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栽跟头
许多年以前，钱兴决在钱家就是个普通人，除了钱家直系亲属这个身份外，他一无是处。
再偏偏他还有个弟弟钱兴坤比他优秀太多了。
这就衬托的他越发普通。
后来传言中说，他是遇到了奇遇才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但实际上，他是遇到了眼前牢房内的人才改变了自己。
在遇到这个人的三年后，他教会她为人处事，教他修行的速成法，教他如何合理的去用智谋去算计他人。
也是在这个人的帮助下，他才能有机会成为钱家幕后的“毒蛇”。
但是可，三年的时间，这人却从未以真面目示人，只是单单告诉他姓“袁”。
钱兴决便称呼他为袁先生。
再后来，钱兴决去外地执行一次任务，再回来就听到了“袁先生”被抓到钱家私牢底消息。
往后几十年，钱兴决便再没见过这位“袁先生”。
而大约在一个月以前，钱家开始了少继承人的选拔
这本和“袁先生”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可按照钱家以往的惯例来讲，新的少家主继承，钱家私牢中的这些囚犯就要一个不留。
就为了救这位“袁先生”，钱兴决这才发了疯的要当这个钱家的少主子。乃至于还要找魏帘去合作。
钱兴决思绪又拉回眼前，对着身边人道：“去……打开这间牢房。”
身边人明白，这书少主子想要把里面的人给放出。
而关在钱家私牢里的人，不一定都是大奸大恶，但肯定都是对钱家很不利的人！若是如此轻易把一个犯人放走。
外界就会知道钱家私牢的事情！
这份罪责，他一个普通钱家子弟可担不起。
钱兴决看出了他的为难，开口道：“家中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命令你做的。”
那位钱家子弟这才敢走上前打开牢笼。进去之后，在黑暗的环境中，给这位“袁先生”解开身上的枷锁。
可足足十息时间过去，里面的人却没有走出来。
钱兴决以为是铁锁将里面的人锁的太久，导致他行动不便。
正要准备进去。
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破囚犯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值得引人注目的是，他双臂过腰，手成蒲团一双胳膊远异于常人。
脸上缠满了绷带，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仅仅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戾气十足。
钱兴决正要说话，袁先生主动开口道：“小子……你想让他们出去，有几乎话，我要和你讲清楚。”
“少主子，此人我看着居心叵测，恐怕对你不利……我等还是留在这里。”
“没错，少主子，我不放心你。”
……
一众钱家子弟却不肯离去。
钱兴决摆了摆手，示意无所谓。
一众人这才走出牢房外。
袁先生伸出蒲团大的手上，燃起了一团青色妖火。
“这……这是妖火？”钱兴决大惊。
他竟然从这团火中感受到了妖族的气息。可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
袁先生用另外一只手取开了缠在脸上的绷带。
“你……你是妖族？”钱兴决更加震惊。
眼前这张脸长满了混恶白毛，面呈青色，嘴中长出四颗獠牙！一双眸子里更是不含人的感情。
这分明就是一张妖族猿类的脸。
见钱兴决大惊，袁先生开口道：“我呢……本就是妖族！只是少时不小心被人拐来了孟今！后来几番辗转就到了钱家！小鬼，我的要求很简单，你放我回去北方妖国就够了。那些年，我也教了你些东西，我们算是扯平了。”
说着，他重新缠住了脸。
钱兴决却愣在原地，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些得这位袁先生家指点，他自然十分感激。现在不单想救他出来，还想留他在身边当长辈一样的供养。
可偏偏现在呈现出来的事实太难让他接受。
袁先生开口大笑道：“小鬼！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把世上的一切都想的那么好。有时候，你想的未必和你一样。当年我肯教你只是兴起，你不必想着报恩什么的。”
钱兴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连说了三个“好”。
就在袁先生疑惑他的行为时，他却突然拿出一匕首向袁先生捅了过去。
“你……你们人族不是还讲恩德吗？你为何如此对我？”袁先生大惊，正要抬手向钱兴决拍去，却觉得浑身越发无力：“匕首上有毒！”
钱兴决则缓缓道：“人租的恩德只会对人族讲！可惜……你是个妖族。”
说着，他又连着在袁先生身上划了几刀。
直到毒性发作，对面的袁先生倒下去每没了声息，钱兴决才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随后，他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样，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我啊……原来的才是最笨的一无是处的那个人。”
