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红包之害
好吧，同学、亲戚均借不到钱，还有什么法子可以弄到一笔钱？
离预约到医院挂号的日子还剩三天。
“唉，真想去抢银行。我再打电话给我初中同学试试看。”
李顺安拨通了上次装修房子时叫他帮忙装沙的同学的电话。因为按了免提键，林建宁听到了他们的通话。
他先是扯东扯西地和同学拉了一通家常，最后才开口问他借钱。
他同学一口回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像我们做生意的人，那里会有闲钱，分分都拿来周转了。你要借钱的话，我可以帮你找民间放贷。”
“有民间放贷啊？利息怎么算？”李顺安问。
“利息也不算很高，比银行商业贷款贵一半。一万块一年要一千块利息。比你去借高利贷好多了。”他同学在电话里说。
“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吧！”
李顺安挂掉电话问建宁要不要借。
“万一还不了，他们到时候不会过来追杀咋们吧？”林建宁忧心忡忡。
“咋们借两万块，今年年底应该能还上吧？”
“世事难料，当初买房借钱时听信你的话，说什么一年后能还通债务，借了那么多钱；现在咋们的房子都买了差不多有四年了吧？一分钱没还。”
“你说，咋俩的命运总不能这么衰，一直倒霉下去吧？买房那个是当初没想好装修钱怎么来，把本来说好用来还债的公积金拿来装修用了。”
“要是房子没装修，不出租话，咋们现在连四万块都没有。”
李顺安点了一根烟，去走廊尽头抽了几口，丢掉烟头回到宿舍：“不借不行，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我明天就去找我他拿钱。”
建宁不吭声表示同意。
山穷水尽真无路可走。
第二天李顺安去他同学那里拿了两万块现金回来：“签了一张协议，不能提前还钱，也不能延后还钱。延后的话利息翻倍。”
“呵呵，落井投石啊！有钱谁愿意延后。”
千辛万苦总算把手术费凑齐了。
李顺安去车站买了车票，两人带着孩子，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坐上了去广州市的大巴。
六个半小时后，晚上十点半，他们到了广州市。
夫妻俩在医院附近订了一间房，放好行李洗完澡，带着孩子去外面吃了点东西，回来时已经差不多12点了，赶紧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他们带着孩子去医院排队挂号，拿到医生开的单子后带着孩子抽血、照B超等做术前全身检查。
单单这一项，三千块钱就不见了。
因为抽血结果要十天后才出来，他们带着孩子返回梧桐市等结果。
十天后，医院通知他们可以带孩子下去办理住院手续，准备做手术了。
于是，建宁和顺安带着孩子，再次返回那家医院。
他们去的这家医院，并不是儿童医院，只是一家尿道手术方面比较专业的专科医院，所以病房没有分大人病房和小孩病房。
病房有双人间、五人间和七人间。想到孩子体质较差、抵抗力弱，加上当时是冬天，医院室内开着中央空调，外面天气寒冷，建宁和顺安担心病房住的人太杂的话孩子万一感冒咳嗽，做不了手术，他们之前的一切努力将前功尽弃，因而跟护士说他们想住双人间。
护士很快给他们办理了住院手术，安排他们住进刚好空出来的唯一一张双人间床位。
他们扛着行李，拉着乐乐的手去了那间病房。
病房里住着一个听口音好像是北边来的五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中等身材、穿着阔气的女人（应该是他的爱人）坐在床边作陪。
看见建宁和顺安带着个小孩进来，那女人站起来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这孩子长得多可爱啊！你们要住这里吗？”
“对啊，我们刚办好住院手续。”
“我爱人明天上午做手术。”
建宁“哦”了一声，把手上和背上的行李放下，拉开行李袋拉链，准备把袋子里面的东西放进病房的行李柜里。
“大妹子，我说，你们能不能换一间病房住啊？你看，你带个孩子住这，小孩多闹腾啊！我爱人明天做手术，今晚得休息好，你说在不在理？”
“我孩子不闹腾的啊，他很乖的。”建宁答。
“那也不行。我得去找医生叫他帮你们换一间病房。”
说话间，她穿上棉拖鞋，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不一会，主治医生过来问林建宁是不是要换病房。
林建宁说不是，她不想换病房。
那女人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主治医生走了。
“你们怎么这样？会不会替别人着想啊？我爱人明天要做手术了，你带个孩子住进来，他还要不要休息了？他要是休息不好，手术不成功，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真是无理取闹，你看见我孩子闹腾了吗？”建宁不想再搭理她，拿出行李袋里的东西，整理摆放好。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今天非得让你换病房不可。”那女人怒气冲冲地走出了病房。
半个小时后，负责安排病床的医生跟着女人走进病房。
“要不，你们还是换一间病房吧？”医生试探性地问建宁和李顺安。
“医生，我们真的不想换病房。我儿子体质不好，不想住人多的病房。”
“那好吧。”医生转过身要走。
女人塞给他一个大红包：“医生，你帮帮我吧！”
不是吧？当众行贿？
更让林建宁难以接受的是，医生把红包收了！
她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午三点，收了红包的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走进病房，通知林建宁和李顺安换病房。
他把乐乐安排到隔壁五人间病房。
建宁相当不服气，当场发飙：“我要见你们主任！”
一个长得很秀气的护士对她说：“主任现在在手术室呢！”
“见院长也行。”
“不好意思，院长现在很忙。”
李顺安拉拉她的衣服，示意她别闹了。
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林建宁放弃了抵抗。
她忿忿不平地把上午拿出来已经摆放好的行李重新装进袋子里，拉着乐乐的手走进隔壁病房。
