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蔓延
“观察到什么了吗？”
斯佩里的头顶传来格蕾儿询问的声音，此时的他正伏在木箱后面，谨慎地盯着每一处来往的人。
“还……没有。”
“记住我跟你说的特征，他身后的武器尤其好认。”
“明白了。”
斯佩里的眼中闪过一个个人影，两个人的视线不断变换，随着时间的推移，广场上的人也都逐渐变多，虽然格蕾儿两人所在的小道不甚起眼，但人一多，二人一直在观察的行为也就随之变得突兀起来。
“先离开吧，他应该也不会穿过这么人多眼杂的地方。”格蕾儿不是没考虑过对方有可能混在人群中然后直径走向北门，但从多次交手后对他的了解来看，对方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更可能从不起眼的地方走过。
格蕾儿和斯佩里离开了广场，重新走向街区，虽然街区一样人多，但是一些小巷暗道之类的倒是略多，粗略来算，大概有几十个。
“暗道吗……他倒是有可能走暗道。”
“斯佩里，”格蕾儿回头看向斯佩里，指着一处暗道问道，“这些暗道，你都熟吗？”
斯佩里看着纵横交错的暗道和小巷入口，不禁陷入了沉思，在低吟了一会后答道：“关于这些暗道我了解的不多，但是曾经有人给我看过这些暗道的分布图，已经过了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不过我倒是大致记得，这些暗道最后都会通向一处。”
斯佩里将视线转向远方，缓缓说道。
“霍仑休的城堡。”
屹立在远方的那座城堡此刻犹如参天巨物，虽然格蕾儿见过比这个更威严的城堡，但在此刻，这座城堡仿佛有千面一般，格蕾儿初来乍到，对霍仑休完全不熟悉，但是她却感到霍仑休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好，分头行动，我走暗道，你继续观察街上来往的人，一旦找到，就把这个向他扔去。”
格蕾儿淡声道，从怀中拿出一颗闪着红光的宝石，放到斯佩里的手中。
“这个有特殊的效果，对一般人有着很强烈的麻痹效果，但是对于他来说大概也只是鸡毛蒜皮，不过一旦触发，就会立即启动传送法阵，到时候我会立刻传送到你身边。”
“切记，”格蕾儿转身走进小巷之中，阳光被遮蔽，黑暗将格蕾儿笼罩，“不要鲁莽，确认了再行动。”
说罢，她便转身跑进昏暗的小巷和暗道之中，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斯佩里看不见格蕾儿的背影。
“我……哎……”
虽然斯佩里很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看着手上宝石，感到一阵重担压在身上，但是又想到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暴动的民众就会攻进城内，他便不再犹豫，握紧宝石向着街区走去。
暖阳照在街区上，虽然此刻斯佩里很想吹吹风，但人来人往的街道里是没有一点风的。
“哎……”
“斯佩里，斯佩里，听得见吗？”
“呜啊！”
藏在手中的宝石突然传来格蕾儿的声音，将本就精神紧绷的斯佩里吓了一跳，引得街上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啊……啊哈哈，没事没事……”
斯佩里一边将宝石藏在身后，一边尬笑着走向小道，在彻底离开群众的视线之后，他才敢将宝石拿出，向着还在暗道中的格蕾儿问道：“格蕾儿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颗宝石还可以通讯，就是有点耗费我的魔力值就是了。先不说这个，你那边如何？”
“啊，还在寻找，不知道向城堡那边能不能找到。”
“你呢，格蕾儿小姐？”
宝石散发着微红的光芒，宝石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宝石再次亮起：“啊，我这边也颇有收获。”
“抓到两个混混，问了他们霍仑休的近况，他们都说最近城里挺多动静的。”
“动静？”斯佩里看了看四周，随后找到一个适合观察街区的地方，伏在那里一边寻找一边和格蕾儿保持联系。
“嗯，还记得你先前说的城里法令引起群众不满的事情吧？混混跟我说，城里经常发生民众顶撞护卫队的情况，一开始还好，护卫队都镇得下去，但是久而久之，民众的躁动越来越大，上个月还出现了有护卫被伤的事件。”
宝石那边只传来格蕾儿平静的声音，看样子她还没遇到什么困难。
斯佩里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盯着几个自认为相似的目标，随后回应道：“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等暴动的群众一攻进城内，那些早就想反抗的民众就会被带动吧？”
