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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歌妓孩(一)

    在一个铺满阳光的房间里,一个带着天使翅膀的女孩双手合十像在祈祷着什么。

    “听说了吗?”路人甲

    “什么?”路人乙

    “昨天六娘的男人死了。”路人甲道

    “你是说那个老赖老六?”路人丙

    “没错没错,就是那个吃喝嫖赌样样不缺的王老六。”路人甲

    “怎么死的?”路人乙

    “被他老婆杀死的,听说死的时候还在和一个女的快活的呢。”路人甲

    “他还有钱嫖呢?”路人丙

    “据说,我也是听说哈,那个女孩是被强迫的,然后六娘直接冲进去一刀砍死了那个王老六。”路人甲

    “那六娘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路人丙

    笔管草看着苏木带过来的话本一头雾水,眼睛眉毛都快打架了。

    反观贯众和南栀则是看的很认真,又开始刷刷刷的做什么记录。

    “这次谁讲呀?”苏木道

    “我来。”贯众道

    与笔管草时不同的是苏木这次用的是电脑笔记本。

    “老大,为什么上次我讲的时候你是用的手写的本子。”笔管草看着也不戴眼镜地苏木问道

    “这个嘛,其实上次也是怕你紧张想让氛围轻松一点,其实我觉得用笔记录应该速度也差不多。”苏木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可以开始了吗?”贯众道

    笔管草咕噜咕噜的不满声像极了猫。

    “小草呀,你是猫吗?”南栀道

    “怎么可能!”笔管草道

    苏木和贯众看着笔管草笑而不语,笔管草这下彻底安静了。

    “我的想法是:封建下的悲剧,我主张六娘无罪但时代会主张六娘有罪。”贯众道

    “我主张六娘无罪。”笔管草道

    “我保持中立。”南栀道

    “哦~”苏木道

    “我认为王老六在这场事件中的悲剧是早已注定的,但是六娘之前的问题也在。”贯众道

    “什么问题?”笔管草道

    “六娘是妓女,但是她也曾经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只是家里人看女孩不值钱就给卖掉了。”南栀道

    “那又怎样?”笔管草道

    “我认为,这个话本我才找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给你们,所以剩下的我们先不讨论,等我把剩下的本子寻来再说。”苏木道

    “老大,那那个孤儿院?”笔管草道

    “继续查,你不是应该准备准备走了吗?”苏木道

    “贾家出国旅游去了。”南栀道

    “哎呦,这是直接送上门了呀!”贯众道

    “什么?”笔管草道

    “去私闯民宅去吧,但是犯法知道吗?”苏木道

    “知道,坚决不会正面闯入。”南栀道

    “散会。”苏木道

    夜晚,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周围嘈杂的一切好像都安静了下来,更别说在这个安静到极点的院子。

    “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是犯法的”笔管草一边看着南栀和贯众熟练的穿上黑衣一边跟在身后。

    “穿不穿?”南栀丟给笔管草一件衣服。

    “别来吧,被拍到就不好了,我跟你说现在的安控系统真的很强。”笔管草拿着衣服说道

    “它能隐身还能让温度侦查器侦查不到。”南栀道

    笔管草听完立刻穿上了,老实地跟在了南栀和贯众身后,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贯众道

    “我们不是会异能吗,为什么要这样?”笔管草不明白。

    “因为老大说,人间事当然要用人间的方法,冷兵器和工具依然是解决问题的重心。”南栀道

    “那什么时候用异能?”笔管草道

    “老大说她会说。”贯众道

    “哦……”

    苏木看着突然大驾光临的钱子就知道自己逃不掉。

    “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想说他们不需要夜探贾家了。”

    “谁说的,我们是奉公执法的好公民,怎么会干这违法乱纪的事情呢?”

    苏木拿起笔管草泡好的茶喝了起来,仔细看看还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你,最好把他们叫回来。”钱子盯着苏木的眼睛带着警示的语气说道。

    苏木的眼睛从茶盏离开,看了一眼钱子的手镯又敲了敲自己的怀表,下一刻眼睛完全变黑对着空气说了一句:“立刻回家,用异能!”

    大概是力量太强南栀和贯众头都痛了一下,只有笔管草像是没事人一样立刻做出了反应。

    下一秒三个人就被送回了怪力乱神局。

    贯众第一个冲了出来大声问道:“苏木,为什么!”

    笔管草拉住贯众的手腕轻轻拍了拍,瞬间贯众收回了自己的急躁。

    “老大,是不是有陷阱?”笔管草道

    “是,你们明天去一趟这个地方找这本书。”

    苏木拿出一张纸条放到南栀手里。

    “去休息吧。”

    南栀看着笔管草带着贯众转身离开。

    “南栀,不能用异能知道了吗?”

    大概是听到了,南栀点了点头,即使是对着背影说。

    钱子看着这帮人很奇怪,如果说是带着几分豪气的帮派或者阶级分明的组织还可以好好说说,但是怪力乱神局的沟通总是很奇怪。

    “你不告诉他们?”钱子道

    “不用,他们明天就会知道。”

    苏木抿了口茶,心爱暗爽,果然现泡的茶就是香。

    “这个纸条哪儿来的?”

    “这是秘密。”

    “我们算是站在一根线上的伙伴吧。”

    “不算,什么时候你入了怪力乱神局就可以和我这么说。”

    “你和她真的好像。”

    “哪儿像?”

    “护短吧。”

    “这是家规……”

    钱子直接一个白眼送了过去,看着周围的木头柜子和台灯,以及凌乱的资料摆放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喜欢?”

    “喜欢。”

    “那你要不要回来?”

    “可以吗?”钱子惊讶地问出了声。

    “当然不可以,钱队长,拖家带口就已经不能这样子了。”苏木说的冷漠无情却也是事实。

    “所以我曾问过自己,我做的对吗?”

    钱子说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苏木明白,终是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夜晚

    南栀看着苏木的纸条,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像是小朋友写的一样。

    “难道我们的下线里还有小学生?”

    世道本就不公,你要求黑白分明是妄想,礼义廉耻是贪婪,倒不如说欺软怕硬是人性,徇私舞弊是常态。

    大抵关于时间里面的不公和怨恨可以冲破所有的极限,哪怕是不可突破的时间。

    比如一个在春天降生的孩子,一个在时代下不受重视的女性,一个在生日和忌日同一天存在的被丢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