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年年花开花似花
交代过后，睚眦龙躯一晃，径直飞往岛屿和山脉的交界地。
他腾云驾雾，御风而行，遁速远超众人，竟是抢先一步赶到，挡在奔赴山脉的秦政的前方。
“不是劫难之体？小子，劫难之体在哪里？”
细细感应之下，睚眦发觉秦政周身的劫难气息太过浅淡，顿时明白过来，声音宏大的问道。
“你要如何？”秦政不自觉的握紧月隐刀，全神戒备，面对前世传说中的存在，他的心情很微妙，这样一头庞然大物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却是没有半分祥瑞之气。
“老龙念旧，既然他与故人同为劫难之体，那俺老龙便赠他一场天大的机缘。”睚眦语气郑重，不似在开玩笑。
秦政眸光闪烁，没有立刻回复。
以睚眦当年妖圣的修为，确实没必要贪图灵皇的传承，但他一副如此慷慨的姿态，很难让人放下心来。
须知，这位曾经是与苍圣厮混过的龙，不可能是一个善茬。
忽然间，睚眦又从秦政身上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龙瞳微眯，努力回想往昔，渐渐有了一些思绪。
“秦启山是你什么人？”
秦政微怔，祠堂里好像有这么一号人物，踌躇道：“或许是三代往上的祖辈。”
睚眦森森一笑：“原来是他的后辈。”
说着，他忽地出爪，一把攥住秦政的身体，眸光冰冷的说：“昔年，你家老祖偶然间误入此界，在灵皇行宫出现，竟想着收服俺老龙，可惜，被俺老龙打碎洞府，重伤败逃。”
“如今在你身上感受到他的气息，想必他已是死了，当真是大快龙心。”
“俺老龙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劫难之体的所在之处，便饶你不死，否则，送你去见你家老祖。”
阴森的话语声回荡在耳边，睚眦终是凶性毕露，毫不掩饰自己的凌冽杀意。
古龙次子，睚眦，好战，嗜杀，常雕刻于刀剑柄部，象征着战争与杀伐，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凶物，这一刻他也是褪下伪装，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秦政豁然明白过来。
导致冰雪洞府破碎不堪的爪印竟是源于睚眦，他更没想到的是，冰雪洞府居然是自家先祖的遗物，经赤松子送到他手中，却是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注定会有这样一幕。
“冤家路窄。”
无奈一叹，秦政双眸兀然一瞪，周遭的时空出现刹那的停顿，正是来自于古杜的技能时间暂停。
趁着睚眦被控制的瞬息，他自睚眦的龙爪中挣脱，一口气远遁出千丈开外。
“时空之术？有点意思。”
时间暂停的效力消失，睚眦望着远遁的秦政，灯笼大的龙眸中泛起一缕回忆，上一次见识时空之术，还是在他幼年时期，在一位英姿勃发的青年身上见识过。
涅圣，一位惊才艳艳，纵横上古的独尊圣王，开创人族涅槃之术与时空之术。
那亦是睚眦与万魔教产生关联的最初，涅圣死于绝情魔尊之手，未曾留下道统，睚眦从他身上学过一招半式，便是借着涅槃之术回卵返祖，因此，睚眦始终不相信涅圣会彻底陨落。
那样一位经天纬地的盖世人杰，怎可如此惨淡收场。
只可惜，任凭他游历大陆，寻遍每一处角落，见过那么多与涅圣相似的绝代天骄，却始终感受不到涅圣的气息，无法再见时空之术重现天地。
“是你吗？”
睚眦眸子里闪过一缕奇异的色彩，直追先逃一步的秦政，龙爪再一次抬起，抓向秦政极速逃遁的身形。
这一次轮到秦政被时间暂停，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封锁了周围的虚空，海面上倒映出寒芒烁烁的龙爪。
叮！
秦政再次使用时间暂停，封住上方的庞大龙躯，时间回溯是天使才拥有的能力，他无法解开被封锁的虚空，只能用同样的办法将睚眦也封锁住。
一人一龙僵持在空中，但睚眦的龙爪却还是缓缓的向下移动着，竟是渐渐突破时间的封锁。
“仅仅掌握了一些皮毛吗？”睚眦心中自语，就现在来看，秦政对时空之术的掌握还不如只学了一招半式的自己。
“像他，又不是他。”
“难道他真的就此消逝，或是沉沦在无尽轮回。”
念及此处，睚眦悲从中来，一位位故人陨落，只留下他独自承受百万年的孤独，这世间已经没有几位旧识，就像那逝去的上古，再也无法回归那个时代。
