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昔我往矣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苗头。”东方灵月嘻嘻一笑。
“怎么回事？”秦政好奇的问。
东方灵月慢条斯理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第一山脉发现一些皇者级别的宝物，引起众人的争抢，乱战中，冷清寒姐姐被戮天殿第八殿的杀手偷袭，受了重伤，危难时刻，被你弟弟救了而已。”
秦政神情愕然。
没想到秦川那冷漠的性子也会救人，难道是跟同为杀胚的冷清寒惺惺相惜？倒是不排除这个可能。
戮天殿有一个特别规定，那就是每座分殿都有一枚特制的杀戮令，持有杀戮令的弟子，则是相应分殿的少殿主，理所当然的享有最好的资源和待遇。
而杀戮令是可以互相争夺的，认令不认人，只要是戮天殿的弟子，谁获得杀戮令，谁就是少殿主。
唯一比较人性化的一点，大概就是不允许超越少殿主一个大境界以上的人出手，但是围攻在被允许的范围。
因此，持有第七分殿杀戮令的冷清寒被第八分殿的戮天殿弟子袭杀，乃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仅就戮天殿而言。
东方灵月目光瞟了瞟秦政和楚天娇，在两人之间流转片刻，笑吟吟道：“虽然冷清寒姐姐出身于戮天殿，是一个杀手，最忌讳心中有感情的杀手，但我想，英雄救美这种戏码，无论发生在什么样的女子身上，都不免会在其心中留下惊鸿之影。”
“常言道，自古英雄难度美人关，但世间又有哪一位女子，能拒绝的了一位气宇轩昂的盖世英雄。”
“最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呐！”
空灵的嗓音带着调侃的意味，如百灵鸟般婉转动听，秦政和楚天娇目光微动，这话似是意有所指。
“无稽之谈。”楚天娇平淡道。
“若是武道之心足够坚韧，又岂会被儿女情长所拖累。”
“不，我觉得很有道理。”秦政也不知是执意跟楚天娇唱反调，还是真的深以为然，当即表明支持的态度。
见两人之间又有剑拔弩张的氛围，东方灵月甚是无语，这两个家伙为何随便一件事都能引发天大的矛盾。
秦政洋洋自得道：“像我这样气宇轩昂的盖世英雄，世间确实没有几位女子能够抵抗我的魅力。”
“灵月小公主，你懂我！”
说完，他递给东方灵月一根大拇指，抖擞精神，神气十足。
“……”
东方灵月默默移开目光，没有接话。
纵然是她，此刻也无法直视秦政那自信的表情，腹诽道：“你可真会抓重点。”
楚天娇更是嗤笑出声：“世间哪有尽耍些阴谋诡计的盖世英雄，我劝你还是照照镜子，早点认清自己。”
秦政冷笑一声，回怼道：“生活在阴影里的人最见不得阳光灿烂，莽撞无脑的人偏爱嘲笑他人足智多谋。”
“莫非秦国那些孙子兵法出自你手？”
“莫非那些被秦国打的像孙子一样的人出自楚国？”
眼见两人又是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架势，东方灵月心累的插身其中，制止他们的进一步动作，道：“他们那边估计已经动身了，我们也快点走吧。”
话音落下，她招招手，喊来角鹰王。
楚天娇冷哼，似是不愿跟秦政共处一地，她轻抖披风，火焰羽翼幻化而出，栩栩如生的羽毛勾勒出凰鸟之翼的模样，身形随之抬升，飞往第五岛所在区域。
而秦政则是纵身一跃，稳稳落在角鹰王的背上。
东方灵月惊奇不已，道：“这时候，难道你不是应该祭起你的飞舟，跟她比一比遁速？”
“她幼稚，你也幼稚？”
秦政冷睨道：“驾驭飞舟，哪有骑鸟飞的快，快赶路，别浪费时间，事挺急的。”
讨了个没趣的东方灵月撇撇嘴，催促角鹰王起飞，小声嘀咕道：“不是你们刚才斗嘴的时候了。”
这话秦政权当没听见，他盘坐而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身后尾巴轻轻晃动。
东方灵月随之坐下，嘿嘿一笑，伸手抓住秦政摇晃的尾巴，入手的一刹那，她能感觉到秦政的身体僵硬了瞬间，毛发都是有些倒立起来，似是不太适应这样的接触。
不过，对于这唐突的举动，秦政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毕竟提前说好的事情，此刻反悔就显得很掉价。
