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男人就该有阳刚之气！
三人你追我赶，在一处人少的小巷子里站住。
小豆子站定，回身望向李明，既是做师兄弟间最后的诀别，也是想求这个平日里对他颇为照顾的大师哥别追了，他想离开四合院，逃离练功唱戏的苦日子。
“师哥，枕席底下那三个大子儿，你别忘了。”
听到这话，李明愣住了，是啊，小豆子想离开这苦日子，为什么要拦他呢，可转念一想，小豆子小癞子二人离开了戏班还能去哪？天底下哪来的容身之所。
于是李明不等小豆子反应过来，便一个上步抓住了小豆子。
“你呆在这别动，我去把小癞子抓回来，回来后好好给你们上一课。”说罢就去抓小癞子了，小癞子看到大师哥不顾往日情分抓小豆子，立马就跑了。
小癞子作为徒弟中的逃跑专业户，而李明又是抓人专业户。不一会，小癞子就被李明给擒拿住了，带回了刚才的地点，老实的小豆子原地等待着。
李明往小豆子小癞子的头上一人扇了一巴掌，“妈的，你俩真是‘思凡’了，一天天就想往外面的世界跑，今天师哥我带着你俩逛一逛京城，不过最后还是要回四合院的。”
被抓回来的两人以为要被带回四合院内受罚，没想到还能玩一下子，本来的愁眉苦脸变得喜笑颜开，哪怕抓回去要被师父打，那也是玩了之后被打啊。
三个小孩在一路上东走走，西逛逛，对一切都很新奇。这是三人自加入戏班以来第一次自由外出，之前都是被师父、班主带着卖艺，赶路都来不及哪容弟子闲逛。
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李明上前花三个铜板买了三串糖葫芦，一人一串，小癞子惊喜极了，心中对李明抓他打他一巴掌的那点怨恨也没了。
“师哥，你哪来的钱买糖葫芦？”
“不是你说的枕席底下有三大子吗，我怕被别人偷了，就先替你保管了，这不，今天刚好用上。”李明嘴里嚼着冰糖葫芦，含糊的说着，别说，这冰糖葫芦真好吃。
师父不会给徒弟零花钱，徒弟也没机会出去玩，这三个铜板还是小豆子的母亲留给他的，好多年了。
“他奶奶的，原来那三大子被你拿了。”小癞子一脸震惊。
“看吧，小豆子，我没拿错吧。”李明一脸得意的看向小豆子，小豆子笑着点点头。
“你们看，这小贩，那个挑夫，还有那个卖艺的，哪个不在辛苦的赚取饭钱，维持生活，你俩嫌弃当学徒学唱戏苦想逃离四合院，师兄懂得，可是你们两个逃离四合院后该去哪谋生活？凭什么本事谋生活？乞讨吗？”
“天下之大，朕岂无立锥之地？”一直向往外面世界的小癞子不乐意了，出言反驳，学徒们总是喜欢把戏曲里的词拿来用，显得很有逼格。
“呵呵呵，那小癞子你说，你该怎么生存？”
“唔.......投奔我父母去！”小癞子一直只想逃出苦海，哪想过逃出苦海后的计划，支支吾吾得出这个答案。
“那你父母在哪，家住何方？”
都是小时候被带来学艺，家的具体位置怎么会记得，小癞子说不出个所以然，低下了头。
小豆子也在思考，他母亲的家在哪，但沮丧的发现，他也忘了，只记得家周围的房子，但是北平的居民区的房子都是那样，该去哪找呢。
小豆子和小癞子俩人都沉默了，原本热闹非凡的集市也没那么快乐了，亦步亦趋的跟着大师哥李明的脚步。
三人走着走着，发现前方人挤人，无数人挤在一个梨园（戏院）前，说是万人空巷也不为过，后方的人不少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远处张望，好像在期待着什么的到来。
看见有热闹，三人也挤进人群，想一探究竟。
凭着身子小，从这人的腋下、从那人的腰间，一路左挤右挤，竟然到了前排。
一匹马拉着一个小车厢顺着人们空出来的道，一路飞驰到戏楼门口，戏院老板连忙谄媚的走下石梯，来至车前，一边说着恭维话一边扶着一个人下车。
“哎呦，我的角儿，您可真是星宿下凡了。”“您今儿就一声喷嚏，也得是满堂彩儿。”“您受累了。”
等了这么久，架势这么大，可谓是把李明三人的好奇心吊的高高的，看看这是何方神圣。
只见下来一个男子，身穿暗绿色百福丝绸长袍，黑色马褂，头戴一顶貂皮圆帽，穿着颇为考究。
男子下车后，对着围观的群众抱拳示意，群众激动的不断鼓掌叫好，十分狂热。
李明感觉这就是大型追星现场啊，并且一个托都没，可见这个角的人气有多高。
三个小孩随着狂热的人群涌入戏院，站在后排，前排座位需要茶水费，属于VIP座位。