见证了历史变迁，挽不回故人红颜，再回首，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唳！
一道嘹亮的凤鸣声由远及近，眨眼冲入这片封锁的虚空，火凰振翅，悍然撞在睚眦的龙躯之上，将其轰退数百丈距离。
“呼！呼！呼……”
秦政大口大口的喘息，胸膛剧烈起伏，浑身汗水如浆涌出，望着火焰中缓缓显现的倩丽身影，他久久无言。
这世间，最难消受的便是这有缘无分的美人恩。
“凰女……”
睚眦龙躯一震，驱散侵蚀自身的凰火，又是从那英姿飒爽的女子身上看出几分故人的影子。
上古年代，凤凰一族、麒麟一族、龙族皆为霸主，初代火神乃是凤族王者，二代火神是凰女，三代火神则是当今的妖神金乌，而麒麟一族和龙族王者分别是初代土神和初代水神，初代木神则是建木之祖。
在最初的五行神明中，妖族占据四席，唯有初代金神乃是人族之祖。
但经历上古大战，群神崛起，如今的五行神明已然式微，妖族也仅占火神、木神的席位。
剑光袭来，血芒通天。
睚眦龙角向前一抵，击碎两道声势惊人的剑芒，淡漠的看着联袂而至的秦川和冷清寒。
“无劫、戮天……”
“你们像他们，却又不是他们。”
睚眦神色复杂，戮天剑尊起初是无劫剑圣的侍女，凌天剑尊则是无劫剑圣的唯一弟子，无劫剑圣的杀之大道和剑之大道分别由二人传承，戮天殿和剑宗因此崛起，后二人登临神位，不知所踪。
八万四千载过去，难道他们亦是陨落，故而才有与其相像的轮回之影……
年年花开花似花，花开年年复何归？
故人皆逝，只留俺老龙一个苟活在这世间。
看着兀然间情绪低落的睚眦，众人既觉得莫名其妙，又是满脸戒备之色，睚眦很强，身为至强种族，那强大的肉身防御力几乎让人绝望，堪比中等王侯的轰击都是难以留下痕迹。
秦政擦了擦汗水，道：“你若执意一战，我们也奉陪到底。”
睚眦默不作声，似在思量。
东方灵月和黄之道赶来，众目睽睽之下，黄之道挺身而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毫不犹豫的跪在虚空，朝着睚眦叩首道：“老龙，是我对不起你，当年也是形势所逼，我并非故意引爆你的龙珠。”
“我亦是被蜃螭所害，沉溺轮回十万年。”
“你若心中有恨，便取走我的性命吧，待你日后遇上心仪之龙，我可请老祖出手，做你一世龙子龙孙，一世不够，那便十世、百世，千世万世，直到你消去心头怨念为止。”
掷地有声的话语回荡在空中，铿锵有力，慷慨激昂。
所有人齐齐陷入石化，纵是熟知他秉性的睚眦，亦然半晌无言。
“丢人现眼。”
秦政听到楚天娇的评价，无奈的笑了笑，她居然以为这是服软？这摆明了赤裸裸的威胁。
看看通天阁的钱、苍、黄三氏家族，伦理关系因为这家伙的出现乱的很，卖草原地皮都是一笔无法估量的天额收入。
千百世的龙子龙孙都是这家伙，想想都膈应，跟诅咒没区别。
望着满脸诚恳之色的黄之道，睚眦哭笑不得，那么多堪称盖世英杰、绝代天骄的故人都已经陨落，唯有这祸害活了一世又一世，成为他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甚至仅存的故人。
难道这就是人族常说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滚蛋，俺老龙才不稀罕你这竖子，做俺老龙的龙子龙孙？你也配！滚一边去！”睚眦没好气的骂道。
若是世上只留下两个人，那么纵然他是你的敌人，你也舍不得杀了。
在无情的岁月面前，所有的爱恨情仇，似乎都会化作过眼云烟。
睚眦有些看开了，也不再向黄之道发难，沧桑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庞，轻语道：“罢罢罢，既是重来一世，前尘往事，都让它过去吧，俺老龙，寻找了百万年，也是时候放下了。”
他看向秦政，已是不见涅圣的影子，道：“那小火苗一旦冲破封印，纵是俺老龙也阻挡不住，俺老龙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拖延一些时间，你们需要尽快灭绝他的精魄。”
“让劫难之体跟我来，我可助他获得灵皇传承。”
敌意消散一空，秦政微微沉吟，却见黄之道向他点了点头，而秦川亦是递来一个肯定的目光。
“我跟她一起去，可否？”秦政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放心让秦瑶独自跟睚眦待在一起。
“随你。”
睚眦淡淡的说道，他一个活了百万年的老古董，什么花花肠子没见过，又何必在意一个小辈的猜忌。
