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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在酒楼上

    杨荀走进后台,见到柳如是。柳如是站在窗边,背对着杨荀看着窗外的月亮,杨荀看着一幅美人观月图,不忍出声打扰。

    柳如是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来了。”

    杨荀答道:“我来了。”

    柳如是问道:“你知道我会来?”

    起初杨荀并没有意识到柳如是突然出现在这艘画舫上的原因,但在不同的画舫上遇到柳如是,让他知道,她是为他而来。于是,杨荀道:“我知道你会来。”

    说完,杨荀走上前,站在柳如是身旁,静静的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倒映在水面上,两人就那么无声的站着,杨荀默默的陪伴着柳如是赏月。

    过了一会儿,柳如是道:“我走了。”

    杨荀没有挽留,只是在柳如是身后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

    ......

    第二天休沐,杨荀带着黄倩倩来到京都最大的酒楼:再回楼。听说是以前的儒家圣人夫子所提,寓意是希望在繁华盛世中沉浮的人们,经历过后,仍有一处安恬的心灵之所。几经波折,最后竟然成了京都最大的酒楼。它的独家精品茅台酒自从推出后,就一瓶难求。

    杨荀也很纳闷,按理说黄倩倩是佛修的一种,但是却对非常嗜好美酒,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不是一个酒肉和尚,不然为啥这么喜欢喝酒?

    “杨荀,快点菜,快点菜。”刚坐下,黄倩倩就敲着筷子对杨荀道。

    杨荀叫来店小二,点了几个经典京菜,然后,让店家将他存放在此处的茅台酒拿上来。

    酒菜上齐,黄倩倩就迫不及待的开动了起来。杨荀感觉有人在不断的打量他,转过头去,是九安府花灯会上的赵志才。赵志才盯着杨荀,嘴里还念叨着:“这回一定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坐在赵志才身旁的王守义看到赵志才一直盯着左后方,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忍不住转头望去,看见杨荀,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转念一想,赵志才这憨货不了解杨荀的底细,而且明显和杨荀有过节呢,他完全可以顺水推舟让赵志才找找杨荀晦气,恶心恶心他。

    眼珠子一转,瞬间一条毒计就想了出来。

    王守义对着赵志才道:“怎么,志才兄与之人有仇?”赵志才听到王守义的询问,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道:“就是这个混蛋,还得我被家姐用木棍暴揍了一顿,三天没下床,此仇不报非君子。”王守义听到,附和道:“没想到志才兄竟然与此人也有仇。”

    赵志才听到王守义似乎与杨荀也有仇,诧异道:“他一个小小校尉的儿子,也敢得罪你?”王守义咬牙切齿道:“志才兄,你父新任吏部侍郎,所以你不知道,这小白脸借着自己长的好看,就到处勾引那些无知少女,京都哪家大少不想将他拨皮拆骨。”赵志才眼睛一闪,道:“真的?”

    王守义道:“当然,我还能骗你?要不是他他姐姐嫁到了诸葛家,他能活到现在?”赵志才听到诸葛家瞬间有点害怕,缩了缩脖子道:“你是说大将军诸葛言的那个诸葛家?”

    王守义见赵志才又退意,赶忙道:“诸葛家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嫉恶如仇,根本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我们也因为京都的潜规则不好出手,志才兄若是趁此机会,帮兄弟们找回面子,兄弟保管在京都子弟圈子里有你一席之位。”

    赵志才这榆木脑袋,也许是被他姐姐赵婉儿打傻了,听到王守义的话,二话不说带着随从冲到杨荀身旁,道:“杨荀,你可还记得我?”杨荀抬头道:“记得,这不是赵志才么。”

    赵志才道:“记得就好。”说完看到一旁的黄倩倩,只知道低头吃菜喝酒,不搭理他,心生一计道:“这小姑娘是你在哪里骗来的?我怀疑你拐卖良家妇女,来人,把他们给我带到衙门去。”身后那几个随从,听后直接上手抓向黄倩倩,黄倩倩一门心思干饭,见有人打扰自己干饭哪里能忍,直接三拳两脚将赵志才的几个随从打的倒飞而去。

    赵志才见几个随从三两下就被打倒,吓得连连往后退去,这时楼下的捕快跑了上来,见到黄倩倩打倒赵志才的几个随从,想要将所有人带回衙门审讯,赵志才见官府捕快到来,瞬间挺起了胸膛,对着那几个捕快叫嚣道:“我爹是吏部侍郎赵攸,给我把这个打人的丫头抓起来。”

    那几个捕快听到赵志才的叫嚣,转头看向黄倩倩,脑海中想对照一下她是那家的千金,能在帝都当差的没几个傻子,迟疑了一会发现不是朝中权贵的子女后,向黄倩倩走去。

    “我看谁敢!”杨荀站在黄倩倩面前盯着赵志才道。

    赵志才见杨荀终于站了出来,带着刚刚被打到在地的随从,站在捕快身后道:“杨荀,现在是这个丫头打人,按照律法,当街打人,鞭挞三十,怎么你要阻拦官差办案?”

    杨荀看着赵志才,笑道:“说你聪明吧,你被王守义骗得团团转,说你蠢吧,你知道律法,你说你是蠢呢还是蠢呢?”

    赵志才无视杨荀的嘲讽,笑道:“杨荀,你不用激我,现在是你不占理,我只要不动手,看你怎么办?今天这丫头,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们拿定了。”

    杨荀道:“如果我非不让呢?”

    赵志才道:“非不让?嘿嘿,那可由不得你了!”说完,看着那几个捕快道:“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

    那几个捕快现在也看出来了,这明显是两家权贵在互斗,赵志才是吏部侍郎的儿子,他针对的那个男子肯定背景也不小。几个捕快暗暗叫苦,只能看向为首的中年捕快。中年捕快此时也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先把让人把黄倩倩拿下,然后,再偷偷的放出去。

    正欲让身后捕快上前时,楼上传来一声:“何事喧哗,扰人清净!”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楼上走下一带刀武士,那带刀武士走到捕快面前,拿出一块金牌,捕快看到金牌吓得差点没拿住手中的朴刀。那带刀武士见捕快认出金牌也没为难,摆了摆手让他们赶紧退下,众捕快赶忙退下。王守义看到金牌的那一刻,脸也吓得惨白,他没想到今天只是想挑唆一下赵志才和杨荀,没想到却被监察院院长全程看了个遍,以那人多智如妖极其护短的性格,王守义感觉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那带刀武士却不知道王守义内心的想法,对着王守义摆了摆手,王守义心领神会,不待赵志才多问,直接拉着他往楼下跑去。

    黄倩倩见那些人都走了,自顾自地继续坐在桌子上又吃了起来。那带刀武士见王守义等人走后,对杨荀道:“我家主人邀请杨御史上楼一叙。”杨荀看了带刀武士一眼,对着黄倩倩道:“你在此处不要走动,我上楼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