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痴儿
在去膳食堂的路上，王啸、金蟾子先后觉得今日的显摆欠妥，但没明说，还没认识到严重性。
路上人渐多，男女老幼道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
接连过三个拱桥，王啸又遇到第一天那个女道士，遂呲牙一乐。
女道士则怒目圆睁，便转过脸去。她与另两个女道士同行。
“孙师兄，你可看见了，她凶我？”王啸道。
孙德茂无语。
一个年长的女道士说，“不知是哪脉弟子，举止轻浮，讨厌死了……”
她是故意说给人听的。
“可不是？定是那个神算堂的痴儿，叫王小的，听说很不受人待见呢。”
一个少女道士说着，还冲王啸吐个舌头。脸蛋儿象水密桃，一掐能出水儿。
“孙师兄，你可看见了，她污辱我？”王啸也吐了舌头还回去。
“看见啦！”
孙德茂苦笑道，直冲王啸使眼色。
而年长女道士，则停下脚步，不依不饶道，“孙德茂！你是想替人出头吗？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够上秤的吗？”
“息怒、息怒，三位息怒，在下不敢，”孙德茂连连赔不是。
年长女道士两个同伴也停下，少女杏眼圆睁，捋起衣袖，露出白藕式的手臂，有干架的意思。
接下来，孙德茂将王啸拽走，几个女道士见没趣，便走了。
前者凑耳告诉他，女道士乃贺长老的门下，属于炼丹一脉，门下女弟子较多，与长老一样均强势得很。
噢！王啸这才恍然大悟，不怪其他道士，均离三个女的远远的。不说了，咱也躲远远的吧。
在一个路口，恰遇神算堂的六个师兄弟。
某人多奸呐！遂上前挨个儿施礼打招呼，而几个人视若无睹，跩起来的样子，令外人不悦，径直而过。
附近一些道士见状评论纷纷，其中一个声音稍大些，“哼！神算堂的人太没教养了，岂有此理！”
“呵呵呵……这风气可不妙，想我泱泱大门，自当礼仪为先，正所谓有教无类，并非是给凡人听的，乃本门一贯的宗旨……”
“嗯！三师兄是借用宗主之语，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啊……”
另一个道士揶揄道，但绝无恶意。遂引起一阵大笑。
而神算堂的许君等人，脸上自然是挂不住了，竟然在下一个路口转弯儿，顺小河堤下去了。
王啸要的正是这种效果。心下感叹：还是好人多啊！
正是有这些人的存在，正义总能压制邪恶，天空才不会阴暗。
说话间到了地方。挺大的一个厅堂。有长桌及木椅，可容纳几百人。
今日的菜品是脍灵鲤，及主食灵谷。
所谓的灵鲤，就是荷塘中的鲤鱼。而灵谷呢乃是种在玄鹤门周边的谷粟。因灵气滋养过，所以名称之前缀个灵字。
他和孙德茂对面坐着。炼丹一脉的三女在稍远处。
冷美人叫梁凤仪，筑基六期。年长的闻师姐筑基四期。而少女道士叫王自在，挺奇怪的名字。炼气十段巅峰。
据道士们私下里讲，炼丹一脉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丹药几乎是无限量供应，一个个的修为高，乃是丹药催肥的。
这个真羡慕不来。
不过，王啸个人觉得，她们的修为进境快，首先取决于师尊的教导，丹药什么的尚在其次。
你就拿神算堂为例，整体修为偏差，还内斗不断。关键在于柳师尊管理无方造成的。
每人一份膳食，免费供应的。王啸饭量大需要两份。多出的一份要多付一两银子的。
说到银子，王啸没胃口了。因为腰带中见底了。他也为生计发愁了。
又想到了在宗门外的刑老大二人。如今两个月过去了，不知二人怎样了？