他腾云驾雾，御风而行，遁速远超众人，竟是抢先一步赶到，挡在奔赴山脉的秦政的前方。
“不是劫难之体？小子，劫难之体在哪里？”
细细感应之下，睚眦发觉秦政周身的劫难气息太过浅淡，顿时明白过来，声音宏大的问道。
“你要如何？”秦政不自觉的握紧月隐刀，全神戒备，面对前世传说中的存在，他的心情很微妙，这样一头庞然大物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却是没有半分祥瑞之气。
“老龙念旧，既然他与故人同为劫难之体，那俺老龙便赠他一场天大的机缘。”睚眦语气郑重，不似在开玩笑。
秦政眸光闪烁，没有立刻回复。
以睚眦当年妖圣的修为，确实没必要贪图灵皇的传承，但他一副如此慷慨的姿态，很难让人放下心来。
须知，这位曾经是与苍圣厮混过的龙，不可能是一个善茬。
忽然间，睚眦又从秦政身上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龙瞳微眯，努力回想往昔，渐渐有了一些思绪。
“秦启山是你什么人？”
秦政微怔，祠堂里好像有这么一号人物，踌躇道：“或许是三代往上的祖辈。”
睚眦森森一笑：“原来是他的后辈。”
说着，他忽地出爪，一把攥住秦政的身体，眸光冰冷的说：“昔年，你家老祖偶然间误入此界，在灵皇行宫出现，竟想着收服俺老龙，可惜，被俺老龙打碎洞府，重伤败逃。”
“如今在你身上感受到他的气息，想必他已是死了，当真是大快龙心。”
“俺老龙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劫难之体的所在之处，便饶你不死，否则，送你去见你家老祖。”
阴森的话语声回荡在耳边，睚眦终是凶性毕露，毫不掩饰自己的凌冽杀意。
古龙次子，睚眦，好战，嗜杀，常雕刻于刀剑柄部，象征着战争与杀伐，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凶物，这一刻他也是褪下伪装，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秦政豁然明白过来。
导致冰雪洞府破碎不堪的爪印竟是源于睚眦，他更没想到的是，冰雪洞府居然是自家先祖的遗物，经赤松子送到他手中，却是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注定会有这样一幕。
“冤家路窄。”
无奈一叹，秦政双眸兀然一瞪，周遭的时空出现刹那的停顿，正是来自于古杜的技能时间暂停。
趁着睚眦被控制的瞬息，他自睚眦的龙爪中挣脱，一口气远遁出千丈开外。
“时空之术？有点意思。”
时间暂停的效力消失，睚眦望着远遁的秦政，灯笼大的龙眸中泛起一缕回忆，上一次见识时空之术，还是在他幼年时期，在一位英姿勃发的青年身上见识过。
涅圣，一位惊才艳艳，纵横上古的独尊圣王，开创人族涅槃之术与时空之术。
那亦是睚眦与万魔教产生关联的最初，涅圣死于绝情魔尊之手，未曾留下道统，睚眦从他身上学过一招半式，便是借着涅槃之术回卵返祖，因此，睚眦始终不相信涅圣会彻底陨落。
那样一位经天纬地的盖世人杰，怎可如此惨淡收场。
只可惜，任凭他游历大陆，寻遍每一处角落，见过那么多与涅圣相似的绝代天骄，却始终感受不到涅圣的气息，无法再见时空之术重现天地。
“是你吗？”
睚眦眸子里闪过一缕奇异的色彩，直追先逃一步的秦政，龙爪再一次抬起，抓向秦政极速逃遁的身形。
这一次轮到秦政被时间暂停，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封锁了周围的虚空，海面上倒映出寒芒烁烁的龙爪。
叮！
秦政再次使用时间暂停，封住上方的庞大龙躯，时间回溯是天使才拥有的能力，他无法解开被封锁的虚空，只能用同样的办法将睚眦也封锁住。
一人一龙僵持在空中，但睚眦的龙爪却还是缓缓的向下移动着，竟是渐渐突破时间的封锁。
“仅仅掌握了一些皮毛吗？”睚眦心中自语，就现在来看，秦政对时空之术的掌握还不如只学了一招半式的自己。
“像他，又不是他。”
“难道他真的就此消逝，或是沉沦在无尽轮回。”
念及此处，睚眦悲从中来，一位位故人陨落，只留下他独自承受百万年的孤独，这世间已经没有几位旧识，就像那逝去的上古，再也无法回归那个时代。
见证了历史变迁，挽不回故人红颜，再回首，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唳！
一道嘹亮的凤鸣声由远及近，眨眼冲入这片封锁的虚空，火凰振翅，悍然撞在睚眦的龙躯之上，将其轰退数百丈距离。
