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床边的小妹妹
深夜的暴雨，惊醒了睡梦中吕梭。
床上的吕梭挺起身子坐在床头。
黑暗中，吕梭在旁边的桌子上摸到了烟盒。
揉了揉昏沉的额头。
外面，一声惊雷震耳欲聋！
旁边的小妹妹抱着吕梭的手。
“哥哥，我好害怕！”
吕梭单手拿着烟盒，用嘴从里面叼了支烟。
放下烟盒，拿起火机，手稍微有些发抖！
“别怕，小妹妹。
我现在比你更怕。
我特么记得这房子里就我一个人来着！”
“哥哥，你说什么？”
又是一道惊雷。
瞬间的光亮照耀着整个房间。
惨白的脸色下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鲜红色的嘴唇咬着半根头发。
吕梭猛的吸了一口烟。
抖动的手让烟灰散落在被子上。
眼色不自觉的瞟过去，是一双有着黑色指甲惨白的手臂。
上面毫无血色。
双手皮肤的接触，让吕梭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
寂静的黑暗，犹如漫长而又广阔的宇宙。
手臂轻轻的拉动，吕梭没有任何的反抗。
“哥哥，我好害怕！”
这次，吕梭清晰的听到了那是一个稚嫩的声音。
双手抱得更紧了，甚至连身体都贴了上来。
吕梭可以感受到她的每一寸与自己接触的肌肤，但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
就连冰冷的感觉都没有。
黑暗中，再也看不清她那惨白的脸，还有那黑色的指甲。
又是一道惊雷。
吕梭猛的转头过去。
眼神只不过刹那的对视，便又是一阵寂静的黑暗。
吕梭嘴角的烟已经燃烧到了嘴角。
他那发抖的双手，甚至都没法儿抬起来去接那感受到温度的嘴唇。
似乎此刻烫人的烟头，能让他感受到真实的存在。
毕竟的烟头是有温度的，嘴唇上的灼烧感，让他此刻无比的清醒。
他猛的吐了一口，左手使劲的用力。
来不及管那全身赤裸的身子。
他只想逃，只想离开这里。
来不及穿鞋，来不及穿衣服，他夺门而出。
手里是慌乱，脚下是紧张的汗液混杂着飘进来的雨水。
几个踉跄走出卧室，客厅是反锁的大门。
不知道是慌乱，还是紧张，那门好像如同一道封印。
任凭他如何的用力，都无法打开。
又是一道惊雷，窗外雨水的滴答。
吕梭猛然转身，凌乱的头发，赤裸的身子，那黑色的指甲反着外面的短暂的光亮。
正站在卧室门口。
他来不及多想，他此刻异常的坚定。
虽然脚下的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但他还是离开了大门。
跳上沙发，三步跳到阳台上。
顺手拿起晾衣架，朝着卧室的门口，他举起手中那唯一的武器。
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的声音。
外面的汽车驶过，一道光照了进来。
在他面前，就在他面前！
吕梭的毛孔都已经张开，他挥舞着手中的晾衣架。
灯光此时消失！
他使劲的朝前打去。
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到她，空气中，似乎是空无一物。
耗光了全身的力气，吕梭瘫坐在地上，慢慢的朝着角落蠕动。
“哥哥！”
左边的耳朵，就在他的左边。
那声音就如同是贴着他的耳朵说道。
跟在床上一样，就在他的耳边。
那是一颗没有身体的头颅。
安静的卡在窗台的间隙上！
惨白的脸色，漆黑的眼睛，鲜红的嘴唇，黑色的长发。
犹如被生命所遗弃。
脚步声，吕梭猛然的转头。
前面响起了脚步声。
滴答！
滴答！
滴答！
窗台的雨水，有规律的掉落。
似乎在宣告着那个声音与他的距离。
他的心跳在此刻似乎已经达到了上限。
抖动的手臂上是烟灰留下的痕迹。
双腿不停的蹬着，想要逃离那个声音。
但窗台金属的冰冷渗透着他的后背。
一道一道银白色的防盗窗钢管，犹如是一堵牢笼一般。
滴答！
滴答！
背后的皮肤在一道道金属管中印出去，雨水滑落在每一寸皮肤上。
又是一道惊雷，打破了这份宁静！
“哥哥，我害怕！”
