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到处都是坑
“妈，你明天给我换回那个校区吧！”刚走出学堂，蔡一鸣就可怜巴巴地说。
“为什么啊？”蔡妈妈明知故问道。
蔡一鸣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谄媚地笑着说：“我们家离那里比较近，你这样跑来跑去接我太辛苦了。”
“哟！”蔡妈妈拍拍他的脑袋：“我儿子长大了，都知道心疼妈妈了，不枉费妈妈这么疼你！”
“那……”蔡一鸣的眼里闪过希望的光芒：“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回那个校区了？”
“你知道妈妈为什么会给你换校区吗？”蔡妈妈问。
“我知道！”蔡一鸣抬起头：“但是我以后肯定会乖乖听陆老师的话，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完成作业，再也不和同学聊天，再也不会磨蹭。”
“儿子……”蔡妈妈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你说你这是第几次和我保证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蔡一鸣郑重其事地说：“如果我还做不到的话，随便你怎么处理都可以，我绝无怨言，妈，你就成全我吧，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
“大家都是从不认识到认识的，再过几天，你就和这里的小伙伴认识了。”对于儿子的交际能力，蔡妈妈表示她一点儿都不担心。
“可我还是更喜欢那里！”蔡一鸣绞尽脑汁地想要说服她：“你就相信我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写保证书。”
“儿子，你不喜欢叶老师吗？”蔡妈妈换了个问题。
“妈，你这问题根本就是一个坑。”蔡一鸣哀怨地看着她。
“怎么是个坑了？”蔡妈妈不明所以地问。
“我不喜欢叶老师，她好凶啊，简直就像那个电影里演的河东狮吼一样，一点儿都不温柔，和灭绝师太一样灭绝人性！”蔡一鸣思索片刻回答，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她：“妈，你忍心让我再这样的人手下学习吗？这对我幼小的心灵简直就是无形的摧残，所以你让我回去吧，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绝对不会辜负了你和老爸对我的期望。”
“你这个臭小子！”蔡妈妈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刚夸你有长进，你又给我丢脸，尊师重教都不知道，你学得都是什么啊，老师教你的都喂到狗肚子里了吗？还敢给我挑三拣四的，说老师坏话，我看叶老师好得很，认真负责，是个难得的好老师！”
蔡一鸣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接着改口道：“我喜欢叶老师！”
“那正好！”蔡妈妈激动地拍了一下手掌：“既然你喜欢叶老师，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我相信以叶老师的能力，一定能让你有所进步！”
蔡一鸣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明显就是一个大坑，跳也是死，不跳也是死，但他仍旧没有放弃，努力说服道：“妈，这件事我们再商量商量呗，只要你让我回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什么条件都答应？”蔡妈妈挑眉问。
“对！”蔡一鸣点头，郑重其事地说。
“如果我要求你期末考每科都考一百呢？”蔡妈妈问。
“没问题！”蔡一鸣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你觉得自己做得到吗？”蔡妈妈问。
“肯定可以！”蔡一鸣拍拍自己的胸脯说。
“我不信！”蔡妈妈果断摇头：“你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你门门考一百的概率比中彩票的概率还要低。”
“妈，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啊，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啊！”蔡一鸣撅着嘴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蔡妈妈思索片刻：“这样吧，如果这次期末考你门门九十五分以上，下学期我就让你回去！”
“妈！”蔡一鸣跺脚：“我们说的是这个学期，不是下个学期。”
“这个学期，没得商量！”蔡妈妈一口否决：“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叶老师那里，等什么时候有进步了我再酌情考虑。”
“妈，你刚是在逗我玩吗？”蔡一鸣哀怨地问。
“乖儿子！”蔡妈妈摸摸他的脸：“你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哦！”
