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火车一路颠簸，在服务员“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胳膊腿儿收一收”的魔音中，叶慕兮终于踏上了熟悉的土地，深呼吸一下，似乎连空气都和别处的不一样。
快速地走出车站，拦下一辆出租车，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就到了家门口，叶慕兮打开家门，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啦！”
客厅里空荡荡的，仿佛还能听得见回音。
“怎么回事啊？”叶慕兮蹬掉鞋子，嘴里嘟囔着：“不是说了我今天回来吗？怎么没有一个人在家啊？难道是出去买年货了？”
换好拖鞋，她往客厅走去，很快就在餐厅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闺女，我和你妈去旅游了，归期不定，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这一千元是给你的伙食费，爱你的老爹！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
叶慕兮看着纸条七窍生烟，爱她的老爹，抛弃她的老爹还差不多呢！她不死心地拨通了父母的电话，却只听见冷冰冰的女声响起：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我应该是垃圾桶捡来的吧，或者是冲话费赠送的？叶慕兮哭丧着脸，闷闷不乐地踹了行李箱一脚，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
恰在这时，苏北辰的电话打了过来：“到家了吗？”
“刚到！”叶慕兮无精打采地回答。
“叔叔阿姨给你准备什么好吃的了？”苏北辰又问。
“别提了！”叶慕兮忿忿不平地说：“两人出去旅游，把我给抛弃了，哪有这么做父母的啊，不在家欢天喜地地迎接我，还集体跑路，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了！”
苏北辰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很好笑吗？我都被人抛弃了，你还笑得出来！”叶慕兮不满地嚷嚷道。
“不好笑不好笑，一点儿都不好笑！”苏北辰连忙否认，好不容易才将这股笑意压制下去，轻咳一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待家里呗，我总不能也学他们离家出走吧！”叶慕兮没好气地说。
“要不要过来找我？我陪你！”苏北辰问。
“开什么玩笑？我今天刚从学校回来，你让我又回学校去？我是坐火车上瘾吗？”叶慕兮反问。
“那行吧！”苏北辰点头：“你在家乖乖待两天，我尽量快点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就回家陪你。”
“哦！”叶慕兮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
“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苏北辰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啦！”叶慕兮漫不经心地敷衍着。
“每天起床就给我打电话，三餐吃什么都要拍照片给我！”苏北辰说。
“你不是在开玩笑？”叶慕兮挑眉问。
“当然不是！”苏北辰放下手里的笔，望向窗外：“我现在不在你身边，没有办法监督你，你这么不自觉，不会照顾自己的人，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要是不好好睡觉不好好吃饭，每次三个巴掌。”
“连你也欺负我？”叶慕兮撇嘴，委屈巴巴地说。
“乖乖地，等我回去带你去玩。”苏北辰哄道。
“哼！”叶慕兮有气无力，说了两句话就挂了电话。
到了晚上大约九点，叶慕兮终于接到了父母的电话：“小兮，你到家了吧？”
“没有！你女儿在半路失踪了。”叶慕兮没好气地说：“难为你们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叶爸爸对她的语气也没有在意，仍旧笑着说：“我和你妈妈刚下飞机到了酒店，你不用担心我们。”
“爸！”叶慕兮不满地叫了一声：“你和妈这样做就不怕失去你们的宝宝吗？”
“小兮！”叶妈妈接过电话：“你一个人在家照顾自己，我和你爸过几天就回去了哈！”
“我要离家出走！”叶慕兮哭丧着脸说：“你们出去玩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们要过二人世界！”叶妈妈理直气壮地说：“当然不能把你这个拖油瓶带上。”
“你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啊？”叶慕兮忿忿不平地问。
“你要不是我们亲生的，我们早给你扔垃圾桶去了。”叶妈妈撇撇嘴说。
“你们这么残忍地对待你们唯一的女儿真的好吗？回到家里冷冷清清，啥都没有，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叶慕兮痛心疾首地问。
“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么大了，早该独立了，又不是嗷嗷待哺的小娃娃。”叶妈妈丝毫不以为意。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叶慕兮揉揉太阳穴问。
“还不知道，看情况！”叶妈妈回答。
“也就是说春节有可能不回来？全家团聚的日子，你们就抛下我一个人？”叶慕兮快要吐血了。
“等你有了男朋友，你也可以不回家过年。”叶妈妈漫不经心地说。
“你们……哼！”叶慕兮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们要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叶妈妈说完“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啊啊啊！”叶慕兮愤怒地喊了两声，生无可恋地回到自己床上，拉起被子盖住头。
