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钢铁、木头和童话
杨东最后等到的回复，就是面试时的标准结局——回家等着去，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离开茶楼后，杨东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花姐，这到底算怎么个意思？”
“你当买菜呢，讨价还价一锤子买卖？”王晶花白了他一眼，“真要这么简单，还要经纪人干嘛？这剧明年才开拍，有的是时间运作，不用急。”
说完还有些气恼地戳了戳杨东的脑门，“你额，下次少自作主张！”
杨东嘿嘿一笑，“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才怪。
杨东早就已经看清了这位花姐的心性，只要不是破坏原则的胡搞，她都是相当宽容的。
若不是因为吃准了这一点，他也不敢自作主张把目标换成阿莱。
等将来事实证明了他的抉择正确性，王晶花只会对他越来越宽容。
“行了，这事先告一段落，剩下的我来运作。”王晶花叮嘱道：“你就专心写歌，先把这一块的工作做好，要是能抢先在歌坛闯出点名声来，那边选角时自然也能多加点分。”
“好。”
回到四合院时，戴荛已经离开，跑商演赚大钞去了。
没了这个叽叽喳喳的傻大姐，小院里冷清了不少，但同时也安静了不少，杨东总算能安心写歌了。
白天写歌创作，晚上抽空和丫头煲一会儿电话粥，日子过得挺惬意。
三天后，他就拿出了《一个人的生活》。
对于这种变态的“创作”速度，王晶花已经基本麻木了，连震惊的表情都直接省略。
“那剧组不是征集片头片尾两首吗，怎么只写了一首？”
“吃一堑长一智，那剧组也有香江血统，鬼知道他们是怎么分蛋糕的。”杨东耸耸肩，“万一也跟《少包》那边一样呢？先拿一首探探路再说。”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没法说的原因——《天地传说之鱼美人》的片头曲……他根本都没印象了。
毕竟他也只是个穿越者，大脑里面并没有什么搜索引擎，能记住的也就只有那些曾经喜欢过的经典作品而已。
找其他的歌替换也不是不行，但暂时没那个必要。
“也行吧。”王晶花接受了这个说法。
毕竟塘人是个新公司，以前没什么交集，她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运作成功。
不过这次杨东没有再跟着同行，而是收拾行李重回魔都，跟钟星民汇合继续专辑制作。
专辑的制作方已经有了着落，相关工作自然也得加快速度，早一天发售就早一天赚钱，早一天赚钱就能早一天投资。
千禧年前后，投资的黄金时代啊，搞钱刻不容缓！
王晶花也干脆托人在魔都租了套房子，让杨东住里面安心搞创作。
一切都很舒适，唯一让他有点头疼的是……左晓青有事没事总往他这里跑，动不动还帮着下厨做饭，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隐晦地提醒她吧，她还振振有词说是表示感谢。
因为就靠着那新造型的照片，她已经成功拿下了一个电视剧女三号和一份二流时尚杂志的邀约，算是缓解了工作荒。
有理有据，杨东也没法反驳，但他心里很清楚，这左姑娘怕是对自己动心思了。
这年头谁家姑娘表达谢意，是跑人家家里帮忙做饭的？
就离谱！
但他是真不敢接茬啊！
这姑娘好看是好看，可脾气实在是有点糟，黏糊容易分开难，到时候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眨眼到了国庆。
99年刚好是建国50周年，首都举行了盛大的阅兵式。
杨东也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坐在沙发上观看这场举国关注的盛事。
喝着啤酒吃着零食，欣赏兔子的昂扬军威，真的是一种享受。
看着武器方阵里那略显土气的古董货，真的很难想象，仅仅二十年后兔子的军备就进化成了那个离谱模样……