不一会，锣声鼓声响起，一群拿着彩旗的龙套伴着节奏上台，观众激动的叫好，纷纷站起，生怕看漏一点，大人的身高太高，三个小孩就很尴尬，只能看到一个个背影，于是三人轮流背着看。
看着舞台上的精彩表演，观众们喝彩连连，但三个孩子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由台上的人想到了自己，经过这么多痛苦的训练，他们还仅仅只是个学徒。
“这得吃多少苦啊。”小癞子说着，眼泪不禁流下。小豆子、李明也很沉默了，是啊，得吃多少苦，遭多少罪才能成为台上那种万人空巷的大角啊。
就像项羽刘邦看到秦始皇出行，一个说出了“彼可取而代之”，一个说出了“大丈夫当如此也”，有野心的人不会被事物的困难所屈服，名角的风光、戏迷的推崇，使李明、小豆子产生了浓烈的成角的渴望。
“我也要成为风光的名角！”成角的梦想开始在少年的心中扎根。
戏看完，天也快黑了，三人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的小豆子问道：“师哥，我记不得我家在哪了，以后还能和母亲团聚吗？”
“害，等我们以后成了享誉京城的名角，到时候发个寻亲启示不就找到了？”李明安慰道。
三人快走到四合院门口前，李明站定，小豆子小癞子俩人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下来。
李明思考了一会，觉得不能这样轻飘飘的回去，得来点苦肉计，于是将身上的衣服扯破几个洞，又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上、脸上脏兮兮的才罢休，好像是个流浪的小乞丐。
“不想等会多挨打，就学着我做。”
见到俩人和自己一样狼狈，李明满意的点点头，和两人串起口供。
“你俩逃，我追，追到一个名角唱戏，你俩看了后决定回来好好学习唱戏，成为一个名角，以后再也不逃跑了，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2
“还有，挨打的时候一定要喊‘师父打得好’‘再也不逃跑了’‘以后我要好好学唱戏’等好听话，知道吗？”
“知道了。”×2
“呼~”，李明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面对后面的狂风骤雨，他也慌，关师父打板子的力气是真的大啊，这回屁股得开花不可。
三人缓缓走至四合院的大门前，仿佛前面是个鬼门关，门口将出来罗刹鬼怪。
李明率先跪下，小癞子小豆子两人也跟着做。
“弟子小石头，将小豆子小癞子带回，恳请师父开门。”
“吱~”木门的门轴转动发出沙哑的声音，戴眼镜的班主打开门，跪着的三人，惊喜、愤怒，两种情绪在脸上快速转换。
“好小子，我还以为你们三都跑了呢。”随后几个大步走下台阶，来到三人面前。
三人跪着一动不动，低头不语。
“进去说吧。”班主生气的一人给了一脚，将三人赶进四合院内，再将门合拢，插上门栓。
一进门，就看到关师父在打人，牙关紧咬，两条眉毛几乎拧在一起，面容狰狞，高高举起刀胚，再用力抡下，“啪！啪！啪！”“反了你了，你开门放人。”“我打死你。”
关师父能不气吗？这下子折损了两个好苗子，一个旦角，一个生角，还给众人起了一个不好的头——叛离师门。
李明三人咽了咽口水，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这得多疼啊，李明都有点后悔，陪两人出去进行思想教育，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关师父听见背后有动静，转身回头看到三个小孩平安回来，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但立马被愤怒掩盖。
“好哇你们三，还舍得回来。”关师父咬牙切齿的说道。
“师父，我把小豆子、小癞子带回来了，他们知道错了，弟子看管师弟不严，导致他们开门逃跑，弟子甘愿受罚。”李明跪在关师父面前，低头认错。
“师父，我知道错了。”“我小癞子再也不逃跑了。”小豆子小癞子俩人也跟着跪下认错。
“知道错了？以为这样能免于挨打？呵呵呵，都给我趴到长板凳上，我今天让你们好好长长记性！”关师父脱去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啊，师父我错了！”“师父打得好。”“我再也不逃跑了。”三人边打边求饶，倔强的小豆子这次难得没有和关师父杠上，乖乖的求饶认错。