过了半晌，又闷闷地拉下被子，心里的郁闷无处发泄，她决定打电话骚扰苏北辰。
铃声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
“搞什么嘛！”叶慕兮闷闷不乐地嘟囔着。
百无聊赖的她只好打开电视，恰好里面正在播放春节团圆的歌曲，气得一下就将遥控器甩在了旁边。
都在欺负人！过分！她气呼呼地想着：早知道就不回来了，自己兴冲冲地回家，结果呢……
苏北辰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了出来，抬起手机一看，有个未接电话，急忙回拨过去：“小兮……”
“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叶慕兮连连质问。
“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刚刚回家去洗澡了。”苏北辰解释道。
“哦！”叶慕兮有些心虚，转移话题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大概还要一个星期。”苏北辰回答。
“这么久，你就等着回来给我收尸吧！”叶慕兮不满地哼哼道。
“好好说话！”苏北辰的语气沉了下去：“话是能乱说的吗？”
“哦！”叶慕兮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啊，我爸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可以去找高中同学聚聚，等我回去了就可以陪你了。”苏北辰说。
“要是有男同学约我呢？”叶慕兮故意问道。
“不准去！”苏北辰斩钉截铁地说。
“你不是让我去找高中同学嘛！”叶慕兮说。
“你高中没有女同学的吗？”苏北辰问。
“有是有啊，只不过……”叶慕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有就行了，如果你实在无聊，可以找我妹妹一起玩。”
“那还是算了吧！”叶慕兮连忙拒绝。
“乖乖在家听见没有，不准去外面招蜂引蝶！”苏北辰叮嘱道。
“你最近工作很忙吗？”叶慕兮问。
“年底了，都会稍微忙一些。”苏北辰说。
“那你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叶慕兮嘱咐道。
“你把自己照顾好，我就放心了。”苏北辰无奈地说。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叶慕兮理直气壮地说。
“嗯！”苏北辰敷衍地应了一句：“是，你会好好照顾自己，别再把自己照顾进医院了。”
“你怎么老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啊！”叶慕兮很是郁闷：“总要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那我拭目以待！”苏北辰说。
叶慕兮听着他不相信的语气，撇撇嘴道：“我要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明天最晚八点半要起来吃早餐，九点之前要是没有看到你发过来的照片，哼哼……”苏北辰威胁道。
“讨厌！”叶慕兮撅着嘴挂断电话。
屋子里陷入黑暗，她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八点十五分，叶慕兮就被闹钟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给苏北辰打了个电话，汇报自己的情况。
苏北辰见她这么听话，甚是满意：“那你赶紧起床吃早餐。”
“知道了！”叶慕兮挂断电话，又闭上了眼睛。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她又重新睁开眼睛，把一张包子油条的照片发了过去。
苏北辰接到图片，眼睛一瞥，也没有在意，正准备处理文件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怪异，拿起照片看了又看，然后拨通了她的电话。
叶慕兮迷迷糊糊正要睡着，铃声突然响起，将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苏北辰的来电，更是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才接了起来：“北辰，什么事啊？”
“你在吃早餐？”苏北辰问。
“是啊！”叶慕兮毫不心虚地回答。
“在哪吃的？”苏北辰又问。
“买回来在家吃的。”叶慕兮回答。
“吃的什么？”苏北辰继续问。
“我不是给你发图片了吗？包子和油条啊！”叶慕兮说，心里有些发虚，他问得这么清楚，难道是知道自己在骗他了？她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好像没有什么漏洞，也就放下心来。
苏北辰顿了顿，没再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断，拨了视频过来。
叶慕兮心里一紧，深呼吸几下，跑到餐桌前坐下，尽量让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通了视频。
“早餐呢？”苏北辰问。
“吃完了啊！”叶慕兮装模作样地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拍拍自己的肚子：“都在这里了。”
“装得还挺像！”苏北辰哼了一声：“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叶慕兮装傻充愣。
“你根本就没有去吃早餐对不对？”苏北辰问，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怎么可能，我都给你发照片了。”叶慕兮心虚地移开目光，但还是死不承认。