“但样子不是自己作的么，因为严苛税法导致出现不满之声，最后被推翻下台是历史上常有的吧？”
“是，我认为像阿塔镇那样的小镇不在少数，只不过阿塔镇离都城近，所以容易最先挑起暴乱。”
“希望桂一大人两个人能够阻止暴乱。”
“肯定可以的，他可是盾之勇者啊。”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交换着情报，时不时闲聊一句，时间慢慢流过，温和的夕阳已经将光亮温柔地覆盖在霍仑休之上。
“快晚上了。”斯佩里看着逐渐变得空荡的街区，向格蕾儿提醒道。
“了解。”
“格蕾儿小姐，可以的话请快点，到了晚上就不方便行动了。”
虽然这句话对于格蕾儿来说没有多大作用，但是他的担心不全无道理，霍仑休的宵禁不可能视作空气，斯佩里是知道的，若是触犯宵禁，则会今夜一整晚都被仍在森林里，有魔物出现也说不定。
他可不想前脚刚踏入都城，后脚就被人丢出去了。
“明白，如果你担心的话，就先找个旅馆休息，我单独行动。”
“诶？！”斯佩里有些吃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说真的？格蕾儿小姐，虽然我知道你很厉害，甚至一个人面对那些巡逻队估计也不在话下，但是对方不可能也会冒险晚上还要出城，这样子无异于自投罗网。”
“他不一样，只要能达到目的便会不择手段，我看得出，他想要改变什么，却是用的自己独一套的方法。”
“这种方法，我不认可。”
宝石一闪一闪，逐渐落下山头的夕阳和开始催促人的巡逻队让斯佩里回过神来，他看着手上紧攥的宝石，咬着牙点点头，然后向格蕾儿说道：“我知道了，那你多加小心。”
“对了……既然你能和我用宝石联系，那就代表着你那颗宝石也能使用同样的传送效果吧？”
听到斯佩里这么问道，宝石的那头却是突然沉默了。
“格蕾儿……小姐？”
“噗。”
突然，一道笑声传来，正当斯佩里感到一丝难为情时，格蕾儿清脆的笑声传入斯佩里的耳中，让人可以想象到她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
“哈哈哈哈……你想让我在危机时使用传送，然后你过来帮我？”
“哈哈哈……嘛，如果我像你那么弱的话，的确会考虑一下，不过你还是先顾及一下自己吧。”
一连串的回答让斯佩里不禁露出了苦笑，虽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转念一想，格蕾儿的实力完全就不需要他来担心，这么问反而会显得自己是个瞎担心的笨蛋。
“哎……战斗方面我可真是派不上用场啊……”
斯佩里拍了拍自己的脸，不再多想，在巡逻队的催促声中向着都城的中心区域走去，先前游走观察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处还不错的旅馆。
斯佩里将路线都记了下来，熟练地穿过街道，很快便来到了旅馆前面。
“这个旅馆……还真是大呢。”
说着，斯佩里走进旅馆，一推门，门铃声便清脆地响起，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浓重的复古气息，皮革和木头混合的气味随着空气流入胸腔，让斯佩里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
“晚上好客人。”
老板打着招呼向斯佩里笑道，在快速地定了一间房后，斯佩里拿着钥匙，一边打量着旅馆一边走上台阶，向自己房间走去。
“这里的装潢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斯佩里推门进房间，只见油灯点起，昏暗却不失优雅的气氛顿时间充满整个房间，他躺在床上，将劳累一天的疲惫尽数卸下。
“呼……这里还真是……舒服啊。”
“对了，不知道格蕾儿小姐如何了。”
斯佩里猛地坐起，走到床边，打算向外看去，试着能不能从这里看到藏在某处的小巷暗道。
但就在他将目光向窗外望去时，淡橙色的光映入斯佩里的眼中，他拿出怀中的宝石，同时顺着光芒向城门口望去时，他的瞳孔不禁慢慢变大。
“啊……这是……”
惊恐迅速在斯佩里眼中蔓延，宝石从手中落下，掉在地板，发出响亮的声音。
“啊！”
被宝石吓到的斯佩里不禁身躯一惊，他看着远处的光芒，匆忙地拿起宝石，向宝石另一端的格蕾儿喊话。
“格……格蕾儿小姐！格蕾儿小姐！”
在沉默了一下后，宝石发出光亮，传来格蕾儿的声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不……不好了……”
斯佩里的声音逐渐颤抖，让他显得无比慌张。
“城门口……火光冲天！”
他向城门望去，只见淡橙色的光芒越来越亮，甚至照耀到都城的中心区域，将城门前的黑暗逐渐吞噬。