半响，关师父的手也打累了，将手中的刀胚子随手扔在地上，说道：“今天就打到这，今后谁要是敢逃出班门，别怪我打死不论！”
师父是有权打死弟子的，不犯法，每个带着孩子来拜师的父母，都要签一个合同，父母画十字，孩子按手印，“情愿投在关金发名下为徒，学习梨园十年为满。言明四方生理，任凭师父代行，十年之内，所进银钱俱归师父收用。倘有天灾人祸，车惊马炸，伤死病亡，投河觅井，各由天命。有私自逃学，顽劣不服，打死无论……”
师爷示意三个学徒搀扶着李明三人去敷药，这场批判会终于结束，徒弟们松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关师父虽然严格，打学徒毫不留情，但他也只是想教训这群弟子，又不是真的想打死。
让关师父、师爷、班主三人欣慰的是，这件事之后小豆子和小癞子两人学艺更加认真了，李明是一直都很认真。
李明最近有点忧愁，一是“程蝶衣”一直没找到，问遍了师兄弟、师父师爷，都没听说过此人，二是小豆子有点不对劲，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自从按旦角培养以来，小豆子不仅练习时模仿女性的动作行为，平时日常生活中的行为也越来越女性化了，李明想到了前世的热词“娘炮”“gay”。
李明想起晚上睡觉时小豆子会靠过来趴在他身上睡，一开始还以为是挤在一起暖和，现在一回想，不寒而栗。
“妈的，不能让小豆子成为一个娘炮、死gay。”李明看着清秀的小豆子心中想到，现代社会中同性恋、男同都被歧视，这封建社会如果小豆子成了男同那基本上没容身之地。
虽然古代也有兔爷、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等例子，但那都是在吃饱没事做的达官贵人之间的兴趣爱好，平民百姓有几个能接受的？
男人就该有阳刚之气！李明开始制定小豆子改造计划。
小豆子站定，回身望向李明，既是做师兄弟间最后的诀别，也是想求这个平日里对他颇为照顾的大师哥别追了，他想离开四合院，逃离练功唱戏的苦日子。
“师哥，枕席底下那三个大子儿，你别忘了。”
听到这话，李明愣住了，是啊，小豆子想离开这苦日子，为什么要拦他呢，可转念一想，小豆子小癞子二人离开了戏班还能去哪？天底下哪来的容身之所。
于是李明不等小豆子反应过来，便一个上步抓住了小豆子。
“你呆在这别动，我去把小癞子抓回来，回来后好好给你们上一课。”说罢就去抓小癞子了，小癞子看到大师哥不顾往日情分抓小豆子，立马就跑了。
小癞子作为徒弟中的逃跑专业户，而李明又是抓人专业户。不一会，小癞子就被李明给擒拿住了，带回了刚才的地点，老实的小豆子原地等待着。
李明往小豆子小癞子的头上一人扇了一巴掌，“妈的，你俩真是‘思凡’了，一天天就想往外面的世界跑，今天师哥我带着你俩逛一逛京城，不过最后还是要回四合院的。”
被抓回来的两人以为要被带回四合院内受罚，没想到还能玩一下子，本来的愁眉苦脸变得喜笑颜开，哪怕抓回去要被师父打，那也是玩了之后被打啊。
三个小孩在一路上东走走，西逛逛，对一切都很新奇。这是三人自加入戏班以来第一次自由外出，之前都是被师父、班主带着卖艺，赶路都来不及哪容弟子闲逛。
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李明上前花三个铜板买了三串糖葫芦，一人一串，小癞子惊喜极了，心中对李明抓他打他一巴掌的那点怨恨也没了。
“师哥，你哪来的钱买糖葫芦？”
“不是你说的枕席底下有三大子吗，我怕被别人偷了，就先替你保管了，这不，今天刚好用上。”李明嘴里嚼着冰糖葫芦，含糊的说着，别说，这冰糖葫芦真好吃。
师父不会给徒弟零花钱，徒弟也没机会出去玩，这三个铜板还是小豆子的母亲留给他的，好多年了。
“他奶奶的，原来那三大子被你拿了。”小癞子一脸震惊。
“看吧，小豆子，我没拿错吧。”李明一脸得意的看向小豆子，小豆子笑着点点头。
“你们看，这小贩，那个挑夫，还有那个卖艺的，哪个不在辛苦的赚取饭钱，维持生活，你俩嫌弃当学徒学唱戏苦想逃离四合院，师兄懂得，可是你们两个逃离四合院后该去哪谋生活？凭什么本事谋生活？乞讨吗？”