“你认真看看那张照片！”苏北辰冷哼一声。
“照片有什么问题？”叶慕兮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自己看完了再和我解释！”苏北辰说完挂断电话。
叶慕兮连忙点开那张照片，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问题，摸着自己的下巴思忖：难道照片根本就没有问题，他是来炸自己的？
她的手无意识地敲着，不小心就把图片放下，她定睛一瞧，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图片右下角有一行小字，缩小的时候糊成一团，她也没有注意到。
叶慕兮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不吃早餐不说。还发了一张图片糊弄他，这算不算是罪上加罪啊？
她有些忐忑不安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苏北辰靠在椅背上，并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她开口。
“北辰……”叶慕兮试探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苏北辰应了一声，语气不咸不淡，让人摸不着他的态度。
“我错了！”叶慕兮识趣地承认错误。
“嗯！”苏北辰仍旧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
“我不应该不吃早餐还骗你！”叶慕兮可怜兮兮地说：“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苏北辰决定给她一个教训，于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北辰，我真的知道错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你就原谅我吧！”叶慕兮哀求道。
“小兮，我让你吃早餐难道是害你吗？”苏北辰质问。
“不是，你是为了我好！”叶慕兮连忙摇头。
“那你是怎么做的！”苏北辰语气不善。
“我错了嘛，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了。”叶慕兮说：“你别生气了嘛！”
“如果还有下次怎么办？”苏北辰缓了缓语气问道。
“惩罚翻十倍？”叶慕兮思索片刻道，虽然这个惩罚有些羞耻，但是为了平息他的怒火，只能出此下策了。
“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苏北辰加重语气。
“记得了！”叶慕兮连连点头，又问：“你不生气了吧？”
苏北辰没有回答，只是嘱咐：“现在去吃早餐，我要忙了。”
“哦！”叶慕兮嘟着嘴应了一句。
苏北辰不再说什么，就将电话挂断了。
叶慕兮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好老老实实地换上衣服出门吃早餐了。
快速地走出车站，拦下一辆出租车，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就到了家门口，叶慕兮打开家门，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啦！”
客厅里空荡荡的，仿佛还能听得见回音。
“怎么回事啊？”叶慕兮蹬掉鞋子，嘴里嘟囔着：“不是说了我今天回来吗？怎么没有一个人在家啊？难道是出去买年货了？”
换好拖鞋，她往客厅走去，很快就在餐厅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闺女，我和你妈去旅游了，归期不定，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这一千元是给你的伙食费，爱你的老爹！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
叶慕兮看着纸条七窍生烟，爱她的老爹，抛弃她的老爹还差不多呢！她不死心地拨通了父母的电话，却只听见冷冰冰的女声响起：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我应该是垃圾桶捡来的吧，或者是冲话费赠送的？叶慕兮哭丧着脸，闷闷不乐地踹了行李箱一脚，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
恰在这时，苏北辰的电话打了过来：“到家了吗？”
“刚到！”叶慕兮无精打采地回答。
“叔叔阿姨给你准备什么好吃的了？”苏北辰又问。
“别提了！”叶慕兮忿忿不平地说：“两人出去旅游，把我给抛弃了，哪有这么做父母的啊，不在家欢天喜地地迎接我，还集体跑路，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了！”
苏北辰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很好笑吗？我都被人抛弃了，你还笑得出来！”叶慕兮不满地嚷嚷道。
“不好笑不好笑，一点儿都不好笑！”苏北辰连忙否认，好不容易才将这股笑意压制下去，轻咳一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待家里呗，我总不能也学他们离家出走吧！”叶慕兮没好气地说。
“要不要过来找我？我陪你！”苏北辰问。
“开什么玩笑？我今天刚从学校回来，你让我又回学校去？我是坐火车上瘾吗？”叶慕兮反问。
“那行吧！”苏北辰点头：“你在家乖乖待两天，我尽量快点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就回家陪你。”
“哦！”叶慕兮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
“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苏北辰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啦！”叶慕兮漫不经心地敷衍着。