能重回这个世纪之交的巨变起点，陪着兔子一起起飞成长，倒也是另外一种别样的幸福。
唯一有点不完美的就是……身边还坐着个好奇宝宝。
“你很喜欢看这个吗？”左晓青一边问，一边还帮杨东剥着小核桃。
“咱自己国家的武器，能不喜欢吗？”
“我是没什么兴趣，但我看男孩子好像都很喜欢这些。”
“你不懂。”杨东眯眼笑道：“钢铁洪流那是属于男人的浪漫。”
左晓青撇撇嘴，暗自嘀咕了一句：“你那不是钢铁，是纯木头。”
“你说什么？”杨东拿着啤酒罐问了一句。
“啊？”左晓青一慌，“我说那个车上运的东西很像木头。”
“哦那个啊，东风快递，真理原木！”
全场看完，意犹未尽。
杨东起身伸了个懒腰，脑中浮现一抹幻想——二十年后那场“百年变局”大阅兵，有没有可能去现场看一看？
阅兵结束，全国人民喜迎历史上第一个七天小长假，杨东却进入了高强度的加班节奏。
根据王晶花的意思，最好是在十月就把专辑录制完，然后尽快刻盘发售出去。
因为春节之前会有一大波商演的机会，如果能在那之前打开知名度，到时候肯定能吃得满嘴流油，过个舒舒服服的肥年。
一听有钱赚，杨东可就不困了，前世都三十好几了还在天天996，这会儿年轻力壮的加个班那都不叫事！
忙活了一星期后，钟星民请的援兵终于踩着小长假的尾巴姗姗来迟。
林迈克，奶茶伦背后的编曲三巨头之一，白白胖胖的一个时髦眼镜男。
相比严肃谨慎的钟星民，这位成长于美利坚的音乐人明显开朗得多，见面就是一个美式的拥抱招呼。
然后也没什么虚与委蛇的流程，直奔主题：“Baby说你是旷世奇才，希望你的作品不会让我失望。”
杨东也不浪费口水，直接用作品说话。
等林迈克听完那曲《东风破》半成品，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面露惊色，嘴里连着就是一串“卖糕的”。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钟星民得意笑道。
林迈克拿着谱子连连摇头，“这个理念……unbelievable!这种风格一旦成系统地扩散开，整个华语乐坛都要地震了！”
一想到杨东的库存量还有大量类似的歌曲，林迈克心里就痒得不行，恨不得全给掏出来听个痛快。
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杨东是没有版权意识的白痴。
“怎么样，人已经见了货也已经验了，有没有兴趣参一股？”钟星民笑问道。
“Ofcourse!”林迈克毫不犹豫道：“我都等不及想听他的下张专辑了！”
钟星民挑挑眉，丢给杨东一个邀功的眼神。
杨东赏了他一个大拇指，向林迈克伸出了手，“林老师，欢迎加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确定合作意向后，剩下就是讨价还价的事情了。
王晶花不在身边，只能由他亲自上阵。
在台岛乐坛，王迈克的编曲报价基本是在2万～2.5万之间浮动。
杨东死皮赖脸磨了半天，最后也就砍到单曲1.8万，不过顺带着薅了把羊毛——半成品《东风破》的编曲调整直接免费，就当是赠品了。
虽然往下砍了不少，但这价格依旧不便宜。
仔细核算一下当前已知的专辑成本——需要请这两位大师做编曲的一共有六首歌，总计需要11万的开支。
然后是录制成本——哪怕按专辑打包折扣价计算，也肯定要超过十万。
这还仅仅只是前期的制作成本而已，就已经超过三十万了，这要再加上后期的灌录刻盘成本和宣传费用……
在这个年代的内地歌坛，新人歌手玩出这种成本来，稍微有点离谱了。
杨东也不敢专断独行，还是打电话给王晶花报备了一下。
结果王晶花那边没有任何迟疑，“三十万就三十万，没关系，不用抠抠搜搜的，只要是用在刀刃上的就行，安心创作，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谢谢花姐。”杨东由衷谢了一句。
这个经纪人，是真靠得住！
10月15日，三首主打歌的编曲工作全部完成。
杨东带着一纸童话，走进了录音棚！
