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沉没
“我有点想不明白。”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反而是给他治疗。”
艾肯尼斯在意识中不断地发问，明明刚才还是默不作声，对于“艾肯尼斯”的所作所为皆是袖手旁观。
“那你呢，却又是一直不吭声。”“艾肯尼斯”一路小跑，向着骑士卫队总部的方向前进。
但是双方心里都十分清楚，若是艾肯尼斯真的执意要阻止，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艾肯尼斯”的，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或许是他看到了某些在自己身上看不到的东西。
“我也清楚，你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只不过，你可以找到更多人。”艾肯尼斯顺着视线向四周看去，虽然有敌人来犯，但都被“艾肯尼斯”一一打倒。
他指的更多人，对于“艾肯尼斯”未必不是一种选择，但是他自己的意愿呢？艾肯尼斯不敢替他做出决定，这一切都要靠他来抉择。
“是善是恶……你自己清楚，我拦不了你，但相对的，你犯下的罪孽，我也不会替你承受。”
艾肯尼斯在意识中淡淡地说道，仿佛就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对于此事表现得事不关己。
“艾肯尼斯”一边施展术式一边轻笑着，他也知道这样子的好坏处在哪，但是现在，他需要的就是恶。
“我知道，正是因为这样，你才让人厌恶。”
“艾肯尼斯”冷冷地笑了一声，随后加快脚步，冲向骑士卫队总部。
罗瑞特曾经提到过，骑士卫队总部是地狱，是能够摧毁一个人的囚笼，在桂一四人在旅馆讨论的时候，“艾肯尼斯”就已经“醒”了。
他想知道，地狱对于他来讲，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而地狱里的恶，又是否是他所追求的。
很多非人的道理他都一清二楚，他所渴望的，也许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眼前告诉自己——生命的意义所在。
“艾肯尼斯”所想的东西，艾肯尼斯并不能在意识中看到，即便是“艾肯尼斯”思绪浪潮翻涌，他也不能对其指手画脚。
艾肯尼斯不在乎这些。
“艾肯尼斯”却在乎。
就在二人无声地思考间，身体停下了匆忙的脚步，来到了先前艾肯尼斯所到的那处略显气派的房屋。
这就是骑士卫队总部。
但现在称呼他们为“骑士”似乎已经不适用了。
“卫兵总部更好。”
“艾肯尼斯”喃喃道，随后跳上屋顶，藏在夜色中向着卫兵总部靠近。
雨还在下，它似乎不打算停止，直到夜间的这场闹剧结束，直到一切都将从黑暗中解放。
脚步声在“艾肯尼斯”的耳中放大，就像是无止境的纷扰一般，不断地妨碍他的思考，越过房顶上巡逻队的警戒，“艾肯尼斯”靠近了卫兵总部，贴在一处不显眼的窗户旁。
他将视线向下投去，因为两个人皆是一具肉身，所以必然视野是共享的。
艾肯尼斯在意识中观察着底下的情况，他在宽大的房屋里搜寻着阿米特琪娅的身影，但是除了忙碌的卫兵，就再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数名卫兵被组成一个队伍，然后从笔直地从大门出去，而在正前方，有几道明显像是队长的卫兵立正站着，再向后方看去，只见一名脸上布满戾气的男人的凶神恶煞地看着手上的羊皮卷，听着一旁的手下在说些什么。
“艾肯尼斯”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有些失神。
“你先前应该来过吧？当时这里的情况如何？”
就在艾肯尼斯思考间，“艾肯尼斯”突然打断他的思索，发问道。
“嗯……当时也跟这里差不多。卫兵总部不大，如果阿米特琪娅在外边跟我们一样在探查里面的情况的话，那她应该早就注意到我们了，不然就是……”
“什么？”
“她被拦截了。”
听到艾肯尼斯的推测，“艾肯尼斯”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情，以阿米特琪娅的实力，就算对方出动全部人都不可能拦得住她。
“就在你和先前和阿米特琪娅交换情报后的那段时间，估计也够她跑五个来回了，这么充足的时间不可能拿不到情报。”
艾肯尼斯看着窗户里卫兵总部一片手忙脚乱的场景，沉吟道：“那就是她已经离开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话锋一转，艾肯尼斯又打趣道：“不如我们下去大开杀戒咯？”
“也可以……呼……桂一大人还要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艾肯尼斯”嘀咕道，二人刚打算离开，忽然间，艾肯尼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在意识中大喊道：“喂！快点离开这里！”
“什么……？”
“离开！快！”