他用尽力气成为钱家少家主就是为了救这位对自己有过恩德的“袁先生”，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呢？
袁先生死了。
钱兴决没有露出一丝悲伤，反而他觉得有些惬意的解脱。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对着外面道：“你们都进来吧。”
外面的人进来后，看着死在地上的袁先生，有些不解。
因为今天他们来着少主子来到这儿就是救这人的，怎么转眼的时间这人又死了。
不等他们想明白，钱兴决指着死在地上的袁先生开口道：“刚才是谁给他开的牢房？”
“我……少主子。”一名钱家子弟站了出来。
钱兴决重新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走到他身边，将匕首搭在他肩膀上擦去了上面的血迹。
看着匕首，又看着死去袁先生身上的伤，众人似乎都理解怎么一回事了。
“少主子……你……为什么？”
可突然钱兴决却把匕首捅在了这名钱家子弟身上。
钱兴决缓缓将这名钱家子弟放下，直起身子道：“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准说清楚。”
……
魏家私宅之中，近来的魏帘暂时性又无事可做。便有了多余的心思去找他们玄衣卫之中的那名叛徒。
可惜……根据喜欢吃荔枝这一特点，他查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
其一，现在正值盛夏，从南运送而来的荔枝几乎人人都喜欢吃。
其二，那些玄衣卫看着都不像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这件事情他只能暂时搁置。
倒是剑宗最近给他寄送过来了一封信。
这份信是剑宗内门七峰之一寒岳峰的人寄送过来的。说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剑宗核对一些。
信上言语虽然诚恳，但就是不说明具体要去核对什么事情……
“算了，这几天我便抽空去看看。”魏帘看着收起了信。
这时，有玄衣卫急急忙忙走进来对他道：“魏……魏大人不好了！宫夜被钱家的人给抓走了，我虽然没有真正见到！但我肯定就是钱家的人把他给抓走了。”
见他一身酒气，魏帘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名玄衣卫道：“宫夜喝醉了酒……一不小心就说起了前段时间一目岭的事情，然后就把姜博望说过的那些话说了出来，让钱家人听见了。”
……
时间再倒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玉仙楼一楼中，几个上衣卫闲来无事，正在喝酒。
喝酒的同时，他们对着最近发生在身上的事情谈论了起来。
又兴许是喝酒喝在兴头上，有人站起身踉踉跄跄开口道：“前段时间一目岭姜家垮台……你们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众人知道他是喝酒喝的几分醉，便打算不想和他几分见识。
见众人不怎么搭理他，这名玄衣卫开口道：“怎么……你们不信劳资？好，我今天就给你们说叨说叨。”
周围人眼见名上衣的发起酒疯，纷纷离了桌。
同行的其他玄衣卫眼见此状，对这名玄衣卫开口道：“宫夜兄弟，你喝高了！今天还是随我们回去吧，改日我们再喝。”
最主要的是，宫夜这幅德行，会很坏他们玄衣卫的名声。
宫夜却赖在原地不走道：“走？走什么走……你们是害怕什么人是不是？要知道，我们现在有魏帘魏大人罩着！谁敢对我们不敬？”
他说着，骤然再次起身，一掌将面前的桌子给拍烂。
众人见状，一边离席，一边骂骂咧咧道：
“什么人嘛！以为自己是玄衣卫有多了不起！”
“就是！张口魏帘大人，闭口魏帘大人，你又不姓魏……哪来那么多事情！”
“诸位……我向各位赔个不是了，我这位宫兄弟喝得有点多！所以才发起了酒疯！今天各位的酒钱在下出了！”宫夜一边的玄衣卫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了店家小二。
他试着想挽留众人，但可惜已经迟了一步。
大部分人都走了出去。留下还未走的人开口道：“这位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那位大人耍起酒疯来，我们也实在难以忍受！”
话罢，他便就此离去了。
就这样，原本热闹的一楼，现在就只剩下他们几个玄衣卫和几个钱家的子弟。
本来事情到了这一步，同行的玄衣卫都觉得宫夜闹到现在也该差不多了。
可宫夜本人偏偏不依不挠，踉踉跄跄又走到了几个钱家子弟面前开口道：“他们不信我一目岭的事情，你们相信吗？”
几个钱家子弟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宫夜。
领头的钱家子弟对他摇了摇头，剩下的钱家子弟继续低头吃饭。