而对于同时代的华语歌手来说，这一天是噩梦起源……
离开茶楼后，杨东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花姐，这到底算怎么个意思？”
“你当买菜呢，讨价还价一锤子买卖？”王晶花白了他一眼，“真要这么简单，还要经纪人干嘛？这剧明年才开拍，有的是时间运作，不用急。”
说完还有些气恼地戳了戳杨东的脑门，“你额，下次少自作主张！”
杨东嘿嘿一笑，“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才怪。
杨东早就已经看清了这位花姐的心性，只要不是破坏原则的胡搞，她都是相当宽容的。
若不是因为吃准了这一点，他也不敢自作主张把目标换成阿莱。
等将来事实证明了他的抉择正确性，王晶花只会对他越来越宽容。
“行了，这事先告一段落，剩下的我来运作。”王晶花叮嘱道：“你就专心写歌，先把这一块的工作做好，要是能抢先在歌坛闯出点名声来，那边选角时自然也能多加点分。”
“好。”
回到四合院时，戴荛已经离开，跑商演赚大钞去了。
没了这个叽叽喳喳的傻大姐，小院里冷清了不少，但同时也安静了不少，杨东总算能安心写歌了。
白天写歌创作，晚上抽空和丫头煲一会儿电话粥，日子过得挺惬意。
三天后，他就拿出了《一个人的生活》。
对于这种变态的“创作”速度，王晶花已经基本麻木了，连震惊的表情都直接省略。
“那剧组不是征集片头片尾两首吗，怎么只写了一首？”
“吃一堑长一智，那剧组也有香江血统，鬼知道他们是怎么分蛋糕的。”杨东耸耸肩，“万一也跟《少包》那边一样呢？先拿一首探探路再说。”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没法说的原因——《天地传说之鱼美人》的片头曲……他根本都没印象了。
毕竟他也只是个穿越者，大脑里面并没有什么搜索引擎，能记住的也就只有那些曾经喜欢过的经典作品而已。
找其他的歌替换也不是不行，但暂时没那个必要。
“也行吧。”王晶花接受了这个说法。
毕竟塘人是个新公司，以前没什么交集，她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运作成功。
不过这次杨东没有再跟着同行，而是收拾行李重回魔都，跟钟星民汇合继续专辑制作。
专辑的制作方已经有了着落，相关工作自然也得加快速度，早一天发售就早一天赚钱，早一天赚钱就能早一天投资。
千禧年前后，投资的黄金时代啊，搞钱刻不容缓！
王晶花也干脆托人在魔都租了套房子，让杨东住里面安心搞创作。
一切都很舒适，唯一让他有点头疼的是……左晓青有事没事总往他这里跑，动不动还帮着下厨做饭，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隐晦地提醒她吧，她还振振有词说是表示感谢。
因为就靠着那新造型的照片，她已经成功拿下了一个电视剧女三号和一份二流时尚杂志的邀约，算是缓解了工作荒。
有理有据，杨东也没法反驳，但他心里很清楚，这左姑娘怕是对自己动心思了。
这年头谁家姑娘表达谢意，是跑人家家里帮忙做饭的？
就离谱！
但他是真不敢接茬啊！
这姑娘好看是好看，可脾气实在是有点糟，黏糊容易分开难，到时候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眨眼到了国庆。
99年刚好是建国50周年，首都举行了盛大的阅兵式。
杨东也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坐在沙发上观看这场举国关注的盛事。
喝着啤酒吃着零食，欣赏兔子的昂扬军威，真的是一种享受。
看着武器方阵里那略显土气的古董货，真的很难想象，仅仅二十年后兔子的军备就进化成了那个离谱模样……
能重回这个世纪之交的巨变起点，陪着兔子一起起飞成长，倒也是另外一种别样的幸福。
唯一有点不完美的就是……身边还坐着个好奇宝宝。
“你很喜欢看这个吗？”左晓青一边问，一边还帮杨东剥着小核桃。
“咱自己国家的武器，能不喜欢吗？”
