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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子母河唐僧怀胎

    可惜那金鱼早就自爆了,观音也投胎转世,这通天河前有屠虏将士斩妖除魔,后有天策军正正之师,无法下手。

    文殊菩萨才临时找个了妖怪充数,谁知还是被猴子杀了个回马枪,率屠虏将士,将那妖怪斩尽杀绝。

    到底没给师父留!

    文殊又想,这通天河难渡,岂不也是一难,便命老鼋在河底候着,着护教揭谛、珈蓝在云端看得分明。

    待那唐僧辗转反侧,无法渡河,再行一鼋两吃之计……

    谁知,又胎死腹中!

    这般算计,唐三藏自然不知。

    欢欢喜喜过了河,便背着行囊,找条大路,一直奔西。

    路过金兜山,那独角兕大王正在白岳芥子空间修行,倒没功夫出来扔什么金刚镯,一路无惊无险。

    此时冬去春来,忽遇一道小河,澄澄清水,湛湛寒波,远见河那边有柳阴垂碧,微露着茅屋几椽,三藏扬声道:

    “船家,可有摆渡人?”

    连叫几遍,只见那柳阴里面,咿咿哑哑的,撑出一只船儿,不多时,相近这岸,须臾顶岸,有梢子叫道:

    “过河的,这里去。”

    三藏近前看处,那梢子乃是个老裙钗,不由疑惑道:

    “梢公如何不在,却着梢婆撑船?”

    那妇人微笑不答,用手拖上跳板,那和尚颤颤巍巍跃上船来,那妇人收了跳板,撑开船,摇动桨,顷刻间过了河。

    身登西岸,唐僧解开包,取几文钱钞与她,妇人更不争多寡,将缆拴在傍水的桩上,笑嘻嘻径入庄屋里去了。

    三藏见那水清,一时口渴,即取钵盂,舀了一钵,“吨吨吨”吃了有一少半,还剩了多半,便找路西行。

    不上半个时辰,那和尚忽然一个趔趄,倒在路旁,呻吟道:

    “哎呦呦,腹痛!”

    一时疼痛难禁,渐渐肚子大了。

    用手摸时,似有血团肉块,不住的骨冗骨冗乱动。

    三藏骇绝,忽然见那路旁有一村舍,树梢头挑着两个草把,只得强撑着踉踉跄跄,到了村舍门口,只见那门儿外有一个老婆婆,端坐在草墩上绩麻。

    那和尚忍痛上前,合十道:

    “婆婆,贫僧是东土大唐来的,因过河吃了河水,觉肚腹疼痛。且化些热汤,再一个,此处可有卖药的?”

    那婆婆嘻嘻笑道:

    “你在那边河里吃水来?”

    三藏道:

    “是在此东边清水河吃的。”

    那婆婆欣欣的笑道:

    “好耍子!好耍子!你都进来,我与你说。”

    三藏呻呻唤唤,腆着肚子,只疼得面黄眉皱,强撑着跟了进去,入草舍坐下,只叫:

    “婆婆,是必烧些热汤与我,贫僧重谢!”

    那婆婆且不烧汤,笑唏唏跑走后边叫道:

    “你们来看!你们来看!”

    那里面,蹼蹼踏的,又走出两三个半老不老的妇人,一个个扶着门框,都来望着唐僧洒笑。

    唐僧羞惭难当,只叫道:

    “婆婆哟,快早烧汤,疼死我也!”

    那婆子笑道:

    “其实我烧汤也不济事,我这里乃是西梁女国。我们这一国尽是女人,更无男子,故此见了你们欢喜。你吃的那水不好了,那条河唤做子母河,我这里人,但得年登二十岁以上,方敢去吃那河里水。吃水之后,便觉腹痛有胎。至三日之后,到那迎阳馆照胎水边照去。若照得有了双影,便就降生孩儿。你师吃了子母河水,以此成了胎气,也不日要生孩子,热汤怎么治得?”

    三藏闻言,大惊失色道:

    “哎呦呦,似此怎了?要生孩子,我们却是男身!那里开得产门?那胎儿又如何脱得出来?”

    那婆子笑道:

    “古人云,瓜熟自落,若到那个时节,一定从胁下裂个窟窿,又或者肚脐眼爆开,胎儿便钻出来也。”

    唐僧见说,战兢兢忍不得疼痛道:

    “罢了罢了!死了死了!”

    那婆子又笑道:

    “乖乖,怕是摧阵疼,不要扭动,只恐挤破浆泡耳!”

    三藏哼着道:

    “婆婆啊,你这里可有医家?劳驾去买一贴堕胎药吃了,与我打下胎来罢,到底不敢忘恩!”

    那婆子道:

    “就有药也不济事。只是我们这正南街上有一座解阳山,山中有一个破儿洞,洞里有一眼落胎泉,须得那井里水吃一口,方才解了胎气。却如今取不得水了,向年来了一个道人,称名如意真仙,把那破儿洞改作聚仙庵,护住落胎泉水,不肯善赐与人。但欲求水者,须要花红表礼,羊酒果盘,志诚奉献,只拜求得他一碗儿水哩。”

    唐僧疼痛难忍,涕泪横流:

    “苦也,苦也……像我这行脚僧,怎么得许多钱财买办?”

    那婆子道:

    “你但只可挨命,待时而生产罢了!”

    唐僧嚎啕大哭,白岳却在芥子空间乐得打跌,忽听指头两个黄鹂鸟,在那里“叽叽喳喳”似作笑声。

    探出神识一看,却是猴子和小白龙俩人所化,便腾起一股仙力,将两人拘了进来,笑骂道:

    “你两个,不好好去探路,却在这里看什么热闹?”

    猴子笑道:

    “师父说那唐僧须得攒够八十一难,多这一场也无伤大雅,且这男人产自,确属罕见,咱师徒乐呵一场,岂不是好?”

    白岳也无奈了,这例儿是他先开,而且他也确实想看唐僧生娃,便幻出桌椅,三人坐而观之。

    一边饮酒,一边看唐僧待产,其乐无穷。

    却说,那群秃驴夺笋呐!

    直等了三天,那唐僧疼得满地打滚,即将临盆,那金头揭谛才赚了个有财好施的妇人,替唐僧出了花红表礼,羊酒果盘,去如意真仙处求了桶落胎泉水来。

    唐僧是疼极了,抱着桶说:

    “我不用盏子,连吊桶等我喝了罢?”

    那婆子道:

    “老爷爷,唬杀人了!若吃了这吊桶水,连肠子肚子都化尽了!”

    吓得唐僧不敢胡为,只吃了半盏,有顿饭之时,便觉腹中绞痛,只听毂辘毂辘三五阵肠鸣。

    那婆婆即取个净桶来,顷刻间屎尿齐飞,各行了几遍,才觉住了疼痛,渐渐的销了肿胀,化了那血团肉块。

    那婆婆家又煎些白米粥与他补虚,对唐僧道:

    “老师父,把这水赐了我罢?”

    唐僧道:

    “还是那女菩萨施舍,婆婆伺候,贫僧才好,便送你家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