就在艾肯尼斯大喊间，“艾肯尼斯”的脚下一阵晃动，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一片漆黑笼罩在“艾肯尼斯”的眼中，冷冽刺骨的寒风侵袭而来，此时不管是掌控肉体的“艾肯尼斯”，还是意识中的艾肯尼斯，都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
“中套了啊。”
“什么时候的？”
一望无边的黑暗笼罩着二人，伸手不五指，近乎被吞噬的触感回荡在“艾肯尼斯”的指尖，他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
“喂……艾肯尼斯？艾肯尼斯？”
“艾肯尼斯”下意识地呼唤意识中的艾肯尼斯，但是良久的沉默过后，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可恶。”
“艾肯尼斯”听不到意识中的话语了。
他试着向前走了一步，脚下传来水面般的荡漾，再走一步依旧如此，他向着前方走去，不断地找寻黑暗中可能存在的一道光，但是不论他走多远，手伸得多长，也无法触碰到任何东西。
“我这到底是在哪？”
“你在找什么？”
一道厚重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艾肯尼斯”慌张地向四周看去，但是出了黑暗就只剩下黑暗。
“谁？！”
“我问你，你在找什么？”
“我……？”
“艾肯尼斯”有些迟疑，他眉头微皱，想要追寻声音的源头，但是四周都能听到那道声音，他开始迈步向前方跑去，想要试图打破这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可是他跑得越久，便愈发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在躁动，他敢肯定，此时的他视线一定是模糊的，若不是眼前的景象是一片漆黑，那肯定是眼花缭乱的画面投映在他的视野里。
“别开玩笑了……”
“艾肯尼斯”自我暗示着，他试图通过催眠来告诉自己这段黑暗是有尽头的，但是他越是暗示，自己就越发感觉这段路真的是无边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搞什么！”
“喂！你在的吧？！给我出来！”
每踏下一步，“艾肯尼斯”的心中便愈发躁动，他的大脑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出，耐不住长寂的黑暗，他跪在原地，向着四周肆意宣泄自己的愤怒。
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但那份狂躁仍是在催动着他。
何等的无助，何等的孤独。
“你在找什么？”
又是那道声音。
“喂！你给我出来！出来听见没有！只会躲躲闪闪的，也配问我在寻找什么吗？！”“艾肯尼斯”举起手，吟唱着咒语，然后向着一处黑暗发动了术式。
术式发动的声音的的确确地传到了“艾肯尼斯”的耳朵里，但是魔法飞出后，却没有任何击中的声音。
倒不如说它飞向无边的黑暗去了。
“回答我，你在寻找什么？”
“你……你这家伙……给我出来！”
此刻已经完全被愤怒支配的“艾肯尼斯”又是举起手发动了吟唱术式，他丝毫不怜惜自己的MP值，只是一直狂躁地发动术式，也不去理会是否有效果，只是一味地发动魔法，将心中的愤怒宣泄出来。
“出来！”
“这是你所要寻找的？未免也太单纯了。”
“对！这就是我要找的！你满意了吧？！”
最后一点魔力耗尽，数值面板上MP值的显示变成零，“艾肯尼斯”坐在地上，无力地看着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心中升起了一丝孤独感。
他要从这里出去，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愤怒地捶向地面，丝绸般柔软的感觉瞬间传到手上，“艾肯尼斯”无言地看着根本看不到的拳头，不禁又攥紧了起来。
“我……”
“我想知道，那是怎样的结局。”
沉默。
还是沉默。
无声息的窒息近乎要压垮“艾肯尼斯”，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折服在这片黑暗当中，他现在必须要出去。
“是善还是恶？”
“……恶。”
“艾肯尼斯”抬头看向某处，用略显沙哑的声音问道：“恶的生命，他们的意志他们的意识，这些千千万万都能够组成一个鲜活的灵魂……”
“我不认为仅仅是杀了他们，他们就会就此死去。”
“你所寻找的，或许仅仅就是这么单纯的东西。”
“大概吧。”
“艾肯尼斯”像是屈服了一般，不再在这片黑暗中挣扎，他安静地看着眼前望不到尽头的黑暗，静静地等待那道声音的回答。
但是那道声音不再作响，“艾肯尼斯”缓缓开口，用微弱的声音使这片黑暗充斥他的叙述：“我当初问修格，杀人是什么感觉，他告诉要体会死亡……”
“可是我没有体会过死亡。”
“按照他的话来讲，死亡就是失去生命，就是心脏停止跳动，大脑停止思考，血液停止流淌，口鼻停止呼吸，人们的眼中……也不再有那个人。”
“但是我想要找到，这些生命的尽头究竟还有什么。”
“艾肯尼斯”的声音微弱，但是传来阵阵坚定，他似乎打定主意要找到这条道路的尽头有什么，不知道是否是被意识所驱动，他的心中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
