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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莺儿在苍梧轩当中已经呆了许久了。

    因为陆饮春的刻意冷待,莺儿在苍梧轩的日子没有她原本想象的那么好过。

    原先陆夫人的打算是,将莺儿指给陆饮春当大丫鬟,莺儿机灵乖巧,做事又是少见的周密,在莺儿这个年纪的丫鬟里头,是极少见的。

    大夫人思虑周全,却没想到莺儿早就被陆玉春收买了。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莺儿早早的就向陆玉春投诚了。

    大夫人看人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只不过,她只知道莺儿是少见的周全人,却没想到,莺儿的心,却并不是向着继室这一脉的。

    前世,陆饮春因为错信了莺儿,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致使大错铸成。

    陆饮春悔不当初,对莺儿的恨比陆玉春只多不少。

    陆饮春端着一碗刚刚做好的糕点,挥手朝着莺儿道:“莺儿啊,这几日大公子就要去太子府,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来,你将这碗糕点端去给陆大公子,也好表达一下我做妹妹的心意。”

    莺儿见到一向对她不冷不热的陆饮春终于对她展露了笑颜,赶紧接过了陆饮春手中的糕点,不疑有他:“奴婢知道了。”

    陆饮春见莺儿没有丝毫怀疑,继续道:“我比不上大姑娘,没有那样的才情,只对厨房里头的事情感兴趣,也只能做点这种东西给大公子了。”

    莺儿见陆饮春说的真切,心中暗笑,面上却道:“四姑娘言重了,大公子见到您做的糕点,就知道您对他的情义了。”

    陆饮春道:“大公子此次的机遇,我却不能帮上丝毫,只盼着大公子愿意尝上那么一点,也好了了我心中的愧疚。”

    莺儿笑着道:“四姑娘做了这糕点,大公子自然知道您对他好。”

    陆饮春笑着挥挥手,莺儿便识趣的离开。

    紫苏见莺儿走远了,才上前道:“姑娘不是说莺儿心怀鬼胎吗?怎么还用她?”

    陆饮春道:“我就怕她没有心怀鬼胎,等着吧,今晚可又好戏看了。”

    紫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夜晚,竹里馆。

    陆玉春看着面前脸上长满了红疹的陆温,心中满腔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旁边守着的奴仆立刻跪下道:“小的也不知,陆二公子他突然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大夫说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看起来像是下毒,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陆公子吃的所有东西我们都吃过了,却没有跟二公子一样的症状。”

    陆玉春道:“莫风呢?怎么是你在哥哥身边守着?”

    一旁的小厮应道:“莫风前几日回家省亲,至今未曾归来。”

    陆玉春继续道:“大夫怎么说?哥哥今日能醒过来吗?”、

    小厮道:“大夫也说不准,但是大夫说,大公子这一脸的红疹,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消不下来的。”

    陆玉春怒极反笑:“消不下来?好一个消不下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害的哥哥去不成太子的宴席!”

    转头对着张妈妈道,“张妈妈,你把消息传出去,就说哥哥还未苏醒,大夫说性命垂危,要爹爹好好的着急一下,仔细瞧瞧他身边那个女人究竟是人是鬼!”

    陆玉春重新做回了榻上,拿起一旁沾水的手绢仔细的擦拭陆温的脸,脸上却是一派平静,再不见原先的震怒。

    张妈妈跟在陆玉春身边这么多年,知道她一露出这种表情就要干大事,于是赶紧照着陆玉春的意思出去散布消息。

    没过多久,大娘子吴氏和陆老爷就一起来了。

    陆府当今的掌权人名叫陆长善,当年秋闱的时候是正经的探花郎,这大周朝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秋闱春闱放榜的时候,京城的名门贵族都喜欢去拦着那些榜上有名的秀才书生,说是说要请进士同进士郎去府上喝茶,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实在是在想看女婿罢。

    当年这陆长善就是因为长相清隽,又是探花郎,文采斐然,故而被张家相看上了,张家虽说不是什么皇亲贵戚,但也是京城少见的清流人家,门风严谨。

    张家前后一打听,知道这位探花郎人品端庄,故而就这么将女儿许给人家。

    张家果然没有看错人,陆长善后来确实位高权重,只是他们的女儿却因为难产早早离去。

    当年原配张氏怀了龙凤胎,可惜胎位不正,胎儿又太大,故而出不来,险些一尸三命,但张氏临危之时吩咐助产的婢女,说是给自己用麻沸散,将胎儿剖出来。

    当时大周朝已有舍母留子的先例,故而张氏有此言论也并不奇怪,更有甚者,张氏自己早早就备下了麻沸散,她早预感道自己恐怕过不了这一劫。

    当时张氏死的惨烈,陆长善与她几年夫妻,终归是有些夫妻情谊在,知道张氏死的如此惨烈不由得心生愧疚,于是即便是张家来人要回这刚出生的孩子,他也一一应允,更是好几年都未娶正妻,后院空空无人打理。

    直到香姨娘的出现。

    陆玉春看着风尘仆仆的父亲,眼角就开始掉下眼泪:“哥哥命苦,原本周表哥都同太孙透过气了,只要哥哥去,这太孙伴读的事情约莫是十拿九稳了,哥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情,罢了罢了,也许是哥哥无福消受吧。”

    陆长善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亡妻:“玉儿,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陆玉春伸手揭开床帘:“哥哥今天晚上突发红疹,不知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大夫说是性命垂危了,爹爹,哥哥确实闻不得花,他一靠近花就会开始浑身起红疹子,以前也曾经有过的,但不像是今日这般严重,爹爹,是不是玉儿惹人生厌了,才会有人在这种时候下毒手。”

    陆长善闻言,怒目圆睁,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吴氏:“玉儿,是父亲没有照顾好你,你很好,你这么善解人意,没有谁会讨厌你,温儿已经这样了,你不要太伤心,仔细哭坏了眼睛,到时候才是真真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