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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禁闭百日

    官太白道:“一念大师兴致那么高,怎么忍心扫了他的兴?为什么不比?

    习武之人,比武切磋,本是常事。”

    楚直男道:“你们这个可不是切磋较技。为了证明某人有资格坐那把交椅,说是点到为止,实为性命相搏。

    且不说打冷拳施阴招。这拳脚本就无情,刀剑原来无眼。谁能保证没个闪失?谁愿坐那把交椅谁就坐去。

    四弟,是你说了侠义不过扶危济困,不以救一人于一时之困为念,要以救黎民万姓于水火为功。

    这反清复明,最需要的是积蓄力量,却不是自己人在这里赌胜争强。

    真有举事那么一天,与敌人战场上见分晓,那时候自然就分出个强弱来了。

    何必在这里闹得不愉快,令亲者痛而仇者快。”

    官太白听了,竟想不出话来回答。他哪里知道楚直男窃取了历史知识。

    众人听了,也是默然无语。

    突然有一人道:“真不愧是独臂神尼高徒,见解却是超群。咱们推举他来领头好不好?”

    楚直男心道,这哪是我什么见解超群,只是你们却心胸狭隘,毫无见识,成事不足而已。难怪必败。

    听得这人推举神尼传人,马上就有几个人附和。其实正是这几人看不惯一念为人,才各种异议。

    楚直男不想改变历史,更害怕自己枉送性命,怎么可能同意。忙说:“你们推我可以,我却要推一念大师。你们推我自是因为你们相信我,我却要你们将这信任转投到一念大师身上。”

    那几人见楚直男这般说,知道强求无用,内心却不停地惋惜。

    众人听得楚直男这般说,反倒责怪起最先提排座次那人来,那人忙也自责起来。

    这一念大师,先是偷袭无功,后又见楚直男见识折服众人。虽终于保住了自己地位,心里终是不自在。

    恰天色已晚,一念早下令安排了酒食。适才厅里十来个人是大头领。另还有七八个小喽啰。

    一时之间,一群人吆五喝六,甚是痛快。早将纷争抛于九宵云外。

    楚直男有些顾虑,却不饮酒。没想那官太白也陪着他滴酒不沾。两人就着菜胡乱吃些米饭后,就离席坐于一旁。

    是夜,这群人尽住在这院里,楚直男和官太白住一个屋。楚直男躺下就睡,官太白却先是打坐练功,后半夜方才和衣睡了。

    第二天两人醒来,才走出屋门,就被一念带着一群人围住了。

    楚直男本无阅历,不知何事。

    官太白却看出众人似有不善,上前问道:“大师,这却是何故。”

    一念大师叫过一个小喽啰来,问道:“你仔细看看,昨日在望江楼,以楼梯上滚下来的是谁?”

    那小喽啰指着楚直男道:“就是他,不会错。”

    一念大师转头问楚直男:“吕兄弟,可有此事?”

    楚直男点点头。

    一念大师又问喽啰:“然后你还看到什么?”

    小喽啰说:“我看到望江楼掌柜先给了些钱给他,然后另一个人也给了些钱给他。”

    一念又问楚直男:“吕兄弟,可有此事?”

    楚直男说:“有啊。怎么了?”

    一念问:“他们为什么要赠予你银两?”

    楚直男说:“因为我摔跤了,他们赔偿的医药费。”

    一念说:“掌柜赔你说得通,另一个人为什么也赔你?”

    楚直男道:“人家有钱,愿意。”

    一念问:“你可知那人是谁?”

    楚直男说:“不知道。”

    一念道:“你曾经在楼上与人饮酒来,会不知道?你是不肯说实话吧!据江南同道说,这人与这次从京都来的武林人士关系密切。八成都是朝庭的人。”

    楚直男道:“是朝庭的人又怎么了?我也只不过昨天才与这人相识罢了。难道反清复明的便不许认识朝庭的人?人家主动过来结交,就赶紧亮明立场,我要反对你,以划清界限。”

    一念大师说:“吕兄,你进了我们这个圈子,认识昨天在场的每个人。”

    楚直男道:“这些人我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认识?”

    一念大师说:“吕兄,人是我召集来的,我就要为他们的安全着想。也不是我非要怀疑吕兄。吕兄若是心如明镜,胸怀坦荡,且自愿在这边住满一百天,以明心迹。”

    原来这一念只怕神尼传人口碑好,妨碍他联络群雄。常言说,一山容不得二虎,便是此意。

    楚直男穿越过来,本无处去,又不知何时再穿回去,也明知道这一念针对自己。心想一百天后大概就该他被捉了,到那时岂不清净。另外,外面还有一批人在追杀我。不如就在这边住下。

    楚直男沉吟半响,又假装犹豫了一番,方才同意了。

    官太白明知一念来者不善,这假吕莹又无功夫,见他同意留下来受其禁闭,暗暗担心,唯恐他一个人会遭一念毒手。

    况且,本是自己把楚直男带来的,自该安全地送回去。更何况,自己对他本有承诺。正所谓已诺必诚。

    于是说道:“我也留下来陪吕四哥住满一百天。”

    楚直男自与这官太白相交,两人相互欣赏处频多。明知一念必败,正欲瞅准时机劝官太白少与这一干人往来,以保全性命。

    现见得官太白主动留下来,正中下怀,不由大喜过望,只叫了一声:“四弟,你这又是何必?”便顿住不语。

    官太白见他这般神情,却也神思不宁,只不搭话,不让众人看破。

    一念见得官太白也留下,却无话可说,怔了一下,道:“那可要委屈两位了。”

    当即叫人准备了一辆车,让两人坐上,却蒙住了眼睛。一念在一旁说,只为防止二人反悔,中途跑掉,绝无加害之意。

    两人乘了一段时间车,又下车被人牵着走了一段小路,方才到了禁闭的场所。听到咣当的关门声后,有人在门外喊到,可以解开蒙眼的布带了。

    两人这才解开布带,却发现身处一间小屋,床榻桌凳俱全,另还有一间厕所。

    只是窗户却开得极高,窗口又小。再看四周墙壁,却全是石头砌成。

    楚直男道:“这却是一间囚室了。这些人何时连这个都准备好了?看样子并不是只囚禁过我们吧!”

    官太白道:“是小弟连累了大哥。当初就只该叫大哥改名换姓,不该带大哥来见这些人的。”

    楚直男安慰道:“弟不必内疚。恐怕你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不如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