“我要求做亲子鉴定，我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不带这么坑儿子的啊！”蔡一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你有钱就去做，我不拦着你！”蔡妈妈毫不在意地说。
“妈……妈……妈……”蔡一鸣眼看着母亲的身影越来越远，只好无奈地跟了上去。
第二天接孩子的时候，康宇维一见到她就问：“蔡一鸣怎么样？老不老实？”
“我昨天啊……”叶慕兮笑着说：“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估计是不敢放肆了。”
“哦？说来听听！”康宇维好奇地问。
叶慕兮绘声绘色地说起昨天的情景。
康宇维竖起大拇指：“厉害啊！”
“我怕第一天没有制住他，后面更不好处理了。”叶慕兮说：“其实他说色厉内荏，表面上看着好像无法无天的，实际上你一凶，他就害怕了，就好像东风压倒西风。”
“还是你行！”康宇维夸赞道。
“他控诉你骗了他。”叶慕兮说。
康宇维瞬间就想到了自己曾经和蔡一鸣说话的话，不由得失笑，点点头道：“他问我你凶不凶？我说很温柔！”
“你这是在骗学生，不觉得愧疚吗？”叶慕兮笑道。
“一点儿都不！”康宇维一本正经地说。
“看来蔡一鸣惹过你！”叶慕兮笑得贼兮兮。
“这熊孩子惹过学堂很多老师。”康宇维理直气壮地说：“所以骗骗他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叶慕兮捂着嘴笑。
“你现在工资多少？”康宇维突然靠近她一步，小声地问。
“两千八！”叶慕兮比了一下手势。
“那还不错！”康宇维点点头。
“你多少？”叶慕兮问。
“我三千。”康宇维回答：“我们的工资一年攒两百。”
“也就是说，你来这里一年多了？”叶慕兮问。
“我来了两年多了。”康宇维说。
“两年多？那不是应该三千二吗？”叶慕兮有些疑惑地问。
“每个人刚开始的起点不一样啊！”康宇维摇摇头道：“所以我说你还不错，一来工资就是两千八，我刚来的时候，工资只有两千六。”
“两年前和现在的物价不一样了，工资也不一样了嘛！”叶慕兮有些心虚地嘿嘿一笑。
“旧校区那里刚来的老师也是两千六。”康宇维说。
“这样啊！”叶慕兮摸着下巴，自恋地说：“或许是我长得漂亮，比较讨人喜欢吧。”
“你能力确实比一般老师强！”康宇维点点头说：“听范老师说你那里十六个孩子。”
“加了蔡一鸣，现在已经有十七个了。”叶慕兮叹息道：“还好他们作业比较少，不像市区那里的学校，作业一大堆。”
“下学期那里应该还会再增设班级，到时候分出去几个学生，你压力也会减轻一点。”康宇维说。
“范老师说的吗？”叶慕兮问。
“嗯，那天她和陆老师说起这件事。”康宇维点头。
“太好了！”叶慕兮拍拍胸脯说：“我还真怕学生越来越多，自己应付不过来呢！”
放学铃声响起，两人分散开去接孩子。
蔡一鸣一到集合点，就东张西望地想要寻找康宇维的身影。
“蔡一鸣……”叶慕兮朗声叫道。
“叶老师……”蔡一鸣谄媚地朝她笑笑。
“过来！”叶慕兮朝他挥挥手。
蔡一鸣暗叫一声不好，但还是挪着步慢慢地走了过去。
“听说……”叶慕兮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蔡一鸣心里咯噔了一下，紧张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问：“老……老师……你……你要说什么？”
叶慕兮走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一天不见，你怎么都结巴了？”
“我……我这是对……对您的尊敬。”蔡一鸣脑子飞快地运转着。
“尊敬？”叶慕兮挑眉：“你不记得自己昨天说过的话了？我怎么感觉不出来你的尊敬？”
“昨天……”蔡一鸣否认道：“那我不是年少无知少不更事嘛，我现在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我对你的尊敬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老师，你相信我，这是我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看来果然是叶老师教得好，才一天，你嘴里就不停地往外蹦成语了，你妈妈的决定果然是没错的。”康宇维恰好走过来问。
“康老师，你骗我！”蔡一鸣听到声音，转头歇斯底里地大叫。
“我骗你什么了？”康宇维故作不知。
“你说叶老师温柔……”蔡一鸣猛地捂住自己嘴巴。
“对啊，我说叶老师很温柔，有什么不对吗？”康宇维表面装得一本正经，实际上心里却笑开了花。
“你……你……”蔡一鸣觉得自己这两天倒霉透了，明明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结果现在就变成了一条人人都能欺负的虫。
“我怎么了？我哪里骗你了，你说出来！”康宇维追问。
“没有，当然没有！”蔡一鸣看了叶慕兮一眼，只好哭丧着脸否认：“您说的很对，叶老师果然漂亮又大方，温柔又美貌！”
康宇维右手握拳放到嘴边掩饰住自己的笑意：“看来你很喜欢叶老师，既然如此，你就在那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辜负了叶老师对你的教导！”
“康老师……”蔡一鸣做着最后的挣扎：“虽然叶老师很好，但是我更爱你，所以你能不能带我回旧校区啊？”