“每天起床就给我打电话，三餐吃什么都要拍照片给我！”苏北辰说。
“你不是在开玩笑？”叶慕兮挑眉问。
“当然不是！”苏北辰放下手里的笔，望向窗外：“我现在不在你身边，没有办法监督你，你这么不自觉，不会照顾自己的人，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要是不好好睡觉不好好吃饭，每次三个巴掌。”
“连你也欺负我？”叶慕兮撇嘴，委屈巴巴地说。
“乖乖地，等我回去带你去玩。”苏北辰哄道。
“哼！”叶慕兮有气无力，说了两句话就挂了电话。
到了晚上大约九点，叶慕兮终于接到了父母的电话：“小兮，你到家了吧？”
“没有！你女儿在半路失踪了。”叶慕兮没好气地说：“难为你们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叶爸爸对她的语气也没有在意，仍旧笑着说：“我和你妈妈刚下飞机到了酒店，你不用担心我们。”
“爸！”叶慕兮不满地叫了一声：“你和妈这样做就不怕失去你们的宝宝吗？”
“小兮！”叶妈妈接过电话：“你一个人在家照顾自己，我和你爸过几天就回去了哈！”
“我要离家出走！”叶慕兮哭丧着脸说：“你们出去玩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们要过二人世界！”叶妈妈理直气壮地说：“当然不能把你这个拖油瓶带上。”
“你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啊？”叶慕兮忿忿不平地问。
“你要不是我们亲生的，我们早给你扔垃圾桶去了。”叶妈妈撇撇嘴说。
“你们这么残忍地对待你们唯一的女儿真的好吗？回到家里冷冷清清，啥都没有，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叶慕兮痛心疾首地问。
“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么大了，早该独立了，又不是嗷嗷待哺的小娃娃。”叶妈妈丝毫不以为意。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叶慕兮揉揉太阳穴问。
“还不知道，看情况！”叶妈妈回答。
“也就是说春节有可能不回来？全家团聚的日子，你们就抛下我一个人？”叶慕兮快要吐血了。
“等你有了男朋友，你也可以不回家过年。”叶妈妈漫不经心地说。
“你们……哼！”叶慕兮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们要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叶妈妈说完“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啊啊啊！”叶慕兮愤怒地喊了两声，生无可恋地回到自己床上，拉起被子盖住头。
过了半晌，又闷闷地拉下被子，心里的郁闷无处发泄，她决定打电话骚扰苏北辰。
铃声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
“搞什么嘛！”叶慕兮闷闷不乐地嘟囔着。
百无聊赖的她只好打开电视，恰好里面正在播放春节团圆的歌曲，气得一下就将遥控器甩在了旁边。
都在欺负人！过分！她气呼呼地想着：早知道就不回来了，自己兴冲冲地回家，结果呢……
苏北辰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了出来，抬起手机一看，有个未接电话，急忙回拨过去：“小兮……”
“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叶慕兮连连质问。
“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刚刚回家去洗澡了。”苏北辰解释道。
“哦！”叶慕兮有些心虚，转移话题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大概还要一个星期。”苏北辰回答。
“这么久，你就等着回来给我收尸吧！”叶慕兮不满地哼哼道。
“好好说话！”苏北辰的语气沉了下去：“话是能乱说的吗？”
“哦！”叶慕兮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啊，我爸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可以去找高中同学聚聚，等我回去了就可以陪你了。”苏北辰说。
“要是有男同学约我呢？”叶慕兮故意问道。
“不准去！”苏北辰斩钉截铁地说。
“你不是让我去找高中同学嘛！”叶慕兮说。
“你高中没有女同学的吗？”苏北辰问。
“有是有啊，只不过……”叶慕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有就行了，如果你实在无聊，可以找我妹妹一起玩。”
“那还是算了吧！”叶慕兮连忙拒绝。
“乖乖在家听见没有，不准去外面招蜂引蝶！”苏北辰叮嘱道。
“你最近工作很忙吗？”叶慕兮问。
“年底了，都会稍微忙一些。”苏北辰说。
“那你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叶慕兮嘱咐道。
“你把自己照顾好，我就放心了。”苏北辰无奈地说。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叶慕兮理直气壮地说。
“嗯！”苏北辰敷衍地应了一句：“是，你会好好照顾自己，别再把自己照顾进医院了。”
“你怎么老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啊！”叶慕兮很是郁闷：“总要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那我拭目以待！”苏北辰说。
叶慕兮听着他不相信的语气，撇撇嘴道：“我要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明天最晚八点半要起来吃早餐，九点之前要是没有看到你发过来的照片，哼哼……”苏北辰威胁道。
