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记得吗
车开到林建宁的宿舍公寓楼停车场停下。
李顺安扶着林建宁爬楼梯。
王凯的马仔帮着她把东西拎到宿舍里，临走时塞给林建宁一个大信封，说是王凯吩咐他转交给她的。
林建宁一开始还以为信封里装的是感谢信之类的东西呢，打开宿舍门进入房间后想想不对劲啊！感谢信怎么会这么重，信封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她把里面用报纸裹着的物品层层拆开后一看，吓了一跳，全是崭新的、明晃晃、红彤彤的一百元大钞。
她足足花了两分钟的时间才数清它们的数目，总共有两百张。
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啊！
李顺安本来在帮忙整理安放她的住院物品，看见她在数钱也凑了过来：“哇，果然是位款爷啊！出手这么大方。”
“人家有钱就是这么任性，不服气你就去多搬点砖。”
张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这钱你打算怎么处理？要不先请我们下馆子饱餐一顿再说。咋们就去那叫什么酒店来着，国龙？对，国龙大酒店吃一餐。这辈子我还没去过五星级酒店吃饭呢！”
“吃，你就想着吃。”建宁没好气地说。
“民以食为天嘛！先解决温饱，才能继续搬砖啊！”
待了一会，张平回房间，李顺安回宿舍。房间里只剩下林建宁和妈妈。
“妈妈，你说我要不要把钱给回那个人啊？”
“这么多钱，女儿啊，你自己决定吧！要不你拿一部分，把另外的还回去？这钱也是你拿命换来的对不对？要是刀子再往上点可就捅到心脏了。”
过了几天，林建宁打电话给王凯，说她想把钱给回他，让他过来拿。
“林老师，您别见外啊！一点小心意而已。您要是觉得不安心，等您腿彻底好了，帮我做一下口译怎么样？我公司过些时候要接待一个巴基斯坦大客户，公司聘请的那些翻译人员在电话里根本就听不懂他带着浓重巴基斯坦口音的英语，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过了十天八天左右，他果然打来电话说巴基斯坦籍外商到了，今晚他设宴在国龙大酒店接待客人，问她是否有空去帮忙做口译。
林建宁穿了一条秋水伊人品牌带蕾丝花边的长袖裙子，脚上穿着一双tata牌子黑色短靴（这是去年年底她为了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用自己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攒到的钱买来的装逼行头），脸上抹了点粉底，嘴唇上涂了点淡色口红就下楼了。
王凯带着司机开着他的宝马豪车过来接她。
巴基斯坦人的口音果然不是一般的重。有些建宁听了几遍也没听懂，那老外一着急，手舞足蹈起来。
手舞足蹈也没用，林建宁依旧听得一头雾水。无可奈何之下，老外只好拿出纸和笔，在纸上用英文写出他要的样品。如果还有建宁不懂的，他就画图。
他们很快从口头交流变成了笔谈。
其实这也不能怪林建宁听不懂或甚至看不懂外商写在纸上的英文，因为单单宝石种类就有几十种，像下面的这些品种，绝对要身经百炼的专业人士才记得住：
“Actinolite阳起石、Chiastolite空晶石、Agate玛瑙、ChrysoberylCat'seye金绿宝石猫眼、Kunzite孔赛石、BandedAgate条纹玛瑙、Citrine黄水晶、Kyanite蓝晶石、Sillimanite硅线石、FireAgate火玛瑙、Aguamarine海蓝……”
宝石品种里面，除了红宝石Ruby、蓝宝石sapphire、翡翠emeralds、钻石Diamond的英文单词她背过之外，上面的那些她连见都没见过。
还有宝石的形状，单单菱形就有这么多：Rectangular菱形(斜方形)立菱形UprightDiamond菱形DiamondPhombus双菱形DoubleDiamond内十字菱形GrossinDiamond四等分菱形DividedDiamond突角菱形DiamondwithProjectingEnds斜井形ProjectingDiamond内直线菱形LineinDiamond内三线突角菱形ThreeLineinProjectingDiamond三菱形ThreeDiamond附耳菱形；
这些是圆形的：圆形Circle/Round二等分圆BisectedCircle双环形CrossedCircle双圆形DoubleCircle双带圆形ZonedCircle长圆形LongCircle椭圆形Oval双缺圆形DoubleIndented；
如果外商只要普通的“方形Square、三角形Triangular(DeltaType)、长方形(矩形)Rectangular、心形Heart、星形Star、圆形Round”，林建宁肯定懂了。
她拿眼瞄了一下王凯，发现他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和外商笔聊，脸上微微笑着，眼睛也在笑。
好不容易谈妥了外商要的品种、样式、颜色、材质，接下来就是谈价格了。相比起印度客商，巴基斯坦人在价格上没有那么死抠，加上价格的英文表达比宝石的专业术语好懂，经过王凯的首肯，价格很快就被谈妥了。
巴基斯坦客商和王凯当场签了订购合同，交了定金。
生意谈成，王凯和外商都很高兴，桌上的酒菜很快被一扫而光。
席间王凯没有喝酒，陪酒的是他的司机。
开车送林建宁回宿舍的路上，王凯故意把车开得很慢很慢。
他绕着梧桐市转悠了一圈之后，伸手调整了一下车上后视镜的角度，镜子里露出半边林建宁轻施粉黛的脸蛋。
他在镜子里静静地看了她几分钟，终于下定决心：
“林老师，那天晚上你靠在我肩头，叫着的是谁的名字呢？‘郑兵！郑兵’！”
郑兵是林建宁初恋男友的名字。
“啊，哪天晚上？”
“你忘记啦？那天在夜总会，你喝醉了酒………”
李顺安扶着林建宁爬楼梯。