“当然……”康宇维故意拖长声调，然后摇头：“当然是不行了，我觉得你在叶老师那里的进步非常大，所以你应该待在叶老师那里。”
“康老师……”蔡一鸣可怜巴巴地叫道，圆圆的脸蛋上做出那个滑稽的表情，别提有多搞笑了。
“好了！”康宇维转头不再看他，招呼着其他孩子：“车子到了，我们应走了。”
看着他眼巴巴的眼神，叶慕兮不由得觉得好笑，挑眉问：“想去？”
“不想不想！”蔡一鸣连忙摇头否认。
“真的不想？”叶慕兮再次问。
“真的不想！”蔡一鸣认真地回答。
“那我们再来算算昨天的帐。”叶慕兮笑眯眯地说。
“老师……”蔡一鸣的脸垮了下来：“我刚刚不是都已经承认错误了吗？您怎么还不依不饶地啊！”
“你是说昨天在学堂挑衅我的事？这件事……”叶慕兮挑眉。
“叶老师，我不是挑衅您！”蔡一鸣连忙否认，冠冕堂皇地说：“我只是在检测一下您是个什么样的老师！”
“哦？那你检测出来了？”叶慕兮问，她发现自己也恶趣味了，居然这样逗弄一个学生，不过真的很有趣啊！
“当然了！”蔡一鸣轻咳一声，义正言辞地说：“根据我的检测，我发现您是一个认真负责，有耐心，有原则，有爱心的好老师，我真是三生有幸能到您的班上来，您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学习，绝对不会辜负您对我的尊尊教诲！”
“看不出来啊蔡一鸣，你这忽悠人的本事不错啊，说得我都差点相信了！”叶慕兮简直对他刮目相看。
“我这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蔡一鸣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叶慕兮大发善心道。
“真的？”蔡一鸣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是自己最近口才越来越好，所以连叶老师都被自己蒙混过关了？
“这件事过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没过。”叶慕兮邪睨他一眼。
“还有事？”蔡一鸣挠挠头，不解地问：“什么事啊？”
“你好好想想！”叶慕兮故意卖个关子：“如果放学之前你能把这件事情想出来，那我就既往不咎，如果想不出来，呵呵……”
“老师，你给个提示吧！”蔡一鸣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要不然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
“没有任何提示！”叶慕兮转身安排学生上车。
蔡一鸣站在原地，急得抓耳挠腮。
“还不上车？你是想自己走回家吗？”叶慕兮问。
蔡一鸣连忙跟上。
“为什么啊？”蔡妈妈明知故问道。
蔡一鸣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谄媚地笑着说：“我们家离那里比较近，你这样跑来跑去接我太辛苦了。”
“哟！”蔡妈妈拍拍他的脑袋：“我儿子长大了，都知道心疼妈妈了，不枉费妈妈这么疼你！”
“那……”蔡一鸣的眼里闪过希望的光芒：“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回那个校区了？”
“你知道妈妈为什么会给你换校区吗？”蔡妈妈问。
“我知道！”蔡一鸣抬起头：“但是我以后肯定会乖乖听陆老师的话，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完成作业，再也不和同学聊天，再也不会磨蹭。”
“儿子……”蔡妈妈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你说你这是第几次和我保证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蔡一鸣郑重其事地说：“如果我还做不到的话，随便你怎么处理都可以，我绝无怨言，妈，你就成全我吧，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
“大家都是从不认识到认识的，再过几天，你就和这里的小伙伴认识了。”对于儿子的交际能力，蔡妈妈表示她一点儿都不担心。
“可我还是更喜欢那里！”蔡一鸣绞尽脑汁地想要说服她：“你就相信我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写保证书。”
“儿子，你不喜欢叶老师吗？”蔡妈妈换了个问题。
“妈，你这问题根本就是一个坑。”蔡一鸣哀怨地看着她。
“怎么是个坑了？”蔡妈妈不明所以地问。
“我不喜欢叶老师，她好凶啊，简直就像那个电影里演的河东狮吼一样，一点儿都不温柔，和灭绝师太一样灭绝人性！”蔡一鸣思索片刻回答，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她：“妈，你忍心让我再这样的人手下学习吗？这对我幼小的心灵简直就是无形的摧残，所以你让我回去吧，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绝对不会辜负了你和老爸对我的期望。”
“你这个臭小子！”蔡妈妈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刚夸你有长进，你又给我丢脸，尊师重教都不知道，你学得都是什么啊，老师教你的都喂到狗肚子里了吗？还敢给我挑三拣四的，说老师坏话，我看叶老师好得很，认真负责，是个难得的好老师！”
