在观看。
高松的盘算也很简单，只要能跟米乐共度三天的时光，就是他在纽约最大的收获。有米乐在身边，他觉得到哪都是赏心悦目的美景，所尝的都美味佳肴，其他的都不重要。
两人走到由废弃的铁路改造的高线公园，看着哈德逊河沉阳欲堕的景致。
高松说：“你能感受到许多中国留美学生‘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滋味吗？”
米乐忽然深有感触的说：“我此刻就是这种心境，已经不用再去揣摩人家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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