宫夜则继续道：“怎么……不搭理我？是看不起我？好！我给你们说一件有意思的！姜博望你们知道是谁吗？你们可知他死时又说过些什么吗？”
“只是些胡言乱语的言语！不必过多理会！快些吃完后，我们还有替少主子去办事呢。”钱家领头人对着身边的钱家子弟说道。
一众子弟闻声都点了点头。
对宫夜的行为也就不怎么在意。
可谁知正是宫夜的这些胡言乱语，惹得其他同行的玄衣卫红了眼：“宫夜！住嘴！这些话你是能乱说的吗？”
说着，其余人也要拉宫夜离开这里。
因为这些话魏帘叮嘱过他们，说出来大概率就是要掉脑袋的。
而这就引起了那位钱家领头人的注意，他暗自思忖道：前面这姓宫的玄衣卫那般胡言乱语，也没惹得其他同行人有多大反应，怎么偏偏现在就引起同行人这么大的反应……
思虑再三，他一边吃饭一边对着同行的钱家子弟道：“吃过饭后，不要先急着离开，想办法把这个叫宫夜的玄衣卫带走，给少主子看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
时间再回到现在，几乎就是这几个上衣卫来找魏帘的前脚，后脚就有钱家的人来给魏帘送信。
相交于上次钱家子弟对魏帘的尊敬，这次就有些嚣张跋扈了。
不过对于他们的这种姿态，魏帘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上次钱兴决是求人办事，这一次人家成了钱家的少主子自然只会比以往跋扈。
甚至这边魏帘才把信看完，钱家的这名子弟就先开口道：“魏大人，我们主子说了，这次你可以不去……但过期不来，后果你自负。”
信上其实没有太多的内容，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姜博望的言语陛下知道吗？
一句话却已经透漏了很多信息。
现在，魏帘也知道那名叛徒是谁了。
不过……钱兴决若是以为这件事情能够成为威胁他的把柄，那就大错特错了。
魏帘笑着将一封卷宗从储物袋拿了出来扔给那名钱家子弟道：“把这个交给你们主子……让他来找我一趟！若他不来！后果自负！”
钱家子弟不明魏帘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便将这份卷宗带了回去。
身边的玄衣卫见魏帘如此胸有成竹开口道：“魏大人……这是什么？”
魏帘笑道：“没什么，就是一些指证钱兴决罪名的证据。”
……
钱家钱兴决看完那卷卷宗后，皱起了眉头：“这个魏帘……还留了这样一手！世人都说与我做事是与虎谋皮！今日我看，和他一起共事才是与虎谋皮！”
他不曾想到，他再一次在魏帘这里栽了跟头。
再偏偏他还有个弟弟钱兴坤比他优秀太多了。
这就衬托的他越发普通。
后来传言中说，他是遇到了奇遇才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但实际上，他是遇到了眼前牢房内的人才改变了自己。
在遇到这个人的三年后，他教会她为人处事，教他修行的速成法，教他如何合理的去用智谋去算计他人。
也是在这个人的帮助下，他才能有机会成为钱家幕后的“毒蛇”。
但是可，三年的时间，这人却从未以真面目示人，只是单单告诉他姓“袁”。
钱兴决便称呼他为袁先生。
再后来，钱兴决去外地执行一次任务，再回来就听到了“袁先生”被抓到钱家私牢底消息。
往后几十年，钱兴决便再没见过这位“袁先生”。
而大约在一个月以前，钱家开始了少继承人的选拔
这本和“袁先生”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可按照钱家以往的惯例来讲，新的少家主继承，钱家私牢中的这些囚犯就要一个不留。
就为了救这位“袁先生”，钱兴决这才发了疯的要当这个钱家的少主子。乃至于还要找魏帘去合作。
钱兴决思绪又拉回眼前，对着身边人道：“去……打开这间牢房。”
身边人明白，这书少主子想要把里面的人给放出。
而关在钱家私牢里的人，不一定都是大奸大恶，但肯定都是对钱家很不利的人！若是如此轻易把一个犯人放走。
外界就会知道钱家私牢的事情！
这份罪责，他一个普通钱家子弟可担不起。
钱兴决看出了他的为难，开口道：“家中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命令你做的。”
那位钱家子弟这才敢走上前打开牢笼。进去之后，在黑暗的环境中，给这位“袁先生”解开身上的枷锁。
可足足十息时间过去，里面的人却没有走出来。
钱兴决以为是铁锁将里面的人锁的太久，导致他行动不便。
正要准备进去。
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破囚犯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值得引人注目的是，他双臂过腰，手成蒲团一双胳膊远异于常人。
脸上缠满了绷带，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仅仅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戾气十足。
钱兴决正要说话，袁先生主动开口道：“小子……你想让他们出去，有几乎话，我要和你讲清楚。”