曾记得答应过，在入门之后为二人送行的。
还有师尊，他老人家无恙否？
“孙师兄，听说内门弟子可随时出入宗门，可有此事？”
王啸问孙德茂。这是他在老山集时听春晓说过。
“谁说的？这是哪家的规矩？”孙德茂眼皮一抬，边嚼灵谷边说，“内门弟子出山门，复杂着咧……”然后将灵谷下咽。
旁边的一个道士插话了，深有感触道，“可是了！需本脉长老许可，惩戒堂报备，执事堂签字，再上报长老阁审批同意，真真儿的麻烦着哩。”
王啸闻言谢过了该道士。继续与孙德茂分析。
他若想取得凭证，第一关就过不去，更遑论其他了。
第一关乃是本脉师尊许可。但在师尊外出的情况下，可由留守弟子至少三人担保。
王啸想想还是算了，几个师兄弟的为人，不说也罢。这些小事，恐怕要付出血的代价。得不偿失。
隔壁那道士出了个主意，孙德茂也点头称是。
道士姓张，执事堂弟子。该堂负责人员调动、安排，及发布通告等等。
张道长见王啸有礼、实在，不免多费了些口舌。他称，最有效最快离开宗门的方法，是主动接受宗门任务。
而宗门任务需去执事大堂去领取、登记。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凡领取任务的弟子，是有外出期限的。而完不成任务的，自有相应处罚。让王啸可想好了。
这时，他的目光浏览膳食堂大厅，无意中与梁凤仪的眼神相遇，火花没出来，倒是受了一瞪。而某人则面无表情，继续张望。
直到与灵儿眼光接触，后者也不吃了，蹦跶蹦跶过来，坐在王啸身边。此处暂且略过。
灵儿蹦跶蹦跶走了之后，王啸陷入了沉思……
张道长先起身离去，孙德茂也催促王啸。
“想好了！”王啸说。
“想好了那便去吧……”孙德茂道。
下午一时许，王啸随孙德茂去了“神兵堂”，这次是凭腰牌领取兵刃的。
堂内也有帐房柜台及货架，象商铺的摆设。但空间要大很多。仰头见藻井三丈多高，装饰古朴。
孙德茂在神兵堂属于内务的职位，负责仓房保管，与帐房弟子关系密切。
有他在，王啸放心多了。
先到第一个柜台前，由王啸挑选。这是准道器兵刃专柜。
货架上兵刃种类齐全，分成上下三列，长兵器则悬挂固定。但王啸一打眼儿便觉品质太次。
他想往前走走看看，柜台弟子便喊住他，称他新人的资格只能选择准道器。前面是纯道器，再往前的里间，则是中阶道器兵刃。
这让孙德茂很为难，遂对柜台弟子小声道，“小乔啊，这是师兄领来的人，你且看着办！”
姓乔的师弟面色变得复杂了，遂一咬牙道，“孙师兄且稍后片刻……”
说着转身进了一个暗门，不一会儿，便抱出一个长条木盒来。木盒很普通，乃额外赠送的。
乔师弟鬼鬼祟祟与孙德茂耳语几句，便递给孙德茂。
而孙德茂则递去一个眼色。与王啸马上离开。
转了几转，孙德茂将长盒递给王啸道，“幸亏无外人在场，否则要连累了乔师弟……”
“明白！”
王啸点头道。
据孙德茂转述，盒中是一件准低阶道器宝剑，但绝对属于上品。
为什么这么说呢？
皆因此剑中含有足量的“绝地精铁”，乃炼制道器兵刃时，所产生的残次品。
而准兵刃中，含精铁量较少的。
得到此剑，加上木盒。乃是看在孙德茂的面子上。
说完话，孙德茂走了，忙自己的事去了。
王啸也不看，连盒带剑藏入多宝腰带中。
说到多宝腰带，王啸中午饮食特意观察了。现场的近二百道士，有多宝腰带的，不出十人。足见其珍惜程度。
某人不免得意了。
之后，王啸一路打听，去了执事堂。
在执事堂门口两侧，各有带华盖的告示栏。张贴有各种供求询息。这是针对弟子个人的，可留地址相互联系。
王啸去时，有七、八个弟子正围观告示栏。
现在看着人少，待外出任务的长老、弟子回归，人一定多。正
而宗门任务则在室内，里面有更大更长的告示栏。和负责登记的柜台。