斯佩里的头顶传来格蕾儿询问的声音，此时的他正伏在木箱后面，谨慎地盯着每一处来往的人。
“还……没有。”
“记住我跟你说的特征，他身后的武器尤其好认。”
“明白了。”
斯佩里的眼中闪过一个个人影，两个人的视线不断变换，随着时间的推移，广场上的人也都逐渐变多，虽然格蕾儿两人所在的小道不甚起眼，但人一多，二人一直在观察的行为也就随之变得突兀起来。
“先离开吧，他应该也不会穿过这么人多眼杂的地方。”格蕾儿不是没考虑过对方有可能混在人群中然后直径走向北门，但从多次交手后对他的了解来看，对方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更可能从不起眼的地方走过。
格蕾儿和斯佩里离开了广场，重新走向街区，虽然街区一样人多，但是一些小巷暗道之类的倒是略多，粗略来算，大概有几十个。
“暗道吗……他倒是有可能走暗道。”
“斯佩里，”格蕾儿回头看向斯佩里，指着一处暗道问道，“这些暗道，你都熟吗？”
斯佩里看着纵横交错的暗道和小巷入口，不禁陷入了沉思，在低吟了一会后答道：“关于这些暗道我了解的不多，但是曾经有人给我看过这些暗道的分布图，已经过了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不过我倒是大致记得，这些暗道最后都会通向一处。”
斯佩里将视线转向远方，缓缓说道。
“霍仑休的城堡。”
屹立在远方的那座城堡此刻犹如参天巨物，虽然格蕾儿见过比这个更威严的城堡，但在此刻，这座城堡仿佛有千面一般，格蕾儿初来乍到，对霍仑休完全不熟悉，但是她却感到霍仑休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好，分头行动，我走暗道，你继续观察街上来往的人，一旦找到，就把这个向他扔去。”
格蕾儿淡声道，从怀中拿出一颗闪着红光的宝石，放到斯佩里的手中。
“这个有特殊的效果，对一般人有着很强烈的麻痹效果，但是对于他来说大概也只是鸡毛蒜皮，不过一旦触发，就会立即启动传送法阵，到时候我会立刻传送到你身边。”
“切记，”格蕾儿转身走进小巷之中，阳光被遮蔽，黑暗将格蕾儿笼罩，“不要鲁莽，确认了再行动。”
说罢，她便转身跑进昏暗的小巷和暗道之中，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斯佩里看不见格蕾儿的背影。
“我……哎……”
虽然斯佩里很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看着手上宝石，感到一阵重担压在身上，但是又想到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暴动的民众就会攻进城内，他便不再犹豫，握紧宝石向着街区走去。
暖阳照在街区上，虽然此刻斯佩里很想吹吹风，但人来人往的街道里是没有一点风的。
“哎……”
“斯佩里，斯佩里，听得见吗？”
“呜啊！”
藏在手中的宝石突然传来格蕾儿的声音，将本就精神紧绷的斯佩里吓了一跳，引得街上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啊……啊哈哈，没事没事……”
斯佩里一边将宝石藏在身后，一边尬笑着走向小道，在彻底离开群众的视线之后，他才敢将宝石拿出，向着还在暗道中的格蕾儿问道：“格蕾儿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颗宝石还可以通讯，就是有点耗费我的魔力值就是了。先不说这个，你那边如何？”
“啊，还在寻找，不知道向城堡那边能不能找到。”
“你呢，格蕾儿小姐？”
宝石散发着微红的光芒，宝石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宝石再次亮起：“啊，我这边也颇有收获。”
“抓到两个混混，问了他们霍仑休的近况，他们都说最近城里挺多动静的。”
“动静？”斯佩里看了看四周，随后找到一个适合观察街区的地方，伏在那里一边寻找一边和格蕾儿保持联系。
“嗯，还记得你先前说的城里法令引起群众不满的事情吧？混混跟我说，城里经常发生民众顶撞护卫队的情况，一开始还好，护卫队都镇得下去，但是久而久之，民众的躁动越来越大，上个月还出现了有护卫被伤的事件。”
宝石那边只传来格蕾儿平静的声音，看样子她还没遇到什么困难。
斯佩里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盯着几个自认为相似的目标，随后回应道：“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等暴动的群众一攻进城内，那些早就想反抗的民众就会被带动吧？”
“但样子不是自己作的么，因为严苛税法导致出现不满之声，最后被推翻下台是历史上常有的吧？”