“少主子，此人我看着居心叵测，恐怕对你不利……我等还是留在这里。”
“没错，少主子，我不放心你。”
……
一众钱家子弟却不肯离去。
钱兴决摆了摆手，示意无所谓。
一众人这才走出牢房外。
袁先生伸出蒲团大的手上，燃起了一团青色妖火。
“这……这是妖火？”钱兴决大惊。
他竟然从这团火中感受到了妖族的气息。可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
袁先生用另外一只手取开了缠在脸上的绷带。
“你……你是妖族？”钱兴决更加震惊。
眼前这张脸长满了混恶白毛，面呈青色，嘴中长出四颗獠牙！一双眸子里更是不含人的感情。
这分明就是一张妖族猿类的脸。
见钱兴决大惊，袁先生开口道：“我呢……本就是妖族！只是少时不小心被人拐来了孟今！后来几番辗转就到了钱家！小鬼，我的要求很简单，你放我回去北方妖国就够了。那些年，我也教了你些东西，我们算是扯平了。”
说着，他重新缠住了脸。
钱兴决却愣在原地，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些得这位袁先生家指点，他自然十分感激。现在不单想救他出来，还想留他在身边当长辈一样的供养。
可偏偏现在呈现出来的事实太难让他接受。
袁先生开口大笑道：“小鬼！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把世上的一切都想的那么好。有时候，你想的未必和你一样。当年我肯教你只是兴起，你不必想着报恩什么的。”
钱兴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连说了三个“好”。
就在袁先生疑惑他的行为时，他却突然拿出一匕首向袁先生捅了过去。
“你……你们人族不是还讲恩德吗？你为何如此对我？”袁先生大惊，正要抬手向钱兴决拍去，却觉得浑身越发无力：“匕首上有毒！”
钱兴决则缓缓道：“人租的恩德只会对人族讲！可惜……你是个妖族。”
说着，他又连着在袁先生身上划了几刀。
直到毒性发作，对面的袁先生倒下去每没了声息，钱兴决才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随后，他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样，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我啊……原来的才是最笨的一无是处的那个人。”
他用尽力气成为钱家少家主就是为了救这位对自己有过恩德的“袁先生”，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呢？
袁先生死了。
钱兴决没有露出一丝悲伤，反而他觉得有些惬意的解脱。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对着外面道：“你们都进来吧。”
外面的人进来后，看着死在地上的袁先生，有些不解。
因为今天他们来着少主子来到这儿就是救这人的，怎么转眼的时间这人又死了。
不等他们想明白，钱兴决指着死在地上的袁先生开口道：“刚才是谁给他开的牢房？”
“我……少主子。”一名钱家子弟站了出来。
钱兴决重新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走到他身边，将匕首搭在他肩膀上擦去了上面的血迹。
看着匕首，又看着死去袁先生身上的伤，众人似乎都理解怎么一回事了。
“少主子……你……为什么？”
可突然钱兴决却把匕首捅在了这名钱家子弟身上。
钱兴决缓缓将这名钱家子弟放下，直起身子道：“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准说清楚。”
……
魏家私宅之中，近来的魏帘暂时性又无事可做。便有了多余的心思去找他们玄衣卫之中的那名叛徒。
可惜……根据喜欢吃荔枝这一特点，他查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
其一，现在正值盛夏，从南运送而来的荔枝几乎人人都喜欢吃。
其二，那些玄衣卫看着都不像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这件事情他只能暂时搁置。
倒是剑宗最近给他寄送过来了一封信。
这份信是剑宗内门七峰之一寒岳峰的人寄送过来的。说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剑宗核对一些。
信上言语虽然诚恳，但就是不说明具体要去核对什么事情……
“算了，这几天我便抽空去看看。”魏帘看着收起了信。
这时，有玄衣卫急急忙忙走进来对他道：“魏……魏大人不好了！宫夜被钱家的人给抓走了，我虽然没有真正见到！但我肯定就是钱家的人把他给抓走了。”
见他一身酒气，魏帘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名玄衣卫道：“宫夜喝醉了酒……一不小心就说起了前段时间一目岭的事情，然后就把姜博望说过的那些话说了出来，让钱家人听见了。”