耳边的呢喃，清晰的脚步！
眼前的那没有头颅的赤裸身躯，迈着那清晰的步伐。
三步两步，马上就要靠近。
又是回归黑暗！
吕梭双眼紧闭，头皮如同无数的蚂蚁在挖洞！
紧握晾衣架的右手以及指甲卡进皮肤里的左手。
蜷缩的身子，收缩的脚趾。
一双小手抱住了他的左手。
“哥哥，我害怕打雷！”
皮肤的接触，仍旧是没有温度的身子。
紧紧的抱住吕梭，但却感受不到很大的力气。
吕梭舒了口气。
尝试性的放下了晾衣架，伸出右手。
不停的颤抖，他无法控制。
黑暗中，他的右手朝旁边摸了过去。
头发下面，是一只耳朵。
一张脸，甚至可以感受到骨骼。
啪嗒！
似乎是由于吕梭的力，那颗头颅从身子上掉了下去。
手已经不是吕梭能够控制的东西了。
尤其是那半空中的右手。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犹如黑暗中从未有过的东西。
吕梭的耳朵里，已经听不见外面的雨水了。
后背似乎没有了感觉。
他使不出任何的力气。
手自然的掉落下去，碰到了那双不属于他的腿。
知觉的失去是短暂的。
抖动的身体，是背后冰冷的雨水刺激着皮肤，身体发出的警告。
吕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只是知道背后是雨，刺骨而冰冷。
左边是毫无温度的躯体，一动不动，似乎没有灵魂。
右手的知觉慢慢恢复，黑暗中的头颅不知何时回到了躯体上。
头发的发梢在自己的肩膀上滑动。
很痒。
这是吕梭唯一能够感受到她所存在的东西。
双手的力道大了一些。
吕梭甚至感觉到她真的害怕，害怕外面的雨，害怕外面的雷声。
漆黑的前方与她那漆黑的眼睛一样的空洞。
犹如无底的深渊，恰如他心中深渊般的感觉。
……
客厅里，明亮的灯光照耀着蜷缩在阳台角落里的吕梭。
两个执法人员站在他的面前。
沙发上，是一个裹着沙发布的赤**子背后还披着一件制服，显然是她面前站着的两个执法人员中的一个给她的。
手里的笔一笔一笔的记录。
“这就是你嫖娼的理由？”
床上的吕梭挺起身子坐在床头。
黑暗中，吕梭在旁边的桌子上摸到了烟盒。
揉了揉昏沉的额头。
外面，一声惊雷震耳欲聋！
旁边的小妹妹抱着吕梭的手。
“哥哥，我好害怕！”
吕梭单手拿着烟盒，用嘴从里面叼了支烟。
放下烟盒，拿起火机，手稍微有些发抖！
“别怕，小妹妹。
我现在比你更怕。
我特么记得这房子里就我一个人来着！”
“哥哥，你说什么？”
又是一道惊雷。
瞬间的光亮照耀着整个房间。
惨白的脸色下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鲜红色的嘴唇咬着半根头发。
吕梭猛的吸了一口烟。
抖动的手让烟灰散落在被子上。
眼色不自觉的瞟过去，是一双有着黑色指甲惨白的手臂。
上面毫无血色。
双手皮肤的接触，让吕梭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
寂静的黑暗，犹如漫长而又广阔的宇宙。
手臂轻轻的拉动，吕梭没有任何的反抗。
“哥哥，我好害怕！”
这次，吕梭清晰的听到了那是一个稚嫩的声音。
双手抱得更紧了，甚至连身体都贴了上来。
吕梭可以感受到她的每一寸与自己接触的肌肤，但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
就连冰冷的感觉都没有。
黑暗中，再也看不清她那惨白的脸，还有那黑色的指甲。
又是一道惊雷。
吕梭猛的转头过去。
眼神只不过刹那的对视，便又是一阵寂静的黑暗。
吕梭嘴角的烟已经燃烧到了嘴角。
他那发抖的双手，甚至都没法儿抬起来去接那感受到温度的嘴唇。
似乎此刻烫人的烟头，能让他感受到真实的存在。
毕竟的烟头是有温度的，嘴唇上的灼烧感，让他此刻无比的清醒。
他猛的吐了一口，左手使劲的用力。
来不及管那全身赤裸的身子。
他只想逃，只想离开这里。
来不及穿鞋，来不及穿衣服，他夺门而出。
手里是慌乱，脚下是紧张的汗液混杂着飘进来的雨水。
几个踉跄走出卧室，客厅是反锁的大门。
不知道是慌乱，还是紧张，那门好像如同一道封印。