被东方灵月的小手抚摸尾巴的感觉令他有些不自在，就像别人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摩挲，充满挑逗的刺激。
他闭上眼眸，平心静气。
饶是如此，东方灵月突然发现秦政的耳尖有些红润，不禁喜笑颜开，一双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睛弯成月牙状。
驯兽第一步，让对方不抗拒自己的抚摸，完成的很圆满。
日月兼程，风雨无阻。
三日后，角鹰王落至第五岛的山峰之上，这座岛屿亦是充满了争斗，原因是灵皇的一座行宫就在岛屿中央，多多少少有一些品阶不俗的功法、神术、阵图。
而来的一路上，第七岛、第六岛亦是厮杀不断，有的是为了岛上的奇珍灵草，有的是为了散落岛屿的皇器。
灵皇自南墟古帝的封印中破出后，便是不断截杀万魔教强者，想来也是无暇整理，便随意的丢弃在此界。
完整的洞府不常见，但残缺的洞府数量相当的可观，在那个年代，灵皇同阶无敌，斩皇无数。
有人下潜深海，有人探索山巅，有人鏖战岛屿，有人逆上云霄。
所有人都是明白，这里最大的机缘是灵皇法则之界的界钥，然而，那一道道毁灭在劫光下的身影，却是让绝大多数人胆寒，不敢触碰穹顶下的大阵。
秦政立足山巅，衣袍烈烈，俯瞰无尽山川汪洋。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他由衷的发出一声感叹，引来楚天娇和东方灵月的侧目，未曾料想秦政还有这样的文采。
“啥眼神？我可是文化人。”秦政翻了翻白眼，很是不正经，顿时没了那一缕文质彬彬的气韵。
“那你再说一句。”楚天娇轻挑娥眉。
“看不起人？”秦政斜睨过去。
“嗯。”楚天娇螓首微点，毫不避讳的承认。
如此坦然耿直，秦政竟是一时语塞，东方灵月莞尔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猴子，不行就别逞强了。”
“边待着去，谁说我不行了。”
秦政拍开东方灵月的小手，郑重表示道：“男女授受不亲，别动手动脚的，注意保持距离。”
“你别转移话题。”东方灵月白了他一眼，心中也是有些无奈。
虽然这几天秦政不抗拒她抚摸尾巴，但其他位置却是几乎一点都碰不得，时时刻刻的让她注意保持距离，防贼一样防着她，搞的她好像洪水猛兽似的。
可谓严格践行着两人的约定，说摸尾巴，就只能摸尾巴。
驯兽之路，任重道远。
秦政稍作斟酌，凌然道：“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日月斗转群星移，风霜不语形影孤。”
语毕，本以为会迎来赞贺之声，却见东方灵月表情认真的纠正道：“应该是八万四千岁，灵皇大约陨落在那个年代，你这四万八千岁差了老远了，不严谨。”
“有文化，但不多。”楚天娇轻声一笑。
“我忽然间不是很想跟你们聊天。”秦政龇了龇牙，径直走向悬崖之巅，又见中央明月渐渐残缺。
风声吹过耳畔，喧闹逐渐远去，站在这高远的山巅，距离那明月却仿佛还是有着无穷距离。
在另一个世界，是否也有人在仰望星空，观赏明月。
月不是以前的月，人也不再是以前的人。
然而，那颗孤独的心灵，似乎从未改变，无论是在那个举目无亲的世界，还是在这个充满纷争的世界。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此地有风，无雪，不应景。”
“我此刻的感受...”秦政的目光忽然间有些惆怅，有些悲伤，有些莫名的孤独，终是念出了那句充满叹息的话语。
“独在异乡...为异客，孤苦飘零空断肠。”
继而，他又否定的摇了摇头：“不，此刻的我，并不孤单，也不感伤，更不后悔，这只是我的一缕怀念。”
孤独与孤单虽有相同之意，但终究不是一个意境。
秦政的孤独，来源于与此界生灵的不同，然而，他在这个世界父母双全，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以及许多值得信任的亲朋好友，他从来不是孤单一人。
“若只是怀念，我也可在此界重现那般风景。”
“我是秦政，我现在的身份是秦国的世子，未来的秦国君主，开疆拓土，气吞山河，那才是我此生的目标。”
秦政的目光陡然坚定。
所有的优柔寡断被他摒弃，伤春悲秋不是他的风格，他体内流淌着的是战斗民族赛亚人的血液，他脚下的道路是一条“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帝王之路。
“昔我往矣...”