“我是没什么兴趣，但我看男孩子好像都很喜欢这些。”
“你不懂。”杨东眯眼笑道：“钢铁洪流那是属于男人的浪漫。”
左晓青撇撇嘴，暗自嘀咕了一句：“你那不是钢铁，是纯木头。”
“你说什么？”杨东拿着啤酒罐问了一句。
“啊？”左晓青一慌，“我说那个车上运的东西很像木头。”
“哦那个啊，东风快递，真理原木！”
全场看完，意犹未尽。
杨东起身伸了个懒腰，脑中浮现一抹幻想——二十年后那场“百年变局”大阅兵，有没有可能去现场看一看？
阅兵结束，全国人民喜迎历史上第一个七天小长假，杨东却进入了高强度的加班节奏。
根据王晶花的意思，最好是在十月就把专辑录制完，然后尽快刻盘发售出去。
因为春节之前会有一大波商演的机会，如果能在那之前打开知名度，到时候肯定能吃得满嘴流油，过个舒舒服服的肥年。
一听有钱赚，杨东可就不困了，前世都三十好几了还在天天996，这会儿年轻力壮的加个班那都不叫事！
忙活了一星期后，钟星民请的援兵终于踩着小长假的尾巴姗姗来迟。
林迈克，奶茶伦背后的编曲三巨头之一，白白胖胖的一个时髦眼镜男。
相比严肃谨慎的钟星民，这位成长于美利坚的音乐人明显开朗得多，见面就是一个美式的拥抱招呼。
然后也没什么虚与委蛇的流程，直奔主题：“Baby说你是旷世奇才，希望你的作品不会让我失望。”
杨东也不浪费口水，直接用作品说话。
等林迈克听完那曲《东风破》半成品，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面露惊色，嘴里连着就是一串“卖糕的”。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钟星民得意笑道。
林迈克拿着谱子连连摇头，“这个理念……unbelievable!这种风格一旦成系统地扩散开，整个华语乐坛都要地震了！”
一想到杨东的库存量还有大量类似的歌曲，林迈克心里就痒得不行，恨不得全给掏出来听个痛快。
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杨东是没有版权意识的白痴。
“怎么样，人已经见了货也已经验了，有没有兴趣参一股？”钟星民笑问道。
“Ofcourse!”林迈克毫不犹豫道：“我都等不及想听他的下张专辑了！”
钟星民挑挑眉，丢给杨东一个邀功的眼神。
杨东赏了他一个大拇指，向林迈克伸出了手，“林老师，欢迎加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确定合作意向后，剩下就是讨价还价的事情了。
王晶花不在身边，只能由他亲自上阵。
在台岛乐坛，王迈克的编曲报价基本是在2万～2.5万之间浮动。
杨东死皮赖脸磨了半天，最后也就砍到单曲1.8万，不过顺带着薅了把羊毛——半成品《东风破》的编曲调整直接免费，就当是赠品了。
虽然往下砍了不少，但这价格依旧不便宜。
仔细核算一下当前已知的专辑成本——需要请这两位大师做编曲的一共有六首歌，总计需要11万的开支。
然后是录制成本——哪怕按专辑打包折扣价计算，也肯定要超过十万。
这还仅仅只是前期的制作成本而已，就已经超过三十万了，这要再加上后期的灌录刻盘成本和宣传费用……
在这个年代的内地歌坛，新人歌手玩出这种成本来，稍微有点离谱了。
杨东也不敢专断独行，还是打电话给王晶花报备了一下。
结果王晶花那边没有任何迟疑，“三十万就三十万，没关系，不用抠抠搜搜的，只要是用在刀刃上的就行，安心创作，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谢谢花姐。”杨东由衷谢了一句。
这个经纪人，是真靠得住！
10月15日，三首主打歌的编曲工作全部完成。
杨东带着一纸童话，走进了录音棚！
而对于同时代的华语歌手来说，这一天是噩梦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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