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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石床上,身体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我起身环视了一圈,发现这是一个石屋。

    地上镶嵌着高低不一,凹凸相间的石头。视线顺着不太平稳的石头停在了窗前,因为我发现窗边立着一个人,她的视线投注在远方,我送着她的视线望去,却是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她转过身来,笑盈盈地走过来,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们是多年失散的姐妹。

    可是我却吓得腿软,“砰”的一声,重新跌倒在石床上,她站在床前,倾斜下腰来用两根手指头掐着我的下巴。温和的说:“还记得我吗?”

    我感觉下巴骨都要被她给夹碎了。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掐死时,她却突然将我推倒在石床上。

    我连忙爬起来,喘了两口气,却看到她在擦拭着自己的手,那感觉就像自己碰了什么肮脏、不祥的东西一样。

    良久,她收拾好自己的衣裳,优雅的走了出去。我知道这是她一贯的习惯,她从来都是优雅、大方、美丽,不像我,活脱脱一个野小子。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是一个密闭的屋子,连窗户都封死了,那唯一的出口就剩下门了,可是门也在她出去时上了锁。

    我现在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案板上的鱼肉,被宰时连挣扎也没有就一命呜呼了。

    我不死心,沿着墙壁摸索了一圈,想着指不定能摸出什么机关来,但结果往往是令人失望的。

    我记得我的老师曾说过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于是我缓缓的坐在石床上,脑子里仔细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企图寻找出一丝丝头绪来。但结果仍是令人失望的,于是我就这么趴在石床上,想一会儿睡一会儿,浑浑噩噩。

    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静的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在这种漆黑寂静中,偏偏高空中挂了一轮圆月,悠远而空寂,冷肃月光挥洒的地方如同白昼,而其它地方却阴森,凄冷。

    月光下,立着一个人,融在月光当中,似在等人,又似在赏月,一人一月也成了一处风景。

    忽然,一阵风过,树上的乌鸦振翅而飞,而乌鸦的鸣叫声凄惨而悲凉,听的人心里一阵阵发怵。

    乌鸦过尽却留下一道人影。两人月下而立,对影成三人。

    良久,月下男子开口:“没有找到么?”

    身后之人摇头,“砰”的一声,人影倒地,口吐鲜血,却来不及擦掉嘴里的血。

    复有跪地,口呼:“将军饶命。”

    这时月下男子转过身来却见一张充满刚阳之气的脸。男子动作快如闪电竟让人看不到他是如何出手的就见人影倒地吐血不止。

    男子弯腰勾住跪地之人的脸,轻轻抚摸,像在抚摸一块儿上好的玉,似笑非笑地说:“听说你下午去见她了,我不是下令不准任何人私下见她吗!”

    人影浑身哆嗦着却咬牙结结巴巴的说:“将军,柳庄生是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告诉她的,也许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这么做会浪费更多时间。”

    “啪”

    伴随着响亮的巴掌声响起,人影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男子整整衣衫,弹弹胸前的衣襟,转过身去悠闲的赏月,淡淡的声音飘来:“想让自己活得久,就安分守已,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我猛然睁开眼睛,环视一周,有点懵,突然又想起,也不知道是几天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也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而我也不知是落在谁的手里。

    一整日,我都坐在石床上,也没有人理我,到饭点时会有一人从窗户下的一个小口推进一些饭菜,每日都是同一个人,好似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一日又过了一日,始终没有人理我,可是我的心开始慢慢没有着落。到最后我的心在心腔内,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地跳,即使我的面部表情依然平静,每日一日三餐正常。

    可这里的人真的很奇怪,在每次有人来给我送饭时,我都抓紧机会和他们搭话,可人家超级淡定,默默送饭,默默收碗,任凭我在那里和蔼可亲地说,暴跳如雷地骂。

    如果不是因为我行动受限制,我都想拳打脚踢了,看他们是不是还是这么无动于衷。

    哎,既然这招行不通,那只能换一招了。

    一日,我照例吃过饭后,却没有向往常一样回到床上休息,而是捂着肚子跌倒在地,咬牙艰难地吐出:“有毒!”随后不醒人事。

    果不奇然,有人推开石门,两指放在我鼻下一探,便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

    我张开嘴大口的呼吸,刚才憋气太久,差点窒息。感觉呼吸顺畅了,便推开门悄悄地出去了。

    不知是我的运气好,还是上帝在帮助我,一路上我都非常顺利,眼看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时,却看到门口有不少人在看守,我悄悄的退回去,看到我旁边的一个空房间,就毫不犹豫地拉开窗户跳了进去,却忘了带幸运之神,双脚刚落地就看到一打扫人员目瞪口呆的注视着我。

    我连忙手舞足蹈地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

    但还是晚了,我话还没说完,他的叫声就引来一个瘦的像竹竿儿一样的男人,正当我在心里估计了一下放到他的可能性有多大时,不料这男人河东狮一吼,引来一群人,将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就在我处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边缘时,上帝突现福照,一黑衣劲装男从天而降,干净利索地解决了刚才那一群废材。

    见危机解除,我得好好感谢我的恩人一番,这是基本的礼貌,遂跑到恩人身旁,正准备脱口说感谢之语时,恩人回头,我们的眼睛彼此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