“讨厌！”叶慕兮撅着嘴挂断电话。
屋子里陷入黑暗，她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八点十五分，叶慕兮就被闹钟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给苏北辰打了个电话，汇报自己的情况。
苏北辰见她这么听话，甚是满意：“那你赶紧起床吃早餐。”
“知道了！”叶慕兮挂断电话，又闭上了眼睛。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她又重新睁开眼睛，把一张包子油条的照片发了过去。
苏北辰接到图片，眼睛一瞥，也没有在意，正准备处理文件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怪异，拿起照片看了又看，然后拨通了她的电话。
叶慕兮迷迷糊糊正要睡着，铃声突然响起，将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苏北辰的来电，更是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才接了起来：“北辰，什么事啊？”
“你在吃早餐？”苏北辰问。
“是啊！”叶慕兮毫不心虚地回答。
“在哪吃的？”苏北辰又问。
“买回来在家吃的。”叶慕兮回答。
“吃的什么？”苏北辰继续问。
“我不是给你发图片了吗？包子和油条啊！”叶慕兮说，心里有些发虚，他问得这么清楚，难道是知道自己在骗他了？她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好像没有什么漏洞，也就放下心来。
苏北辰顿了顿，没再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断，拨了视频过来。
叶慕兮心里一紧，深呼吸几下，跑到餐桌前坐下，尽量让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通了视频。
“早餐呢？”苏北辰问。
“吃完了啊！”叶慕兮装模作样地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拍拍自己的肚子：“都在这里了。”
“装得还挺像！”苏北辰哼了一声：“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叶慕兮装傻充愣。
“你根本就没有去吃早餐对不对？”苏北辰问，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怎么可能，我都给你发照片了。”叶慕兮心虚地移开目光，但还是死不承认。
“你认真看看那张照片！”苏北辰冷哼一声。
“照片有什么问题？”叶慕兮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自己看完了再和我解释！”苏北辰说完挂断电话。
叶慕兮连忙点开那张照片，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问题，摸着自己的下巴思忖：难道照片根本就没有问题，他是来炸自己的？
她的手无意识地敲着，不小心就把图片放下，她定睛一瞧，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图片右下角有一行小字，缩小的时候糊成一团，她也没有注意到。
叶慕兮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不吃早餐不说。还发了一张图片糊弄他，这算不算是罪上加罪啊？
她有些忐忑不安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苏北辰靠在椅背上，并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她开口。
“北辰……”叶慕兮试探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苏北辰应了一声，语气不咸不淡，让人摸不着他的态度。
“我错了！”叶慕兮识趣地承认错误。
“嗯！”苏北辰仍旧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
“我不应该不吃早餐还骗你！”叶慕兮可怜兮兮地说：“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苏北辰决定给她一个教训，于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北辰，我真的知道错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你就原谅我吧！”叶慕兮哀求道。
“小兮，我让你吃早餐难道是害你吗？”苏北辰质问。
“不是，你是为了我好！”叶慕兮连忙摇头。
“那你是怎么做的！”苏北辰语气不善。
“我错了嘛，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了。”叶慕兮说：“你别生气了嘛！”
“如果还有下次怎么办？”苏北辰缓了缓语气问道。
“惩罚翻十倍？”叶慕兮思索片刻道，虽然这个惩罚有些羞耻，但是为了平息他的怒火，只能出此下策了。
“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苏北辰加重语气。
“记得了！”叶慕兮连连点头，又问：“你不生气了吧？”
苏北辰没有回答，只是嘱咐：“现在去吃早餐，我要忙了。”
“哦！”叶慕兮嘟着嘴应了一句。
苏北辰不再说什么，就将电话挂断了。
叶慕兮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好老老实实地换上衣服出门吃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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