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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陆玉春虽然打心底里面瞧不起香姨娘,但面上仍是笑意不减:“姨娘,瞧你说的这话,难不成还将玉春当成外人了?玉春给您送东西,那都是发自肺腑,姨娘可不要见外了。”

    香姨娘闻言自然是喜笑颜开:“你这丫头,就是嘴甜。”说罢便端起奴婢呈上的四方青窑做的茶杯,抿了一口。

    陆玉春含笑看着香姨娘,等她喝完才道:“都说女子有孕,若是男孩就会四肢纤细不变,若是女孩就会四肢浮肿,我看姨娘现如今四肢纤细,这怀了孕倒是比先前还更加娇美了。”

    香姨娘笑道:“这又是哪里听来的?左右你这丫头满脑子都是好话,不过我最近确实越来越喜欢吃酸了,人都说酸儿辣女,承你吉言了。”

    陆玉春笑道:“姨娘这一胎可是贵重,这阖府上下都盼望着您生下个男孩,就连老太太那边也等着消息呢,只是,姨娘可得小心那大娘子吴氏了。”

    香姨娘听到前半段还是笑意盈盈的,到最后一句脸上的神色就瞬间严肃起来了,斟酌了半天才道:“你是说她会对我肚子里头的孩子下手?这,虽说我和她不睦已久,但她应该不至于牵扯到孩子身上吧?”

    陆玉春闻言,佯装担心的对着香姨娘道:“姨娘,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吴氏心里头在打着什么主意,您又怎会知道呢?还是小心防范着好,若是来日真出了事情,那才真是后悔都没地方说去。”

    香姨娘听了,眉头紧皱:“这,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跟吴氏相处这么些年了,她虽然冲动易怒,但也不是会拿人命当儿戏的人哪。”

    陆玉春面上装出为难的样子,犹豫道:“哎,姨娘,您心底良善,自然见了旁人也都是心底良善的,有件事情我原觉得您现在有孕,不宜操劳,所以才一直不说的,但现如今见您这幅样子,看起来是不得不说了。”

    香姨娘疑惑道:“是何事让你如此犹豫?”

    陆玉春沉吟道:“香姨娘,上回我奴婢蓝月,听见了墨香阁里头那位正在咒您和您肚子里头的孩子呢,我和蓝月只听见说什么低贱的奴婢也配爬上老爷的床,什么伺候自己梳头的婢女什么的,颠三倒四的,我原以为在训斥丫鬟,但不知为何说着说着就说到您头上了,也真是奇了。”

    香姨娘听了背后冷汗直冒,当年她乃是吴氏的梳头丫鬟,靠着自己这张脸和陆长善的先夫人又些许相似,这才在一次陆长善醉酒之后成功爬上了陆长善的床。

    当年那件事情闹得很不堪,但是随着这些年香姨娘在府中的地位水涨船高之后,府里头知晓此事的丫鬟奴才都一一被香姨娘打发出去了,新入府的丫鬟奴才不知晓这些前尘往事,见着香姨娘气度不凡,又穿金戴银,都纷纷以为她是官家小姐。

    眼下听见陆玉春说这件事,香姨娘反倒确信吴氏确实在背后谩骂自己。

    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剩下了家中几个要紧的人,而陆玉春那时正是年少无知的年纪,她又是才回府一年,若不是在吴氏口中听说了这件事,又有谁能说给她听?

    香姨娘被戳中了软肋,怒气冲冲道:“这贱人竟然敢谩骂我肚子里头的孩子,亏得我刚刚还为她说好话,想不到她竟然真的存了这样的想法,玉春,幸亏你提醒我,不然我还真要被这贱人蒙骗了去。”

    陆玉春一脸担心,实则内心正在暗暗嘲笑香姨娘:“是呢,我早就说这吴氏心肠歹毒了,也就是姨娘心思单纯,才会觉得她心底良善,姨娘以后可得仔细着点。”

    香姨娘心里头恼火,又不知道陆玉春是不是知道了她以前那些不堪的往事,有火气也不能乱发,于是稍微做做就怒气冲冲的回去了。

    陆玉春自是乐不可支。

    陆饮春这边才刚刚告别吴氏,走出院门就撞见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费祁静静的立在一丛红牡丹花前头,手里头拿着一把剪刀,看样子是在修建牡丹花丛。

    陆饮春见着费祁的身影,吓得赶紧转头,正欲抬脚往反方向走,内心却有个声音一直在阻止她。

    陆饮春知道,若是她此时走了,她说不定这一辈子都没有勇气和费祁正面交流了。

    陆饮春久久伫立在原地,知道紫苏疑惑的提醒陆饮春,她这才如梦初醒般转过了身子,朝着费祁走去。

    一身素衣的少年肤色雪白,殷红的唇瓣与墨色剑眉在他脸上相得益彰,但从脸上面看,宋青舟是大气阳刚,费祁则是冷淡艳丽。

    这两人拿出来相比还真是合适,毕竟在前世,两个人在她眼里都是疯子。

    陆饮春自嘲般笑笑,认命般走向了费祁。

    陆饮春想,不管如何,且让我试试吧。

    刚刚走近费祁,还未说话,只听见费祁自顾自道:“你看见了?”

    陆饮春浑身一震,强装镇定道:“你说什么?”

    费祁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陆饮春,却并不言语。

    一旁的紫苏见到他这幅对陆饮春没有半点尊重的样子,刚想出声训斥几句,却被陆饮春拉住了。

    陆饮春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又怕自己说错了话,于是两人就这么冷了场。

    良久,费祁才道:“听人说五姑娘上次瞧见了水井里头的尸体,受了惊吓,把自己关在了自己院子里头好多天。”

    陆饮春不知道这话有什么问题,谨慎道:“确实如此,那小厮你愿也是认识的,就是那一天在湖心亭那处责骂你的小厮,你可还记得?”

    费祁闻言,颇有些疑惑的抬起头,道:“自然记得,我只听说后花园有个人死在了井里头,却没想到这人还跟我大有关系。”

    陆饮春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看费祁这幅样子应当只是对她生了疑心,还没有到能同她撕破脸皮,摆出自己真面目的那一天。

    陆饮春微微颔首,颇有些讨好费祁道:“那人也算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