他将头埋入怀中，静静地感受着这片黑暗带来的冰凉。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反而是给他治疗。”
艾肯尼斯在意识中不断地发问，明明刚才还是默不作声，对于“艾肯尼斯”的所作所为皆是袖手旁观。
“那你呢，却又是一直不吭声。”“艾肯尼斯”一路小跑，向着骑士卫队总部的方向前进。
但是双方心里都十分清楚，若是艾肯尼斯真的执意要阻止，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艾肯尼斯”的，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或许是他看到了某些在自己身上看不到的东西。
“我也清楚，你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只不过，你可以找到更多人。”艾肯尼斯顺着视线向四周看去，虽然有敌人来犯，但都被“艾肯尼斯”一一打倒。
他指的更多人，对于“艾肯尼斯”未必不是一种选择，但是他自己的意愿呢？艾肯尼斯不敢替他做出决定，这一切都要靠他来抉择。
“是善是恶……你自己清楚，我拦不了你，但相对的，你犯下的罪孽，我也不会替你承受。”
艾肯尼斯在意识中淡淡地说道，仿佛就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对于此事表现得事不关己。
“艾肯尼斯”一边施展术式一边轻笑着，他也知道这样子的好坏处在哪，但是现在，他需要的就是恶。
“我知道，正是因为这样，你才让人厌恶。”
“艾肯尼斯”冷冷地笑了一声，随后加快脚步，冲向骑士卫队总部。
罗瑞特曾经提到过，骑士卫队总部是地狱，是能够摧毁一个人的囚笼，在桂一四人在旅馆讨论的时候，“艾肯尼斯”就已经“醒”了。
他想知道，地狱对于他来讲，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而地狱里的恶，又是否是他所追求的。
很多非人的道理他都一清二楚，他所渴望的，也许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眼前告诉自己——生命的意义所在。
“艾肯尼斯”所想的东西，艾肯尼斯并不能在意识中看到，即便是“艾肯尼斯”思绪浪潮翻涌，他也不能对其指手画脚。
艾肯尼斯不在乎这些。
“艾肯尼斯”却在乎。
就在二人无声地思考间，身体停下了匆忙的脚步，来到了先前艾肯尼斯所到的那处略显气派的房屋。
这就是骑士卫队总部。
但现在称呼他们为“骑士”似乎已经不适用了。
“卫兵总部更好。”
“艾肯尼斯”喃喃道，随后跳上屋顶，藏在夜色中向着卫兵总部靠近。
雨还在下，它似乎不打算停止，直到夜间的这场闹剧结束，直到一切都将从黑暗中解放。
脚步声在“艾肯尼斯”的耳中放大，就像是无止境的纷扰一般，不断地妨碍他的思考，越过房顶上巡逻队的警戒，“艾肯尼斯”靠近了卫兵总部，贴在一处不显眼的窗户旁。
他将视线向下投去，因为两个人皆是一具肉身，所以必然视野是共享的。
艾肯尼斯在意识中观察着底下的情况，他在宽大的房屋里搜寻着阿米特琪娅的身影，但是除了忙碌的卫兵，就再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数名卫兵被组成一个队伍，然后从笔直地从大门出去，而在正前方，有几道明显像是队长的卫兵立正站着，再向后方看去，只见一名脸上布满戾气的男人的凶神恶煞地看着手上的羊皮卷，听着一旁的手下在说些什么。
“艾肯尼斯”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有些失神。
“你先前应该来过吧？当时这里的情况如何？”
就在艾肯尼斯思考间，“艾肯尼斯”突然打断他的思索，发问道。
“嗯……当时也跟这里差不多。卫兵总部不大，如果阿米特琪娅在外边跟我们一样在探查里面的情况的话，那她应该早就注意到我们了，不然就是……”
“什么？”
“她被拦截了。”
听到艾肯尼斯的推测，“艾肯尼斯”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情，以阿米特琪娅的实力，就算对方出动全部人都不可能拦得住她。
“就在你和先前和阿米特琪娅交换情报后的那段时间，估计也够她跑五个来回了，这么充足的时间不可能拿不到情报。”
艾肯尼斯看着窗户里卫兵总部一片手忙脚乱的场景，沉吟道：“那就是她已经离开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话锋一转，艾肯尼斯又打趣道：“不如我们下去大开杀戒咯？”
“也可以……呼……桂一大人还要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艾肯尼斯”嘀咕道，二人刚打算离开，忽然间，艾肯尼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在意识中大喊道：“喂！快点离开这里！”
“什么……？”
“离开！快！”
就在艾肯尼斯大喊间，“艾肯尼斯”的脚下一阵晃动，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一片漆黑笼罩在“艾肯尼斯”的眼中，冷冽刺骨的寒风侵袭而来，此时不管是掌控肉体的“艾肯尼斯”，还是意识中的艾肯尼斯，都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