探头浏览了一番，多是个人寻求丹药、道器、法宝什么的。可购买或交换。
王啸在右侧一柱最下角，看见了许君的名字。他的告示，给外面一张遮盖了大半。
好奇心促使他将外面一张揭了，见告示的内容有：
本人欲低价购买“辟谷丹”百枚，够一个月的用量。欲卖从速！非诚勿扰！
王啸差一点儿笑喷。想了想，将告示揭了，又吐口唾沫将外面的贴上。寻思是个罪证，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上。
王啸进去，正见张道长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
原来张道长是柜台弟子之一，早料到他要来。旁边的另一个道长，也听说了这件事。遂陪着笑脸。
他们没有因某人修为低，而产生轻视。还因为关于白帝城主问责一事，进而产生了敬重。
这和某些人不一样。他们认为凡人再能折腾，再有名望，仍旧是一介凡人。有理由看你不起。
而你的修为尚低，某些人也会看你不起。
只有你变强了，强到令人惧怕了，才算终止。
王啸一如既往的施礼，礼节不可废。张道长二人相互点点头。
先去看看宗门告示吧！
还有三个道士在告示前驻足。他们彼此认识，互相交流。在一张告示前讨论。
他没凑热闹，依次看起。
宗门任务较多。一般是张榜公布，很少直接委派。任务完结后，告示自然撕掉了。所以皆是即时消息。
告示内容大同小异，基本上分两种。一个是长老阁任务，再则是各脉发布的任务。
有几个告示，是专门追杀叛徒的。有个叫荣财的历练弟子，在中原之见色起意，多次污辱平民女子影响极其恶劣。
宗门遂下达了追杀令。自发布之日起，有十几波弟子去了，皆未能将其缉拿归案。目前仍在逃。
一看悬赏金额，已涨到了二百两黄金，加上一百枚灵石。
额的小乖乖哟！不禁吐了一下舌头。
关键是贡献点十点，在宗门之内的用处可大了。
再往下看，有一个击杀本门弟子的散修，则开出了一百两黄金、五十枚灵石。贡献点五点。
各脉有各脉的任务，求购宝物的比较多。
比如神兵堂长期求购“绝地精铁”。
还有辅料宝物的求购，如“火灵兽”的内丹、蛟蛇的筋、灵犀的角等等。
而“火灵兽”的内丹，则远在万万里之外的蛮荒之地。且火灵兽难寻，其生性狡诈残忍。
一口能吞下一个修仙者。乃是九死一生的任务。至今无人敢接。
看到这里，王啸下意识摸了摸腰带。里面有把含精铁的宝剑，值钱了。
练丹一脉求各种灵草，而神算堂也长期求购界石。
王啸曾看过《七域金石考》，关于界石是这样介绍的：
纯天然黑色半透明六方体，内含特殊的能量，乃是构成秘境、结界的基本物质。
界石目前的售价并不高，皆因阵法师太少的缘故。而神算堂给出的条件，比市价更低，所以至今无人理会。
乾元界的阵法师稀缺程度，远甚于炼器师、炼丹师。大多数宗门皆设有这一脉，但皆是挂羊头卖狗肉。能踅摸些小法阵，了不得了。
玄鹤门这一脉，则是挂羊头卖耗子肉，纯属摆设。这是王啸给予的评价。
他寻思了，就没有容易一些的么？问题是大家都这样想。
可最终是要付出的，没有不劳而获。
他最后将目光，投注到三个道士身上。告示乃是长老阁下放的任务之一。
即六道河村的“千鬼夜行”。
条件不多。凡留守弟子自愿前往的，可即时登记，并领取纹银五两，“养灵丹”一瓶十粒。并赠送疗伤、解毒类丹药各一瓶。贡献点只有一点。
但驱逐鬼患之后，会论功行赏的。有功劳的弟子，自然是奖励丰厚了。
并且有时间限制的，从出宗门算起，在三日之内到达六道河村。双方皆有记录。
三个道士争议的是，千鬼夜行非同寻常。据说在前线的弟子死了好些呢。
丹药不是那么好混的！
最终王啸报了名。三个道士白白争论了一下午。