最后四字轻轻呢喃出声，秦政与另一世的自己道别，心境澄明，在刹那间完成蜕变，经历了一次问心。
“怎么回事？”秦政好奇的问。
东方灵月慢条斯理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第一山脉发现一些皇者级别的宝物，引起众人的争抢，乱战中，冷清寒姐姐被戮天殿第八殿的杀手偷袭，受了重伤，危难时刻，被你弟弟救了而已。”
秦政神情愕然。
没想到秦川那冷漠的性子也会救人，难道是跟同为杀胚的冷清寒惺惺相惜？倒是不排除这个可能。
戮天殿有一个特别规定，那就是每座分殿都有一枚特制的杀戮令，持有杀戮令的弟子，则是相应分殿的少殿主，理所当然的享有最好的资源和待遇。
而杀戮令是可以互相争夺的，认令不认人，只要是戮天殿的弟子，谁获得杀戮令，谁就是少殿主。
唯一比较人性化的一点，大概就是不允许超越少殿主一个大境界以上的人出手，但是围攻在被允许的范围。
因此，持有第七分殿杀戮令的冷清寒被第八分殿的戮天殿弟子袭杀，乃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仅就戮天殿而言。
东方灵月目光瞟了瞟秦政和楚天娇，在两人之间流转片刻，笑吟吟道：“虽然冷清寒姐姐出身于戮天殿，是一个杀手，最忌讳心中有感情的杀手，但我想，英雄救美这种戏码，无论发生在什么样的女子身上，都不免会在其心中留下惊鸿之影。”
“常言道，自古英雄难度美人关，但世间又有哪一位女子，能拒绝的了一位气宇轩昂的盖世英雄。”
“最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呐！”
空灵的嗓音带着调侃的意味，如百灵鸟般婉转动听，秦政和楚天娇目光微动，这话似是意有所指。
“无稽之谈。”楚天娇平淡道。
“若是武道之心足够坚韧，又岂会被儿女情长所拖累。”
“不，我觉得很有道理。”秦政也不知是执意跟楚天娇唱反调，还是真的深以为然，当即表明支持的态度。
见两人之间又有剑拔弩张的氛围，东方灵月甚是无语，这两个家伙为何随便一件事都能引发天大的矛盾。
秦政洋洋自得道：“像我这样气宇轩昂的盖世英雄，世间确实没有几位女子能够抵抗我的魅力。”
“灵月小公主，你懂我！”
说完，他递给东方灵月一根大拇指，抖擞精神，神气十足。
“……”
东方灵月默默移开目光，没有接话。
纵然是她，此刻也无法直视秦政那自信的表情，腹诽道：“你可真会抓重点。”
楚天娇更是嗤笑出声：“世间哪有尽耍些阴谋诡计的盖世英雄，我劝你还是照照镜子，早点认清自己。”
秦政冷笑一声，回怼道：“生活在阴影里的人最见不得阳光灿烂，莽撞无脑的人偏爱嘲笑他人足智多谋。”
“莫非秦国那些孙子兵法出自你手？”
“莫非那些被秦国打的像孙子一样的人出自楚国？”
眼见两人又是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架势，东方灵月心累的插身其中，制止他们的进一步动作，道：“他们那边估计已经动身了，我们也快点走吧。”
话音落下，她招招手，喊来角鹰王。
楚天娇冷哼，似是不愿跟秦政共处一地，她轻抖披风，火焰羽翼幻化而出，栩栩如生的羽毛勾勒出凰鸟之翼的模样，身形随之抬升，飞往第五岛所在区域。
而秦政则是纵身一跃，稳稳落在角鹰王的背上。
东方灵月惊奇不已，道：“这时候，难道你不是应该祭起你的飞舟，跟她比一比遁速？”
“她幼稚，你也幼稚？”
秦政冷睨道：“驾驭飞舟，哪有骑鸟飞的快，快赶路，别浪费时间，事挺急的。”
讨了个没趣的东方灵月撇撇嘴，催促角鹰王起飞，小声嘀咕道：“不是你们刚才斗嘴的时候了。”
这话秦政权当没听见，他盘坐而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身后尾巴轻轻晃动。
东方灵月随之坐下，嘿嘿一笑，伸手抓住秦政摇晃的尾巴，入手的一刹那，她能感觉到秦政的身体僵硬了瞬间，毛发都是有些倒立起来，似是不太适应这样的接触。
不过，对于这唐突的举动，秦政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毕竟提前说好的事情，此刻反悔就显得很掉价。
被东方灵月的小手抚摸尾巴的感觉令他有些不自在，就像别人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摩挲，充满挑逗的刺激。
他闭上眼眸，平心静气。