“中套了啊。”
“什么时候的？”
一望无边的黑暗笼罩着二人，伸手不五指，近乎被吞噬的触感回荡在“艾肯尼斯”的指尖，他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
“喂……艾肯尼斯？艾肯尼斯？”
“艾肯尼斯”下意识地呼唤意识中的艾肯尼斯，但是良久的沉默过后，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可恶。”
“艾肯尼斯”听不到意识中的话语了。
他试着向前走了一步，脚下传来水面般的荡漾，再走一步依旧如此，他向着前方走去，不断地找寻黑暗中可能存在的一道光，但是不论他走多远，手伸得多长，也无法触碰到任何东西。
“我这到底是在哪？”
“你在找什么？”
一道厚重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艾肯尼斯”慌张地向四周看去，但是出了黑暗就只剩下黑暗。
“谁？！”
“我问你，你在找什么？”
“我……？”
“艾肯尼斯”有些迟疑，他眉头微皱，想要追寻声音的源头，但是四周都能听到那道声音，他开始迈步向前方跑去，想要试图打破这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可是他跑得越久，便愈发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在躁动，他敢肯定，此时的他视线一定是模糊的，若不是眼前的景象是一片漆黑，那肯定是眼花缭乱的画面投映在他的视野里。
“别开玩笑了……”
“艾肯尼斯”自我暗示着，他试图通过催眠来告诉自己这段黑暗是有尽头的，但是他越是暗示，自己就越发感觉这段路真的是无边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搞什么！”
“喂！你在的吧？！给我出来！”
每踏下一步，“艾肯尼斯”的心中便愈发躁动，他的大脑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出，耐不住长寂的黑暗，他跪在原地，向着四周肆意宣泄自己的愤怒。
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但那份狂躁仍是在催动着他。
何等的无助，何等的孤独。
“你在找什么？”
又是那道声音。
“喂！你给我出来！出来听见没有！只会躲躲闪闪的，也配问我在寻找什么吗？！”“艾肯尼斯”举起手，吟唱着咒语，然后向着一处黑暗发动了术式。
术式发动的声音的的确确地传到了“艾肯尼斯”的耳朵里，但是魔法飞出后，却没有任何击中的声音。
倒不如说它飞向无边的黑暗去了。
“回答我，你在寻找什么？”
“你……你这家伙……给我出来！”
此刻已经完全被愤怒支配的“艾肯尼斯”又是举起手发动了吟唱术式，他丝毫不怜惜自己的MP值，只是一直狂躁地发动术式，也不去理会是否有效果，只是一味地发动魔法，将心中的愤怒宣泄出来。
“出来！”
“这是你所要寻找的？未免也太单纯了。”
“对！这就是我要找的！你满意了吧？！”
最后一点魔力耗尽，数值面板上MP值的显示变成零，“艾肯尼斯”坐在地上，无力地看着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心中升起了一丝孤独感。
他要从这里出去，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愤怒地捶向地面，丝绸般柔软的感觉瞬间传到手上，“艾肯尼斯”无言地看着根本看不到的拳头，不禁又攥紧了起来。
“我……”
“我想知道，那是怎样的结局。”
沉默。
还是沉默。
无声息的窒息近乎要压垮“艾肯尼斯”，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折服在这片黑暗当中，他现在必须要出去。
“是善还是恶？”
“……恶。”
“艾肯尼斯”抬头看向某处，用略显沙哑的声音问道：“恶的生命，他们的意志他们的意识，这些千千万万都能够组成一个鲜活的灵魂……”
“我不认为仅仅是杀了他们，他们就会就此死去。”
“你所寻找的，或许仅仅就是这么单纯的东西。”
“大概吧。”
“艾肯尼斯”像是屈服了一般，不再在这片黑暗中挣扎，他安静地看着眼前望不到尽头的黑暗，静静地等待那道声音的回答。
但是那道声音不再作响，“艾肯尼斯”缓缓开口，用微弱的声音使这片黑暗充斥他的叙述：“我当初问修格，杀人是什么感觉，他告诉要体会死亡……”
“可是我没有体会过死亡。”
“按照他的话来讲，死亡就是失去生命，就是心脏停止跳动，大脑停止思考，血液停止流淌，口鼻停止呼吸，人们的眼中……也不再有那个人。”
“但是我想要找到，这些生命的尽头究竟还有什么。”
“艾肯尼斯”的声音微弱，但是传来阵阵坚定，他似乎打定主意要找到这条道路的尽头有什么，不知道是否是被意识所驱动，他的心中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
他将头埋入怀中，静静地感受着这片黑暗带来的冰凉。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