路上人渐多，男女老幼道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
接连过三个拱桥，王啸又遇到第一天那个女道士，遂呲牙一乐。
女道士则怒目圆睁，便转过脸去。她与另两个女道士同行。
“孙师兄，你可看见了，她凶我？”王啸道。
孙德茂无语。
一个年长的女道士说，“不知是哪脉弟子，举止轻浮，讨厌死了……”
她是故意说给人听的。
“可不是？定是那个神算堂的痴儿，叫王小的，听说很不受人待见呢。”
一个少女道士说着，还冲王啸吐个舌头。脸蛋儿象水密桃，一掐能出水儿。
“孙师兄，你可看见了，她污辱我？”王啸也吐了舌头还回去。
“看见啦！”
孙德茂苦笑道，直冲王啸使眼色。
而年长女道士，则停下脚步，不依不饶道，“孙德茂！你是想替人出头吗？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够上秤的吗？”
“息怒、息怒，三位息怒，在下不敢，”孙德茂连连赔不是。
年长女道士两个同伴也停下，少女杏眼圆睁，捋起衣袖，露出白藕式的手臂，有干架的意思。
接下来，孙德茂将王啸拽走，几个女道士见没趣，便走了。
前者凑耳告诉他，女道士乃贺长老的门下，属于炼丹一脉，门下女弟子较多，与长老一样均强势得很。
噢！王啸这才恍然大悟，不怪其他道士，均离三个女的远远的。不说了，咱也躲远远的吧。
在一个路口，恰遇神算堂的六个师兄弟。
某人多奸呐！遂上前挨个儿施礼打招呼，而几个人视若无睹，跩起来的样子，令外人不悦，径直而过。
附近一些道士见状评论纷纷，其中一个声音稍大些，“哼！神算堂的人太没教养了，岂有此理！”
“呵呵呵……这风气可不妙，想我泱泱大门，自当礼仪为先，正所谓有教无类，并非是给凡人听的，乃本门一贯的宗旨……”
“嗯！三师兄是借用宗主之语，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啊……”
另一个道士揶揄道，但绝无恶意。遂引起一阵大笑。
而神算堂的许君等人，脸上自然是挂不住了，竟然在下一个路口转弯儿，顺小河堤下去了。
王啸要的正是这种效果。心下感叹：还是好人多啊！
正是有这些人的存在，正义总能压制邪恶，天空才不会阴暗。
说话间到了地方。挺大的一个厅堂。有长桌及木椅，可容纳几百人。
今日的菜品是脍灵鲤，及主食灵谷。
所谓的灵鲤，就是荷塘中的鲤鱼。而灵谷呢乃是种在玄鹤门周边的谷粟。因灵气滋养过，所以名称之前缀个灵字。
他和孙德茂对面坐着。炼丹一脉的三女在稍远处。
冷美人叫梁凤仪，筑基六期。年长的闻师姐筑基四期。而少女道士叫王自在，挺奇怪的名字。炼气十段巅峰。
据道士们私下里讲，炼丹一脉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丹药几乎是无限量供应，一个个的修为高，乃是丹药催肥的。
这个真羡慕不来。
不过，王啸个人觉得，她们的修为进境快，首先取决于师尊的教导，丹药什么的尚在其次。
你就拿神算堂为例，整体修为偏差，还内斗不断。关键在于柳师尊管理无方造成的。
每人一份膳食，免费供应的。王啸饭量大需要两份。多出的一份要多付一两银子的。
说到银子，王啸没胃口了。因为腰带中见底了。他也为生计发愁了。
又想到了在宗门外的刑老大二人。如今两个月过去了，不知二人怎样了？
曾记得答应过，在入门之后为二人送行的。
还有师尊，他老人家无恙否？
“孙师兄，听说内门弟子可随时出入宗门，可有此事？”
王啸问孙德茂。这是他在老山集时听春晓说过。