任凭他如何的用力，都无法打开。
又是一道惊雷，窗外雨水的滴答。
吕梭猛然转身，凌乱的头发，赤裸的身子，那黑色的指甲反着外面的短暂的光亮。
正站在卧室门口。
他来不及多想，他此刻异常的坚定。
虽然脚下的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但他还是离开了大门。
跳上沙发，三步跳到阳台上。
顺手拿起晾衣架，朝着卧室的门口，他举起手中那唯一的武器。
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的声音。
外面的汽车驶过，一道光照了进来。
在他面前，就在他面前！
吕梭的毛孔都已经张开，他挥舞着手中的晾衣架。
灯光此时消失！
他使劲的朝前打去。
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到她，空气中，似乎是空无一物。
耗光了全身的力气，吕梭瘫坐在地上，慢慢的朝着角落蠕动。
“哥哥！”
左边的耳朵，就在他的左边。
那声音就如同是贴着他的耳朵说道。
跟在床上一样，就在他的耳边。
那是一颗没有身体的头颅。
安静的卡在窗台的间隙上！
惨白的脸色，漆黑的眼睛，鲜红的嘴唇，黑色的长发。
犹如被生命所遗弃。
脚步声，吕梭猛然的转头。
前面响起了脚步声。
滴答！
滴答！
滴答！
窗台的雨水，有规律的掉落。
似乎在宣告着那个声音与他的距离。
他的心跳在此刻似乎已经达到了上限。
抖动的手臂上是烟灰留下的痕迹。
双腿不停的蹬着，想要逃离那个声音。
但窗台金属的冰冷渗透着他的后背。
一道一道银白色的防盗窗钢管，犹如是一堵牢笼一般。
滴答！
滴答！
背后的皮肤在一道道金属管中印出去，雨水滑落在每一寸皮肤上。
又是一道惊雷，打破了这份宁静！
“哥哥，我害怕！”
耳边的呢喃，清晰的脚步！
眼前的那没有头颅的赤裸身躯，迈着那清晰的步伐。
三步两步，马上就要靠近。
又是回归黑暗！
吕梭双眼紧闭，头皮如同无数的蚂蚁在挖洞！
紧握晾衣架的右手以及指甲卡进皮肤里的左手。
蜷缩的身子，收缩的脚趾。
一双小手抱住了他的左手。
“哥哥，我害怕打雷！”
皮肤的接触，仍旧是没有温度的身子。
紧紧的抱住吕梭，但却感受不到很大的力气。
吕梭舒了口气。
尝试性的放下了晾衣架，伸出右手。
不停的颤抖，他无法控制。
黑暗中，他的右手朝旁边摸了过去。
头发下面，是一只耳朵。
一张脸，甚至可以感受到骨骼。
啪嗒！
似乎是由于吕梭的力，那颗头颅从身子上掉了下去。
手已经不是吕梭能够控制的东西了。
尤其是那半空中的右手。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犹如黑暗中从未有过的东西。
吕梭的耳朵里，已经听不见外面的雨水了。
后背似乎没有了感觉。
他使不出任何的力气。
手自然的掉落下去，碰到了那双不属于他的腿。
知觉的失去是短暂的。
抖动的身体，是背后冰冷的雨水刺激着皮肤，身体发出的警告。
吕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只是知道背后是雨，刺骨而冰冷。
左边是毫无温度的躯体，一动不动，似乎没有灵魂。
右手的知觉慢慢恢复，黑暗中的头颅不知何时回到了躯体上。
头发的发梢在自己的肩膀上滑动。
很痒。
这是吕梭唯一能够感受到她所存在的东西。
双手的力道大了一些。
吕梭甚至感觉到她真的害怕，害怕外面的雨，害怕外面的雷声。
漆黑的前方与她那漆黑的眼睛一样的空洞。
犹如无底的深渊，恰如他心中深渊般的感觉。
……
客厅里，明亮的灯光照耀着蜷缩在阳台角落里的吕梭。
两个执法人员站在他的面前。
沙发上，是一个裹着沙发布的赤**子背后还披着一件制服，显然是她面前站着的两个执法人员中的一个给她的。
手里的笔一笔一笔的记录。
“这就是你嫖娼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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