“天下之大，朕岂无立锥之地？”一直向往外面世界的小癞子不乐意了，出言反驳，学徒们总是喜欢把戏曲里的词拿来用，显得很有逼格。
“呵呵呵，那小癞子你说，你该怎么生存？”
“唔.......投奔我父母去！”小癞子一直只想逃出苦海，哪想过逃出苦海后的计划，支支吾吾得出这个答案。
“那你父母在哪，家住何方？”
都是小时候被带来学艺，家的具体位置怎么会记得，小癞子说不出个所以然，低下了头。
小豆子也在思考，他母亲的家在哪，但沮丧的发现，他也忘了，只记得家周围的房子，但是北平的居民区的房子都是那样，该去哪找呢。
小豆子和小癞子俩人都沉默了，原本热闹非凡的集市也没那么快乐了，亦步亦趋的跟着大师哥李明的脚步。
三人走着走着，发现前方人挤人，无数人挤在一个梨园（戏院）前，说是万人空巷也不为过，后方的人不少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远处张望，好像在期待着什么的到来。
看见有热闹，三人也挤进人群，想一探究竟。
凭着身子小，从这人的腋下、从那人的腰间，一路左挤右挤，竟然到了前排。
一匹马拉着一个小车厢顺着人们空出来的道，一路飞驰到戏楼门口，戏院老板连忙谄媚的走下石梯，来至车前，一边说着恭维话一边扶着一个人下车。
“哎呦，我的角儿，您可真是星宿下凡了。”“您今儿就一声喷嚏，也得是满堂彩儿。”“您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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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感觉这就是大型追星现场啊，并且一个托都没，可见这个角的人气有多高。
三个小孩随着狂热的人群涌入戏院，站在后排，前排座位需要茶水费，属于VIP座位。
不一会，锣声鼓声响起，一群拿着彩旗的龙套伴着节奏上台，观众激动的叫好，纷纷站起，生怕看漏一点，大人的身高太高，三个小孩就很尴尬，只能看到一个个背影，于是三人轮流背着看。
看着舞台上的精彩表演，观众们喝彩连连，但三个孩子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由台上的人想到了自己，经过这么多痛苦的训练，他们还仅仅只是个学徒。
“这得吃多少苦啊。”小癞子说着，眼泪不禁流下。小豆子、李明也很沉默了，是啊，得吃多少苦，遭多少罪才能成为台上那种万人空巷的大角啊。
就像项羽刘邦看到秦始皇出行，一个说出了“彼可取而代之”，一个说出了“大丈夫当如此也”，有野心的人不会被事物的困难所屈服，名角的风光、戏迷的推崇，使李明、小豆子产生了浓烈的成角的渴望。
“我也要成为风光的名角！”成角的梦想开始在少年的心中扎根。
戏看完，天也快黑了，三人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的小豆子问道：“师哥，我记不得我家在哪了，以后还能和母亲团聚吗？”
“害，等我们以后成了享誉京城的名角，到时候发个寻亲启示不就找到了？”李明安慰道。
三人快走到四合院门口前，李明站定，小豆子小癞子俩人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下来。
李明思考了一会，觉得不能这样轻飘飘的回去，得来点苦肉计，于是将身上的衣服扯破几个洞，又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上、脸上脏兮兮的才罢休，好像是个流浪的小乞丐。
“不想等会多挨打，就学着我做。”
见到俩人和自己一样狼狈，李明满意的点点头，和两人串起口供。
“你俩逃，我追，追到一个名角唱戏，你俩看了后决定回来好好学习唱戏，成为一个名角，以后再也不逃跑了，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2
“还有，挨打的时候一定要喊‘师父打得好’‘再也不逃跑了’‘以后我要好好学唱戏’等好听话，知道吗？”
“知道了。”×2
“呼~”，李明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面对后面的狂风骤雨，他也慌，关师父打板子的力气是真的大啊，这回屁股得开花不可。