“呼！呼！呼……”
秦政大口大口的喘息，胸膛剧烈起伏，浑身汗水如浆涌出，望着火焰中缓缓显现的倩丽身影，他久久无言。
这世间，最难消受的便是这有缘无分的美人恩。
“凰女……”
睚眦龙躯一震，驱散侵蚀自身的凰火，又是从那英姿飒爽的女子身上看出几分故人的影子。
上古年代，凤凰一族、麒麟一族、龙族皆为霸主，初代火神乃是凤族王者，二代火神是凰女，三代火神则是当今的妖神金乌，而麒麟一族和龙族王者分别是初代土神和初代水神，初代木神则是建木之祖。
在最初的五行神明中，妖族占据四席，唯有初代金神乃是人族之祖。
但经历上古大战，群神崛起，如今的五行神明已然式微，妖族也仅占火神、木神的席位。
剑光袭来，血芒通天。
睚眦龙角向前一抵，击碎两道声势惊人的剑芒，淡漠的看着联袂而至的秦川和冷清寒。
“无劫、戮天……”
“你们像他们，却又不是他们。”
睚眦神色复杂，戮天剑尊起初是无劫剑圣的侍女，凌天剑尊则是无劫剑圣的唯一弟子，无劫剑圣的杀之大道和剑之大道分别由二人传承，戮天殿和剑宗因此崛起，后二人登临神位，不知所踪。
八万四千载过去，难道他们亦是陨落，故而才有与其相像的轮回之影……
年年花开花似花，花开年年复何归？
故人皆逝，只留俺老龙一个苟活在这世间。
看着兀然间情绪低落的睚眦，众人既觉得莫名其妙，又是满脸戒备之色，睚眦很强，身为至强种族，那强大的肉身防御力几乎让人绝望，堪比中等王侯的轰击都是难以留下痕迹。
秦政擦了擦汗水，道：“你若执意一战，我们也奉陪到底。”
睚眦默不作声，似在思量。
东方灵月和黄之道赶来，众目睽睽之下，黄之道挺身而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毫不犹豫的跪在虚空，朝着睚眦叩首道：“老龙，是我对不起你，当年也是形势所逼，我并非故意引爆你的龙珠。”
“我亦是被蜃螭所害，沉溺轮回十万年。”
“你若心中有恨，便取走我的性命吧，待你日后遇上心仪之龙，我可请老祖出手，做你一世龙子龙孙，一世不够，那便十世、百世，千世万世，直到你消去心头怨念为止。”
掷地有声的话语回荡在空中，铿锵有力，慷慨激昂。
所有人齐齐陷入石化，纵是熟知他秉性的睚眦，亦然半晌无言。
“丢人现眼。”
秦政听到楚天娇的评价，无奈的笑了笑，她居然以为这是服软？这摆明了赤裸裸的威胁。
看看通天阁的钱、苍、黄三氏家族，伦理关系因为这家伙的出现乱的很，卖草原地皮都是一笔无法估量的天额收入。
千百世的龙子龙孙都是这家伙，想想都膈应，跟诅咒没区别。
望着满脸诚恳之色的黄之道，睚眦哭笑不得，那么多堪称盖世英杰、绝代天骄的故人都已经陨落，唯有这祸害活了一世又一世，成为他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甚至仅存的故人。
难道这就是人族常说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滚蛋，俺老龙才不稀罕你这竖子，做俺老龙的龙子龙孙？你也配！滚一边去！”睚眦没好气的骂道。
若是世上只留下两个人，那么纵然他是你的敌人，你也舍不得杀了。
在无情的岁月面前，所有的爱恨情仇，似乎都会化作过眼云烟。
睚眦有些看开了，也不再向黄之道发难，沧桑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庞，轻语道：“罢罢罢，既是重来一世，前尘往事，都让它过去吧，俺老龙，寻找了百万年，也是时候放下了。”
他看向秦政，已是不见涅圣的影子，道：“那小火苗一旦冲破封印，纵是俺老龙也阻挡不住，俺老龙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拖延一些时间，你们需要尽快灭绝他的精魄。”
“让劫难之体跟我来，我可助他获得灵皇传承。”
敌意消散一空，秦政微微沉吟，却见黄之道向他点了点头，而秦川亦是递来一个肯定的目光。
“我跟她一起去，可否？”秦政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放心让秦瑶独自跟睚眦待在一起。
“随你。”
睚眦淡淡的说道，他一个活了百万年的老古董，什么花花肠子没见过，又何必在意一个小辈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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