“谁说的？这是哪家的规矩？”孙德茂眼皮一抬，边嚼灵谷边说，“内门弟子出山门，复杂着咧……”然后将灵谷下咽。
旁边的一个道士插话了，深有感触道，“可是了！需本脉长老许可，惩戒堂报备，执事堂签字，再上报长老阁审批同意，真真儿的麻烦着哩。”
王啸闻言谢过了该道士。继续与孙德茂分析。
他若想取得凭证，第一关就过不去，更遑论其他了。
第一关乃是本脉师尊许可。但在师尊外出的情况下，可由留守弟子至少三人担保。
王啸想想还是算了，几个师兄弟的为人，不说也罢。这些小事，恐怕要付出血的代价。得不偿失。
隔壁那道士出了个主意，孙德茂也点头称是。
道士姓张，执事堂弟子。该堂负责人员调动、安排，及发布通告等等。
张道长见王啸有礼、实在，不免多费了些口舌。他称，最有效最快离开宗门的方法，是主动接受宗门任务。
而宗门任务需去执事大堂去领取、登记。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凡领取任务的弟子，是有外出期限的。而完不成任务的，自有相应处罚。让王啸可想好了。
这时，他的目光浏览膳食堂大厅，无意中与梁凤仪的眼神相遇，火花没出来，倒是受了一瞪。而某人则面无表情，继续张望。
直到与灵儿眼光接触，后者也不吃了，蹦跶蹦跶过来，坐在王啸身边。此处暂且略过。
灵儿蹦跶蹦跶走了之后，王啸陷入了沉思……
张道长先起身离去，孙德茂也催促王啸。
“想好了！”王啸说。
“想好了那便去吧……”孙德茂道。
下午一时许，王啸随孙德茂去了“神兵堂”，这次是凭腰牌领取兵刃的。
堂内也有帐房柜台及货架，象商铺的摆设。但空间要大很多。仰头见藻井三丈多高，装饰古朴。
孙德茂在神兵堂属于内务的职位，负责仓房保管，与帐房弟子关系密切。
有他在，王啸放心多了。
先到第一个柜台前，由王啸挑选。这是准道器兵刃专柜。
货架上兵刃种类齐全，分成上下三列，长兵器则悬挂固定。但王啸一打眼儿便觉品质太次。
他想往前走走看看，柜台弟子便喊住他，称他新人的资格只能选择准道器。前面是纯道器，再往前的里间，则是中阶道器兵刃。
这让孙德茂很为难，遂对柜台弟子小声道，“小乔啊，这是师兄领来的人，你且看着办！”
姓乔的师弟面色变得复杂了，遂一咬牙道，“孙师兄且稍后片刻……”
说着转身进了一个暗门，不一会儿，便抱出一个长条木盒来。木盒很普通，乃额外赠送的。
乔师弟鬼鬼祟祟与孙德茂耳语几句，便递给孙德茂。
而孙德茂则递去一个眼色。与王啸马上离开。
转了几转，孙德茂将长盒递给王啸道，“幸亏无外人在场，否则要连累了乔师弟……”
“明白！”
王啸点头道。
据孙德茂转述，盒中是一件准低阶道器宝剑，但绝对属于上品。
为什么这么说呢？
皆因此剑中含有足量的“绝地精铁”，乃炼制道器兵刃时，所产生的残次品。
而准兵刃中，含精铁量较少的。
得到此剑，加上木盒。乃是看在孙德茂的面子上。
说完话，孙德茂走了，忙自己的事去了。
王啸也不看，连盒带剑藏入多宝腰带中。
说到多宝腰带，王啸中午饮食特意观察了。现场的近二百道士，有多宝腰带的，不出十人。足见其珍惜程度。
某人不免得意了。
之后，王啸一路打听，去了执事堂。
在执事堂门口两侧，各有带华盖的告示栏。张贴有各种供求询息。这是针对弟子个人的，可留地址相互联系。
王啸去时，有七、八个弟子正围观告示栏。
现在看着人少，待外出任务的长老、弟子回归，人一定多。正
而宗门任务则在室内，里面有更大更长的告示栏。和负责登记的柜台。
探头浏览了一番，多是个人寻求丹药、道器、法宝什么的。可购买或交换。
王啸在右侧一柱最下角，看见了许君的名字。他的告示，给外面一张遮盖了大半。
好奇心促使他将外面一张揭了，见告示的内容有：