离预约到医院挂号的日子还剩三天。
“唉，真想去抢银行。我再打电话给我初中同学试试看。”
李顺安拨通了上次装修房子时叫他帮忙装沙的同学的电话。因为按了免提键，林建宁听到了他们的通话。
他先是扯东扯西地和同学拉了一通家常，最后才开口问他借钱。
他同学一口回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像我们做生意的人，那里会有闲钱，分分都拿来周转了。你要借钱的话，我可以帮你找民间放贷。”
“有民间放贷啊？利息怎么算？”李顺安问。
“利息也不算很高，比银行商业贷款贵一半。一万块一年要一千块利息。比你去借高利贷好多了。”他同学在电话里说。
“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吧！”
李顺安挂掉电话问建宁要不要借。
“万一还不了，他们到时候不会过来追杀咋们吧？”林建宁忧心忡忡。
“咋们借两万块，今年年底应该能还上吧？”
“世事难料，当初买房借钱时听信你的话，说什么一年后能还通债务，借了那么多钱；现在咋们的房子都买了差不多有四年了吧？一分钱没还。”
“你说，咋俩的命运总不能这么衰，一直倒霉下去吧？买房那个是当初没想好装修钱怎么来，把本来说好用来还债的公积金拿来装修用了。”
“要是房子没装修，不出租话，咋们现在连四万块都没有。”
李顺安点了一根烟，去走廊尽头抽了几口，丢掉烟头回到宿舍：“不借不行，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我明天就去找我他拿钱。”
建宁不吭声表示同意。
山穷水尽真无路可走。
第二天李顺安去他同学那里拿了两万块现金回来：“签了一张协议，不能提前还钱，也不能延后还钱。延后的话利息翻倍。”
“呵呵，落井投石啊！有钱谁愿意延后。”
千辛万苦总算把手术费凑齐了。
李顺安去车站买了车票，两人带着孩子，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坐上了去广州市的大巴。
六个半小时后，晚上十点半，他们到了广州市。
夫妻俩在医院附近订了一间房，放好行李洗完澡，带着孩子去外面吃了点东西，回来时已经差不多12点了，赶紧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他们带着孩子去医院排队挂号，拿到医生开的单子后带着孩子抽血、照B超等做术前全身检查。
单单这一项，三千块钱就不见了。
因为抽血结果要十天后才出来，他们带着孩子返回梧桐市等结果。
十天后，医院通知他们可以带孩子下去办理住院手续，准备做手术了。
于是，建宁和顺安带着孩子，再次返回那家医院。
他们去的这家医院，并不是儿童医院，只是一家尿道手术方面比较专业的专科医院，所以病房没有分大人病房和小孩病房。
病房有双人间、五人间和七人间。想到孩子体质较差、抵抗力弱，加上当时是冬天，医院室内开着中央空调，外面天气寒冷，建宁和顺安担心病房住的人太杂的话孩子万一感冒咳嗽，做不了手术，他们之前的一切努力将前功尽弃，因而跟护士说他们想住双人间。
护士很快给他们办理了住院手术，安排他们住进刚好空出来的唯一一张双人间床位。
他们扛着行李，拉着乐乐的手去了那间病房。
病房里住着一个听口音好像是北边来的五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中等身材、穿着阔气的女人（应该是他的爱人）坐在床边作陪。
看见建宁和顺安带着个小孩进来，那女人站起来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这孩子长得多可爱啊！你们要住这里吗？”
“对啊，我们刚办好住院手续。”
“我爱人明天上午做手术。”
建宁“哦”了一声，把手上和背上的行李放下，拉开行李袋拉链，准备把袋子里面的东西放进病房的行李柜里。
“大妹子，我说，你们能不能换一间病房住啊？你看，你带个孩子住这，小孩多闹腾啊！我爱人明天做手术，今晚得休息好，你说在不在理？”
“我孩子不闹腾的啊，他很乖的。”建宁答。
“那也不行。我得去找医生叫他帮你们换一间病房。”
说话间，她穿上棉拖鞋，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不一会，主治医生过来问林建宁是不是要换病房。
林建宁说不是，她不想换病房。
那女人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主治医生走了。
“你们怎么这样？会不会替别人着想啊？我爱人明天要做手术了，你带个孩子住进来，他还要不要休息了？他要是休息不好，手术不成功，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真是无理取闹，你看见我孩子闹腾了吗？”建宁不想再搭理她，拿出行李袋里的东西，整理摆放好。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今天非得让你换病房不可。”那女人怒气冲冲地走出了病房。
半个小时后，负责安排病床的医生跟着女人走进病房。
“要不，你们还是换一间病房吧？”医生试探性地问建宁和李顺安。
“医生，我们真的不想换病房。我儿子体质不好，不想住人多的病房。”
“那好吧。”医生转过身要走。
女人塞给他一个大红包：“医生，你帮帮我吧！”
不是吧？当众行贿？
更让林建宁难以接受的是，医生把红包收了！
她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午三点，收了红包的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走进病房，通知林建宁和李顺安换病房。
他把乐乐安排到隔壁五人间病房。
建宁相当不服气，当场发飙：“我要见你们主任！”
一个长得很秀气的护士对她说：“主任现在在手术室呢！”
“见院长也行。”
“不好意思，院长现在很忙。”
李顺安拉拉她的衣服，示意她别闹了。
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林建宁放弃了抵抗。
她忿忿不平地把上午拿出来已经摆放好的行李重新装进袋子里，拉着乐乐的手走进隔壁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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