……
时间再倒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玉仙楼一楼中，几个上衣卫闲来无事，正在喝酒。
喝酒的同时，他们对着最近发生在身上的事情谈论了起来。
又兴许是喝酒喝在兴头上，有人站起身踉踉跄跄开口道：“前段时间一目岭姜家垮台……你们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众人知道他是喝酒喝的几分醉，便打算不想和他几分见识。
见众人不怎么搭理他，这名玄衣卫开口道：“怎么……你们不信劳资？好，我今天就给你们说叨说叨。”
周围人眼见名上衣的发起酒疯，纷纷离了桌。
同行的其他玄衣卫眼见此状，对这名玄衣卫开口道：“宫夜兄弟，你喝高了！今天还是随我们回去吧，改日我们再喝。”
最主要的是，宫夜这幅德行，会很坏他们玄衣卫的名声。
宫夜却赖在原地不走道：“走？走什么走……你们是害怕什么人是不是？要知道，我们现在有魏帘魏大人罩着！谁敢对我们不敬？”
他说着，骤然再次起身，一掌将面前的桌子给拍烂。
众人见状，一边离席，一边骂骂咧咧道：
“什么人嘛！以为自己是玄衣卫有多了不起！”
“就是！张口魏帘大人，闭口魏帘大人，你又不姓魏……哪来那么多事情！”
“诸位……我向各位赔个不是了，我这位宫兄弟喝得有点多！所以才发起了酒疯！今天各位的酒钱在下出了！”宫夜一边的玄衣卫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了店家小二。
他试着想挽留众人，但可惜已经迟了一步。
大部分人都走了出去。留下还未走的人开口道：“这位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那位大人耍起酒疯来，我们也实在难以忍受！”
话罢，他便就此离去了。
就这样，原本热闹的一楼，现在就只剩下他们几个玄衣卫和几个钱家的子弟。
本来事情到了这一步，同行的玄衣卫都觉得宫夜闹到现在也该差不多了。
可宫夜本人偏偏不依不挠，踉踉跄跄又走到了几个钱家子弟面前开口道：“他们不信我一目岭的事情，你们相信吗？”
几个钱家子弟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宫夜。
领头的钱家子弟对他摇了摇头，剩下的钱家子弟继续低头吃饭。
宫夜则继续道：“怎么……不搭理我？是看不起我？好！我给你们说一件有意思的！姜博望你们知道是谁吗？你们可知他死时又说过些什么吗？”
“只是些胡言乱语的言语！不必过多理会！快些吃完后，我们还有替少主子去办事呢。”钱家领头人对着身边的钱家子弟说道。
一众子弟闻声都点了点头。
对宫夜的行为也就不怎么在意。
可谁知正是宫夜的这些胡言乱语，惹得其他同行的玄衣卫红了眼：“宫夜！住嘴！这些话你是能乱说的吗？”
说着，其余人也要拉宫夜离开这里。
因为这些话魏帘叮嘱过他们，说出来大概率就是要掉脑袋的。
而这就引起了那位钱家领头人的注意，他暗自思忖道：前面这姓宫的玄衣卫那般胡言乱语，也没惹得其他同行人有多大反应，怎么偏偏现在就引起同行人这么大的反应……
思虑再三，他一边吃饭一边对着同行的钱家子弟道：“吃过饭后，不要先急着离开，想办法把这个叫宫夜的玄衣卫带走，给少主子看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
时间再回到现在，几乎就是这几个上衣卫来找魏帘的前脚，后脚就有钱家的人来给魏帘送信。
相交于上次钱家子弟对魏帘的尊敬，这次就有些嚣张跋扈了。
不过对于他们的这种姿态，魏帘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上次钱兴决是求人办事，这一次人家成了钱家的少主子自然只会比以往跋扈。
甚至这边魏帘才把信看完，钱家的这名子弟就先开口道：“魏大人，我们主子说了，这次你可以不去……但过期不来，后果你自负。”
信上其实没有太多的内容，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姜博望的言语陛下知道吗？
一句话却已经透漏了很多信息。
现在，魏帘也知道那名叛徒是谁了。
不过……钱兴决若是以为这件事情能够成为威胁他的把柄，那就大错特错了。
魏帘笑着将一封卷宗从储物袋拿了出来扔给那名钱家子弟道：“把这个交给你们主子……让他来找我一趟！若他不来！后果自负！”
钱家子弟不明魏帘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便将这份卷宗带了回去。
身边的玄衣卫见魏帘如此胸有成竹开口道：“魏大人……这是什么？”
魏帘笑道：“没什么，就是一些指证钱兴决罪名的证据。”
……
钱家钱兴决看完那卷卷宗后，皱起了眉头：“这个魏帘……还留了这样一手！世人都说与我做事是与虎谋皮！今日我看，和他一起共事才是与虎谋皮！”
他不曾想到，他再一次在魏帘这里栽了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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