本人欲低价购买“辟谷丹”百枚，够一个月的用量。欲卖从速！非诚勿扰！
王啸差一点儿笑喷。想了想，将告示揭了，又吐口唾沫将外面的贴上。寻思是个罪证，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上。
王啸进去，正见张道长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
原来张道长是柜台弟子之一，早料到他要来。旁边的另一个道长，也听说了这件事。遂陪着笑脸。
他们没有因某人修为低，而产生轻视。还因为关于白帝城主问责一事，进而产生了敬重。
这和某些人不一样。他们认为凡人再能折腾，再有名望，仍旧是一介凡人。有理由看你不起。
而你的修为尚低，某些人也会看你不起。
只有你变强了，强到令人惧怕了，才算终止。
王啸一如既往的施礼，礼节不可废。张道长二人相互点点头。
先去看看宗门告示吧！
还有三个道士在告示前驻足。他们彼此认识，互相交流。在一张告示前讨论。
他没凑热闹，依次看起。
宗门任务较多。一般是张榜公布，很少直接委派。任务完结后，告示自然撕掉了。所以皆是即时消息。
告示内容大同小异，基本上分两种。一个是长老阁任务，再则是各脉发布的任务。
有几个告示，是专门追杀叛徒的。有个叫荣财的历练弟子，在中原之见色起意，多次污辱平民女子影响极其恶劣。
宗门遂下达了追杀令。自发布之日起，有十几波弟子去了，皆未能将其缉拿归案。目前仍在逃。
一看悬赏金额，已涨到了二百两黄金，加上一百枚灵石。
额的小乖乖哟！不禁吐了一下舌头。
关键是贡献点十点，在宗门之内的用处可大了。
再往下看，有一个击杀本门弟子的散修，则开出了一百两黄金、五十枚灵石。贡献点五点。
各脉有各脉的任务，求购宝物的比较多。
比如神兵堂长期求购“绝地精铁”。
还有辅料宝物的求购，如“火灵兽”的内丹、蛟蛇的筋、灵犀的角等等。
而“火灵兽”的内丹，则远在万万里之外的蛮荒之地。且火灵兽难寻，其生性狡诈残忍。
一口能吞下一个修仙者。乃是九死一生的任务。至今无人敢接。
看到这里，王啸下意识摸了摸腰带。里面有把含精铁的宝剑，值钱了。
练丹一脉求各种灵草，而神算堂也长期求购界石。
王啸曾看过《七域金石考》，关于界石是这样介绍的：
纯天然黑色半透明六方体，内含特殊的能量，乃是构成秘境、结界的基本物质。
界石目前的售价并不高，皆因阵法师太少的缘故。而神算堂给出的条件，比市价更低，所以至今无人理会。
乾元界的阵法师稀缺程度，远甚于炼器师、炼丹师。大多数宗门皆设有这一脉，但皆是挂羊头卖狗肉。能踅摸些小法阵，了不得了。
玄鹤门这一脉，则是挂羊头卖耗子肉，纯属摆设。这是王啸给予的评价。
他寻思了，就没有容易一些的么？问题是大家都这样想。
可最终是要付出的，没有不劳而获。
他最后将目光，投注到三个道士身上。告示乃是长老阁下放的任务之一。
即六道河村的“千鬼夜行”。
条件不多。凡留守弟子自愿前往的，可即时登记，并领取纹银五两，“养灵丹”一瓶十粒。并赠送疗伤、解毒类丹药各一瓶。贡献点只有一点。
但驱逐鬼患之后，会论功行赏的。有功劳的弟子，自然是奖励丰厚了。
并且有时间限制的，从出宗门算起，在三日之内到达六道河村。双方皆有记录。
三个道士争议的是，千鬼夜行非同寻常。据说在前线的弟子死了好些呢。
丹药不是那么好混的！
最终王啸报了名。三个道士白白争论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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