蔡一鸣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接着改口道：“我喜欢叶老师！”
“那正好！”蔡妈妈激动地拍了一下手掌：“既然你喜欢叶老师，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我相信以叶老师的能力，一定能让你有所进步！”
蔡一鸣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明显就是一个大坑，跳也是死，不跳也是死，但他仍旧没有放弃，努力说服道：“妈，这件事我们再商量商量呗，只要你让我回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什么条件都答应？”蔡妈妈挑眉问。
“对！”蔡一鸣点头，郑重其事地说。
“如果我要求你期末考每科都考一百呢？”蔡妈妈问。
“没问题！”蔡一鸣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你觉得自己做得到吗？”蔡妈妈问。
“肯定可以！”蔡一鸣拍拍自己的胸脯说。
“我不信！”蔡妈妈果断摇头：“你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你门门考一百的概率比中彩票的概率还要低。”
“妈，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啊，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啊！”蔡一鸣撅着嘴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蔡妈妈思索片刻：“这样吧，如果这次期末考你门门九十五分以上，下学期我就让你回去！”
“妈！”蔡一鸣跺脚：“我们说的是这个学期，不是下个学期。”
“这个学期，没得商量！”蔡妈妈一口否决：“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叶老师那里，等什么时候有进步了我再酌情考虑。”
“妈，你刚是在逗我玩吗？”蔡一鸣哀怨地问。
“乖儿子！”蔡妈妈摸摸他的脸：“你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哦！”
“我要求做亲子鉴定，我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不带这么坑儿子的啊！”蔡一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你有钱就去做，我不拦着你！”蔡妈妈毫不在意地说。
“妈……妈……妈……”蔡一鸣眼看着母亲的身影越来越远，只好无奈地跟了上去。
第二天接孩子的时候，康宇维一见到她就问：“蔡一鸣怎么样？老不老实？”
“我昨天啊……”叶慕兮笑着说：“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估计是不敢放肆了。”
“哦？说来听听！”康宇维好奇地问。
叶慕兮绘声绘色地说起昨天的情景。
康宇维竖起大拇指：“厉害啊！”
“我怕第一天没有制住他，后面更不好处理了。”叶慕兮说：“其实他说色厉内荏，表面上看着好像无法无天的，实际上你一凶，他就害怕了，就好像东风压倒西风。”
“还是你行！”康宇维夸赞道。
“他控诉你骗了他。”叶慕兮说。
康宇维瞬间就想到了自己曾经和蔡一鸣说话的话，不由得失笑，点点头道：“他问我你凶不凶？我说很温柔！”
“你这是在骗学生，不觉得愧疚吗？”叶慕兮笑道。
“一点儿都不！”康宇维一本正经地说。
“看来蔡一鸣惹过你！”叶慕兮笑得贼兮兮。
“这熊孩子惹过学堂很多老师。”康宇维理直气壮地说：“所以骗骗他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叶慕兮捂着嘴笑。
“你现在工资多少？”康宇维突然靠近她一步，小声地问。
“两千八！”叶慕兮比了一下手势。
“那还不错！”康宇维点点头。
“你多少？”叶慕兮问。
“我三千。”康宇维回答：“我们的工资一年攒两百。”
“也就是说，你来这里一年多了？”叶慕兮问。
“我来了两年多了。”康宇维说。
“两年多？那不是应该三千二吗？”叶慕兮有些疑惑地问。
“每个人刚开始的起点不一样啊！”康宇维摇摇头道：“所以我说你还不错，一来工资就是两千八，我刚来的时候，工资只有两千六。”
“两年前和现在的物价不一样了，工资也不一样了嘛！”叶慕兮有些心虚地嘿嘿一笑。
“旧校区那里刚来的老师也是两千六。”康宇维说。
“这样啊！”叶慕兮摸着下巴，自恋地说：“或许是我长得漂亮，比较讨人喜欢吧。”
“你能力确实比一般老师强！”康宇维点点头说：“听范老师说你那里十六个孩子。”
“加了蔡一鸣，现在已经有十七个了。”叶慕兮叹息道：“还好他们作业比较少，不像市区那里的学校，作业一大堆。”
“下学期那里应该还会再增设班级，到时候分出去几个学生，你压力也会减轻一点。”康宇维说。
“范老师说的吗？”叶慕兮问。
“嗯，那天她和陆老师说起这件事。”康宇维点头。
“太好了！”叶慕兮拍拍胸脯说：“我还真怕学生越来越多，自己应付不过来呢！”
放学铃声响起，两人分散开去接孩子。
蔡一鸣一到集合点，就东张西望地想要寻找康宇维的身影。
“蔡一鸣……”叶慕兮朗声叫道。