三人缓缓走至四合院的大门前，仿佛前面是个鬼门关，门口将出来罗刹鬼怪。
李明率先跪下，小癞子小豆子两人也跟着做。
“弟子小石头，将小豆子小癞子带回，恳请师父开门。”
“吱~”木门的门轴转动发出沙哑的声音，戴眼镜的班主打开门，跪着的三人，惊喜、愤怒，两种情绪在脸上快速转换。
“好小子，我还以为你们三都跑了呢。”随后几个大步走下台阶，来到三人面前。
三人跪着一动不动，低头不语。
“进去说吧。”班主生气的一人给了一脚，将三人赶进四合院内，再将门合拢，插上门栓。
一进门，就看到关师父在打人，牙关紧咬，两条眉毛几乎拧在一起，面容狰狞，高高举起刀胚，再用力抡下，“啪！啪！啪！”“反了你了，你开门放人。”“我打死你。”
关师父能不气吗？这下子折损了两个好苗子，一个旦角，一个生角，还给众人起了一个不好的头——叛离师门。
李明三人咽了咽口水，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这得多疼啊，李明都有点后悔，陪两人出去进行思想教育，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关师父听见背后有动静，转身回头看到三个小孩平安回来，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但立马被愤怒掩盖。
“好哇你们三，还舍得回来。”关师父咬牙切齿的说道。
“师父，我把小豆子、小癞子带回来了，他们知道错了，弟子看管师弟不严，导致他们开门逃跑，弟子甘愿受罚。”李明跪在关师父面前，低头认错。
“师父，我知道错了。”“我小癞子再也不逃跑了。”小豆子小癞子俩人也跟着跪下认错。
“知道错了？以为这样能免于挨打？呵呵呵，都给我趴到长板凳上，我今天让你们好好长长记性！”关师父脱去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啊，师父我错了！”“师父打得好。”“我再也不逃跑了。”三人边打边求饶，倔强的小豆子这次难得没有和关师父杠上，乖乖的求饶认错。
半响，关师父的手也打累了，将手中的刀胚子随手扔在地上，说道：“今天就打到这，今后谁要是敢逃出班门，别怪我打死不论！”
师父是有权打死弟子的，不犯法，每个带着孩子来拜师的父母，都要签一个合同，父母画十字，孩子按手印，“情愿投在关金发名下为徒，学习梨园十年为满。言明四方生理，任凭师父代行，十年之内，所进银钱俱归师父收用。倘有天灾人祸，车惊马炸，伤死病亡，投河觅井，各由天命。有私自逃学，顽劣不服，打死无论……”
师爷示意三个学徒搀扶着李明三人去敷药，这场批判会终于结束，徒弟们松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关师父虽然严格，打学徒毫不留情，但他也只是想教训这群弟子，又不是真的想打死。
让关师父、师爷、班主三人欣慰的是，这件事之后小豆子和小癞子两人学艺更加认真了，李明是一直都很认真。
李明最近有点忧愁，一是“程蝶衣”一直没找到，问遍了师兄弟、师父师爷，都没听说过此人，二是小豆子有点不对劲，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自从按旦角培养以来，小豆子不仅练习时模仿女性的动作行为，平时日常生活中的行为也越来越女性化了，李明想到了前世的热词“娘炮”“gay”。
李明想起晚上睡觉时小豆子会靠过来趴在他身上睡，一开始还以为是挤在一起暖和，现在一回想，不寒而栗。
“妈的，不能让小豆子成为一个娘炮、死gay。”李明看着清秀的小豆子心中想到，现代社会中同性恋、男同都被歧视，这封建社会如果小豆子成了男同那基本上没容身之地。
虽然古代也有兔爷、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等例子，但那都是在吃饱没事做的达官贵人之间的兴趣爱好，平民百姓有几个能接受的？
男人就该有阳刚之气！李明开始制定小豆子改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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