王凯的马仔帮着她把东西拎到宿舍里，临走时塞给林建宁一个大信封，说是王凯吩咐他转交给她的。
林建宁一开始还以为信封里装的是感谢信之类的东西呢，打开宿舍门进入房间后想想不对劲啊！感谢信怎么会这么重，信封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她把里面用报纸裹着的物品层层拆开后一看，吓了一跳，全是崭新的、明晃晃、红彤彤的一百元大钞。
她足足花了两分钟的时间才数清它们的数目，总共有两百张。
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啊！
李顺安本来在帮忙整理安放她的住院物品，看见她在数钱也凑了过来：“哇，果然是位款爷啊！出手这么大方。”
“人家有钱就是这么任性，不服气你就去多搬点砖。”
张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这钱你打算怎么处理？要不先请我们下馆子饱餐一顿再说。咋们就去那叫什么酒店来着，国龙？对，国龙大酒店吃一餐。这辈子我还没去过五星级酒店吃饭呢！”
“吃，你就想着吃。”建宁没好气地说。
“民以食为天嘛！先解决温饱，才能继续搬砖啊！”
待了一会，张平回房间，李顺安回宿舍。房间里只剩下林建宁和妈妈。
“妈妈，你说我要不要把钱给回那个人啊？”
“这么多钱，女儿啊，你自己决定吧！要不你拿一部分，把另外的还回去？这钱也是你拿命换来的对不对？要是刀子再往上点可就捅到心脏了。”
过了几天，林建宁打电话给王凯，说她想把钱给回他，让他过来拿。
“林老师，您别见外啊！一点小心意而已。您要是觉得不安心，等您腿彻底好了，帮我做一下口译怎么样？我公司过些时候要接待一个巴基斯坦大客户，公司聘请的那些翻译人员在电话里根本就听不懂他带着浓重巴基斯坦口音的英语，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过了十天八天左右，他果然打来电话说巴基斯坦籍外商到了，今晚他设宴在国龙大酒店接待客人，问她是否有空去帮忙做口译。
林建宁穿了一条秋水伊人品牌带蕾丝花边的长袖裙子，脚上穿着一双tata牌子黑色短靴（这是去年年底她为了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用自己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攒到的钱买来的装逼行头），脸上抹了点粉底，嘴唇上涂了点淡色口红就下楼了。
王凯带着司机开着他的宝马豪车过来接她。
巴基斯坦人的口音果然不是一般的重。有些建宁听了几遍也没听懂，那老外一着急，手舞足蹈起来。
手舞足蹈也没用，林建宁依旧听得一头雾水。无可奈何之下，老外只好拿出纸和笔，在纸上用英文写出他要的样品。如果还有建宁不懂的，他就画图。
他们很快从口头交流变成了笔谈。
其实这也不能怪林建宁听不懂或甚至看不懂外商写在纸上的英文，因为单单宝石种类就有几十种，像下面的这些品种，绝对要身经百炼的专业人士才记得住：
“Actinolite阳起石、Chiastolite空晶石、Agate玛瑙、ChrysoberylCat'seye金绿宝石猫眼、Kunzite孔赛石、BandedAgate条纹玛瑙、Citrine黄水晶、Kyanite蓝晶石、Sillimanite硅线石、FireAgate火玛瑙、Aguamarine海蓝……”
宝石品种里面，除了红宝石Ruby、蓝宝石sapphire、翡翠emeralds、钻石Diamond的英文单词她背过之外，上面的那些她连见都没见过。
还有宝石的形状，单单菱形就有这么多：Rectangular菱形(斜方形)立菱形UprightDiamond菱形DiamondPhombus双菱形DoubleDiamond内十字菱形GrossinDiamond四等分菱形DividedDiamond突角菱形DiamondwithProjectingEnds斜井形ProjectingDiamond内直线菱形LineinDiamond内三线突角菱形ThreeLineinProjectingDiamond三菱形ThreeDiamond附耳菱形；
这些是圆形的：圆形Circle/Round二等分圆BisectedCircle双环形CrossedCircle双圆形DoubleCircle双带圆形ZonedCircle长圆形LongCircle椭圆形Oval双缺圆形DoubleIndented；
如果外商只要普通的“方形Square、三角形Triangular(DeltaType)、长方形(矩形)Rectangular、心形Heart、星形Star、圆形Round”，林建宁肯定懂了。
她拿眼瞄了一下王凯，发现他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和外商笔聊，脸上微微笑着，眼睛也在笑。
好不容易谈妥了外商要的品种、样式、颜色、材质，接下来就是谈价格了。相比起印度客商，巴基斯坦人在价格上没有那么死抠，加上价格的英文表达比宝石的专业术语好懂，经过王凯的首肯，价格很快就被谈妥了。
巴基斯坦客商和王凯当场签了订购合同，交了定金。
生意谈成，王凯和外商都很高兴，桌上的酒菜很快被一扫而光。
席间王凯没有喝酒，陪酒的是他的司机。
开车送林建宁回宿舍的路上，王凯故意把车开得很慢很慢。
他绕着梧桐市转悠了一圈之后，伸手调整了一下车上后视镜的角度，镜子里露出半边林建宁轻施粉黛的脸蛋。
他在镜子里静静地看了她几分钟，终于下定决心：
“林老师，那天晚上你靠在我肩头，叫着的是谁的名字呢？‘郑兵！郑兵’！”
郑兵是林建宁初恋男友的名字。
“啊，哪天晚上？”
“你忘记啦？那天在夜总会，你喝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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