饶是如此，东方灵月突然发现秦政的耳尖有些红润，不禁喜笑颜开，一双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睛弯成月牙状。
驯兽第一步，让对方不抗拒自己的抚摸，完成的很圆满。
日月兼程，风雨无阻。
三日后，角鹰王落至第五岛的山峰之上，这座岛屿亦是充满了争斗，原因是灵皇的一座行宫就在岛屿中央，多多少少有一些品阶不俗的功法、神术、阵图。
而来的一路上，第七岛、第六岛亦是厮杀不断，有的是为了岛上的奇珍灵草，有的是为了散落岛屿的皇器。
灵皇自南墟古帝的封印中破出后，便是不断截杀万魔教强者，想来也是无暇整理，便随意的丢弃在此界。
完整的洞府不常见，但残缺的洞府数量相当的可观，在那个年代，灵皇同阶无敌，斩皇无数。
有人下潜深海，有人探索山巅，有人鏖战岛屿，有人逆上云霄。
所有人都是明白，这里最大的机缘是灵皇法则之界的界钥，然而，那一道道毁灭在劫光下的身影，却是让绝大多数人胆寒，不敢触碰穹顶下的大阵。
秦政立足山巅，衣袍烈烈，俯瞰无尽山川汪洋。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他由衷的发出一声感叹，引来楚天娇和东方灵月的侧目，未曾料想秦政还有这样的文采。
“啥眼神？我可是文化人。”秦政翻了翻白眼，很是不正经，顿时没了那一缕文质彬彬的气韵。
“那你再说一句。”楚天娇轻挑娥眉。
“看不起人？”秦政斜睨过去。
“嗯。”楚天娇螓首微点，毫不避讳的承认。
如此坦然耿直，秦政竟是一时语塞，东方灵月莞尔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猴子，不行就别逞强了。”
“边待着去，谁说我不行了。”
秦政拍开东方灵月的小手，郑重表示道：“男女授受不亲，别动手动脚的，注意保持距离。”
“你别转移话题。”东方灵月白了他一眼，心中也是有些无奈。
虽然这几天秦政不抗拒她抚摸尾巴，但其他位置却是几乎一点都碰不得，时时刻刻的让她注意保持距离，防贼一样防着她，搞的她好像洪水猛兽似的。
可谓严格践行着两人的约定，说摸尾巴，就只能摸尾巴。
驯兽之路，任重道远。
秦政稍作斟酌，凌然道：“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日月斗转群星移，风霜不语形影孤。”
语毕，本以为会迎来赞贺之声，却见东方灵月表情认真的纠正道：“应该是八万四千岁，灵皇大约陨落在那个年代，你这四万八千岁差了老远了，不严谨。”
“有文化，但不多。”楚天娇轻声一笑。
“我忽然间不是很想跟你们聊天。”秦政龇了龇牙，径直走向悬崖之巅，又见中央明月渐渐残缺。
风声吹过耳畔，喧闹逐渐远去，站在这高远的山巅，距离那明月却仿佛还是有着无穷距离。
在另一个世界，是否也有人在仰望星空，观赏明月。
月不是以前的月，人也不再是以前的人。
然而，那颗孤独的心灵，似乎从未改变，无论是在那个举目无亲的世界，还是在这个充满纷争的世界。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此地有风，无雪，不应景。”
“我此刻的感受...”秦政的目光忽然间有些惆怅，有些悲伤，有些莫名的孤独，终是念出了那句充满叹息的话语。
“独在异乡...为异客，孤苦飘零空断肠。”
继而，他又否定的摇了摇头：“不，此刻的我，并不孤单，也不感伤，更不后悔，这只是我的一缕怀念。”
孤独与孤单虽有相同之意，但终究不是一个意境。
秦政的孤独，来源于与此界生灵的不同，然而，他在这个世界父母双全，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以及许多值得信任的亲朋好友，他从来不是孤单一人。
“若只是怀念，我也可在此界重现那般风景。”
“我是秦政，我现在的身份是秦国的世子，未来的秦国君主，开疆拓土，气吞山河，那才是我此生的目标。”
秦政的目光陡然坚定。
所有的优柔寡断被他摒弃，伤春悲秋不是他的风格，他体内流淌着的是战斗民族赛亚人的血液，他脚下的道路是一条“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帝王之路。
“昔我往矣...”
最后四字轻轻呢喃出声，秦政与另一世的自己道别，心境澄明，在刹那间完成蜕变，经历了一次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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