“是，我认为像阿塔镇那样的小镇不在少数，只不过阿塔镇离都城近，所以容易最先挑起暴乱。”
“希望桂一大人两个人能够阻止暴乱。”
“肯定可以的，他可是盾之勇者啊。”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交换着情报，时不时闲聊一句，时间慢慢流过，温和的夕阳已经将光亮温柔地覆盖在霍仑休之上。
“快晚上了。”斯佩里看着逐渐变得空荡的街区，向格蕾儿提醒道。
“了解。”
“格蕾儿小姐，可以的话请快点，到了晚上就不方便行动了。”
虽然这句话对于格蕾儿来说没有多大作用，但是他的担心不全无道理，霍仑休的宵禁不可能视作空气，斯佩里是知道的，若是触犯宵禁，则会今夜一整晚都被仍在森林里，有魔物出现也说不定。
他可不想前脚刚踏入都城，后脚就被人丢出去了。
“明白，如果你担心的话，就先找个旅馆休息，我单独行动。”
“诶？！”斯佩里有些吃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说真的？格蕾儿小姐，虽然我知道你很厉害，甚至一个人面对那些巡逻队估计也不在话下，但是对方不可能也会冒险晚上还要出城，这样子无异于自投罗网。”
“他不一样，只要能达到目的便会不择手段，我看得出，他想要改变什么，却是用的自己独一套的方法。”
“这种方法，我不认可。”
宝石一闪一闪，逐渐落下山头的夕阳和开始催促人的巡逻队让斯佩里回过神来，他看着手上紧攥的宝石，咬着牙点点头，然后向格蕾儿说道：“我知道了，那你多加小心。”
“对了……既然你能和我用宝石联系，那就代表着你那颗宝石也能使用同样的传送效果吧？”
听到斯佩里这么问道，宝石的那头却是突然沉默了。
“格蕾儿……小姐？”
“噗。”
突然，一道笑声传来，正当斯佩里感到一丝难为情时，格蕾儿清脆的笑声传入斯佩里的耳中，让人可以想象到她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
“哈哈哈哈……你想让我在危机时使用传送，然后你过来帮我？”
“哈哈哈……嘛，如果我像你那么弱的话，的确会考虑一下，不过你还是先顾及一下自己吧。”
一连串的回答让斯佩里不禁露出了苦笑，虽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转念一想，格蕾儿的实力完全就不需要他来担心，这么问反而会显得自己是个瞎担心的笨蛋。
“哎……战斗方面我可真是派不上用场啊……”
斯佩里拍了拍自己的脸，不再多想，在巡逻队的催促声中向着都城的中心区域走去，先前游走观察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处还不错的旅馆。
斯佩里将路线都记了下来，熟练地穿过街道，很快便来到了旅馆前面。
“这个旅馆……还真是大呢。”
说着，斯佩里走进旅馆，一推门，门铃声便清脆地响起，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浓重的复古气息，皮革和木头混合的气味随着空气流入胸腔，让斯佩里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
“晚上好客人。”
老板打着招呼向斯佩里笑道，在快速地定了一间房后，斯佩里拿着钥匙，一边打量着旅馆一边走上台阶，向自己房间走去。
“这里的装潢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斯佩里推门进房间，只见油灯点起，昏暗却不失优雅的气氛顿时间充满整个房间，他躺在床上，将劳累一天的疲惫尽数卸下。
“呼……这里还真是……舒服啊。”
“对了，不知道格蕾儿小姐如何了。”
斯佩里猛地坐起，走到床边，打算向外看去，试着能不能从这里看到藏在某处的小巷暗道。
但就在他将目光向窗外望去时，淡橙色的光映入斯佩里的眼中，他拿出怀中的宝石，同时顺着光芒向城门口望去时，他的瞳孔不禁慢慢变大。
“啊……这是……”
惊恐迅速在斯佩里眼中蔓延，宝石从手中落下，掉在地板，发出响亮的声音。
“啊！”
被宝石吓到的斯佩里不禁身躯一惊，他看着远处的光芒，匆忙地拿起宝石，向宝石另一端的格蕾儿喊话。
“格……格蕾儿小姐！格蕾儿小姐！”
在沉默了一下后，宝石发出光亮，传来格蕾儿的声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不……不好了……”
斯佩里的声音逐渐颤抖，让他显得无比慌张。
“城门口……火光冲天！”
他向城门望去，只见淡橙色的光芒越来越亮，甚至照耀到都城的中心区域，将城门前的黑暗逐渐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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