“叶老师……”蔡一鸣谄媚地朝她笑笑。
“过来！”叶慕兮朝他挥挥手。
蔡一鸣暗叫一声不好，但还是挪着步慢慢地走了过去。
“听说……”叶慕兮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蔡一鸣心里咯噔了一下，紧张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问：“老……老师……你……你要说什么？”
叶慕兮走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一天不见，你怎么都结巴了？”
“我……我这是对……对您的尊敬。”蔡一鸣脑子飞快地运转着。
“尊敬？”叶慕兮挑眉：“你不记得自己昨天说过的话了？我怎么感觉不出来你的尊敬？”
“昨天……”蔡一鸣否认道：“那我不是年少无知少不更事嘛，我现在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我对你的尊敬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老师，你相信我，这是我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看来果然是叶老师教得好，才一天，你嘴里就不停地往外蹦成语了，你妈妈的决定果然是没错的。”康宇维恰好走过来问。
“康老师，你骗我！”蔡一鸣听到声音，转头歇斯底里地大叫。
“我骗你什么了？”康宇维故作不知。
“你说叶老师温柔……”蔡一鸣猛地捂住自己嘴巴。
“对啊，我说叶老师很温柔，有什么不对吗？”康宇维表面装得一本正经，实际上心里却笑开了花。
“你……你……”蔡一鸣觉得自己这两天倒霉透了，明明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结果现在就变成了一条人人都能欺负的虫。
“我怎么了？我哪里骗你了，你说出来！”康宇维追问。
“没有，当然没有！”蔡一鸣看了叶慕兮一眼，只好哭丧着脸否认：“您说的很对，叶老师果然漂亮又大方，温柔又美貌！”
康宇维右手握拳放到嘴边掩饰住自己的笑意：“看来你很喜欢叶老师，既然如此，你就在那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辜负了叶老师对你的教导！”
“康老师……”蔡一鸣做着最后的挣扎：“虽然叶老师很好，但是我更爱你，所以你能不能带我回旧校区啊？”
“当然……”康宇维故意拖长声调，然后摇头：“当然是不行了，我觉得你在叶老师那里的进步非常大，所以你应该待在叶老师那里。”
“康老师……”蔡一鸣可怜巴巴地叫道，圆圆的脸蛋上做出那个滑稽的表情，别提有多搞笑了。
“好了！”康宇维转头不再看他，招呼着其他孩子：“车子到了，我们应走了。”
看着他眼巴巴的眼神，叶慕兮不由得觉得好笑，挑眉问：“想去？”
“不想不想！”蔡一鸣连忙摇头否认。
“真的不想？”叶慕兮再次问。
“真的不想！”蔡一鸣认真地回答。
“那我们再来算算昨天的帐。”叶慕兮笑眯眯地说。
“老师……”蔡一鸣的脸垮了下来：“我刚刚不是都已经承认错误了吗？您怎么还不依不饶地啊！”
“你是说昨天在学堂挑衅我的事？这件事……”叶慕兮挑眉。
“叶老师，我不是挑衅您！”蔡一鸣连忙否认，冠冕堂皇地说：“我只是在检测一下您是个什么样的老师！”
“哦？那你检测出来了？”叶慕兮问，她发现自己也恶趣味了，居然这样逗弄一个学生，不过真的很有趣啊！
“当然了！”蔡一鸣轻咳一声，义正言辞地说：“根据我的检测，我发现您是一个认真负责，有耐心，有原则，有爱心的好老师，我真是三生有幸能到您的班上来，您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学习，绝对不会辜负您对我的尊尊教诲！”
“看不出来啊蔡一鸣，你这忽悠人的本事不错啊，说得我都差点相信了！”叶慕兮简直对他刮目相看。
“我这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蔡一鸣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叶慕兮大发善心道。
“真的？”蔡一鸣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是自己最近口才越来越好，所以连叶老师都被自己蒙混过关了？
“这件事过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没过。”叶慕兮邪睨他一眼。
“还有事？”蔡一鸣挠挠头，不解地问：“什么事啊？”
“你好好想想！”叶慕兮故意卖个关子：“如果放学之前你能把这件事情想出来，那我就既往不咎，如果想不出来，呵呵……”
“老师，你给个提示吧！”蔡一鸣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要不然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
“没有任何提示！”叶慕兮转身安排学生上车。
蔡一鸣站在原地，急得抓耳挠腮。
“还不上车？你是想自己走回家吗？”叶慕兮问。
蔡一鸣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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